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怂包,跟你那爹一样。”晁天错撇撇嘴。 温然挑眉:“反正我不信,就一个月的时间,要是成,我就去莫老祖宗那儿,保准把您的话带到,若是不成,那我就再也不来了啊。” “行!一言为定!”晁天错答应得爽快。 一来二去,学武的渠道算是彻底通了,温然站在洞穴口,冷风吹在脸上,有些微刺,还有些郁闷,她要怎么下去啊.... 察觉到有人在无助,洞穴内传来一句傲娇的话:“自己下去!老夫可不帮你。” 听到这话,温然好笑中带着无奈,上山容易下山难,虽然难,但也不至于下不去,于是借着来时的法子,手缠藤蔓,一跃而下。 — 皇宫内,天色微亮,乾武殿的台阶前,是一个正散着云雾的香炉,丝丝缕缕,吸入鼻内,气定神安。 众大臣站在那里,都悄悄地留意丞相李琛的神色,暗自看戏。 龙椅上的人也是,一言不发,不知在思索什么,这番闷着的场景不多见,只因方才的一个折子。 折子自然是丞相奏的,但身后支持的人,却是整个户部和礼部,其中从四品以下的官员没有话语权... 一共六部,两部都敢如此,足以可见,这朝中的大派系仍旧是丞相派,武成简自也不是因那折子的内容,他盘算的是这背后牵扯的势力。 “先前因皇后忧思过重,主动求朕废后一事,影响颇广,可纵然如此,皇后仍与朕是年少夫妻,情真无价...今日爱卿们替朕想了法子,要皇后去弘武寺为我大武修行祈福,朕懂这是谁的想法。” 李琛饶有趣味地听着,难得这小皇帝如此坦诚,有点儿意思。 武成简停顿了一下,佯装愁虑,接着开口:“既如此,那便允了,但弘武寺的安排要遵皇后之意,服侍万不可怠慢,一切从优。” “臣叩谢圣恩!”话一出,李琛也没说的了,跪地行礼。 此次废后的事件,虽然引起了民间轰动,但看了告示后,百姓也没什么好替这位皇后可惜的。 毕竟,她爹爹还是手握重权,不过,有心的人已经嗅到了变天的味道。 上完早朝,废后要去弘武寺的消息便传了开来,自也传至武林。 温然正趁着所剩不多的“风寒假期”和容罡在一处僻静之地,正悠哉地钓鱼,茯苓绕了好多弯,终于过了一处极细的山缝儿,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温然连忙做了个噤声手势,握着鱼竿,茯苓知晓钓六须鱼不能出人声,于是将怀中写好的纸条递了过去。 字不多,只写了:废后往弘武寺常住。 温然怔了一下,收回注意,重新将目光移向平静的湖面。 送毕消息,茯苓默默退了出去,可走到山缝儿处,还没过,便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身去看。 湖面上有个数尺长的黑影,一阵低鸣传来,引人后背发凉。 容罡和温然对视了一眼,紧接着,温然右手握紧鱼竿,湖中的东西察觉到不对,便开始发力,要往后退去,奈何嘴中还衔着东西。 忽地,容罡撒开手中的鱼竿,六须退得更快,温然整个人连同身下的木椅都被拉扯着向前。 原是两人同钓,双竿一线,可没了容罡,温然很是吃力,但从未开口求助。 茯苓站在那里,细看着自家主子下一步该如何,只见温然胳膊打转,顺势滑过鱼竿,将钓线绕紧,眼见着离湖越来越近,六须再次发力,猛地一退。 温然的身子被拉了起来,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线,容罡眼疾手快,在自己方才的鱼竿用力扔向湖面。 茯苓心下一紧,不由担心,主子的武功还未恢复,六须本就身强力壮,乃凶猛之物,这要是主子受了伤该如何是好。 六须,顾名思义,长着六根须子,身型敦实扁平,常低鸣。 温然会意,脚尖踩在容罡送来的鱼竿上,手上也在发力,之前她成功钓服过不少六须,也不知这次能不能成。 六须感到自己在拉扯着什么,于是奋力向下游去,温然见此,稳踩着鱼竿,将钓线一点一点放长。 这番模样,颇像骑着一个水上摩托,只不过是站着。 温然也想到此,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六须当然有缺点,那就是好吃懒做、没毅力,要驯服它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耗着它。 在湖面上好几个来回,这条六须渐渐浮上了水面,不再挣扎了,任凭拿着钓线的人指挥。 “许久没回来了,带我多逛逛。” 话一出,六须好像能听懂一般,低鸣一声,速度放缓。 茯苓看着远处的湖面上,心才放了下来,一刻钟后,一人一鱼一鱼竿才回到了岸边。 上岸后,温然解开钓线,手腕处已经被勒出了血印,但无碍,放六须回去了。 “如何,十年后再瞧这湖,可是与你记忆中的有异?”容罡问。 温然咬了咬唇,说:“其他的我还真没看出来,倒是...湖中的六须少了一条。” “共有七条,你今日钓的是白眉,少了的那条,在去年的寅月死了。”容罡点头。 温然认出少了哪条,心沉了沉:“是赤戊。” 这七条六须,是陪伴她一同长大的,按理说应是认识她,可每次来,要想骑着游湖,都得驯服一次。 也不知是记性差,还是故意的。