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良因瞬间服软:“岂敢,岂敢!云儿说的是,云儿所言皆然!” 释纤云轻笑道:“这还差不多。”说着,她又用掌心轻轻拍了拍花良因的脸,“若当初你肯一上来就服软……” 而她话还未说完,眼前那张白皙俊秀的脸忽然向她贴来—— “唔……”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 花良因双手捧起她的双颊,温暖的舌尖肆意地进攻、侵袭对方的唇齿,纠缠间,带着淡淡玉鸾春茶香的唾液在两个人的舌间滚动。 这一吻持续了良久,花良因才放开她的脸。 “呼……呼……”释纤云拿起手绢擦了擦嘴唇,满面绯红,不敢抬头去看对方,小声埋怨道,“做什么呀你,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 在与他唇齿相交之时,她已然感觉到从四面八方不断投来异样的目光,若非不忍扫了他的兴,她真的很想一把推开他。 花良因倒一脸若无其事,双手抱臂看向窗外,脸上亦泛着一片潮红:“我、我又怎么不成体统了?” 释纤云故作生气道:“你……给我正经点!” 她不住心道:这家伙可真是欠打。 花良因忙回过头,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下次会选个人少的地方的。” 释纤云轻哼一声,道:“人少也不行!” 花良因笑道:“知道啦,听云儿的!” 这个时候,释纤云忽然听到楼外传来的一阵马车声,不由自主往楼下看了一眼,见到数名佩着长剑的人护送着一辆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地,正好经过这座楼底下。 释纤云喃喃道:“海月阁的人?” 花良因闻言,也探了个头过去:“看这个方向,应是要回海月阁。” 释纤云点了点头:“嗯。” 这行人的确是要回海月阁的,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这辆马车上坐着的是海月阁阁主宋风的长女,宋雪词。 纯棉的藏青色车帘内,年轻女子的眼中锋芒冽冽,杀气腾腾。 这是宋雪词自十三岁离开后第一次回来。 如今,仍为同一批人护送,乘着同一辆车,而不同的是,当年离开时,车上载着的是两个人。 想到数年前启程那一日的场景,宋雪词不住自嘲一笑,并冷冷地道:“哈……终是物是人非啊……” 她带着一腔怒血,回到了海月阁。 “恭迎大小姐回阁——”大门口两行侍卫齐声对宋雪词道。 刚推开门,一个少女便激动地冲了上来,欢喜道:“姐姐,你终于肯回来了!我真的好想你啊,姐姐……” 宋雪词搂过少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安抚道:“溪明,我也想你。姐姐以后再也不走了,好吗?” 宋溪明抹了一把泪水,点了点头,又道:“姐姐,你为什么才回来?为什么又再也不走了?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雪词也忍不住落下泪水,轻揉着妹妹五黑的秀发,道:“溪明,咱们进去说。” *** 云拢天阙,望眼大小仙殿鳞次栉比,错落有致。 一座位置相对不太起眼的仙殿内,银发女子坐于太师椅上,迎着窗口透来的日光,闭目小憩。 “大人,您要查的人我们已经查到了,他确实是您曾认识的人。”一个白衣女子上前道。此人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同身着白衣的女子。 闻言,执千川一对美目霎时张开,心中甚是欣喜,令道:“说下去。” “是颜陨夕。” 执千川心下猛然一震。 不过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她感到非常意外。 因为,她也曾猜测过,那个人就是他。 ---- 即将开启新副本
第54章 黑白双影闹酒楼 宋雪词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一股檀香扑面而来。正对着门处置有一个檀木书柜,走进一瞧,一切都是当年的模样。 “因为不知姐姐何时回来,下人一直都有在打扫你的房间。”宋溪明对她道。 宋雪词忽然惨笑道:“哈……那若是——” “我回不来了呢?” 宋溪明一愣,拉了拉宋雪词的衣袖,道:“姐姐说什么傻话?姐姐可是咱海月阁的少主,在外面谁动得了姐姐?到底是怎么了,去漓城的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溪明。” 宋雪词低唤道。 须臾,长吁了一声,讲述起当年的事。 十五岁那年,她与云桥榭二弟子穆小朝相识——如今穆小朝早已退出云桥榭。 宋雪词虽生于江湖名门,却并不喜江湖中的打打杀杀、恩恩怨怨,从小便想要去经商。 她与穆小朝本是才子配佳人,惊鸿一面,只可惜那穆小朝终究是江湖中人,并不理解她那颗想要经商的心。 于是,两人在一起没多久后,她便与穆小朝一拍两散,继而怀着一腔怒血,携发小馥兰到漓城开了一家酒肆。 起初,酒肆生意惨淡,近乎无人问津。数日后进来了个酒客,自此之后,那个酒客日日都来,并且一来便会长坐数个时辰,日子长了,与宋雪词和馥兰也渐渐相熟。 那酒客与宋雪词年纪相仿,名唤南晰。 春和景明,和煦清风拂过门前柳,苍翠枝条摇曳飘舞。 南晰一如既往地在正午时分来到酒肆,今日是馥兰掌柜,见这道熟悉的身影进门,便热情地同他打招呼:“南公子今儿这么准时啊?