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以灼一边思索一边打算,如果真的是黄泉镜碎片,凭财力全明虚域无人能争得过她,如果拼武力,世间又有谁敌得过第一人君虞? 绪以灼目光落到公告最后一句话上。 【魔域逢故友,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冷眼看厮杀,她所求为何?在那张熟悉的面孔下,究竟掩藏着怎样的秘密?】 绪以灼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故友指的是君虞。 她所求为何……君虞想要的不就是《连理录》吗?总之不是为了那个即将现世的神器来的,这样的话君虞不参与修士间的血战也情有可原了。 至于秘密。 “谁没有秘密啊……”绪以灼小声嘟囔着,她的好奇心还没有这么重。 将新资料片的更新公告完完整整又看了几遍后,眼看一时半会儿是提取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绪以灼刚将海报关掉,就听耳畔传来一声厉喝: “你鬼鬼祟祟站在这里干什么!” 卫兵最终还是被放上了船,绪以灼看他们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是在说她吗? 卫兵大喝道:“说的就是你,早看你在甲板上东看西看了!说!你在看些什么?!” 绪以灼冤死了,她看什么?她看更新公告啊她还能看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也算白天更的吧。 太困了一觉睡到下午,码完就去恰饭。 晚上还有事情,如果干得快再更一点。
第134章 对绪以灼来说,她是在看系统弹跳到自己眼前的“更新公告”,但在卫兵眼里,就是甲板上有个拿黑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东看西看好一会儿后突然就不动了,木头似地杵着,看向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行动很是鬼祟。 三个卫兵来势汹汹,绪以灼眉一皱,原先跟在卫兵后头的管事忙上前几步,挤到他们中间来。 “几位,我们说好了许你们上船检查,不是允诺了你们可以随意盘问我清化船厂的客人。”厉声呵住几人后,管事又扭头对绪以灼缓声道,“这几位是沁阳城的军爷,他们接到消息罗姑混上了前往罗悟城的船,待查明罗姑不在船上后自会离去。” 绪以灼很想问罗姑是谁,但以防几人生疑还是闭嘴了。 清化船厂各取四大宗门之二清河派与化虚门一字,是这两个宗门牵头拉扯起来的,另外两大宗门亦有参股。领头的卫兵忌惮四大宗门威名,一下子老实了许多,说话虽然还是粗声粗气,好歹没有上手就要抓人了:“劳烦这位道友摘下兜帽。” 绪以灼也不想惹麻烦,闻言就放下了帽子。卫兵拿一面铜镜模样的法器在绪以灼面前扫了一下,她估摸这是辨别伪装的法器。卫兵看过镜子后就抱拳离开,让管事带他们挨房检查。 船上的客人却不是个个如绪以灼这般好说话。绪以灼眼见这卫兵们来到了君虞门外,君虞兴许是修炼到了紧要关头不可出关,卫兵不管不顾要强闯进去,只见一道冰剑破门而出,擦过卫兵脸颊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绪以灼:“……” 君虞气息泄露了一丝,来自大乘修士的强大威压当场镇得几人动弹不得,也只有绪以灼能好好站着了。 君虞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依旧温和悦耳,然而听者此时大多觉得后颈凉飕飕的:“如此,可否证明我非你们所寻之人?” 卫兵两股战战说不出话,管事已经飞快反应过来,边赔罪边招呼伙计扯着卫兵们离开。 绪以灼在门外纠结着自己要不要进去。 不多时,屋里君虞说道:“是以灼吗?进来吧。” 绪以灼推门进去,君虞正盘膝坐在榻上,似乎刚刚调息结束。 绪以灼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一边关门一边巡视屋中,一下就看到了床边案上染血的帕子,惊呼:“你受伤了?” 君虞漫不经心道:“一点小伤。” 她说话时,绪以灼已然扑到榻边,二指搭上了她手腕。君虞并未拒绝绪以灼的神识,绪以灼感到她体内灵力虽偶有乱象,但大抵中正平和,才稍放下心。 “那阵法原来这般难对付吗?”绪以灼喃喃,她还是头一回见君虞受伤。 君虞失笑道:“以灼委实是高看我了,那等品级的阵法,我若能全身而退修为岂不是比肩真仙?” 绪以灼心想,游戏里对君虞实力的描述距真仙也只有一步之遥了。若非黄泉镜断绝飞升之路,她怕是早就飞升成仙了吧。 君虞将自己的伤势一笔带过,问道:“外头发生了何事?我调息方毕便闻屋外甚是喧闹,似是在找什么人。” 绪以灼下意识往房门处看了一眼,被冰剑戳出的小孔还留在门板上,她低声道:“他们在寻一个叫罗姑的人,说是那人也许混上了前往罗悟城的客船。不只是我们的船,停泊此处的船都被搜查了。至于罗姑是何许人也,我也不知道。” 君虞沉思片刻,道:“我曾在师尊那听过这个名字,她是罗悟城曾经的城主。然而她在上届钧天宴调包压轴珍宝,被揭露后经七城联审,被废去修为投入赤练山脉自生自灭。” 绪以灼瞪大了眼睛:“这事是真的吗?” 君虞摇了摇头:“调包珍宝一事委实蹊跷,但从涂云洲传出的消息就是如此,师尊不必瞒我。真实情况究竟为何只有当年亲历之人知晓了。” 