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看着那发干发硬的馒头,胃部灼烧难受,也不愿咬下一口。 天知道在馒头里掺了什么东西。 外面侍卫打趣说,“中原人就是忠贞刚烈,啧啧啧,不知道这位千金大美人能撑几天。” “就算撑着又有什么用呢?就算被救回去了,皇帝还能相信你身体干净?” “此言差矣,听说这位宠妃娘是上一任皇帝的妃子,被现任皇帝给抢去了,现在又被狼王抢去,说不定皇帝就好这一口。” “哈哈哈,有意思,早就不干净了,还装作这副贞洁烈女。” 白浮雪没被外面的污言秽语影响,默默计算着时间。 她和萧时之是同一时间穿越来的,她既没有见过先帝,萧时之也没有不良嗜好。 比起讲究身体上的干净与否,白浮雪相信萧时之,更担心她的安危。 心照不宣的信任,根植于两人的心底。 女奴隶:“娘娘,该沐浴了。” 白浮雪的衣裙上沾了泥巴,此刻看起来又狼狈又落魄,黏在身上很难受。 女奴隶:“奴婢已将干净衣裳准备好,请娘娘移步去净室。” 说着女奴隶正要拉起白浮雪的衣服,被后者立刻甩开。 白浮雪冷冷道:“别碰本宫。” 女奴隶沉默不语,如同个雕塑般坐在不远处。 外面豆大的雨滴落下,隐隐传来烧烤羊肉的香味,一天一夜没吃饭的白浮雪,胃部灼烧更甚。 侍卫嘲笑:“这漂亮大美人还在等大夏皇帝呢,真他妈让人感动。” “这眼神巴巴地望着外面,我的小兄弟都快忍不住了。” “嘿嘿,要被狼王听到,你小兄弟就保不住了。” 几个看守的草原壮士口出污言秽语,把帐子里的所有窗帘全部拉上,隔绝了白浮雪的视线。 外面的烤羊肉味越发香甜,勾的白浮雪想要狠狠啃一大口。 草原的夜很冰冷,温度逐渐变低,白浮雪连一个薄毯子都没有。 她身体蜷缩着,口中呼出白气,尽可能的想往那微弱的火堆上挪一挪。 那一点点火苗却如同杯水车薪,寒冷饥饿潮湿,黑暗中虎视眈眈的女奴隶,无不刺痛着人的神经。 白浮雪漂亮的桃花眼发红,“萧萧……” 好想她。 白浮雪嗓音干哑,喃喃自语,“若我那日没有去找工匠开会,没有开那么晚,按时去找她,就不会遭此横祸……” 雨声嘈杂,白浮雪饿的眼前出现黑点,寒冷使身体不自觉的颤动。 真的好想见萧时之。 哪怕见一眼都好。 白浮雪将手护在腹部,那里有个两个月大的孩子。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颗“梦回”含在口中。 淡淡的幽香味化在唇齿,眼皮沉重,梦境中身体失重,往下坠落,再次睁开眼睛时是一片昏暗的停车场,面前是一亮黑的库里南。 车库外面在下着豆大的雨,与欣慰混合着泥土味,让整个地下室的空气变得浑浊。 库里南的车窗放下,露出了长发柔顺的漂亮萧总。 萧时之眨了眨凤眸,“小同学,我送你回家?” 白浮雪后退半步,羞涩:“不,不用麻烦萧总,我等公交回去。” 萧时之:“外面雨大,打伞不顶用,我在附近有房子,不如小坐片刻?” 还未满二十岁的白浮雪暗暗吃惊, 怎么能去陌生上司的家? 岂不是送上门被人日? 白浮雪晕晕乎乎地看着萧时之漂亮的脸,瞬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像是只被蛊惑的大白鹅似的,坐上了副驾驶,整张脸烧的通红。 车上白浮雪紧紧抓着裙摆,害怕的像只小鹌鹑。 萧时之抓着方向盘浅笑,“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白浮雪:哇的一声哭出声。 “梦回”的时间有长有短,在外人看来,白浮雪就像是睡着了,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女奴隶看到她不禁愕然,这淑妃娘娘多大的心啊,居然能睡得着。 女奴隶从帐子里出来,小心走到了狼王那里,跪在奢华的地毯上。 狼王摇晃着黄金做成的酒杯,喝下了一口掺了阿芙蓉的葡萄酒,眯起眼睛,享受飘忽的感觉。 “白浮雪服软了?”狼王嗤笑,“这才几天?也不过如此。” 女奴隶摇头,“回王上,淑妃睡着了,没有多说一个字。” 狼王刚刚还笑着的表情,立刻冷下来,几乎要把手中的黄金酒杯给捏的变形。 就在女奴隶要往下说时,突然一个带着弯刀的大臣冲进来,“王上,大夏朝皇帝又破了一座城。” 狼王深绿色的眼珠子变得通红,拳头狠狠砸在王座之上。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 “大夏朝皇帝把城中所有士兵全部屠戮殆尽,把士兵的头颅割下放在了城墙下,堆成京观,一时间人心浮动,附近的城直接就举着白旗降了。” 谁能想到皇帝那么猛。 大夏朝的将士比吃了阿芙蓉还要疯,一个个不怕苦不怕累。 北庭人驰骋草原,也就图一乐,真要打仗还得看大夏朝的士兵。 伙食好了,战斗力直线上升。 再加上国仇家恨,白家唯一的女儿被绑了,把怒气值直接拉满。 现在北庭人一看到身披玄色铠甲的士兵,腿肚子直接发颤,连刀都提不起来了。 狼王把黄金酒杯往地上一砸,“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把城给守住了!” 手持弯刀的大臣将手放在心脏处弯腰,缓缓退了回去。 