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连爱人都不想见了。 正在萧时之踏出门口之时,一阵岗哨鸣笛之声响起—— 忽然之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身后侍从立即开口,“陛下,有北庭人来犯。” 萧时之不得不停下去找白浮雪的脚步,把目光汇聚到城墙边。 军队时刻准备待命,将士立刻骑好马,士兵整装待发。 萧时之眷恋不舍的收回白浮雪那的目光,右眼皮狠狠跳了几下。 她的预感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心头如有一块大石头被狠狠压住。 萧时之沉声开口,“外面炮火连天,容易惊扰到胎儿,多找几个人保护在淑妃身边,把人挪到安静安全的地方。” 黑马跑来,萧时之翻身上马,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白浮雪所在的方向。 天色阴沉,黑云压低,在云间有闪电划过。 刚刚的万里晴空忽然变了色,巨大的雷鸣声,响彻整个草原。 不过多时,豆大的雨滴砸在土地上,砸在盔甲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雨特有的味道和泥土腥味混合在一起,非但没有清新之感,反倒让人作呕。。 上一次雨那么大,还是遇到山体滑坡,萧时之被困于山洞中,等待白浮雪来救。 雨水模糊了眼睛,萧时之紧紧握着缰绳,夹紧马腹,“驾。” 黑马撒开蹄子往前跑,马蹄重重踩踏,在水坑上溅起了一池污水。 白浮雪从工匠的帐篷里出来,“不是说今日无雨么?” 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整个营地的部署。 “娘娘先别出去,属下刚刚听说营地里混入了北庭间隙,正在抓。” “属下听说正由北庭人靠近此处,出动了整个营地的人去搜捕。” 一个工匠出言提醒白浮雪。 她手放在还未隆起的小腹上,望着外面明明是正午时分却漆黑一片,心里有极不好的预感。 “暗卫。” 白浮雪话音一出,本该立即出现在身后的暗卫,此刻无影无踪。 白浮雪想到工匠刚刚说的话,身边的暗卫也去搜捕了? 是了,现在前线吃紧,守在她身边的人本就不多,现在突然有北庭人来犯,本该换班的人被调走了。 白浮雪回头看工匠,“不必管本宫,你去改图纸。” 工匠弯腰:“是,属下这就去改。” 他走后,整个帐子里只剩下白浮雪一人。 白浮雪看了一眼时间,自责,“没想到开了那么久的会,也不知萧时之是不是等急了。” 白浮雪揉着腹部小声对肚子里的小生命开口说,“你妈妈一定很想你,都怪我不好。” 白浮雪忧愁地望着雨幕,泥土的腥味闻在鼻腔里,引得一阵阵反胃难受。 她自语道:“只能等雨停了。” 白浮雪坐在凳上,面对如天开了一个窟窿往下倒的雨水,心情没由来的变得压抑烦躁。 几个黑色影子出现在白浮雪身后,“淑妃娘娘。” 白浮雪猛然一回头,顿时吓得头皮发麻, 只见背后站立着几个北庭人,身上穿着大夏朝士兵的衣服,长得也偏害人,偏绿色的眼睛出卖了他们。 白浮雪冰冷的看过去,“你们想做什么?” 北庭人用生疏的中原官话开口,“给淑妃娘娘请安,狼王想见娘娘一面,请娘娘移步。” 白浮雪缓慢往后退,“凭什么会觉得本宫会和你们回去?” 北庭人无声笑了,“这可由不得娘娘。” “听说娘娘这些日子身体脆弱,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本就娇弱,身有疾病,真是可悲可叹。” 北庭人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烟点燃。 奇异的香味飘散在帐子里,一瞬间所有声音都安静下来。 白浮雪只能闻到空气中飘着的淡淡血腥味,那是来自于刚刚离开的工匠的。 白浮雪手紧紧的护在腹部,丙住呼吸那咽却还是钻入鼻腔,直接作用于神经上。 视野逐渐变得模糊,就在脚步不稳时,会不会忽然被拖住,她的口鼻上被覆盖了一层手帕,紧接着失重感涌上来。 白浮雪意识昏沉模糊,耳边声音逐渐远去。 “啧,没想到大夏朝皇帝那么猛,直接把咱五千骑兵给杀了,连仁慈的样子都不做了吗?” “听说是想要赶紧回城,白浮雪不愧是第一祸水,勾引大夏朝皇帝,还勾引狼王。” “动作快一点,皇帝已经把前线将士全部给杀了。” 北庭人还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白浮雪分辨不出来,她只能勉强听懂几个北庭词语来来联想整句话的意思。 白浮雪再次醒来时,已经被困在一个帐篷里面,周围有强壮的士兵看守大门。 她趴在地毯上,双手被绑在身后。 身边有几个女奴隶伺候着。 “娘娘醒了?”一个女奴隶端来了清茶,“娘娘件润润口。” 身边伺候的几个女奴隶都会讲中原官话。 白浮雪冷漠警惕地看着她,“我不用。” 女奴隶把茶碗给放下,“娘娘不用害怕,狼王不会伤害娘娘的。” 白浮雪心想,我信你个鬼。 白浮雪靠在软垫上警惕地观察四周,片刻之后狼王走进来。 自从上一次见到,狼王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原先的狂妄自大变得阴沉中,有些疯癫,不像个精神正常的人。 