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秦湘眼中已然是惊涛骇浪,而云浅眸中不过是春雨濛濛。 “阿姐、阿姐……” 云浅笑着躺回自己的位置上,“你觉得享受吗?” “享受?”秦湘不大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 云浅叹气,她怎么什么都不懂呢,罢了,以后慢慢教。 “睡觉吧。”云浅呼吸重了两分,手却伸过去,放在她的小腹上。 她清楚地感觉到小腹颤栗。 睡觉吧。 **** 休沐日,院子里诸人醒来得也早,天色刚亮,众人便已忙碌起来。 前院里的管事收了马场送来的良驹,拘在马厩中刷洗,又换上好看的马鞍,打扮好看才敢领到主人面前。 两人收拾过后就登上马车出门,大红马被牵着跟在后面,远远看去,毛色艳丽泛着光,确是难得的好马。 一路上吸引许多人的眼光,却也有人奇怪,这么好的良驹为何不骑反而牵着。 京城内多山多庙堂,常有人休沐时爬山拜佛,鲜少有人在京城道上赛马。云浅自然不会打破惯例,而是领着仆人出城门,寻无人之处。 骑马之术非一日而就,需要不断尝试。 大红马的高度适中,恰好到秦湘的肩膀。云浅给她演示,如何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上马并无规矩,但要想姿态好看,就要多练几遍。 云浅看似柔弱,可马术精湛,当年一遍遍苦练才有今日的成果。 秦湘见到有人上马下马动作如何好看时,心中愈发佩服,“阿姐,你练了多久?” “许久。”云浅也而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无甚印象,她想的都是朝堂大事,许久不曾想过过往小事。 云浅自嘲般轻动唇角,自己的付出还是没有得到回报。她望向马下少女,“我先带你感受一下,等你适应了再去骑你的马。” 秦湘没多想,迫不及待地踩着马镫坐上去。 坐上马背,视线高阔不说,整个身子似腾于空中,太过奇妙。 云浅勒住缰绳,放目去看,草木青翠,一派生机勃勃。骑马朝前走,踏上斜斜的长坡,马蹄稳稳地落在土地上。 因是上坡,因惯性,马上人的身子后仰,秦湘隐隐感觉到阿姐的身子靠了过来,紧紧贴着她。但是她的身子也压得后倒,下意识伸手抱住前者的腰。 双手紧握纤细的腰肢,秦湘脑海里蓦地嗡嗡作响。 腰肢纤细,隔着衣料去触碰也很软,细细的,不盈一握。 走过长坡,便是一块空地,云浅下马,扶着秦湘下来,“感觉如何?” “很刺激的,视线更远了些。”秦湘认真回答。 耳边水声潺潺,绿意青翠,置身于山水之间,心中宁静。 云浅提前裙摆朝前走,“我们先去前面看看,马儿不会跑的。” 前面有瀑布,水流湍急,走过空地,就到了水流旁,云浅寻了靠近水流的大石坐下。 只见她熟练地脱下鞋袜,露出一双白玉般的双脚,接着是线条匀称的小腿,在秦意惊讶的目光里直接伸进了水里。 这一举动好似天上的仙女调入凡尘,更加接地气了。 秦湘默默跟了上前,学着她的姿态,脱鞋进水。 水下清澈,水底石头清晰可见,时而可见小鱼摆动着鱼尾靠近。 秦湘觉得不可思议,在她的意识里,大家闺秀都该姿态端庄,举止有度,哪里会出来脱鞋玩水。 幸好四周无人。 两人坐得很近,云浅抬脚压住秦湘的脚背,秦湘莫名一颤,脚碰脚的滋味,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但,心跳骤然加快了。 下一息,云浅纤细的腿环住秦湘僵持的小腿,接着,朝前晃了晃,惊得水圈泛滥。 秦湘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不该规矩些吗?” 迟疑几日的话终于问出了口,一朝丞相,该矜持才是。 “规矩?”云浅的眸色渐深,她微微一笑,似有嘲讽,又有几分冷意,她靠向秦湘,“如何规矩呢?” 逼得太近,吓得秦湘不断后退,心中陡然害怕了。 云浅失望地望着她,眼尾耷着,故作伤心道:“你、你不喜欢吗?” 她要哭了……秦湘觉得自己在作死,好端端惹她做甚,“不不不、我没有不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套路十八:哭给你看。
第19章 套路十九 秦湘无比悔恨,急得伸手去抱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你很好、哪里都好。” 她笨拙地安慰着云浅,话语枯燥,没什么说服性,但她焦急的态度让云浅心中好受不少。 “我规矩吗?”云浅气势汹汹地问抱着她的人。 秦湘哪里还敢反驳,点头如捣蒜般应承:“规矩、规矩。” 云浅孩子气般轻呵一声,唇角轻翘,这时远处走来两人,娉婷袅娜,她下意识埋进秦湘怀中。 青天白日,秦湘又被逗得脸色发红,她没裹束胸,胸前软软的,阿姐贴了过来……她面红耳赤地低头,想让阿姐换个地方贴,她还没启唇,就听到走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我听说她当年跟在主子身边用尽了手段。”紫衣女子步态婀娜,语气轻慢。 青衫女孩轻笑:“她当年是做的宫廷女官,一步步爬上来的,与陛下之间,关系本就不清不楚的,倒是主子这边,身侧女子多,也不差她一个。