还是一壶菊花酒吗?” 南晰笑道:“哈哈,对,来壶菊花酒。”说罢,他便往柜台上码上几枚铜板,“喏,钱我放这了。” 馥兰笑吟吟地收好铜板,转身去拿酒,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南晰是个丰神俊朗的少年,年纪约莫十七,通常一身侠客装扮,又生得白皙俊俏,生着一副讨人喜欢的脸,被女孩子多看几眼应早已成为常事了。 这时候,一个身形窈窕的少女从楼梯上款款走了下来,瞧见南晰,那张美丽的脸上漾起了笑意:“南公子来啦?” 南晰朝她招了招手道:“宋老板中午好啊!” 宋雪词含着笑,不住羞涩地低下了头。 也不知从何时起,她每日都愈发期待南晰的到来,久而久之,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对他暗生情愫。 她从来没有问过南晰每日都来的缘由,或者说,其实她一直都未与南晰说过多少话,每日见面多是几句寒暄问候,继而她便到楼上或是柜台前悄悄注视他。 而这一切,馥兰早已看破,却未曾说破。 “不知宋老板今日可有闲暇?”南晰忽然道。 宋雪词正捏着一个青瓷壶走回楼梯上,闻言回首:“今日?南公子找奴家有事?” 南晰道:“并非要事,只是在下想请宋老板帮忙看一看在下的拙作。” 宋雪词一听,霎时来了兴致,同时亦是些微惊讶:“哦?是什么?” 南晰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件物什,宋雪词快步走下楼梯,一旁掌柜的馥兰亦好奇地探过头来。 宋雪词上前,仔细一瞧,竟是一枚镂空的雪花银镯。她不住心道:这镯上的雕镂精美绝伦,纹样别出心裁,若是放到市上,定能卖个不菲的价钱。 “南公子算是问对人了。”宋雪词微笑道。 “此镯采用了质地偏软、色泽光洁明亮的雪花银,雕镂独具匠心,巧夺天工,乃无可挑剔之作。” 听完宋雪词这一番评价后,南晰却是神色平静,好似早已猜到她会作出如此评价一般,微笑道:“承蒙宋老板高奖,宋老板说的不错,这确是用雪花银制成的。那么——” “不知宋老板可喜欢?” 宋雪词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公子的意思是……” 南晰道:“在下见宋老板在这酒肆上下成日操劳,甚是心疼,只叹在下不才,帮不上什么忙,便奉上此薄礼,以表心意。” “然后,你们俩就这么在一起了?”宋溪明问。 宋雪词冷笑道:“是啊——只怪我那会儿尚愚钝,年少无知,着了这流氓的道。” 宋溪明疑惑道:“怎么了?” 宋雪词摇了摇头,又继续叙述。 后来,酒肆里的客人愈来愈多,酒肆的名气也愈来愈大,常有一大批的江湖人士聚集在此,或吃酒闲谈,或自发赌骰子,肆中愈发热闹。但也正因为那些江湖人士的到来,几乎每隔一段时日,肆中就会出现一到两回打架斗殴之事。 一日,几个彪形大汉在酒肆门口围堵一个名为纪浣瞻的少年。纪浣瞻被众人拳打脚踢,奄奄一息蜷缩在地上,大汉们却一直未停手,明摆着以多欺少。门口早已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群众,哪怕是替纪浣瞻说话也好,伸张正义也好,竟是无一上前,尽数在乐呵呵地看热闹。 楼上的宋雪词从阳台瞧见这一幕,属实是看不下去了,对旁侧的馥兰低声道:“下去看看。” 馥兰点了点头。 宋雪词自幼在海月阁长大,平日里虽不常练武,但时不时都会与阁中弟子切磋几下,武功自然不会太差。 喧嚣的人群中,一道身影凌空而降,衣袂飞扬,流袖蹁蹁。见到这一幕,底下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在我的酒肆前也敢欺负人?把姑奶奶的客人都吓走了,谁给我赔偿?”宋雪词毫不客气地对那些彪形大汉道。 其一个大汉眯眼瞧了瞧她,那张起满了褶子的脸狞笑道:“原来是酒肆的臭娘们儿。怎的?大爷今儿个就在这欺负人,你想怎么着?还能杀了我不……哎哟!” 这人话未说罢,宋雪词便一脚横扫了过去。 如今宋雪词的身上并没有带任何武器,却丝毫不显畏惧,想是哪怕赤手空拳,她也有十足的把握对抗这些彪形大汉。 “哟哟,臭娘们!还动手了?知道老子是谁吗?” “死婆娘!哥几个,上!” 一道风声倏然响起,宋雪词瞬间被几个彪形大汉包围在中间,此时纪浣瞻已被从正门走出来的馥兰拉进了酒肆中。 宋雪词朝着面前冲上来的大汉一掌击去,霎时间那人便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不省人事了。 这时候,围观一众不约而同拍手叫好。 宋雪词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对那些彪形大汉道:“还有谁?赶紧的,别耽误姑奶奶做生意!” ---- 宋溪明第一次出场是在“一身潦倒林间居”最后一章 宋雪词的名字第一次出场是在“乞巧良宵烟火繁”
第55章 黑白双影闹酒楼 话音刚落,那些彪形大汉知道打不过,一个个的气势都弱了不少,但就这么走了又觉没面子,为首那人再次挥了挥手,让大伙上,几个大汉面面相觑。须臾,几道魁梧的人影一冲而上。 宋雪词冷笑他们不自量力,一脚踢中一人的腹部,那人疼痛得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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