脸上竖着一道疤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浮雪,带着获得宝物之后的贪婪。 狼王贪婪地注视着白浮雪,“本王本可以把娘娘明媒正娶,给予大夏朝丰厚的回礼,可惜昏庸的皇帝想独占娘娘,本王只能用如此失礼的方式把娘娘请来。” 狼王蹲下,手指刚要触碰到白浮雪便被躲开了。 他也不生气,把他差点碰到白浮雪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贪婪的吸了一口气。 “娘娘身上真香,每日用牛乳沐浴?” 白浮雪冷漠地盯着他,“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狼王哈哈大笑,“那又如何?你说你的皇帝会更喜欢你,还是会更想要把本王给杀了? 白浮雪骂了一句脏话,“嗑药磕疯了。” 狼王拿起白浮雪一片发丝,贪婪地盯着她,“真不愧是第一美人,就连草原的公主都拜倒在娘娘的石榴裙下。” 白浮雪没有说话,喉咙里又是一阵恶心。 狼王分辨出她的表情,略微叹息开口,“做本王的妾室多好,有吃有穿,半个草原都能任你驰骋,何苦困于宫廷之中,被人当做笼中金丝雀饲养?” 白浮雪报之以沉默。 狼王用北庭语说:“从今日开始,把例菜全部去掉,每日一片干粮,不会饿死便可,不准出房间半步。” 狼王蔑视地看了一眼宁死不屈的贞洁美人,“本王倒是想看看这锦衣玉食下养大的金丝雀,能熬到什么时候。” 天下哪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狼王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当大夏朝皇帝打来时,她的小美人正趴伏于他腿上谄媚的模样。 白浮雪:“。” 远离嗑药,珍爱生命。
第115章 萧时之浑身伤痕地回到营地, 第一时间就冲入白浮雪所在的帐篷。 帐篷里空空如也,只有展开的地图和放在匣子里的红宝石戒指。 萧时之瞳孔猛然收缩,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身后属下开口,“陛下,娘娘之前去了工匠的帐篷开会。” 萧时之恍然,顾不上jsg骑马,直接跑去了工匠所在的帐篷,还没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血腥味。 萧时之心脏急速跳动,手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撩开帘子,只看到身后被捅了一刀的弓将倒在地上,眼珠子没有聚焦地看着前方。 除此之外一切都空空如也,好像白浮雪根本就没有来过此地。 年轻的女皇拿着长剑的手指颤动,“淑妃在哪里?” 没有人能够回答,身后的所有将士和侍卫同时骇然。 瞬间,萧时之的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找!去查今天淑妃见了哪些人。” 萧时之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神一片决绝,“去查北庭人。” 萧时之手指紧紧握着她送给白浮雪的红宝石戒指。 红宝石光泽璀璨,外头围着一圈钻石,在手中被鲜血给浸透,萧时之就好像感受不到疼痛般紧紧捏着戒指。 萧时之阴鸷道:“去重型审问所有北庭俘虏,审不出来就把人全部杀了,准备攻城。” 血流淌在草原上,甚至形成了血聚集成的洼地。 北庭人的尸体甚至来不及焚烧,就被草原上的狼群和秃鹫给叼走,用人间炼狱来形容,毫不夸张。 萧时之骑在马上,目光锐利地看着前方城池。 身后暗卫首领,“陛下,狼王送来的一封信。” 萧时之眸子落到那薄薄的信纸上,“念” 暗卫首领:“狼王说,淑妃娘娘在他手里,希望陛下谨慎行事。” 看到这段话,就连素来把情绪完全收敛的暗卫都忍不住气愤,“狼王在用淑妃娘娘威胁陛下。” 萧时之:“他想要朕付出什么?” 暗卫:“把攻破的五座城池都让出来,且每年向草原供奉黄金数万两。” 此话一出,所有将士都坐不住了,目光恳切地看着女皇陛下。 每一座城池都是大夏朝士兵用鲜血和热泪换来的,怎可以退还回去?! 自从女皇继位之后,便再也没有和草原和亲过,相反草原还送来了公主来。 淑妃娘娘是大夏朝的瑰宝,亦不可辜负…… 萧时之迎着众人的目光,握紧缰绳,“进攻。” …… 白浮雪坐在帐篷里,旁边有两个会说中原官话的女奴隶在一旁伺候。 白浮雪手上的绳结被松开,她活动着酸痛的手腕,静静看着外面乌云密布。 女奴隶小声说:“娘娘不如和狼王服个软,何苦过这苦日子?” 白浮雪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嘴唇苍白无力。 白浮雪:“你们猜还要几天,大夏朝的军队会停在外头。” 女奴隶胆怯瑟缩,“奴婢不知道,奴婢的使命就是伺候好狼王。” 她身上裹着简单的麻布,长发被编成一股一股上面只带了非常简朴的首饰,即使皮肤被晒黑了,依旧能看出长相酷似中原人。 白浮雪:“你家乡在哪里?” 女奴隶摇头不愿说话,“娘娘吃些东西吧,切莫熬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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