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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想飞,翅膀都给她掰弯

时间:2023-08-30 11:00:38  状态:完结  作者:薄西

  青雨抬眼侧了她一下:“怎么?”

  姜帛嘴唇几乎要亲到青雨鼻子上,“见没见过?”

  “没有。”青雨回答说。

  姜帛这才松开,“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吃我自己祖父的醋呢。”

  “姜帛。”青雨突然叫她。

  “诶?”姜帛忙应上。

  却见青雨望向另一方天空,说:“我不喜欢姜行鞅。”

  姜帛微怔,青雨怎么忽然说这个,然而马上她就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青雨这是在告诉自己用不着吃祖父的醋,她根本对祖父没有那种心思。

  这种解释放到旁人身上就是件平常的事,可青雨这个人从来不为任何事解释,别人就算往她身上泼脏水她都一并收着,现在却居然会解释这样一句。

  她与青雨的关系终于与旁人不同了。

  姜帛心情如同平原跑马,放了就完全收不住,青雨都这么直白了,她一定要趁机向青雨表示。

  这时青雨恰转过头来,姜帛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青雨说:“我对你祖父没有任何私情,见到老师,不要让他误会。”

  “……”姜帛喉头顿时像被人塞进一块发酵过了头的麦芽糖,堵得她呼吸都泛着酸味,什么呀,原来是怕她老师误会。

  姜帛兴致不满地扭过身子,这时候车里面的两个人从里面向外探出身子,姜帛吓了一跳,回过身子就要将她二人往里塞,荆泉却先一步压着姜帛的胳膊钻了出来。

  “哇。”荆泉叹道。

  姜帛有种秘密被人揭露的愕然,怎可被旁人再发现青雨的秘密?

  “快看,好高的山!”荆泉指着前面。

  姜帛下意识看过去,这才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已回到地面,她们已经到了山脚下,而本来还在她身边的青雨忽然消失了。

  姜帛恍惚了一下,看到青雨在李宴然身后从马车里走出来,心里才落了口气。

  差点儿以为青雨扔下她走了。

  前方是一片密林,冰雪漫天盖地,黑苍苍的树干映着短浅的日光,支撑着银装素裹。

  李宴然叹道:“从来没在冬天来过,原来是这样的。”

  到这里马车已经无法上去了,姜帛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转身将手递向青雨。

  荆泉却推开姜帛,弓下身子,扭过脖子对青雨说:“殿下,雪路难行,我来背您。”

  “她不用你背。”姜帛抱着手站在一边,“荆泉我发现你有问题,你现在怎么对殿下这般殷勤,你想干什么?”

  荆泉本来就比寻常人高,她一直起身子,就像棵树一样挡住了姜帛的视线,“姜帛,我觉得你才有问题,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把赶车学得这么好了?是不是打算在殿下面前炫呢?”

  “你——诶,等等我!”姜帛还没来得及跟荆泉吵,青雨已经与李宴然一起向山路里走去。

  姜帛和荆泉跟在她俩后面,吵吵闹闹的,团个雪球砸过来砸过去,她俩谁都不敢砸青雨,只能故意往李宴然那儿砸,闹了半天,姜帛愣了愣,盯着荆泉的腿,“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怎么不耽误走路啊?”

  荆泉捂住姜帛的嘴,“你小点声,我腿好得差不多了。”

  “那你——”姜帛被荆泉从后面捂着嘴,只能眼睁睁看着青雨和李宴然走在前面。

  荆泉在姜帛耳边说:“我那是腿太长,马车里伸展不开,而且……”

  “而且什么?”姜帛无语。

  “而且——”荆泉拖长声音,姜帛等着听她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玩意儿来,只见她尾音拖了半天,还没冒出下一句。

  突然荆泉勾住姜帛的腿,姜帛没防着这一遭,整个人被荆泉掀进了雪地里。

  看着姜帛在雪地里摔了个狗吃屎,荆泉咧着嘴笑得像个冬瓜。

  姜帛索性就在雪地里躺了会儿,望着头顶高高的树上银白的雪。

  就在这时,她耳朵里响起青雨的声音:“她欺负你,揍回去。”

  姜帛眼睛一亮。

  荆泉向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姜帛勾起坏坏的笑,慢悠悠地拉出一句:“奉旨揍你。”


第74章 好高的树

  腰断了,扶扶。.

  荆泉与姜帛打闹了一路, 李宴然时不时回头瞧她们。

  “殿下,她俩这样下去不会没力气上山了吧?”李宴然本是想找些话与青雨说,她发现从上山以后, 随着离涟坞村的距离越来越近, 青雨开口的次数越来越少, 到后来甚至不再说话。

  可是从青雨脸上,李宴然看到了一种她从未在青雨脸上见过的……庄重。

  登基那天都没见她露出这样的神色。

  本来李宴然就奇怪青雨怎的会来愚公山,现在就更加想不通了。

  “殿下?”李宴然试着叫了青雨一声。

  “嗯?”

  青雨居然在听她说话。

  李宴然:“殿下,您还好吧?”

  “宴然。”

  李宴然:“唔?”

  “你说, 他若是不愿见我, 怎么办?”

  “殿下说的‘他’是谁?”李宴然问。

  “已近七十年不曾与他相见,上次见面时还是不欢而散,唉。”

  青雨这声叹息叹到李宴然心里去了,“殿下,属下相信他会期待与您的相见。”

  “或许吧。”青雨却并不怎么相信,当年分别时,老师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师生缘尽, 老死不见。

  可是现在自己又巴巴地回来了。

  啪——

  一个雪球从后面砸了过来, 正砸到青雨背上, 打断了青雨的怅惘。

  青雨和李宴然回过头,只见雪地里一高一矮两个人保持着震惊的表情一动不动, 可能没料到雪球会砸到青雨身上。

  李宴然:“谁干的?”

