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秒回:当然,明早我去取。 翌日,叶桑榆6点20醒了,向非晚的信息这时候跳进来。 她眯着眼没看,翻个身继续睡,但心思到底是被信息勾住,她睡得不踏实。 7点,她起床洗漱,给苏稚发信息:我醒了。 苏稚:我这就过来。 叶桑榆站在窗边,点进向非晚的信息,写着:你出差,壮壮可以放我这。 她嘁了一声,牙膏沫子冒出个泡泡,丢开手机不回。 天边鎏金色的云,漂亮得像仙境。 她打开窗,一阵凉风扑面,楼下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叶桑榆眯着眼,听着音儿有点熟悉。 她探头往下看,楼下苏稚正和向非晚说话,隐约能听见几个字,是和壮壮有关。 不一会,两人一起上来的,当着她的面,争夺壮壮短暂的“抚养权”。 “桑榆找我来帮忙的。”苏稚是官方认证,理直气壮,“而且我是宠物医生,很有经验。” 向非晚比它更直接,蹲在地上叫:“壮壮,过来。” 苏稚也不认输,拍拍手:“壮壮,来我这。” 叶桑榆无语地看着两人,壮壮屁颠屁颠跑过来,歪着脑袋看她们。 向非晚招手:“壮壮。”她叫一声,壮壮跑向她,苏稚凑到向非晚旁边:“壮壮,你不认识麻麻了啊?” 壮壮疑惑,最后抬头看看叶桑榆,似乎很为难。 叶桑榆抱起壮壮,直接交给苏稚,苏稚略显得意,向非晚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垂着头,如果有长耳朵,估计要垂下来。 壮壮冲着向非晚汪汪叫了两声,她控诉道:“你都忘记我对你的好了,不要我,我很难过。”说完,她还吸吸鼻子,低头揉了揉眼睛。 壮壮挣扎,从苏稚身上掉下来,往向非晚的裤腿上爬,她立刻抱在怀里,忙不迭转身就走:“我会养得好好的。” 苏稚无言,叶桑榆也挺无语:“你等下。” 向非晚抱紧壮壮,侧过身体甚是戒备:“是壮壮选择了我,你得尊重人家的……狗狗的选择。” 叶桑榆拎过壮壮的用品,苏稚立刻说:“放我家得了,我家什么都现成的,还有叮叮陪着玩,壮壮,要不要跟叮叮玩?” 向非晚捂着狗耳朵,低声说:“壮壮,我陪你玩,比叮叮有意思多了,你不要跟狗玩。”边说边看苏稚,好像在骂人。 “东西你拿着啊。”叶桑榆时间要来不及,懒得再多说,向非晚摇摇头:“我家里也都是现成的,不用拿,我会每天给你发照片和视频的。” 人走得飞快,苏稚摇摇头:“谁能看出来,这是华信集团的总裁,啊?她是暗恋你的狗?还是对你心存不轨?” “不知道。”叶桑榆拍拍她的肩膀:“白麻烦你跑一趟。” “算了,让她养吧,向非晚那么想养狗,我看以后也送她一条。”苏稚追到楼下,意外发现向非晚还没走,抱着壮壮像是在宣示主权,她好笑道:“你一个大总裁,真的很幼稚,你那么喜欢狗,我可以送你一只,用不着这么抢。” “你搬到这里为了什么,你我都很清楚。”向非晚摸摸壮壮的脑袋,在它小耳朵边上说:“记住,这是坏人的样子。” 壮壮歪着脑袋,似乎真的在记住苏稚的模样,苏稚笑意淡去,脸色也难看了,说:“向总,你别以小人之心揣测别人,你这样说我,是污蔑,也是造谣。” 向非晚仰头看了一眼楼上,叶桑榆被看了个正着,下意识缩回脑袋,低低骂了句:“靠。” 苏稚也抬头往上看,向非晚已然走到她跟前,压低声音道:“做朋友我不管,但我只警告你,别打她的歪主意。” 苏稚看见她明眸眼底的黑暗和阴沉,逆着光而站,表情晦暗不明,后脊梁莫名地冒凉风。 向非晚转身,阳光洒落在脸上,涂上一层亮色,人又变得耀眼,抱着萨摩耶往车边走:“壮壮,我们回家。” 她坐上车,给冬青打电话:“看看小狗都需要什么,准备两套,家里一套,我办公室放一套。” 在办公室养狗,冬青还纳闷主打的就是陪伴,一见是叶桑榆家里那只,向总正在贴脸蹭蹭,她默默哀怨:好端端的向总变成舔狗了。 叶桑榆从楼上下来,苏稚还没走,她说起向非晚对她的恶意,叶桑榆总结两字:有病。 “她有病,你别搭理她。” “感觉她骨子里有阴暗的东西。”苏稚提醒她也离远点,“这种人,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一般是又疯又野,还偏执。” 叶桑榆点头,跟她道别,打车去京州站。 对于此次的北京之行,吴怀仁表明,是向非晚让他叫上她的:“每年都要进京开会的,我觉得她可能想培养你,你别辜负向总的好意。” 进京,叶桑榆意外遇见董正廷,他走路慢,仔细观察能看出是跛脚。 董正廷代表北斗集团来的,跟她点点头打招呼,邀请她晚点一起吃饭。 秦熙盛来的晚了些,从旁边绕过去入座,叶桑榆不由得眸光沉下去。 董正廷和秦熙盛挨着,让叶桑榆意外的是,他们说说笑笑,面上看不出仇恨的火苗。 事实上,笑脸之下,都是丑恶的嘴脸。 秦熙盛让董正廷别怪她,打他都是向非晚的意思。 他还说董正廷很傻,居然和向非晚联姻,看不出她在利用他。 “你不也被他利用吗?”董正廷直白地挑明大婚那天的扫毒,“亏得我和你合作,你不信任我,报警去我那里扫毒?” 