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撇嘴:“我吃药吃坏了身子,做不成母亲的。” “什么……”云浅震惊,“谁让你吃的药。” 秦湘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上的碎屑,讷讷说一句:“可以圆房的。” 云浅迟疑须臾,将点心包好塞回暗格内,回身抓住她的手腕:“谁给你下.药的。” “没给下,我是大夫,自己试药试坏了。”秦湘不敢面对她的眼睛,大长公主提起来的时候,她有些失落。 可事实已造成了,难以改变。 云浅不信,“去找大夫试试,你吃的什么药?” “红花。”秦湘脱口而出。 云浅皱眉:“你试药会试红花?” 秦湘后知后觉哪里不对,摇首道:“阿姐,你别问了,治不好的,所以我不能嫁人的。” 云浅心中涌起怒火,秦湘悄悄抬首看她:“不用生气的,我们在一起,是没有孩子的,不必为这个担忧。再者,我不也喜欢男人啊。” “不一样的,你不愿生是不愿,如今你是被伤害的。”云浅抬手戳戳她的脑袋,“是谁伤害你的。” 秦湘摇首,“我自己,真是我自己。我是秦家的养女……” 云浅凝眸,果然不是亲生的。 “我被买来、也是给阿兄的,后来我喝了药,他们就改变想法了。但你不要生气,秦家养我至今,已然很好了。”秦湘大胆直视阿姐蕴怒的眼神,“你相信我,别生气。” 云浅面色冷冷,秦湘嬉笑相迎,“我们回去游泳,好不好?” “不好。”云浅拒绝。 秦湘呆了呆,“那、那我们回去圆房罢。” “不好。”云浅想生气。 秦湘绞尽脑汁,“那、那、那我们回去吃冰酥酪、不对,你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 云浅气得眼眶微红,“我想咬你。” 秦湘抿抿唇角,撸起袖口就将白嫩的手腕递过去,大义凌然道:“你咬吧。” 云浅侧过身子不理会她。 “阿姐,你生气的时候,很有趣。”秦湘努力扬起笑脸,甚至大胆拿手戳戳她的脸颊,“呀,你的脸也很软呢。” 云浅不耐地拨开她的手,她也不生气,努力笑说道:“你是丞相呢,喜怒不形于色。” “秦湘。”云浅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你恨他们吗?” “不恨呀,我活得很好呀。”秦湘拼命摇头,又恐阿姐迁怒他们,忙说道:“他们不买我,还是有人会买我的,秦家是良家,不会随意打骂人的。若不是阿兄身子不好,也不会买我回家的。” 云浅好歹是散了些郁闷的气,皱眉道:“他碰过你没有?” “没有。” “好,我让人去秦家去拿回你的卖身契。”云浅扶了扶额头,气得脑袋疼,觉得不够,又说一句:“寻个大夫,给你看看身子。” 秦湘想了想,小心提醒被气昏了头的阿姐:“我自己就是大夫,自己下的药,治不好的,再者要治好做甚。” 云浅听她一口一个‘自己下的药’,气得想咬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攥住她白嫩的手臂就咬向手腕。 秦湘是被家族抛弃的人,但她从未怨恨过。 追溯过往,她是北疆温谷内的人,那年,山谷被人盯上了,有人买她出山谷。 为保山谷,族长选中了不爱与人争执、与世无争的女孩,这个女孩辗转被卖入秦家,改名秦湘,过往都不存在了。 面对任何一人,她都没有再说过温谷内的事情。 手腕上疼得一抽,秦湘咿呀喊了一声,“不能这么咬的,疼呢……” “会说疼了。”云浅嘲讽一句,瞅着秦小皇后怯弱的姿态,她就生气,还不如前世厉害些好。 人间规则,人善被人欺。 她念及前世,还是将话吞回肚子里,就这样,很好、很好。 回到相府,时辰已深,吃过晚饭,云浅拉着秦湘去游泳。 脱下外袍钻入水里的那刻,秦湘感觉周身肌肤都很舒服,温温清水拂过心坎,而阿姐却不见了。 她朝深处去追,水下一片澄澈,一袭可见白色的衣袂如云般飘荡,她一口气追了过去。 中衣飘逸,几乎要脱身而去,她试图压着襟口,憋着一口气,摸到阿姐的衣裳。 云浅在水下止步,回头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光,她握住秦湘的手,将人拉入怀中,吻上本就紧抿的唇角。 水下接吻,更需耐力,肺部力量也在关键。 秦湘在水下憋了已久,蓦地被吻,只觉得呼吸憋处了,就像窒息一般。 此刻看起来,她更好欺负了。 云浅笑着松开她,只见她快速跃出水面,拼命呼吸着,扬起脖子,大口大口呼吸。 云浅双手贴着池壁,轻轻一跃,坐在了壁上,看着秦湘‘垂死挣扎’般呼吸。 纤细的脖子扬起优美的呼吸,水面遮掩,将白皙的锁骨藏得严严实实。 水面的小脸憋得通红,面若出水芙蕖,澄澈的双眸内漾着秋水,盈盈生光。 秦湘也游到了池壁前,双手趁着池壁,奋力一撑…… 没上来。 再努力一下,锁骨露出水面,柔嫩的肌肤如白玉无暇,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还是在水里。 秦湘无奈,将手伸向云浅:“阿姐,你拉我一下。” 云浅不肯,轻挑了眉,双腿在水中轻曳,溅起点点水珠,秦湘几乎睁不开眼睛,“阿姐、阿姐……” 这还不够,云浅朝秦湘处挪去,脚趾滑过她腰间的衣袂,滑过白皙的肌肤。 