  姜帛飞腿一踢, 将荆泉踹了出去, “她干的。”

  荆泉趴在雪地里, 回身瞪着姜帛:“明明是你。”

  姜帛举起两只手, 义正严辞:“我不敢。”

  荆泉吼了一嗓子:“我也不敢啊!”

  青雨拍了拍李宴然, 让她别管了, 二人于是又继续往前走。

  姜帛蹲到荆泉面前,“你有没有觉得殿下心情不太好?”

  荆泉:“你有没有觉得我的心情也不太好?”

  姜帛愣了愣,突然从地上蹿起来,与此同时,荆泉从地上揪了团雪,向姜帛砸了过去!

  山路走了大半天,到了快日落的时候,才终于看到人烟。

  和李宴然记忆中的涟坞村有了很大变化,不过李宴然上次来已经是九年前自己刚满十岁的时候,这些年父亲好像从来没回来过。

  但李宴然知道他时不时会让人送东西到这里来。

  从小父亲就告诉他,不要对外提起爷爷的存在。若是旁人要问,就说爷爷隐居山里不问世事,更不要向人说出爷爷的名讳。

  所以李宴然一直觉得,爷爷一定是个隐士高人。

  就是脾气不太好。

  果然李宴然在雪庐外见到正在煮茶的爷爷时,就看到满头银发的老人以一种挑剔的眼神看着她,“你父亲让你送什么来了?”

  他居然还能一眼认出李宴然。

  李宴然其实是陪青雨来的,但是青雨到现在还没开口,只是默默站在雪地里。

  “今年冬天格外冷,”李宴然遂说,“父亲让我来瞧瞧您,送些钱过来。”

  “进去说吧。”李伯清像是没看到青雨,自己端着煮好的瓦罐进了雪庐。

  院里有几个年轻人正光着身子练功,冷水泼在他们身上都出雾气了,李宴然看着都倒吸了口凉气,他们却像没事人似的,就是在看到青雨时,几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进了雪庐,李伯清已经在榻上坐了下来。

  屋子中央有堆火,从房顶上吊下来一口大锅,锅里咕噜噜煮着水,中间热着两坛酒。

  李宴然觑着李伯清,却见他眼眨不错地看着青雨的方向。但是没有让她们坐下的意思,李宴然咽了咽喉咙,将火堆边垫子上的松针用手捡开,请青雨坐下。

  “这位贵客就不用坐了吧。”李伯清虽已九十余岁,却声如洪钟。

  李宴然愣着,瞄向青雨,青雨在她肩膀拍了一下,说:“不必了,我站着就行。”

  这气氛太不妙了,李宴然感觉哪里都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

  “爷爷,您这儿有碗吗?我们冒雪而来,给碗热茶暖暖身子吧。”

  “在那里。”李伯清头朝柜子点了下,眼睛却没偏。

  李宴然:“……”

  好僵硬的气氛,李宴然拿碗的时候故意放慢动作,借柜门的掩饰偷偷观察青雨与爷爷,这二人显然以前便认识。可是谁都不主动开口,倒让李宴然有点不知所措。

  “老师……”青雨终于开口。

  老师?李宴然诧异。

  “莫唤我老师,你我师生情分早已断绝。”李伯清道。

  啊?李宴然呆住。

  青雨向李伯清的方向靠近一步,“老师,我……”

  李伯清抬手止住她,“你若是来雪庐做客,我可以请你尝尝新酒,你若是来找老师,这里没有你的老师。”

  “宴然。”青雨看向李宴然。

  李宴然明白,“属下先出去了。”

  带上门的时候,李宴然不放心地朝里看了眼,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下。

  “干什么呢?”姜帛和荆泉来了。

  李宴然忙将二人推出去,门这才完全关上。

  “怎么样?”姜帛问道。

  李宴然:“什么怎么样?”

  姜帛往里点了点,“里面怎么样了?没出什么状况吧?”

  李宴然狐疑道:“姜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方才殿下管我爷爷唤‘老师’,我可从不知道我爷爷何时收过殿下做学生,而且殿下不是从小长在南方么?”

  荆泉看热闹似的,“里面那个老人是你爷爷啊?宴然,你从来没说过你还有爷爷呀。”

  李宴然想着姜帛肯定是不会告诉自己的,遂说:“算了,我带你们在这村子附近转转,那边有棵柿子树,说不定还能剩几颗,摘来尝尝吧。”

  荆泉一听就兴奋,“走走走。”

  姜帛却在门口半天没动。

  荆泉:“干什么呢,想偷听啊?”

  姜帛回过神,“哦没有,走吧。”

  听到门外姜帛她们离开的动静,青雨这才向李伯清走了过去。

  李伯清撇过脸,“他们将‘公主’画像送来我这里时,我便晓得是你。当初放那一把火的人是你,怎么,地狱终究不好玩,还是想回来么?”

  “老师……”

  “莫叫我老师。”李伯清没有回身瞧她,“你走罢。”

  青雨不再向前,却也没有离开。

  “老师,您不想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吗?”

  “知道又能如何?”李伯清只用冰冷的背对着她,“我耗费那些年的精力才治好你的眼睛,又花了三年功夫疗好你的腿骨,而你方才入门,根本分不清炭火的颜色,腿亦是强忍着痛疼。即便你容颜不改又如何,早已不是当年的青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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