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明明怕的要死,却还装作不害怕。 真是……太招人疼了。 李德全很有眼力见地,亲自去太医那跑了一趟。 把该救助的人给救了,该开的药也给开了。 李德全心下感慨,这本没多大事,被淑妃娘娘这一哭,太医院不来个大换血都说不过去了。 …… 夜半三更,萧时之推推白浮雪的肩膀,“雪雪,别睡了,陪朕出去走一走。” 白浮雪困倦的睁开眼睛,没听懂萧时之在说什么。 萧时之把小美人抱起来,亲自伺候,穿上衣裳。 “陪朕出去看一场好戏,这晚之后宫中再也不会有鬼。” 白浮雪闻到了吃瓜的气息。 吃瓜人,吃瓜魂,吃瓜都是人上人。 吃瓜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白浮雪立刻精神了,随便穿上几件衣裳,小跑着跟萧时之出去。 萧时之赶紧拉住她,“雪雪不怕鬼了?” 白浮雪:“有陛下在身旁,臣妾自然是不怕的。” 萧时之用手指勾了勾白浮雪的鼻子,“小嘴真甜。” 萧时jsg之加快步伐,跟上白浮雪的脚步。 萧时之和白浮雪手牵手,爬上假山,坐在亭子上。 能看到下面荷花浮动,和不远处皇后所居住的院子。 一个人裹着白色麻布,如同会轻功般飞檐走壁,把屋子里面的人吓个半死。 宫女的尖叫,小太监拿着竹棍的敲打声,和里面若有若无的皇后惊恐说话声。 各种声音杂糅在一起。 白浮雪:“皇后娘娘已经贵为一国之母,只要不出意外,必然是之后的太后,为何要如此兴风作浪。” 萧时之温柔地瞧着单纯的小美人。 “肃亲王一日不死,皇后的心思一日不得安歇。”萧时之语气中带了一抹自己的未察觉的凶狠,“若朕死了,肃亲王登基,皇后所拥有的权柄可比现在大多了。” 白浮雪向着看着萧时之,“陛下一定要活着保护臣妾,若没有陛下,臣妾该怎么活呀?” 萧时之亲吻着小女朋友的额头,“会的。” …… 皇后惊恐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 皇后满头珠翠长发都乱了,眼神飘忽不定。 “给本宫滚出去!本宫让你去吓后宫人,怎么反倒来到本宫这里!” 皇后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心想着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肯定是自己请来的。 “听不懂本宫的话?死奴才,滚出去!” 面前那不人不鬼的东西,一步一个脚印缓缓的靠近,身上沾染着特有的潮湿阴暗的气味。 白浮雪和萧时之在外头静静看着。 萧时之安慰:“别怕。” 白浮雪:“臣妾不怕。” 白浮雪奇怪地看了一眼萧时之,心想这人怎么会以为自己胆子那么小。 房间中的烛火突然熄灭。 皇后尖叫声响彻整个行宫。 萧时之突然抱住白浮雪,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朕在雪雪身边,别怕。” 整个房间都是暗着的,白浮雪只听到皇后极为惊恐,惧怕的声音响起: “是本宫把巫蛊之术的娃娃放到白浮雪的被子里,是本宫做的,本宫承认总行了吧——” “凭什么白浮雪轻而易举就能得到陛下的信任,凭什么自从白浮雪从冷宫出来后,整整一年陛下哪里都没有去过!” “本宫不过是想帮哥哥夺取荣耀,为什么就那么难!” “凭什么,凭什么——!你不要过来啊!凭什么你不去索白浮雪的命!凭什么陛下不嫌白浮雪晦气!” 整个院子“鬼影浮动,阴风阵阵”夹杂着女子尖锐的叫声。 蜡烛再次被点燃。 平日里端庄到了极致的皇后,此刻头发蓬乱蜷缩在床榻最里面,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老鼠。 眼睛瞪得很大,瞳孔却猛然收缩着。 整个人都被吓麻木了。 萧时之推开门,走到皇后面前。 皇后的瞳孔不能聚焦,似乎沉浸在极度的恐惧当中,没有察觉到萧时之的到来。 萧时之走到皇后面前,抽出她每日戴着的发簪,抛给李德全。 “去送给朕的好皇叔,顺便把那几个装神弄鬼的奴才也给送过去。” 几个太监瑟瑟发抖跪在院子里,吓得屁滚尿流,何采女已经吓晕过去了。 他们收了钱,得了命令,仗着身上有点功夫,每晚都在行宫里游荡。 穿着粗布麻衣,在窗子口晃晃,就能惹得后宫妃子尖叫连连。 萧时之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晦气。 萧时之温言道:“雪雪今日担惊受怕了,朕和雪雪赔个不是。” 白浮雪站在月光下,晚风吹动着发丝,空气中涌动着女子香味。 白浮雪:“陛下应当厌弃臣妾,认为臣妾是不祥之人,为何……”你还要靠近我? 装神弄鬼只是一个引子,引出萧时之对她的怀疑。 萧时之温柔且坚定:“朕不相信有鬼怪。” 白浮雪心头一跳,耳廓红了。 萧时之牵起她的手,道:“听说雪雪这几日害怕得睡不着觉,日日惶恐不安,需要朕陪你睡吗?” 尘埃落定,白浮雪拒绝三连:“臣妾不怕,臣妾不要,陛下不要折腾臣妾了。” 萧时之:“?” 你中午还哭唧唧,说怕得魂要飞了。 现在就不怕了? 萧时之一回想,晚上把人叫出来看戏,她确实一点不带怕的。 草 被利用了。
