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宗的弟子竟也和玉衡宗等人结成了剑阵,他们为了杀她们早有准备。 一切jsg理由不过是杀他们的托词罢了,在湖底时遇到的那伙人就是蓬莱派的人。 蓬莱老祖与傅雪客都是合体期,且他属于合体后期,随着他的加入,剑阵变得更加危险,极有可能她们二人真要死在其中。 她们二人脱阵,也会身受重伤,阵外等候的人,只怕会迫不及待杀了她们,夺取她们身上的东西。 沈疏蘅横剑抵挡,碧清剑气团撞上她的剑后,像爆竹炸裂开,眼看就要吞噬二人。 剑光若雪,一剑劈开了那道剑气造成的气浪,造成的巨响有如山体崩塌,巨石滚滚而来。 傅雪客提剑将徒弟往后面带了带,“小心。” 沈疏蘅点头,挥剑砍向不断飞来的杀气腾腾的剑光。 蓬莱老祖和一批人走出剑阵,沈疏蘅发现除了蓬莱老祖外,其余人的修为也都比她高。 “你二人真是歹毒至极,在秘境中杀死我弟子,我非得杀你二人,为他们报仇,”蓬莱老祖道,他须发皆白,瞧着倒是慈眉善目,如果不是知道他暗地里做的事,倒真像个仙风道骨的长者。 “真是好笑,你们背地里做的事比谁都脏,今日我就为曾被你无辜害死的凡人报仇,”沈疏蘅讽刺道。 就算修为比她高又如何,她也不惧。 她的剑尖直直刺向其中一名黄衣修士,这一招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只是一刺。 那修士早已化神后期,看着不自量力才至元婴期的沈疏蘅自是觉得好笑。 可很快,他那张枯树皮似的脸就笑不出来了,那剑传来的剑意,是那般可怕,让他如坠寒渊,又如群山压顶。 他不相信这是一个元婴期能有的剑意,只认为是自己感受错了,他握剑横挡,却挡也挡不住。 剑尖撞上他的剑背,只听一声脆响,他的剑化为齑粉,随风散落。 剑尖还在向前,修士想逃,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路可退,那剑意早就封锁住了他的退路。 长剑入喉,又快地抽出,星星点点的血液溅在疏蘅脸上,是腥臭冰凉的。 她皱了皱眉,来不及擦拭,长剑又对准了另一人。 那边,蓬莱老祖和三十位大乘期修士围攻着傅雪客,再加上剑阵中的人源源不断的上前偷袭,她的情况也不算太好。 沈疏蘅必须要尽快解决掉那些人。 剑阵中的人不断调换着,他们时刻找准机会配合蓬莱那群人,随时准备偷袭沈疏蘅和傅雪客。 沈疏蘅冷眼望着围住她的人,这些人有些修为比她高,有些和她差不多,他们想用人海战术消耗完她的体力和灵力。 她偏不如他们所愿。 浩瀚灵气不断涌入她的体内。 众人也察觉到了天地灵气的异样。 “是谁在这么疯狂的吸收灵气?” “阿蘅!”傅雪客的声音是第一次如此惊慌。 沈疏蘅一边挥剑,一边道:“师尊莫要担心阿蘅,请师尊相信阿蘅一定会没事的。” “是她,她这是要自爆?” “不对!自爆不需要吸收这么多灵气,她到底想干什么?” 沈疏蘅从未吸收过如此多的灵气,她每挥一剑,就将体内所有灵力用出,然后继续吸收天地灵气。 她一剑所蕴含的力量,足以移山填海。 她在围攻她的人群中穿梭,剑上未沾有一滴血,依旧是白亮如烈日。可她的雪白的脸却布满了鲜血。 有些早已干涸,有些还是新鲜的在脸上流淌,远远望去,像有一团团血红的花在她面上徐徐绽开,妖异到了极致。 她一剑杀一人,谁也不能阻止,就算她的剑刺向对手,另有一道刀剑砍来,也不会改变她的剑势,剑尖的方向。 不断有人倒下,软塌塌的尸体逐渐变得僵硬,又有一批新的尸体躺下。 霜寒剑光映照着她染满鲜血的脸庞,更衬得她神情冰冷。 一滩滩血泊从地上淌开,打湿了她的靴子,她脚下的鲜血像燃起的一捧捧幽冷焰火,此刻她如地狱中走出的杀神。 这处的灵气早已被她吸的即将殆尽。 “此处灵气不多了,她吸收了这么多灵气,竟未爆体而亡。” “只有天地异宝才能如此!听说上古时,会有一些天地孕育而生的异宝。” “你们看她手上的剑,说不定也是,不然怎么可能一剑击杀化神期修士,像切菜一样!” “杀她值得很,她的东西我要了,谁先杀,就是谁的!”有些自持修为高深的修士道。 那些打这种注意的人,不再观望主动配合剑阵进入其中。 沈疏蘅提剑杀向师尊那处,半路上,数不尽的修士涌向她。 萧晓晓也随着他们进入,她要亲自杀了沈疏蘅,夺回那把神剑,全都该是她的,沈疏蘅的东西都该是她的。 “说好了,谁先杀死她,抢到东西,就是谁的,”有位修士开口。 “我们同意,但有些人到时候,可别下阴招。” 沈疏蘅望向他们,她手中长剑翻转,冰冷剑光跃动几下,她不怒反笑,那张覆满鲜血的脸笑着,反倒无丝毫笑意,只有冰冷的杀意。 异火从她掌中跃起,成燎原之势冲向人群。 不知杀了多久,此时天色暗了下来,鲜红的异火倏然燃起,彻底将这片土地涂成了鲜血的颜色。 被异火灼烧的哀嚎声四起,比秘境开启时的万鬼哭嚎还要凄厉。 异火和普通的火不同,它会随着主人的实力增长而增长,现在的异火的威力不是往日可比,它可以直接燃烧大乘期修士的**,甚至是神魂,更别说一些化神期了。 异火灼烧着血肉,糊臭味混合着血腥味飘荡在原野上。 未被异火焚烧的人,站在远处都能感受到皮肤被灼烧的痛楚,一些胆小的人,直接御剑逃走。 眼看人在渐渐变少,就连维持着剑阵的人有些都偷跑了。蓬莱老祖不得已祭出净业水镜。 