离开王庭后,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已经接近疯魔的狼王。 现在北庭士兵都快被杀干净了,只剩下的一小撮精锐哪能抵挡得了百万大军。 还是被仇恨遮蔽理智的百万大军。 狼王从王座上站起,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白浮雪所在的帐篷。 他撩开帐篷往里面看去,白浮jsg雪蜷缩在弱小的火苗前,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梦到了多美好的事物。 狼王粗犷的脸再一次扭曲,狠狠的撩开连着走进去。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浮雪,接近疯魔般自言自语,“看到本王就是一副不共戴天,却在梦境里和情人幽会。” 狼王眼中藏着不理智的嗜血,也不知是服用了阿芙蓉的后遗症,还是真的听到了前线兵马枪戈之声,他浑身一颤,用那只粗手紧紧抓住了白浮雪的手腕。 服用了“梦回”的白浮雪正坐在萧时之大平层的沙发上,面前是一杯热牛奶,外面雨越下越大。 白浮雪小心谨慎地看着对面换上了一身丝绸家居服的萧总,警惕地往后挪了挪。 萧时之莞尔:“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萧时之起身坐在了白浮雪身旁,把那只小鹌鹑吓的又往边上挪了一下。 害羞脸红,但是胆怯,这无疑取悦了本就有些恶趣味的萧总。 白浮雪嗫嚅:“还好,工作强度不大,前辈们对我都很好。” 萧时之:“那就好,外头雨大,你的裙摆被淋湿了,需要换衣间吗?我这里有全新未开封的衣裳。” 白浮雪廉价的裙子打湿后呈现出了半透明,又黏又冰凉的粘在大腿上。 白浮雪陷入两难,“萧总已经送了我昂贵的衣服,等雨停了我就回去。” 萧时之笑看着如鹌鹑般可爱又胆怯的小姑娘,那桃花眼此刻被欺负的水灵灵的,明明两人连手都没碰过,此刻却以为是把人给糟蹋了。 白浮雪不敢把视线放在萧总身上,那藕色的丝绸家居服老肩巨猾,锁骨清晰可见,隐隐能看到一片胸膛和漂亮笔直的腿部。 白浮雪这个小姬崽哪能吃得消。 萧时之无辜地眨眨眼,“小同学对我的家居服很感兴趣?我有一套未拆封的,不如就送给小同学试试?” 萧时之用漂亮骨节分明的食指勾着白浮雪的连衣裙领子,“瞧瞧你这衣服都湿透了,穿在身上多难受。” 萧时之嗓音沙哑:“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个做老板的虐待实习生。” 白浮雪脸红的冒热气,脑子里面有火车鸣笛。 再一次眨眼,一切画面全部消散干净,“梦回”的药效到此为止。 白浮雪的甜美回忆戛然而止,心想五年前的自己,真是个惹人怜惜的小可爱。 白浮雪缓缓睁开眼,带着从梦境中出来的慵懒和酣足,入眼就是一个满是欲望和丑陋的脸。 白浮雪被吓个不轻,瞳孔重新聚焦在狼王脸上。 狼王死死按住白浮雪的手腕,“淑妃娘娘终于醒了。” “淑妃娘娘”这个词从狼王口中冒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之意,反而是满满的恶趣味和恶心的粘稠感。 狼王欺身上前,把白浮雪逼入了一个狭小的角落,“娘娘梦见了什么?梦见了皇帝?还是梦见了先帝?还是梦到了娘娘,哪个不知名的小情人?” 白浮雪冰凉地看着他,从袖子里滑落出一只防身用的发簪。 发簪由精炼钢铁铸造成,本身白浮雪平日里做着玩的,没想到真发挥了作用。 冰凉的发簪握在手掌中,白浮雪直直看着狼王浑浊的眼睛。 狼王笑容恶劣,“娘娘为何就不肯从了本王?本王给娘娘的快乐比那几个皇帝加起来还要多。” 嘴巴一张一合间发出了让人恶心的烟臭味。 白浮雪控制着因为害怕和急速跳动的心脏,手背上青筋蹦起,她全身都做足了准备。 狼王贪婪地看着她,“你的皇帝快要来了,若是看到你像个玩偶般被本王玩弄于手掌中,皇帝还会要你吗?” 边说着狼王,边用鼻子嗅嗅白浮雪脖子间散发的好闻香味。 像只丑陋的恶犬。 他打不了大夏,还得不到白浮雪? 狼王吸食过阿芙蓉后猖狂地笑了,用粗糙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白浮雪娇弱的脖颈。 “这漂亮如牛乳般的脖子,一定被皇帝来回亲吻吧。” “你的身体,一定有过一道又一道伤痕,然后痊愈然后又受伤,本王知道没有一个皇帝是温柔的。” “你为什么能屈服于皇帝,而不能屈服于本王呢?” “萧时之在战场上暴虐,在床上怕也不是个温柔的人,会打你吗?” “娘娘,你怎么不说话?” 污言秽语从狼王发黄的牙齿中蹦出来,他笑的愈加张狂,想看看这刚烈不屈的小美人会如何哭嚎着屈服于他。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漂亮如金丝雀的美人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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