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玉虽然看着只带了年秋和年冬,但她身边可藏了不少影卫啊,那老板刚进了她屋,就被影卫放倒了。 店里一共七人,全不是什么好东西,影卫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全给抓到了傅锦玉面前。 傅锦玉却没杀他们,只是让影卫将他们打晕,捆起来扔到了后院。 倒不是她心善,而是祁君奕身边一定会跟着一些高手保护她,说不定还会派那位神医聂以水——她查到了聂以水的真实身份。 这客栈里血腥味重了,难免会被那那些人察觉。 而且若是被祁君奕她们发现这客栈的问题,到时候问起来,她也好交代——主要是怕被祁君奕发现她的本性,把那只小兔子给吓着。 祁君奕有些纳闷:“这客栈偏僻,不赚钱的,你买下作甚?” “风景好啊,”傅锦玉说出一早想好的答案,“我有钱,买处风景好的地方,有空了来住住,有问题吗?” 虽然没出钱,可那些黑店的人也没拒绝啊,“你情我愿”的事,自然也算是交易,而且还是公平的交易。 所以傅锦玉说得一点也不心虚。 “好啦,”傅锦玉不想多谈这个问题了,直接把祁君奕搂在怀里,“快睡吧,我困死了。” 祁君奕眨了眨眼,哪怕因为白天睡过了,眼下并不困,可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但过了片刻,那“困死了”的傅小姐却并不安分,指尖如一条蛇似的,滑进了祁君奕的衣服里面。 她的手是热的,倒不让祁君奕觉得难受,只是当那光滑的指尖划过背脊时,痒痒的。 祁君奕僵了身子:“阿锦……” 声音软糯糯的,似是不知所措。 傅锦玉心中喟叹,真是太乖了。可她的手却并没有收回来,而是一路往上,停在一块布料上,不满地道:“殿下不是答应过我,夜里睡觉不束胸了么?” “抱歉,”祁君奕嗫嚅着,“解了,不、不舒服……” 所以哪怕夜里沐浴完,她都会束着胸,好像只有那样裹着自己,她才觉得舒服。 “那样对身体不好。”傅锦玉一边说着,一边给她解了下来,顺手放在了床边的小柜子上。 身上的束缚消失,便有了一点凉意,祁君奕无意识地捏住了一节被子,动了动唇,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傅锦玉对于她的纵容,唇角上扬,知道她不习惯,便想着说些别的转移一下祁君奕的注意力。 傅锦玉再次伸出手,指尖点了点祁君奕的鼻子,笑得有些不正经:“而且,说不定你还要长身体呢。” 祁君奕很无奈地看着她:“阿锦,我都二十了。” 傅锦玉闷笑出声。 祁君奕渐渐从这笑声中回过味儿来了,顿时红了脸:“阿锦……” 傅锦玉凑过去,在她唇角上落下一吻:“没事,就算不长了我也不嫌弃你。” 祁君奕红着脸不啃声。
第68章 与卿同路 翌日,时风等人早早就在楼下等着了,这店的跑堂特别有眼力见地端来早点放在桌上。 聂以水先检查了一番,没什么问题后招呼几人动筷。 时风道:“我去叫公子。” 聂以水神色有些奇怪。 昨夜她们三人半夜探了探这家客栈,阿申和时风在后院找到了几个被捆成粽子的男子,不过她们没有轻举妄动,毕竟看那些人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和这家店的人是黑吃黑。 而聂以水因为负责在祁君奕周围保护她,所以她亲眼看见了某位大小姐进了殿下的门,并且一直没有出来,时风这时候去……这不是坏人兴致么? 殿下得多尴尬啊。 出于对殿下的面子考虑,她道:“别了吧,公子既然没有醒,大概是昨日累着了,你让她多睡会儿吧。” 时风疑惑地看着她:“殿下昨日睡了半天,怎么还会起这么晚?” 聂以水清了清嗓子:“谁知道呢?也许夜里睡不着呢?” 时风依旧觉得很奇怪,不过她相信聂以水不会害殿下的,便是没有继续追问了。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那位殿下终于下楼了,神色瞧着倒是不错,只是身后跟着个……带着幕篱的女子。 殿下似乎还和那人十分熟悉,下楼时还扶了下那女子的手臂,似乎是生怕那人就摔了。 时风看向那女子,眸中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公子,这位是?” 傅锦玉的身份不便暴露,祁君奕便是面不改色地扯谎道:“我的一位挚友,今早出门时正好碰上,她也要去霖州,我就邀请她和我们一起走。” 傅锦玉为了隐藏身份,便是没有穿红衣,而是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裙,因为没露面,隔着轻轻摇曳的白纱,倒是给人一种温雅的感觉。 但时风三人也不是傻的,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但她们还是配合着装不知道,因为楚归舟之前就交代过,如果傅锦玉要和她们一起去的话,不要阻拦,因为有傅锦玉在,傅家会派人暗中保护她的,而且那些杀手说不定也会有所顾忌。要是在路上遇见危险了,就把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聂以水微微颔首,轻声问道:“敢问姑娘名讳?” 傅锦玉轻轻一笑,道:“我姓‘晋’。” 她连声音都没伪装,因为知道眼前这三人已经把她认出来了,毕竟要是没认出来的话,她们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答应让她和祁君奕同行——眼下估计还打着让她当挡箭牌的主意。 “晋姑娘。”聂以水微微颔首。 时风看向祁君奕,问道:“殿下想吃点什么?” 祁君奕摇头:“我已经吃过了,和阿锦一起吃的。” 