第40章 萧时之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应该不是被利用了,白浮雪应该是真的怕的。 此刻已经是夜深人静,行宫中只有草丛有萤火虫浮动。 连蝉鸣都歇了。 白浮雪白日睡过了,晚上便不困了,“陛下能陪臣妾散散步吗?” 萧时之自然是没问题,牵住了小美人的手。 李德全小跑着赶上来,“陛下,娘娘,晚上寒气重,这,这怎么能乱跑呢!” 自从白浮雪跟在萧时之身边,李德全的小心脏每一刻不被提起来。 松萝害怕极了,“娘娘,都说行宫里阴气重,您怎么专门挑阴气重的地方走。” 松萝害怕却不敢说,声音委屈极了。 萧时之一脸复杂的看着身旁的白浮雪,“朕不困,朕可以陪你走走。” 侍卫在后面远远跟着,行宫出入森严,危险确实不大。 松萝还要继续劝下去,李德全把这小丫鬟给拦住。 找个没人的地方,李德全小声说:“松萝你不能这样想,你家娘娘正是需要陛下安抚的时候,这大半夜的娘娘容易受惊吓,陛下定然会怜香惜玉。” 李德全朝松萝眨眨眼。 他语重心长:“你要多为你家娘娘考虑。” 松萝恍然大悟:“我家娘娘要借此和陛下撒娇呢。” …… 白浮雪牵住萧时之的袖子,“陛下对行宫熟悉吗?” 萧时之哪里会熟悉,她散步的区域只局限于周边几个院子。 笑死,每天工作头晕眼花,哪有功夫逛行宫。 萧时之:“不熟悉,爱妃应该熟悉的很。” 瞧你每天这玩那玩的,先帝时期还屡次来行宫避暑。 白浮雪眼神飘忽:“臣妾也不熟悉。” 硕大的月亮被乌云给遮住,猫头鹰发出激烈的叫声,一阵风过树叶沙沙作响。 萧时之瞧着旁边的小美人半点都不带怕,凭着方向感回逐月阁。 萧时之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你不会真的不怕鬼吧? 你假装怕鬼是为了勾引朕? 你不求金银,不求宠爱,只求给猫咪和宫女治病? 朕在你心里就这点价值? 白浮雪,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 萧时之几乎崩溃的跟着白浮雪往前走,别说是一弱女子,就是萧时之这种夜里蹦迪习惯了的,走这种路也会戒备。 草地里窸窸窣窣,突然钻出一条蛇挂在树枝上。 李德全在后面看的人都快要昏死过去。 萧时之心如死灰:“爱妃是不怕鬼吗?” 白浮雪浅笑:“怕鬼,最怕穷鬼。” 白浮雪过过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所有鬼,都没有穷鬼可怕。 加班到次日清晨的痛,没有鬼能撼动。 萧时之:“。” 萧时之心里的那委屈越来越重,站在一处亭子里,低哑质问: “白浮雪,你到底把朕当成了什么,获取你想要的东西的工具吗?!” 她用力抓住白浮雪的手腕,将那白皙的手腕上划出一道红印子。 萧时之好看的凤眸发红,一想到中午小美人委屈地在她怀里哭,昨晚自以为小美人害怕大晚上去看她。 都是一厢情愿,都是这人装的。 萧时之整颗心都快碎了。 白浮雪被萧时之吓了一跳,想张口反驳你是我的老板,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 萧时之见白浮雪被自己吓了一跳,心里突然升起自责。 后宫的女人生存何其不易。 想要依靠君主,过上体面的日子,无可厚非。 萧时之把抓着白浮雪的手放了,小心揉了揉。 本想着那人不会开口,却见白浮雪用力抱过她。 女子好闻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比开到最盛的荷花还好闻。 白浮雪将头埋入萧时之的脖子, “臣妾喜欢陛下,正因为臣妾喜欢陛下,遇到问题才第一个想来找陛下。” 她本可以直接去找太医,也可以自个把鬼给捉出来。 真要去解决问题,有无数种途径。 白浮雪选择了效率最慢,结果最不可控的一条路。 白浮雪心中泛起了未明的情绪,亲吻着萧时之的耳垂。 “臣妾想要陛下多看看臣妾,臣妾也想和陛下撒娇。” 白浮雪说到最后整张脸都红透了,猝不及防地在萧时之的双唇上亲了一下。 萧时之本想好好在白浮jsg雪身上讨回公道。 被白浮雪这一说,心中所有委屈顿时就没了。 月光从乌云中钻出来,大大的月亮悬在半空。 照亮了萧时之整颗恋爱中的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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