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会儿,认识了生病来住院的唐一棠,唐一棠听说了她的事,认为两人同病相怜,都是孤儿出身,于是带着她在北京城里东奔西走。 好在,她不负师傅的苦心栽培和唐一棠的倾力相助,经过多番曲折,才拿到了毕业证书。 当初,因为没有户籍资料还有各种档案,被人当作黑户,若不是师傅给她伪造出生证明到派出所,将户口上在师傅的名下,差点就出事儿了。 想到此,温然的眉头越皱越紧,十年前的事已经久远,很多细节她都记不清了,有的还得问问唐一棠。 不过,她应该不是容绮玉...毕竟她有过副耳,而容绮玉没,并且她的肌肉记忆里丝毫没有一点儿会武功的样子。 何况,她也并不想是容绮玉,她只是温然。 李清姒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在外面站着,透过虚掩的窗缝能看到里面的人正在桌前盘算什么。 这两日,两人的接触甚少,几乎连话都没有,喂药喂饭的事已经全权交与茯苓来做了。 从今天到现在,才跟她说了两句话,挪动步子,悄悄靠近了些窗户,见她放下纸,拿起毛笔在另一页新的上涂涂画画,不一会儿又是那熟悉的海胆。 李清姒瞧到这儿,眉眼弯了弯,忍俊不禁,这人每次画药材,都是只传神不传形。 “李家小姐,夜寒,小心着风。” 茯苓正巧出来,忙说,而这一声也引起了温然的注意,抬头,这才从窗缝里看到某人的身影,伸手打开窗户。 “外面冷,站一会儿就赶紧回去吧。”说完,温然顺手就关了窗户,严严实实的。 李清姒咬了咬牙,多和自己说会儿话会少块肉啊,闷着回:“嗯,我知晓了。” 可就是不愿动脚步,又盯着窗户好一会儿,直到腰疼才回去了。 温然这两日也是故意躲着,本来手上多了任务,正好也能趁机和李清姒拉开些距离,可心里也深知,和她的牵扯不可能这么轻易斩断的。 反正,能少一些是一些吧。 ---- 温然:我不是,不是我,别来沾边。感谢在2022-09-28 20:05:40~2022-09-30 19:58: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凯恩斯 10瓶;穿裤衩的大叔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教你武功,已是来不及,索性,就让你读读武学...这几本是我容家最为基础的,可谓是其他武学之根本。”容季冬说着,从怀中掏出几本古书来,可见,是实心培养她。 温然接过,大致翻了翻,里面多是关于人体经络的,心思动了动,这倒是个好契机,能让她钻研武术和中医之间的关系。 容季冬看着她,晓得她资质聪颖,学东西很快,且自身又懂医术:“若有不懂的,可问茯苓和李家小姐,茯苓乃容家的旁系庶出,李家小姐年少时便在我容家练功,她二人都懂。” “好,我会请教她们的。”温然点头。 容季冬走后,温然便拿着书坐在桌前开始看了,她迫不及待想了解其中的奥妙,第一页便将人体重要的几条经络全都绘制了出来,倒是无误,只不过缺了两条,手厥阴心包经和手少阳三焦经,其余绘制的也有些粗糙。 旁边标了注解,这个字迹想来应是容绮玉的。 “阳外阴内,阳上阴下,皆日夜循坏,遂体通,真气随之,实内虚外,实下虚上,得以平衡。” 这话的重点在后半部分,意思是真气有实虚之分,和阴阳恰巧颠倒互补,实对阴,虚对阳。 下一页讲的是如何练得真气、行贯体内,先要确保十经络运行畅通,之后习功法,三个大周天,也就是约百日后,便可得气自如。 翻阅得气功法,温然蹙眉,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练气的,且真气只是起到助功的作用,有则加勉,无则也罢。 “容族三代掌门自幼苦学,然无练气之根,却造诣匪浅,罕有敌手。” 看到这句话,温然问在一旁候着的人:“茯苓,容绮玉有练气之根吗?” “回大少主,并无,她自幼体弱多病,但刻苦耐劳,可惜造化弄人,偏是练不出气来,好在,对武学的理解颇深,纵使无真气,她也常以弱胜强。”茯苓解释道。 温然心里不由想这真是典型的玄幻小说大女主形象:“哦,原来是这样啊。” “当初各门派少主之争时,只她一人无真气,却打败了一众少主,拔得了头筹。”茯苓看着她,仿佛在看昔日意气风发的主子。 温然点头,暗中赞叹,确实很厉害,武功也有头脑也有,妥妥的合格继承人。 李清姒在外听着她二人的对话,脑海里浮现起当年和绮玉一同练功时的场景,她的慧根倒是不错,但心性太燥,到处都是瓶颈,反观绮玉,每次都耐着性子,一次一次绽放奇迹。 ——“绮玉,你好生厉害!” ——“你啊,看我作甚,好好练功,休要偷懒。” ——“可你在身侧,姒儿如何有心思练功啊?” ——“那明日我便去风狞崖,你在此练。” ——“不行不行不行...反正不行,你去何处,姒儿就跟在何处。” ——“你啊,还是黄口心性。” 