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燕来羞红着脸,瞪向池夏,“拿走便是,只要池娘子不嫌弃是我曾戴过的就行。” 哪有她这样的人啊,伸手取自己的步摇,还笑的..这么漂亮。 池夏抬手插入自己发上,挑着眉梢,问道:“还是抢来的东西更让我喜欢。” “歪理。” 一路上的嬉闹,马车先是到了城东牙人的居所,王大敲门见了一位名叫郭道明的牙人,说明来意后,他熟络地说道:“原来是林镖头的亲戚啊,这好说好说,找铺子是吧,正好有个呢。” 林镖头在知道自家大小姐要买铺子还不许自己插手,无奈只好给了牙人郭道明的名字,说他老实忠厚,信得过。 所以郭道明有生意找上门,其他牙人羡慕不已,有时候多条人脉就多条生意这不是假话。 王大和郭道明交谈着,得知又住在斜角胡同,他喜出望外道:“巧了,那家铺子离斜角胡同近得很,坐上马车拐个几道弯就到了,走走走,我领大家伙看看去。” 丫鬟抚琴探出了脑袋,道:“行嘞,那我们就去瞧瞧。” 她能言善道,又忠心耿耿,这些琐事池夏全由抚琴安排,她偷闲地给宁燕来姐妹俩抓了一把核桃,哄着她俩玩了起来。 “不行啊二姐,我不敢敲,车一动,我就慌。” 小锤子被宁秋回握在手里,她苦兮兮地说着。 宁燕来幸灾乐祸,道:“现在想起来找我帮忙了啊?” “哼,你还凶我。我找池娘子。” 池夏眼皮子不抬一下,摊开皙白的手握住其中一颗核桃就是轻轻的一捏,道:“给。” 姐妹俩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气,宁燕来小心翼翼地托起了池夏的手,扒拉掉核桃的残屑,吹了吹气,是有点红,大概是因为皮嫩,但就是这样的一只手,竟然捏碎了核桃!? 池夏看到宁燕来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笑着倒在了她肩上,“这是晒干的脆皮核桃,很容易就能捏碎的。” “吓我一跳,还以为池娘子力大无穷呢!” 丫鬟抚琴收拾着残屑,“你怎么晓得夫人的双亲是天生的力大无穷呢?” 宁燕来震惊不已,池夏促狭地抬了抬她的下巴,道:“快收起来吧,小心脱臼。” “那池娘子也是这样么?” 池夏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那宁燕来就放心了,好歹自己还能... 等等,自己想什么呢! 池夏见状,若有所思地试探着,问道:“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脸红,想什么呢?” 宁燕来坚决不松口,低头敲起了核桃,但是耳朵尖红红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会被人发现的。 池夏忍俊不禁,还想继续打趣,幸好铺子已经到了,郭道明的声音救了她。 这铺子是带后院的,这整条街都是卖货的,各式各样什么都有,看起来不像是个缺人买的院子。 郭道明解释了,说这家人情况有点复杂,要价不高,可是老两口只说传给了小儿子,没有大儿子的份儿,所以闹腾的这铺子没人敢买。 池夏听了,也挥挥手不要。 那么就去了第二家,比不上第一家地方大宽敞,但后院干净价格实惠,池夏仔细看了看后院便有了主意。 她刚要找去了另外房间的宁燕来,却听到了一声响动,让女人温润的眸子无情地眯了眯,气势变得凌冽逼人,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脚步声越靠越近,已经被人挟持捂着嘴的宁燕来想要阻止池夏,全然不顾脖子上的匕首已经划破了肌肤。 那人被她的勇气夺走了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宁燕来那熠熠生辉的眸子,似乎屋外的池夏对她极为珍贵,所以一不留神就着了她的道,手指被宁燕来咬了一口,也就顺利挣脱了那人的挟持。 “池娘子,不要进来!” 可她还是说晚了一步,池夏推门走了进来。 聘聘婷婷,曼妙美艳。 宁燕来朝她跑了过去,想把她推开不要留在房间里。 然而宁燕来没有想到的是,这间房里还有另外的人。 暗卫看到有人闯进来破坏了他的刺杀,果断提起匕首冲了过去,先把她们灭口再去解决剩下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池夏反手把宁燕来护在伸手,扯下披帛化为软鞭,紧缠着暗卫的手让他不得动弹。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刻,一道暗器顺风而去,暗卫闷哼一声,怨毒地看了眼宁燕来与池夏,最终带伤破窗而逃。 池夏没有去追,因为扶着墙站起来的那人正向她们射发了第二道暗器。 池夏微勾唇角,并未躲开,所以她捂着肩头后退了几步,吓得宁燕来咬唇红了眼眶,她看着池夏被暗器划破的肩头,衣裳都破了口露出了殷红的伤。 宁燕来不假思索地搂住她,让自己挡在池夏的身前,大叫道:“救命!” 男子还想动手,可是王大和抚琴已经赶来,他不想节外生枝,手臂上已经中了毒,他也不能耽误了自己的时间,便咬着牙逃了出去。 池夏捂着肩头,逞强地柔弱一笑,“我没事的。” 说完,便晕了过去。 【...我很想继续当哑巴,但是夏夏你演得也太假了吧!!】 你应该拿出你影后的演技啊!