秦熙盛讥讽道:“所以说你傻啊,看不出这也是她的计划吗?” “你秦大少以前在京州市说一不二,现在也沦为向非晚的跟班儿,不知你是真的傻,还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董正廷嘲弄的语气很明显,秦熙盛歪头看在他耳边说:“要不然咱们联合?” “我凭什么信你?”董正廷嫌恶地躲开,秦熙盛打抓紧他的肩膀拽到身边,低声道:“晚上咱们细聊,我保证,会给你惊喜。” 会议开了一整天,冗长枯燥。 周围都是镜头,吴怀仁自己不碰手机,也不准她碰。 傍晚会议结束,叶桑榆站起身,董正廷回头看她一眼,先往外走了。 叶桑榆很快收到董正廷的信息:我今晚有事,咱们明天再吃饭吧。 她腿脚麻利,一早在廊口圆柱旁边站着,董正廷和秦熙盛一起离开的。 晚上她也没和吴怀仁一起吃饭,回到酒店简单洗澡,倒在沙发上翻手机。 向非晚发来的未读信息几十条,话痨程度“令人发指”。 几乎都是壮壮的照片和视频,出境的还有配套的小房子和小玩具,都是崭新的。 视频录了很多,壮壮吃饭、走路、玩耍……背景从办公室到家,从白天拍到晚上,最新的视频是在家里拍的,向非晚抱着壮壮一起出镜,炫耀的口吻说:“给你看看,我教壮壮的成成果。” 叶桑榆看得饶有趣味,从简单的单音节,啊,哦,好等等,壮壮都会说。 “重点来了。”向非晚抱着壮壮放在桌上,小爪爪比爱心,说:“壮壮,麻麻教你跟主人表白,说我——爱——你。” 向非晚重复一次,壮壮歪着脑袋,叫了三声,各有音调,听着还真的是我爱你。 一人一狗跟她表白,真的离谱。 “壮壮,麻麻还教你什么来着?”向非晚捧着壮壮脑袋,往屏幕跟前凑,“来吧,我们一起琴琴主人吧,mua。” 一人一狗,嘴巴贴在屏幕上,琴了她,而且向非晚琴得很大声。 “向非晚,你不要太离谱。”叶桑榆吐槽完才想起自己在看视频。 向非晚似乎知道她的反应,紧着嘘了一声:“还有一个重磅收尾。” 那头窸窸窣窣传来动静,好一会儿都不出镜,叶桑榆喃喃道:“到底在搞什么啊?” 那边好一会儿传来向非晚的唤声:“壮壮,来洗澡了!” 叶桑榆捂住眼睛漏出一条缝,这画面……真的是需要打码的程度啊。
第44章 明月高悬夜空, 北京正是初春。 叶桑榆敞开窗,料峭春风拂去体表的热度。 只是脑海里还残留着向非晚给壮壮洗澡的画面,她的理智知道视线该落在壮壮身上, 但大部分时间, 她还是停留在向非晚的身上。 瘦削骨感的美人肩, 紧致漂亮的肌肉线条,葱白似的指尖……一举一动像是一幅流动的画。 酒店服务生送餐的敲门声,让叶桑榆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 入睡做了梦, 梦见和向非晚一起洗澡,她好像变成那只小狗, 在温香暖玉的怀抱里,被纤细的指尖轻抚, 她浑身像是爬满小蚂蚁, 脊背一阵阵窜上苏意。 之后,她感觉身体换成藤蔓, 馋绕着向非晚, 她们身体交织,渐渐融为一体。 从梦里醒来时,天色微明,时间定在6:20。 她大口呼吸着,拿起一旁矿泉水灌一口,冰凉入喉, 人也清醒了许多。 梦里散不尽的椿意, 让她的大脑有些迟钝, 最要命的是身体残留着梦里真切的感觉。 叶桑榆很久没有DIY了, 上次还是枫林园家里,她实在忍不住放纵一回。 现在小店流在身体乱窜, 满脑子都是不和谐的画面,而主人公都是向非晚,她皱起眉头,喃喃骂道:“变态。” 叶桑榆每次的春梦,都是因向非晚而起。 清醒时她会一直克制自我,但入睡后的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 几口凉水没能熄灭身体的火,她毕竟是个正常的年轻人,于是思绪摇摆,要还是不要的想法,在心里辗转捻磨。 磨到最后,她自己难受得不行,她不情愿,但苏醒的洪氺猛兽蚕食她的理智。 叶桑榆认命地抬起腿,加着被子,脸也埋进被子里。 她呼吸的热气,反扑到脸上,整个人燥热得不行。 起初抗拒想起向非晚,但压制太久的念头反弹,反而让她满脑子都是这个人。 尤其昨晚壮壮洗枣的视频,她脑子里已经有具体画面,但到底比不过影像本身的冲击力,所以她摸索着拿到手机,缩进被子里点击播放,快进到后面的部分。 镜头里的向非晚是上帝的匠心之作,举手投足,韵味十足。 叶桑榆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发现她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甚至于细微的表情,都像是精心策划的。 那份清冷中散发的妩媚,像是雪中燃起的木火,冰火两重,极致反差的冲击,让叶桑榆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她闭上眼睛,勾勒出的画面,依旧是在狱中无数次想象过,将向非晚的双臂束缚,夺走她的自由。 就像是被困在高墙里的自己,而她将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主宰向非晚的一切。 一想到向非晚被她折磨到卑微求饶,叶桑榆兴奋地血气上涌,心跳得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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