水镜悬在空中,冰蓝的水柱从镜中倾泻而出,犹如天河倾斜。 涛涛冰蓝水流犹如生了灵智,化作浪头打向异火,成燎原之势的异火一碰到那水,倏地成了一小点微弱火星子。 沈疏蘅想要继续操控异火变大,却无果,异火闪了几下,差点彻底熄灭。 异火最后的火星飞回她手中,她用灵力温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局势转变得极快,刚准备御剑飞走的人,立刻掉转头,重新回来了。 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人,怎么又回来了,诛杀魔族乃我等重任,你们生了惧心,还回来做什么,小心真的死掉了,”长着山羊胡的修士讥讽道,眼里满是算计。 “少扯这些,你不就是想少点人和你争异宝吗?”重新回来的修士忍不住开口。 沈疏蘅冷眼望去,“也要看你们有没有命拿。” 她手中的剑实在太快,半个呼吸的时间,剑光若白龙腾啸而出,擦过那些人的颈间,一朵朵血花在黑夜中盛开,又倏然凋谢化作流淌的血河。 那些人丝毫不惧,沈疏蘅所展现的实力愈发厉害,他们心中的贪欲就愈发膨胀,他们这么多人还不怕杀不死她们。 人力有时尽,沈疏蘅和傅雪客两人在厉害,长久地面对无数贪婪修士的围攻下,也会稍感疲惫,修士之间你死我活的斗法,决定生死的那一刻,是不允许这种疲惫的。 剑不停地刺进拔出,一泼泼浓腥的血与一声声凄厉惨叫相互呼应。 沈疏蘅心中焦急,她看不见傅雪客,只能看见一团团密密麻麻的修士,他们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不时有冷白剑光与鲜血同时冲出,可是她分不清那是谁的鲜血,是师尊的还是那些人的,亦或者都是。 这群人像疯了一样,要致她们于死地,她为了师尊,做的事情可以比这些人更加疯狂。 斩夜倏地飞上天,悬于半空,剑身忽地变亮,光华若素月姣姣,又若曜日灼灼。 斩夜于空中发出震耳的清鸣,剑光将这方地界照得通明一片,所有人都沐浴在这清辉之下。 这时在场的剑修全都发现,自己手中的剑嗡鸣作响,不受控制地想要跃出。 各种类型的剑,不论剑身轻薄锋利,还是剑身宽阔古朴,全都向悬停的斩夜飞去,万柄剑集合在一起的光辉,在神剑下还是显得异常微弱,犹若萤虫与日月。 剑修与自己的本命剑心意相通,他们的剑虽未生出剑灵,但都多多少少有些灵性。 一股臣服之意从在场的剑修心中升起,他们惊恐于这一发现,随后便意识到,这是因为它们的剑对那柄悬停于空的剑生出了臣服之意。 那是一jsg柄神剑,其余的剑无论多厉害,在它面前也只能是凡剑,这两者之间的差距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无论那些剑愿不愿意,面对斩夜也只能像对待君主一般,听从斩夜的号令。 “剑来,”一修士使出浑身解数,也唤不回自己的本命剑。 “绝对!绝对不能让她活着离开这里,不然我们剑修日后只能受制于人!” 若是剑修连自己的本命剑,都能被他人控制,这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沈疏蘅放出自己的神识,让其覆盖在每一柄剑上,她要凭借一人之力,控制万柄飞剑。 第63章 一些修士惊愕地抬头, 他们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仅凭一人之力能御万剑,且还是他人的本命剑。 万柄长剑汇于长天之上, 飞速运转, 万剑所掀起的飓风吹得黑云翻滚, 如黑龙于云中摆尾。 剑还未至, 剑风已至, 一些支撑不住的修士,在这剑风下, 竟硬生生跪在了地上, 那凛冽剑风穿透至人的骨头缝隙中, 时而化作利刃切骨,时而化作钝器敲骨。 有灰衣修士疼得额上青筋暴起,连喊疼的气力也无。在这剧痛之下,贪欲彻底消失,只剩恐惧和悔恨。 其余修士也顿时醒悟, 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能碰的,他们之前像被什么东西迷惑了一般,一门心思想着杀人夺宝。 只是这时醒悟,为时已晚。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光是剑风就让他们全身难受至此。 “你以为就算这时你们想逃, 逃得掉, 亦或她会放过你们?”出声的是位手持符笔的符修,黑色线条在他青白脸上映出, 细看之下,那东西像虫一样, 在蜿蜒爬行。 “只有杀了她,你们才能活下来,得到她的东西,你们也能像她一样强大,你们不渴望吗?”他的声音明明是硬朗的声线,却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的声音是用灵力说出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去!” 一股股黑气从他身上飘出,往在场的修士身体中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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