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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茯苓回头便瞧见李家小姐站在树旁,手里还捏着树皮,那眼神里的幽怨都快溢出来了。 摇头,真不晓得这大少主和李家小姐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清姒压下酸涩,把树皮一扔,接着提剑推门而入,来势汹汹,不为什么,就是心中有气。 这些天来因被冷落受得窝囊气,终于忍不住要迸发了。 “怎么了?”温然被惊了一下,看着自己被踹开的门,摇晃得咯吱咯吱,蹙眉。 李清姒冷眸直盯着她,而后把门重重关上:“无事。” “那我这门是跟你怎么结的仇呢?”温然不喜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毕竟这不必皇宫,这是别人的家。 李清姒是在发泄自己的不痛快:“无仇无怨。” “那你要干什么呢?”温然面无表情地看她,心里早就猜到她是为什么了。 李清姒皇后的派头拿了出来,俨然是要让她回忆回忆在宫中的时景了:“你是本宫的人,本宫要干什么,何需同你汇报?” 温然直视着她的脸,顿了几秒,接着嘁声一下,转头去看自己的书了,分明是不想搭理。 本来就是,这没由来发的脾气,她可不愿意受。 这副态度让李清姒憋屈更甚,火气也就更甚,手中的佩剑盘旋,挑起桌上的茶杯向温然坐着的椅子驶去,准确无误地砸中椅角,速度极快。 椅子悬空朝床歪去,温然受力倾斜,正好倒在床上,李清姒暗哼一声,剑柄一托木椅,稳当地落了下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温然的瞳孔缩了缩,心中一惊,自是没被伤着,不可置信地说。 李清姒将佩剑随意扔在桌上,而后靠近,弯腰擒住她的双臂,挑眉:“你说本宫要干什么,你是本宫的人,出了那皇宫,你也是!” 温然挣扎了几下,被她压着,紧蹙眉,和她相处这么久,预感到她要干什么,偏头不愿去看。 “呵,本宫还没那么无耻。”李清姒满意地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唇勾了勾,贴近侧脸,说。 温然躲着那打在脸上的呼吸,还在挣扎,只不过力度却没那么大,毕竟某些人身上还有伤:“放开!” “偏不。”李清姒跟着她,鼻尖对上,故意道。 好不容易擒住了,好不容易说上话了,哪儿能容易放开? 温然深吸气,停下挣扎,对上她的鼻尖,忽地,嫣然一笑,李清姒没弄懂她的举动,怔了怔,以为她降了。 可就在这时,趁她松懈,温然收住笑,膝盖猛地一抬,撞上她腰腹的软肉。 李清姒吃痛,手上力气收回,借着这点,温然的手有了活动空间,快速抽出,弯指用力在其侧腰上三寸的位置一顶。 “你...”瞬间,李清姒一张脸憋得通红。 温然推开她,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发丝和衣裳,边喘着气说:“我把那些书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自然知道点哪儿你的力气会使不上...何况你现在伤还没好,要让你使不上力气、耍不起武功,轻而易举...” 说完这话,身一扬,就出去了。 李清姒无力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怒反笑,而后用手撑头去看门,眸子里都是宠溺。 这才是温然,不服她的温然,爱跟她斗智斗勇的温然。 茯苓在门外早就把方才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看到温然出来,忙转向自己做的事,心里慌乱得直打鼓。 那李家小姐压在大少主身上的一幕,还在眼前。 难不成,如今的大少主和李家小姐是...自梳之交?那之前的大少主和李家小姐...又是何关系呢? 温然倒是没什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李清姒在床上躺着索性闭目睡了一觉,这么多天了,还是头一次躺在她的床上歇息,果真,安眠的效果极佳。 直到饭香传来,茯苓敲门叫醒了她。 看了眼身上盖的被子,李清姒打了个哈欠,眼中有几分柔意,有些人啊就是口嫌体正直。 温然拿着汤匙,正一口一口地喝汤看书,容季冬又给她拿了好些。 她不傻,她这么用心尽力地学习,无非是因为若十几天后的瞒天过海失败,那到时候首当其冲的人绝对是她。 所以,保命而已罢了。 “大少主,您先趁热吃,吃完再看,也来得及。”茯苓心疼地说。 这些日子,大少主的努力她都看在了眼里,自是懂得其中用意。 温然边说边翻页:“没事儿,快看完了。”这才用余光瞥见自己另一个碗里的菜已经冒尖儿了,怔住。 李清姒自己吃一口,就往她的菜碗里夹一筷子,这一来二去,就冒尖儿了,故意得不能再故意了。 茯苓不敢掺合她们之间的事,只能默默瞧着。 温然果断放下书,一脸平静地将自己的碗移开,李清姒偏不,又给她夹了一只大鸡腿,眼看着要溢出来了。 “你当前正是学习之际,费心费神,要多吃些。” 温然看了她一眼,碍在有茯苓在,不好发作,就没搭理她。 茯苓来回看着她们,气氛逐渐诡异,这顿饭吃得...