秦湘恼恨极了,涨红了脸,池壁上的人含笑望向她,湿透的白衣紧贴着肌肤,胸前半露,周身闪着一股温柔妩媚的气质。 “你不拉我,还踢我,你等我上来。”秦湘双臂力量不够,无法直接上来。 命苦的她只得游到台阶处,上了岸,再踩着白玉池壁走来。 池壁上湿滑,都是水,双脚小心翼翼地贴着壁上走得极慢。 云浅抬眸,微勾起的眉梢流露出几分玩味,她略抬了抬下颚,在人就要靠近的时候,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噗通一声,秦湘目瞪口呆,“你、太讨厌了。” 这回,秦湘不下去了,气鼓鼓地坐了下来,脚踢着水面,“你别上来、你别上来了。” 话音刚落地,有人拽住她的双脚,轻轻一拖,人就掉进了水里。 秦湘蓦地一晃:“阿姐、有水鬼……” 刚落入水里就被按住贴在了冰冷的池壁上,水下的云浅捏住她的下颚…… 云浅就是‘水鬼’,重活一世的水鬼。 秦湘再度被欺负了一回,唇角贴上的时候,她看清了‘水鬼’的模样。 水下气息重,压力大,她感觉有只手顺着脖颈往下滑,而她开始贪婪地汲取口中的呼吸,尝试着品尝对方的味道。 此刻,她感觉到了危险,双手勾住阿姐的脖子。 水面上冒出了泡泡,秦湘冲出了水面,再度扬起脖子大口呼吸,而云浅再度跃上池壁上,慢悠悠地观赏秦湘贪婪呼吸的姿态。 秦湘不死心,跃跃欲试,双臂撑着,想要再度上来,云浅也不甘于坐着,脚从她的腰间踢过,溅起阵阵水花。 秦湘干瞪眼,不试了,再度游到台阶上,再小步跑过来。 云浅看她一眼,唇角发红,沾着水珠,“小阿湘,你学会了吗?” 都这么多回了,也该学会了。 秦湘被问得发怔,张了张唇,乖巧的在她的身边坐下。 该要收课业了。云浅凝着她,慢慢地凑到她的耳边,说:“你还没学会吗?” 秦湘蹙眉,对上阿姐清冽的眼眸,心蓦地快速跳动,她试图解开口:“好像、好像会。” “学会啦,你这个学生挺笨的,都教了那么多回了。”云浅歪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湿透的衣裳几乎没有阻碍。 肌肤与肌肤的触碰,惊奇阵阵颤.栗。 秦湘不知该说什么,无助般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舌尖滑过空中的时候,自己心神一颤。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阿姐:“现在吗?” “你想明日也可以啊。”云浅轻启红唇,唇角贴在秦湘的耳廓上,眼睁睁地看着那处肌肤迅速升红,她意犹未尽,咬了咬那只白玉惊颤的小耳朵。 秦湘感觉耳朵麻了,忙说道:“现在也可以、也可以。” 云浅立即坐正了身子,问这个突然面对考试的学生:“你想要在水下吗?” 最多的教导可在水上呢。 学生摇首,“不、不、不。”她的耐力比不了阿姐,下水就是找虐。 她努力保持呼吸,转身看向阿姐,对上阿姐视线的一刹那,整个人开始浑浑噩噩,脚下柔软,似踩在了云端上。 云浅打趣道:“我也曾监考过会试,他们也没有你这么紧张,你瞧你,像是课业错了,脑袋就没了的模样。” “你、你……”秦湘再度哑然,微启朱唇,但心里很甜。 突然涌上来的甜蜜,如喝了蜜水一般。 她慢慢地贴近,唇角没有直接触碰阿姐的唇角,而是贴在无暇柔软的侧脸上。 唇角与脸颊的触碰,如同清风吹开了知识的门,展现不一样的世界。 试探的触碰,带着小心翼翼,如同青涩的果子被人咬了一口。 云浅没动,内心震撼,她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情绪,言语无法说清。 复杂极了。 秦湘的动作有些笨拙,行动缓慢,让云浅想起蜀地送来的花熊,体型大而笨重,浑身毛茸茸的。 花熊笨重却可爱,尤其是一身皮毛。 云浅心动,抬手摸摸她的后颈,同样柔软。 沙漠中行走的使者被这么一摸,强忍着呼吸挺直了脊骨,手伸向后背,攥住手腕。 云浅却推开她,“我这个先生教导得不成,你这个学生也太笨了些。” 眉眼风情,浑身透着慵懒。 训斥完笨拙的学生后,女先生自然再教导一回。 可两人身上都湿透了,云浅思索一番后,将人推入水里,自己随后跟上。 水上教导多回,不可辜负水下场地。 当笨学生浮出水面,扬起脖子大口喘.息后,聪明的先生已出水了。 她随手拿了件毯子遮盖住若隐若现的身躯,独留笨学生在水中叹气。 回到望澜阁,时辰已不早,婢女准备了汤药,秦湘一饮而尽,苦得吐了吐舌头。 等她回去的时候,云浅已上床了,她小心翼翼地脱鞋,从床尾踩了进去,手脚并用地爬到里侧。 躺下的人瞧见秦湘手脚并用,又觉得有趣,捏了捏她腰间的肉,说道:“你太瘦了。” 顿了顿,她又问:“你可知晓花熊?” “花熊是什么?”秦湘摇首。 花熊稀少,秦湘没见过也是正常。云浅解释:“就是大大的熊,身上只有两种颜色,黑色与白色,但他们很厉害,又称为食铁兽,攻击性强。过些时候,我带你入宫去看看,你和他们很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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