第52章 关于假寡妇和小白花的甜文六 假装晕过去的池夏不单单是为了获取宁燕来的怜惜, 也是为了避开其他人去追赶男主郑少明,所以池夏两眼一眯地倒在了宁燕来的怀中,她听着宁燕来的哽咽声, 心生不忍, 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坏了点, 害得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池夏也是头次知道,宁燕来简直就是水做的人儿, 这一旦哭起来,止都止不住。 无奈之下, 池夏虚弱地苏醒了过来,仰眸望向还在哭的宁燕来, 她轻声道:“别哭了, 我没事的。” “池娘子,你感觉怎么样?身上疼不疼啊。”宁燕来见她安然醒来欣喜若狂地问道。 一直靠在宁燕来的怀里也不是个法子, 所以池夏装作要站起来, 吓得宁燕来赶忙用手臂搂着她的腰身借住了自己的力量好让池夏轻松一点。 池夏的昏迷不醒让她理智全无,她不怕暗卫横在脖颈的匕首,但害怕池夏的安危,恨不得是自己受了伤也好过是池夏。 宁燕来的现状也很糟糕,她柔嫩的脖颈被暗卫的匕首划伤,新伤与旧伤重叠在一起, 这地方真是糟了大罪啊。 鲜红的血滴在了胸前, 这点伤没有引起宁燕来的上心, 因为她全部的心神都在池夏的身上, 现在得知她苏醒,宁燕来破涕而笑, 脸颊上的水珠,似那晨露凝结在鲜嫩的桃花,让人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怜爱这朵娇花。 池夏安抚道:“不要再哭了,你脖子上疼么?” 宁燕来乖顺地摇摇头,面对闻声赶来的抚琴和王大等人,她执意扶着池夏上马车,丫鬟抚琴在帮衬着,留下王大在周围仔细探查,他谨慎地捡起留在地上的暗器和一枚玉佩,摸了摸玉佩的质地,王大认为之前留在这里的那两个人身份一定不是寻常百姓。 他用手帕包好暗器和玉佩,装进衣襟里准备带回去让池夏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 后院里闹出来的波折让牙人郭道明一下子白了脸,他忙声致歉,说道:“王兄弟,这我是真不知道后院里还藏着歹人啊,这铺子已经许久没人住了,东家把铺子托给我负责,之后他们就去了乡下养老了,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家主子受伤的。” 郭道明心凉了半截,到底是哪个遭天谴的没事躲在后院里害人啊!现在伤了自己的大主顾,生意做不成倒是其次,就害怕伤了和林镖头之间的情分啊! 王大拱拱手,没和郭道明多说,“郭牙人,事发突然,这铺子的事儿我们改天再谈。” 他上了马车,再次对郭道明颔首示意,在听到丫鬟抚琴催促声他驾车离开了此处。 郭道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神色不安地打量着后院,他也不敢在此多待,万一那恶人又原路折返岂不是会丢了性命? 他双手揣袖,头也不回地乘上马车走了,他总觉得这里阴风阵阵,这家铺子,郭道明决定不收了,东家交给他的银子他哪怕倒贴十几两也得还回去,这次幸好没出什么事儿,万一出个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他这个牙人进了衙门不得脱层皮啊。 郭道明骂骂咧咧,也想着到时候带点什么厚礼去见见池夏,别和她结了怨。 不过走到半路,郭道明忍不住去找了自己的妹夫,和他说起了这件事,他妹夫是个捕快,听闻安宁祥和的桐州出了这桩子事儿马不停蹄地带上弟兄去那铺子查了又查,最终都没找到疑点,所以这件事便搁置了。 王大一改往常慢慢悠悠的速度,他一路上甩了好几次车鞭,让马匹加快了奔跑。 车厢内,池夏打断了宁燕来唤醒睡在一旁的宁秋回,之前郭道明领着她们去了两处铺子,时间漫长,宁秋回打着哈欠就睡在了抚琴的怀里,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池夏在逛后院的时候身边没有抚琴的身影,她那时留在马车里照看着宁秋回呢。 她睡得香甜,姐姐宁燕来却在无声地流着眼泪。 池夏哭笑不得,这就是点小伤,她又何必如此呢? 可池夏在看到宁燕来滚烫的泪水时,她的心就失去了平静,因为她知道宁燕来的眼泪是为了自己流下来的。 哭了这么久,眼睛不疼么? 池夏这般想着,叹了叹气,干脆把她按到了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脖子处的伤痕,把长发拨到了另一边,然后抚着她的后背,算是在安慰她。 宁燕来僵硬着身体,是担心自己会碰到她肩头的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兴许是池夏知道这一点吧,一下又一下的后背抚摸,让宁燕来渐渐软了身子,趴在了她的怀里。 鼻尖有着淡淡的香气,还有不容宁燕来忽略的血腥味。 她用力地咬住唇瓣,想到那枚暗器飞来的方向是对着自己的,这伤其实是池夏替自己承受的。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浸湿了池夏的衣襟,哭成了泪人。 池夏眼眸泛起笑意的涟漪,她蹙着黛眉,神色里满是对宁燕来的无可奈何,她朝着抚琴使了个眼神,让抚琴递来了手帕。 抚琴看她垂首给宁燕来擦着眼泪,不由得腹诽道:我的姑娘啊,您还受着伤呢,就别怜香惜玉了成不成!而且您居然还有心思笑,是觉得一点也不疼么? 她的嘀咕,池夏自然不知。 但宁燕来可没有池夏这么镇定,发现她受着伤还愿意给自己擦眼泪,这一颗心就如同从鸟笼里逃出来的鸟儿,向往着天际飞了过去,而池夏就是她的天际。 每个人都各怀心事,说起来只有宁秋回最没有忧愁烦恼,一觉睡到了抚琴把她抱下马车,她睡眼朦胧地睁开一条缝去看抚琴,又抬头看到自己的二姐,她吧砸吧砸嘴巴,歪头又放心了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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