古怪得很。 “嗯,正如你所想,她已是我的人,早就是了,只不过先前不说罢了。”李清姒语不惊人死不休,语气暧昧。 话一出,茯苓就被噎住了,忙拍自己的胸口处,接着喝了口手边的汤。 “好些了吗?”温然问。 茯苓的面庞都泛着红:“回大少主,好些了。” “嗯,那就好,我吃饱了,不吃了。”温然说完,筷子啪地一放,拿起书就走。 李清姒看着她的背影,又来一句:“可爱吧?我的人,丞相府未来的小姐夫人。” 茯苓的唇微微翕动,一双眼睛不知该瞧什么对,总之,难以招架。 看来她猜对了,大少主和李家小姐确为自梳之交,不过,闹了矛盾。 蹙眉,若真是如此的话,之后李家小姐得知大少主实为大少主,那... 李清姒满脸得意,胃口又好了不少,反正,欺负她也好、哄着顺着她也好,她只要搭理自己就够了。 温然走到门边,实在忍不了了,这个人太欠扁了,于是转身回来,义正言辞地开口:“纠正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两个月前就结束了,我不是你的人。” 她不想茯苓误会,也不愿再有什么千丝万缕的情感瓜葛。 “你是啊,廉仁堂的大夫、本宫之前的贴身侍女,何来不是呢?...哦,你以为我说的是那个啊?”李清姒挑眉,话语里皆是无辜,说完,又吃了一口菜,真美味。 温然明白她是故意的,但就算是故意,也不想和她有什么了,便说:“娘娘知道就好,像这种话最好说清楚,免得有歧义,被人误会。” “当大少主,是要有心性的,我才激了你两句...”李清姒不依不饶地道。 温然说完这句,就推门而入:“可你明显图谋不轨,用歧义污蔑我,我必须得解释清楚。” 听到门的声音,李清姒露出一抹笑来,帮茯苓把碗筷都收拾好,说:“她的性子,可不当你们大少主那么内敛清冷,她啊,别看平时柔柔弱弱很好说话...但受欺负了一定得还回去。” “温姑娘心性单纯,是个好姑娘。”茯苓心想着也不知这十年里大少主在异乡都经历了些何事。 李清姒把温然没动的那碗饭收好,眉眼中多了伤感:“嗯,她只是不愿染那些罢了,她先前是个大夫,无亲无靠,经历了太多别人的生死,总给人淡泊世间一切的感觉。” “日后,容家便能为她遮风挡雨了。” 李清姒抬头望着暗下来的天色,几根雨丝打在面庞,又要下雨了:“哪儿能那么如愿...成了,她便一辈子得是容绮玉,不成,她便是众矢之的。” 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若不成,自是拼死也要护那人周全。 茯苓看向她的侧脸,那份感伤是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不过放心,一定会胜。 “你把这饭收好,她没吃几口,一会儿热热,端给她...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李清姒收回目光,起身拿了把伞,安顿道。 “是,李家小姐。” — 傍晚有了雨的点缀,显出了不少寂寥,路边一家小客栈的酒摊上,盘腿而坐一戴竹编斗笠的白衣女子。 “你倒是来得挺早。”李清姒收起伞,坐在了她的对面,真是好情趣,借着烛灯能赏到这番雨景。 白衣女子挑眉,给她添了茶水,说:“是你来得迟。” “别,我最近不饮茶,只喝水。”李清姒推开茶杯,自己重新倒了杯热水。 白衣女子抬头看她:“哦?稀奇。” “柳南宫,你没人管,我可是有人管的。”李清姒见到她那张煞白的脸,放在这个时辰,有几分孤娘的意味了。 柳南宫拿着茶壶的手禁不住发抖,说:“你还真把她当绮玉了?” “以前是,现在不是。”李清姒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她手中的茶壶夺过,自己给她添。 这人,拿个茶壶都费劲,真不晓得这二十多年怎么活过来的。 冷气从窗边吹进,柳南宫适时地咳嗽了几声,开口:“我今日观察了她一天,长相身形极似,若说那就是容绮玉,我估计...大部分人都会相信。” “那你信不信呢?”李清姒微叹了口气。 要瞒得过大部分人倒好了,怕的就是那极小部分。 柳南宫端起茶杯,茶水晃悠了几下,摸了摸鼻尖,一双和柳西尘如出一辙的狐狸眸子抬起,说:“不信,绮玉是绮玉,她是她。” “不论你信不信,都得说她是。”李清姒回忆着出门前和她斗嘴的场景。 柳南宫偏头去看窗外被雨滴打得摇曳的草:“我自知晓。” “你那神通广大的妹妹,和念容倒走得近。”李清姒想起了这茬。 柳南宫的眸子暗了暗,说:“那丫头...不提她,对了,你就把她大摇大摆地藏在皇城脚下的村子里?” “怕甚?有容季冬在。” 柳南宫看着对面满脸自信的女子:“那你不怕,容季冬会反水?” “容季冬之妻,乃绮玉母亲的胞妹,算起来,绮玉又是她亲侄女,又是她亲外甥,你说呢?”李清姒笃定道。 柳南宫想起白日里见到的人:“那便好,容姝玦已经行动了。” “只要她能顺利出现在大约上,不论容姝玦如何行动,都是徒劳。”李清姒自是知晓这点。 柳南宫放下茶杯,试探地问:“但愿吧,弘武寺遇伏之事...” “怎的?”李清姒面不改色。 柳南宫浅色的唇勾了勾,看来真是:“无事,你倒是爱走险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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