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那赤戊活了三百年之余,儿女双全,享尽这世间繁景,足矣。”容罡意味深长地道。 温然看着师父,顿了顿,似乎师父的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白眉,便是赤戊的女儿。 ---- 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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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一场风寒就此结束,可怜的假期就此打住。 玉簪上缠绕着金丝云纹,茯苓细心为坐着的人戴好,温然盘算着一刻钟后的晨议,心里大概能猜到一会儿他们都说些什么。 “她是后日才前往弘武寺?” 茯苓一边要跪下身子服侍她穿靴,一边道:“回圣君,李家小姐于后日辰时出发。” “谁做侍卫呢?”她还没来得及跪下,温然便动作迅速地穿好了。 茯苓怔了怔,心里懂她,只好站直:“听闻是蔺宇将军,有人瞧见他在准备。” 又是蔺宇,那日遇刺,也是蔺宇做的侍卫,倒是个一身正气、有胆有识的人。 这次他可不是简单的护送,而是长期要驻扎在弘武寺旁,皇帝的意思很简单,要他护着皇后。 不过,温然却明白,上次的遇刺事情,让皇帝对蔺宇有了疑心,明着是让他去,暗着是把他调离皇宫,换位守宫大将。 摇头,温然起身,心里感叹:这小皇帝的疑心不是一般重啊,以后唐一棠可咋整。 果真,唐一棠和武成简就闹矛盾了。 下了圣旨,武成简迫不及待地来和唐一棠商议何时立新后,可唐一棠却觉得,两人只是在谈恋爱,而谈婚论嫁的事情涉及颇广颇深,何况,自己要嫁的人还是皇帝。 唐一棠毕竟年纪要长,见识多,想得更复杂,可在武成简看来,这却是不爱的表现。 一来二去,两人就都来了脾气。乾武殿的人已经三天没去冷苑了。 李清姒听到这个线报,蹙眉,她印象里的武成简虽然窝囊,但也不至于这般幼稚,难不成真对温然的朋友动了真情实感。 可就算是要立她为后,也得有个理由吧,说明白些,唐一棠除了温然可无甚背景,出身不明,且年纪又大。 怕只怕到时,百姓的关好忽悠过,众大臣那一关就难。 李清姒思索到这儿,一道精光闪过,起身吩咐道:“念容,今日便回宫。” “...遵。”念容怔了一下,狐疑地看她。 之前讲好明日回宫后日启程前往弘武寺久住,主子这是又改了主意。 李清姒眸中深沉,自古情关最难过,她自己不例外,武成简也是,他能拿当初的容绮玉作为条件,自己自是也可以拿唐一棠登位做文章。 ...... 晨议上的事,七七八八都被温然猜中,好些个九霄云的长辈还有其他派的长老要出头捉拿叛贼,但都被她以挑不出毛病的理由回绝了。 最终,奉命捉拿叛贼的事情,还是落在了掌门直接管辖的天鹿堂。 一切都风平浪静,只是快要结束时,容仲夏站出,单膝跪地行礼,请圣君开恩,放了还被关着的容姝玦。 这一下,让在场的人都侧目而视,虽然容姝玦平日里跋扈,但毕竟是容仲夏的亲传弟子,容老二也从小和二伯亲近。 容家都知道,容仲夏拿容姝玦当女儿疼。但容姝玦可是公然挑衅了圣君,会被轻易放了吗? “二伯,我知你的意思,放心,她是本君的亲妹妹,晨议毕,我便去祠堂看她。”温然面上不动,但心底有暖意,知晓二伯的意思。 能在这寻叛贼的节骨眼上站出来,自是真心疼容姝玦。 容仲夏起身,无视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谢圣君开恩。” “好了,若尔等再无议事,今日就此结束吧。”温然看着底下的人,眼睑微颤了颤,这番场景令她想到了今后几十年的生活。 心沉了下去,底下的一众没有要上奏的议事了,便高呼行礼:“恭送圣君。” 温然起身,冷脸瞧了他们一眼,便拂袖而去。 茯苓感觉到主子的情绪变化,即使面部表情无甚变化,但那眼神,却是平静又低沉。 好像自从回了容家,主子就没好好笑过了,先前在村子里时,虽也不开心,但至少比现在闲适许多。 上了君辇,温然淡淡开口:“去祠堂吧。” “诺。” 古代玄学五术——山医命相卜,她这十年跟师父学的便是“医”,随着研究的深入,说身上没什么玄学韵味都是假的。 六爻、梅花易数、小六壬、四柱八字,这些本质上来讲,和中医关系都密切,她都懂,能掐会算,当初在北京,来历不明,身无一物,懂了皮毛之后,算了几卦,都实在难解。 倒是唐一棠,每次不论自己算还是他人算,都是大富大贵的吉相。但唐一棠总说不信,她因着自己的经历,索性装作豁达,嘴上也跟着说不信。 其实,她信。 后来,她也找了师父,想通过测骨龄来推真实年龄,继而再排出自己的四柱八字,算算自己家在何处、父母安在,但师父知道时,只饶有深意地说了一句:“你的命,不用算,算了也白算...你今年二十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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