若论特殊,听闻她的相貌好,会媚上。” “你说一个宫廷女官是怎么拜相的?”紫衣女子不服气,寻常人都是科举或者举荐入朝,唯独她是从太后身边的女官一步步做起来的,年纪轻轻的就成了百官之首。 两个女孩都是十八九岁,容颜秀美,秦湘闻言,看了过去。 两人也注意到了秦湘,轻扫一眼,目光落在她怀中身上,一眼看过后,她们并没有怀疑,继续朝瀑布前走去。 青衫女子再度开口:“上回见她,她装得正直,转头就抢了林窈的夫婿,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听闻此子貌美。” “貌美又如何,她心思不在此子身上,不过寻个盾牌罢了。听宫里人说,前些年,她常伺候太后左右。虽然做不成后妃,靠着卑贱手段上位,也是明眼的事情。” 秦湘这回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就将阿姐扶坐好,自己蹭蹭爬了起来,不由分说就走到两人跟前。 “姐姐们,你看天边有个凤凰。” 两人诧异,闻言抬头,秦湘一手一个,直接将人推进水里。 噗通、噗通两声,如下饺子一般,人已经跌进水里。 瀑布下水流急,两人惊恐不定,连连惊叫,秦湘却叉腰站在岸边上,“穿得人模狗样,背后议论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家就算媚上,也是她的本事。你们有能力也去试试,看看你们的主子太后可会看上你们的脸蛋。” “街边乞丐都比你强,道貌岸然,装得正人君子,实则心烂了生虫。” “腐肉割了也就罢了,你们呢,割不完的烂肉臭肉。” 水里两人被冲向了下游,扑腾扑腾拼命叫唤,往下的石头多,两人恰好卡在了石头缝隙里。她们惊魂未定,抬头想看多管闲事的人是谁,不想一眼就看到一脸无辜看着她们的云相。 一时间,她们觉得心凉了半截,“云、云相……” “水淹不死你们,让我很失望。”云浅慢悠悠地晃动着双腿,白皙如玉的小腿暴露在空中,可她不觉得哪里不对,而是赤脚站了起来,踩着光滑的石面,步步生莲,摇曳生姿。 她走到了两人跟前,微微一笑:“我如何伺候太后的,你们可知晓?” 她的目光冷而狠,声音变得冷厉,她轻轻泼起水,洒在两人的面容上,“你们将自己送上主子的床,主子都会嫌弃你们脏。” “云相、云相,下官也是听信旁人的话,您见谅、见谅。”紫衫女子惶恐不安,双手抱住石头,水打湿了衣襟,水下光景若隐若现。 云浅斜勾了唇角,“放手,自己游下去,活着便是你们命大。” “下官乃是朝廷命官,你怎可私自处置。”青衫女子不服气般叫嚣,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指着秦湘:“你敢偷袭朝廷命官,我要去太后面前告你。” “是吗,你能回得去再说。”云浅歪了歪脑袋,笑意更是云淡风轻,“我不是良人,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怕被秦湘听到,故意压得很低。 而秦湘撒过气意识到自己鲁莽了,无措地站在原地,又见阿姐笑意融融,心中好歹松了口气。 瞧,阿姐还是很温柔的。 殊不知,云浅以笑容遮住阴狠的一面,“要么游下去,要么,我将你们碎尸万段,抛入林间,任由野狗食用。” 水中两人脸色苍白,浑身颤栗不止,而云浅慢悠悠地走回去,朝秦湘招招手:“该走了。” 秦湘小步跑了过来,将鞋袜穿上,又拿起云浅的鞋袜,体贴到:“我帮你穿。” “你背我吧,我的脚湿透了,待晾干后再穿袜子。”云浅撒娇般轻轻晃动脚,巧笑嫣然。 白皙圆润的脚趾暴露在空中,滑过弧度,又躲入裙摆下。脚踝很细,且白,秦湘看了一眼,想去握住。然而女子的双脚极为隐秘,不可随意触碰的。 她提着鞋袜,走到阿姐面前,余光扫过水中颤颤发抖的,不免狠狠瞪了一眼。 云浅却笑着摸摸她的眼睛,“多瞪几眼,她们怕你呢。” “才不是,她们是怕你,我算作是狐假虎威。”秦湘笑着半蹲下身子,将鞋袜递给她,“你上来,我背你。” 人立在阳光下,阳光若玉,朗朗少年,光明磊落,脊背虽弱,却清秀如绿竹,傲岸朗朗。 云浅见她姿态,心恍惚定了,接过鞋袜,俯下身子,双手圈住她的脖颈,“你慢一点哦。” 秦湘稳稳地背起阿姐,抬脚稳当,而云浅朝水中两人笑了笑。 笑意深深,让人不寒而栗。 秦湘看似瘦弱,力气却不小,走得慢而稳,云浅歪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你觉得我干净吗?” “干净啊,很干净。”秦湘脱口而出,想起阿姐宽慰她的话,说道:“她们就是嫉妒你。” 云浅的目光徐徐变了,少年人乖巧得如同乌云遮蔽的明月,软软嫩嫩,她朝着那只小耳朵吹了口气。 秦湘立即缩着脖子,腾不出手来阻挡。 水中的人目光斜射出狠毒的光芒,却不甘心地松开手,任由流水将她们朝下游冲去。 得意一时罢了,岂可长久。 背着云浅的秦湘听到疾呼声就想回头看看,而此时,一双纤长的玉手蒙住她的眼睛,湿热的吻落在颈侧。 秦湘眨眨眼睛,姿态僵持,她感觉出来牙齿在磨着肌肤,轻易间,就能咬破娇嫩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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