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好望着对面人的脸,怔在那里,她见过武林圣君的画像,知道长相不赖,但不晓得...竟有如此姿色,比那画像里更动人。 若是能认个姐姐,就妙极了! 张君好的心怦怦跳,忍不住问:“白公子,这是...?” “你心里知道我的身份,不必再叫白公子了。”温然把面具随手放在一旁。 张君好怔了怔,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圣君大人?” 温然看向她,眼神里分明给了回应。 张君好的思绪飞快,主动问:“额...不知圣君大人找君好何事呢?” 爹爹只是个不起眼的光禄大夫,再加上自己,不久以后也要走马上任,但自己也只是中州省的副监当官...查查茶盐酒税的账目而已。 怎么看,她张府都没什么可利用之处,若要提起八个姐夫...那倒是各有长处。 “也没什么事,只是先前家父在世时,和令尊有过交道。”温然瞧着她眉清目秀的脸,再次好奇是如何瞒到现在的。 眉目间算是有些英气,可...跟男人的那种硬朗是有本质区别的。 难怪罗大人的千金会瞧不上她没有男子气概。 张君好双眉轻蹙,道:“我想起来了,我听爹提过先前的容掌门,他有次做钦差,遇上埋伏,幸得容大掌门相助。只不过这事,爹不让我外传而已。” “那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温然也好像听容伯春说起过。 张君好连连点头:“嗯嗯,我爹那会儿还在户部...” “光禄大夫不比户部吗?”听出她语气的不对,温然问。 张君好知她的身份,自是信她的作风,索性没隐瞒:“昔日的光禄大夫,那可是美差,更是先帝身边的红人,如今的...就是个闲职罢了。” “令尊是先帝十二年的状元,这份才能不论身居何职,都不会被埋没,再说了,你中了一甲进士,不久就是中州的副监当官,说明皇帝还是记着你们父子,以后前途无量的,放心。”温然给她宽心道。 张君好的父亲乃寒门贵子,先是户部尚书,如今又是光禄大夫,实职不在身,但官能做到此,也实属不易了。 张君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圣君大人夸赞。” “不过...你的身份还得多加注意,在朝中处处要提防。”温然漫不经心地给她浇了盆冷水。 话一出,张君好本来扬着的小脸儿僵住,她是什么知道的,难不成是清姒姐姐讲的,可...清姒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这...圣君大人是什么意思?” 温然看她那张垮下来的脸,不由好笑,故意说:“没别的意思,只是安顿几句,不要多想。你爹那边,我估摸着,你得瞒一辈子了。” “圣君大人想要什么呢?”张君好的心提了起来,眼神都变了。 温然挑眉:“我能要什么呢?我什么也不想要。” “那您此番找我...”张君好不解。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温然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和她的关系很好,我又怎么会在你身上下手呢?就是来找你聊聊,还望你能在朝中多帮着她几分,我怕她会做傻事。” “是,多谢圣君对清姒姐姐的关心...圣君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张君好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啊。 温然唇弯了弯:“不必照顾,你在朝中帮我多盯着她,我才要多谢你。” 这傻丫头...以后,自己可在朝中有了双眼睛。 “是!”张君好显得很兴奋,她算不算攀上高枝呢,以后张府又多了个靠山。 说完该说的,温然就要离开:“好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我送送您!” 出了亭内,两人一前一后在石板上走着,小湖中的肥锦鲤游得好不快活。 张君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快步走到温然前面,行礼,眼睛亮亮的:“若...若圣君大人不嫌弃,可否屈尊与君好姐妹结拜呢?” “...可你都有八个姐姐了。”温然停下脚步,歪头看她,一本正经实话道。 茯苓跟在后头,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差点儿没憋住笑。 张君好悻悻地垂头,小脸儿又耷拉起来,八个姐姐又怎样,再多她也不介意。 她就爱姐姐。 “那就叫声姐姐听听吧。”温然看着她那副粉嫩嫩的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松口。 没办法,谁让对面的人这么会装可怜呢。 话一落地,张君好瞬间满血复活,一秒变脸,开心得都要跳起来了,凑过来小声喊着:“圣君姐姐!圣君姐姐真好。” “真乖,那我就先走了。”这一口一个姐姐比李清姒那家伙上道多了,温然点头,心情不错。 被叫姐姐的滋味确实很好,难怪那么多人喜欢被叫姐姐。 张君好喜笑颜开,心中美滋滋:“好!圣君姐姐慢走!” ...... 事情算是都结束了,温然站在窗边,望夜色下来往的人,整个大武只有京城没有宵禁。 灯火通明,有些商贩正是要营业了。 “茯苓,陪我出去走走。” 换了身素袍,温然仍旧戴着白色面具,遮着上半张脸,这份神秘让不少人都驻足侧目。 茯苓默默跟在她身后,心里也很是欣慰。 