茯苓出门要去给温然热汤,看到门外发怔立着的人,轻声问:“李家小姐。” “嗯,茯苓。”李清姒从回忆中出来,回头道。 茯苓随即找来一件长袍,披在她身上,说:“快披上外跑,你身子才刚好一些,可不能落下病根儿。” “好,我知晓了...她学得如何?”李清姒裹了裹外袍。 茯苓笑道:“学得甚好,若不出几日,我怕都要认不出了。” “还是要认出的,她是温然,只不过替绮玉守着而已。”李清姒听到这话,眸子沉了沉,心中压抑。 茯苓眉头轻蹙一下:“是。” 她不解,李家小姐为大少主付出那么多,如今十年之约眼见着能对付过去,为何却这般郁郁呢。 虽然,她晓得,温姑娘就是大少主无疑,但不论如何,李家小姐还是为了大少主。 “躺下去吧,我给你拆线。”就在此时,温然出来了,看到她正好在,语气淡淡地说。 李清姒见她,眼睛不自觉地亮了亮:“好。” 如今每日,也就在服药时才能见见她或是聊上一两句。 ...... “今日学得如何?”躺在床上,李清姒看她认真的模样,心神一动,问。 温然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很少,淡淡回:“还行吧。” “我方才瞧你在看真气功法,可是有不解之处?”李清姒又问。 温然仍旧专注着手上的活儿:“现在还没什么不懂的。” 不错,因为有真气贯身,伤口恢复得愈渐快且好,就连髂骨处也没那么疼了。 李清姒目光紧追着她:“那便好,若有不懂的便来问我。” “嗯...好了,拆完了,这几天记得伤口处不要碰水。”温然的动作稳准迅速,将手上的工具放下,又涂了一些金创药在上面。 李清姒终于忍不住道:“你就不能抬头看看我?” “怎么了?”温然的视线移了上来,对上那含水的眸子。 李清姒说着,语气重了些:“我就这么讨你嫌,让你都不愿瞧我一眼?” 这几日,只要温然在,自己的眼睛就没离开她,可她几乎都没正眼看过自己。 “没有啊。”温然佯装不解,说。 她躲着前女友,她不愿意爱了,这么做好像没什么不妥吧,再退一步讲,除了必须的交流外,她现在的内心确实很抵触和李清姒来往。 李清姒的委屈涌了起来,夹杂着怒意:“你若要躲着我,那最好是躲远些。” “你这话说的,我有选择的权力吗?如果你放了我,我现在就能走得远远的。”温然嘲讽地笑了笑,和她对视着。 越想,温然的火气也生了,一字一句地说:“请皇后娘娘铭记在心一个道理:我没有任何必要和你交好。我知道你救了我,所以我在认真还你了,你我之间,现在是人情和人情的关系,其他,什么都没。” 话听着那么理智和绝情,李清姒没有半点儿反驳的力气,心脏抽痛,只听门响了一声,便晓得人出去了。 明明一月前,夜夜床笫之欢,亲密无分,为何就变成了这样... 可她没什么理由纠缠不放,负心的是她啊,事情发酵至此,她有何好埋怨的? 茯苓在外收拾,不小心偷听到了这一段对话,忙躲到厨房去,紧蹙眉,心里起疑,李家小姐和现在的主子究竟是何关系? 听起来,现在的主子好似十分厌恶李家小姐,不想和她有甚瓜葛。 她要找个机会试探试探。 回到自己的屋内,和李清姒的屋子仅有一墙之隔,温然坐在床边,胸前起伏不定,她真是...很讨厌那人一副总是她有错的样子。 仿佛一切全是她造成的,明明做错事的、明明牵挂还爱着前任的、明明欺骗人的都是那人。 “大少主,我熬了雪梨银耳汤,给您放在这儿了。”茯苓敲了敲门进来,将一碗热汤放在桌上。 温然掩掉自己的情绪,扯出了一丝微笑:“好,辛苦你了。” 茯苓悄悄观察了她几秒,便退了出去。 她本以为二人只是有一些小别扭,但如今看到主子的脸色,怕二人之间的故事并没那么简单。 ...... 距离皇后和温然失踪已过七日,皇宫之中,除皇帝武成简外,全都战战兢兢,毕竟,失踪的不只是皇后娘娘,那还是丞相唯一的嫡女。 若出甚事,只怕朝廷又得乱上一遭。 唐一棠在冷苑急得团团转,每天都要和念容卷玉见一面,三人一同商议一番。 而今日,念容要至弘武寺寻一个人,她实在是没法儿了,只能去求包打听帮上一帮。 “这就耐不住了?”那无路可通的凉亭中,身着素袍、高挽发髻的人背对着,漫不经心地开口。 念容的双眼红肿,声音哑着,垂头道:“念容当真寻不上娘娘与温姑娘了,如今她二人生死未知...” 寻上李清姒的只有小一,而小一,并未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 “可你知不知道,今日,我清修。”柳西尘转身,魅惑的眉眼显露,艳绝的容颜与身处之地格格不入。 念容其实知晓,但当下,还是装作不知吧:“这...念容不知。” 清修是包打听独有的,只知在清修之时,无人能扰,就连娘娘也是。 “哼,跟了她这么久,也不知何时该找我,你觉着我会信吗?”柳西尘挑眉,眼中贪恋地扫着对面的曼妙,鼻尖仿佛都萦绕起了一股女子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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