说完这个称呼后,她突然愣住了,紧张地看向眼前三人,可她们都面不改色的,仿佛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也是,她们估计以为“阿锦”是“晋姑娘”的名讳,而自己身为她的挚友,喊的亲密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风看了一眼傅锦玉,眼底似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但她什么也没说,只道:“那收拾一下东西,启程吧。” 众人收拾了一下,走出客栈,却见外头停了两辆马车,一辆上头坐着阿申,另一辆则坐着两个蒙面女子,估计是那位傅小姐的丫鬟。 阿申从马车上跳下来,放下脚凳:“公子,上……” “公子,我们许久未见,不妨与我同坐一辆马车,好好叙一下旧?”傅锦玉突兀地开口,嗓音柔柔的,一只手还似无意地扯了下祁君奕的衣袖。 祁君奕从不会拒绝她,眼下也不例外:“好。” 她看向时风三人,道:“我坐阿锦的马车,你们上车吧。” 语毕,她就跟着傅锦玉走了。 时风三人:“……” 她们眼睁睁看着祁君奕上了傅锦玉的马车,而那傅锦玉在上车的那刻,突然回头看了她们一眼。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时风突然明白为何自家娘娘那么讨厌傅锦玉了,这小丫头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的坏水! 可马车的帘子已经放下了,她们三个就是再不满,也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聂以水原本对于傅锦玉和祁君奕的事是不反对的,因为她在江湖上游历时见过不少,可眼下却也对那傅锦玉十分不满,于是道:“让殿下跟着傅锦玉真的没问题吗?” 时风脸色不怎么好,但还是回复道:“我们的马车和傅锦玉的不一样,若是遇见危险了,我们这辆应该是率先被攻击的,殿下坐后头那辆,倒也安全些,而且……” 她没说话了,可聂以水已经听懂了她的未竟之言——殿下那模样分明是被灌了迷魂汤的。 一时之间,两人的心情都很差,就像是辛苦养的花被人连花带盆都端走了,而且那花还是自愿的! 祁君奕可不知道前面那辆马车的几人在想什么,她只觉得和傅锦玉坐在一起很开心。 年秋和年冬是两个识趣的人,都坐在马车前头,丝毫不敢进马车里打扰她们。 傅锦玉摘了幕篱,陪祁君奕说了会儿话,突然笑眯眯地道:“殿下,你喜欢看闲书对吗?” 祁君奕点了点头,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傅锦玉笑意更深:“这不是巧了么?我正好带了几本闲书来解闷,都是孤本呢,殿下愿意陪我一起看看吗?” 祁君奕眼皮一跳,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可是对上傅锦玉亮晶晶的眸子,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点头道:“好。” 傅锦玉弯眉一笑,自马车内的小案一侧按了几下,随即弹出一个小抽屉,里头端端正正的放着几本蓝色封皮的书。 傅锦玉拿出来,一本一本摆在书案上,特别好心地道:“殿下挑一本吧。” 祁君奕看过去,全都是些她听都没听过的名字,什么《折花词》、《邀月传》、《游山访泉》、《思水记》…… 祁君奕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她颤着手,要去翻看一下,却被傅锦玉一下握住了手,她捏捏祁君奕白皙的指尖,歪头一笑:“殿下,不可以提前翻看哦。” 祁君奕突然很后悔,想说“自己不看了”,可看着傅锦玉的笑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心一横,道:“那就《游山访泉》吧。” 这名字,该是……一本游记吧? 傅锦玉拿起来,笑得意味深长:“殿下喜欢这个啊,那好,我陪殿下慢慢看。”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很慢,眼里的光让祁君奕觉得很害怕。 傅锦玉把其他几本书放回原处,又把小抽屉合上,然后搂住祁君奕,缓缓翻开了第一页。 只一眼,祁君奕就面红耳热,连忙把头埋在了傅锦玉怀里。 这这这这这这……简直是伤风败俗、有辱斯文! 那书页上画了两个面容模糊的女子,衣衫半褪,搂在一起亲嘴。边上似乎还有几行字,可祁君奕没有细看,并不知道写了什么,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傅锦玉故作惊讶:“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继续看了,是不喜欢这本吗?我们还可以看看其他的。” 祁君奕的脸上发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傅锦玉摇摇头,似乎很惋惜,她道:“殿下这样的态度可不好,看书当从一而终、细细钻研,你这连一页都没看完就放弃了,当真是要不得、要不得。” 这语气倒和清风书院那些老迂腐极为相似。 祁君奕被她的厚脸皮气得说不出话来。 傅锦玉叹口气,仿佛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一样,道:“既然这样,那么就只好由我读给你听了。” 她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念起来。 “……此山非青色,乃是一片莹白,似白雪压下,抚之,却无冰凉之感,反温暖如阳,细腻如丝,光滑如玉……山尖则生玉树两棵,皆生仙果一枚,粉红如雨天荷……山下有一泉眼,四周杂草丛生,初时,泉水如丝,染泉中花……片刻,泉水轰然涌出,似河口决堤……饮一口,甘甜非凡,似琼浆玉液,醉人亦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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