十年前的主子带股稚气和执拗,做事虽滴水不露但难免过于强硬,现在的主子沉淀了不少。 但似乎,总有一种忧郁在。 “茯苓,那个好看吗?”温然进了一家首饰铺子,一眼就看中了一根闪光的银簪,问。 茯苓以为她要给李家小姐买,点头:“回主子,好看。” “那就送给你,我都不见你戴什么簪子。” 掌柜的很具眼色,将那银簪呈了上来,温然拿在手里瞧着。 听到这话,茯苓有些发懵,第一反应是回绝:“主子,我...我习武之人。” “习武之人怎么了?”温然反问。 茯苓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她的首饰不多但有,再说,平日里练功戴着首饰颇是不便。 温然选了一整套,里面包括银簪、细链、手镯、指戒、耳坠:“掌柜的,把这套首饰给我全包起来。” “哎哎哎,公子真是好眼光啊。”这是个大客户啊,掌柜的笑得像朵花儿。 出了首饰铺,茯苓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的东西便是温然方才买给自己的。 “多谢主子。” 温然跟她并排走着,小声回:“不用谢,只是姑娘家的,该有的就得有,别到时候让人瞧见了,说咱容家小气。” 茯苓能忠心耿耿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不离不弃,这些东西都是小意思。 首饰有价,但情谊无价,不能亏待了。 茯苓捧着木盒的手紧了紧,心里很暖。 “对了,明天一早就回去,先得去趟大师父那儿。”温然看着路过小孩儿手里的风车,笑了笑。 茯苓脑中闪过一个老头,会意:“诺。” ...... 李清姒直到深夜,才回了丞相府,先是问了小一些事,而后便拿起来张君好写来的信。 以为她会百般抱怨自己“重色轻友”,没成想,第一句是:清姒姐姐,圣君姐姐人好好啊。 李清姒眉头涌起,有种不好的预感,捏着纸从头看到尾,脸色愈发黑。 张君好,你真是好样的...温然,你也是好样的。 一整天下来,两人倒是攀上亲了。 信上的圣君姐姐四个字,真是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李清姒把信纸放下,心中一堆无名火。 张君好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只是提了嘴温然要自己在朝中多照看些,压根儿没提要照看谁。 “烧了...顺便,给我撕了张君好的嘴!”李清姒隐忍着开口。 柳南宫她都不愿意让某人亲近,何况张君好。 念容接过信,大致扫了一眼,知道个大概后就赶紧放在火炉上。 完,温姑娘家的醋坛子又翻了。 ---- uu们,我怕是咩咩了,请几天假,等我好了就来!感谢在2022-12-20 21:50:35~2022-12-23 21:23: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穿裤衩的大叔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6章 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李清姒的心闷着不舒服,她已经很久没和那人好好说过话了,只要一张口,两人就互呛。 “念容,拿纸笔来。”简单思索了片刻,李清姒下了决心。 既然已被废后,与其几日后回宫中冷苑,受人监视,行事磕绊,还不如自己多识趣些。 透过半掩的窗户,温然看着来往的人,心思飘远,若那天,她不是容绮玉,结局会如何呢? 武林会如何处置她,她和李清姒又有何结果。 那张容颜一次次浮现在眼前,温然顿时心神不宁,将窗户关上,转身去换了衣裳。 茯苓自是听到旁边的开门声,连忙去察探,只见主子只身一人下了楼,立刻会意,也换了打扮,带人跟在身后。 李清姒写完信,就让念容送去了,抓起玉米粒,走向正歪头打量的花梨鹰。 忽地,有细微的声响传来。 李清姒屏气静听辩位,当即便知房顶上有人,悄悄挪动脚步,闪身从后门出去了,接着借了一把力,就上了房顶,对着那人的背影道: “你好大的胆子,丞相府也敢夜闯?” 温然也不戴面具,大大方方转头迎上她,怔了怔:“...我下不来了。” 看清脸,李清姒瞬间语塞,咬了咬唇,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了句“抓好了”后,速度极快,环住她的腰肢,一跃便从房顶落下。 “你如何上去的?茯苓呢?”落了地,李清姒看她,问。 温然说着,推门就进了她的闺房,一眼就看到花梨鹰:“我一个人,就...那样那样上去的,很难吗?” 那小家伙瞧见自己,还兴奋地扇了几下翅膀。 李清姒听到这话,微微蹙眉,快步上去,就是一招。 温然用胳膊挡下,好在力道并不重:“怎么?要跟我动手?” “那又何妨?”话语间,李清姒又是一招,但几乎都没用力,轻飘飘的。 温然再次躲开,将她的手禁锢住:“你这试探还不如不试探,一点力气都没。” 李清姒轻用力便挣脱开了,眸子里划过一丝意味,心下有了几分底。 温然拿着玉米粒,去喂花梨鹰,一边喂一边打量起她的房间,鼻尖都是那股熟悉的清香。 “你来做甚?”李清姒正好有火气在,跟上她,语气不悦。 温然挑眉,指了指花梨鹰,一本正经:“我来看看它啊,它和我是好朋友。” “它是我的。”李清姒一把拿走她手中仅剩的玉米粒,一举一动都带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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