君虞又道:“无论如何,一件珍宝,哪怕是钧天宴的压轴珍宝也不至于废去涂云洲第一城城主的修为。罗姑一事,定是各方势力争斗所致。” 绪以灼一手支着下巴,很是不解:“修为尽废之人,当真能从赤练山脉活着出来吗?就算真的出来了,她的消息又是怎么走漏的?” 君虞淡淡道:“只怕当年暗斗今日仍未停歇,此届钧天宴也不会太平。” 绪以灼想起了自己刚刚才看过的“更新公告”。 这份公告用力全在如何骗氪上了,与剧情有关的内容那是写得云里雾里,不过钧天宴不会太平这件事,倒是体现得明明白白。 看公告的内容,君虞与钧天宴背后的阴谋应当是毫无关系的……那她呢? 如果她现在走的是玩家的剧情,那钧天宴上的杀机她岂不是躲也躲不了? 绪以灼一下子坐立不安起来。 君虞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安慰她道:“此事与我等无关,待我寻得《连理录》,便送你去血莲宗。” 绪以灼戳开了许久不看的任务栏,不出意外在任务栏的顶端看到了久违的主线。 【主线廿七·钧天血宴:白河潮歇,罗悟现影,十五月夜,盛宴待启(未开启)】 任务栏里只呈现了这个未开启的任务,绪以灼想看任务的具体内容却看不见了。 自然也无从知晓,这条主线她该不该走。 “如果……此事与我有关呢?”绪以灼看向君虞。 君虞只稍作思索,便道:“倾涂云一洲之力,或能与我一战。” 她的语气显而易见不是在开玩笑。 绪以灼被镇住了。 每一次,君虞的实力都会给她新惊吓。 明虚域困着这个人不让她成仙,当真是辛苦了。 * 卫兵们的搜查最后还是以一无所获告终。罗姑究竟在不在船上没有人知道,但绪以灼猜测罗姑一定会出现在钧天宴上,无他,她是文案肯定这么编。 然而一次搜查还好,反反复复招呼就有点烦人了。 又送走了一批卫兵后,绪以灼瘫在君虞的榻上抱怨:“涂云洲的城池之间都不交流的吗?上一站刚查过,这一站又查了。” 君虞心分二用,边翻看某次停泊时她从城中买来的书,一边道:“沿途的城池多属不同势力,彼此地方,交流稀少实属正常。” 绪以灼吐槽道:“他们对罗姑的态度倒是出奇的一致。”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罗姑究竟做了什么,能触及涂云洲绝大多数掌权者的利益。”君虞说道,若非如此,罗姑也不会遭到沿岸众城一致的追杀。 船身晃了晃,是又开了,绪以灼也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把玩床帘的流苏:“那接下的剧情岂不是一域之敌卧薪尝胆五十载,一朝归来,势要搅得涂云洲天翻地覆,报当年修为尽废之血仇?” 绪以灼觉得自己现代人的DNA动了。 君虞轻咳了一声:“以灼看来是看了不少话本。” 绪以灼心道岂止是话本,那都是这个世界见所未见的百万字巨作。 “以一己之力对抗一域,从来不是容易的事。有些时候莫说复仇,能好好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书册恰好翻过一页,君虞尾音轻了许多,融入了翻页声里。 “这些卫兵修为最高不过元婴,敢大张旗鼓逐船搜查,说明罗姑修为确实被废,他们背后的人拿准了罗姑即便能活着从赤练山脉出来,修为也不复昔年。” 绪以灼偏过头:“那罗姑还会去钧天宴吗?” “这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君虞道:“兴许有不可为,却必须为之的事吧。” 舱室内开了窗,能听见白河潮声。绪以灼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看向窗外,只见天上那轮明月又圆了一分。 十五越来越近,钧天宴就在三日后。 明日卯时,这艘船就到罗悟城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忙。 是在实习的社畜QWQ
第135章 太阳冉冉初升,河面弥漫着薄雾,船只终于停进罗悟城东的渡口。 这不是航线最后一站,但大部分客人都为钧天宴而来,会在这一站下船。绪以灼和君虞也走进下船的队伍里。 时隔多日踏上陆地,绪以灼有种踩在云雾上的不踏实之感。 落后了一步的君虞走到她身旁,顺手为她戴上兜帽。钧天宴未开,罗悟城已然很热闹了,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城中的喧嚣。 罗悟城东面有四分之一的城区坐落在水中,长桥一头与渡口相连,一头的尽头正是城门。城门处有十来个卫兵看守,更多的士兵则在城墙上警戒。城门此时大敞开,然而一道光幕阻挡了人看向城中的视线。 君虞用只有她和绪以灼可以听见的声音低声道:“整堵城门就是一个法器,它可以记录下入城人的面貌和灵力气息。” 绪以灼垫了垫脚往那边看,只见有不少人是戴着面具或面纱过的城门,守卫的士兵并没有要求他们摘下。 “来赴宴的人大多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能留下大致身形与灵力气息已是勉强,罗悟城自知如此不会强求。”君虞拉起绪以灼的手往城门走去,“我们直接过去吧。” 有此法器的存在,卫兵们没叫她们再出示额外的凭证。城门一次只容许一人通过,等君虞进去后,绪以灼才紧跟着穿过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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