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必须忍耐,不能撕破脸,不然的话之前的忍耐,等待就全都白费了。 “这小妞模子不错,往后大了肯定也颜色好,好好养着,养大了就吃,滋味一定好。” 周闫鹰用只有俩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加上一副我都懂的眼神,看的夏晓画直作呕,周闫鹰不是人,骂他是狗都侮辱狗了,他不配。 夏晓画心里憋着一股气,夏晓画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 回到屋子,是陶豆花平时待的客房。 陶豆花果然在看小人书,正在翻页,乖乖的坐在床榻上头,忽然发觉有人。 又看到是夏晓画,一下子很期待。 陶豆花几步跑到门口,夏晓画正转身把门关合住。 屋子里放着炭盆子,最近天气实在是寒冷,出去走一圈人都能冻成冰棍。 这些日子,一整天,陶豆花这里,夏晓画都让文小椿随时注意,随时的加炭。 周老爷不在了周家的家业还在,炭还是管够的,文叔在经过夏晓画的同意,和周雲荷那里拿了库房的钥匙,购置了许多冬日用的灰炭。 周家从前一到冬日,都有一条规矩,就是每天在门口放些灰炭,需要的穷人可以自己拿走。 今年周老爷不在了,夏晓画做主这个传统延续下去,她想这也是周老爷在世院子看到的。 无论他做好事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女儿祈福还是其他。 君子在迹不再心,他做了好事,这就是结果,就算素不相识,夏晓画也从心底佩服他这种人,这种人心中有大爱,这是许多常人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格局。 “乞丐哥哥。”夏晓画回身,陶豆花就凑过来,仰头望着夏晓画。 陶豆花的眼睛干干净净的像是一面镜子,从陶豆花的眼睛,夏晓画清楚看到倒映的自己。 嘴角沉着,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夏晓画摸摸陶豆花的头发,牵着陶豆花往里走,炭盆平时放在门口,门口到底不避风,往里走就不同了,越往里越暖和。 陶豆花的头发很软也不稀疏,摸起来特别的舒服。 她又乖乖的,每次夏晓画看到小小的矮矮的她,都会下意识的心里暖暖的,软软的。 大概陶豆花也看出来夏晓画不高兴,牵着夏晓画的小手快走几步,等夏晓画过去坐下,把新得的心爱的小人书捧过来。 眼巴巴的看着夏晓画。 陶豆花无声的安慰让夏晓画心里暖洋洋的,身上暖,心里更暖,刚才和周闫鹰客套的不快,渐渐的散去,夏晓画的心神平稳下来。 又忽然感觉很累,侧过身子躺下床榻上,陶豆花很快上来,过来夏晓画的身前。 “看到这里了?”夏晓画翻来小人书。 “这里。”陶豆花指了地方。 “那我们继续看。” “嗯嗯。” 这回夏晓画拿着小人书一页一页的翻,陶豆花撑着双手趴在夏晓画的身前怀里认真的看着。 夏晓画走了下神,不知不觉陶豆花靠在她的肩膀上面,她的下巴不怎么动,陶豆花的头发就贴上来。 下巴有些痒痒,夏晓画莫名又想起来周闫鹰的话。 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给自己养童养媳妇儿了? 呸! 他才是童养媳!他全家都是! 思想龌龊的脏东西! 夏晓画心里狠狠的骂着那个周闫鹰,没有注意陶豆花已经看完一页。 等不到夏晓画翻页,抬头去看。 就看到乞丐哥哥似乎要吃人的脸色,嗯怎么啦? “小哥哥?” 陶豆花小心的轻叫了一声。 夏晓画回过神,见是陶豆花脸色缓和。 “翻页了?” 夏晓画有些心虚的翻到下一页,再不走神了。 吃了饭时光过的很快了,没到傍晚文叔来找。 在屋子外头敲敲门,夏晓画出去,仔细的把客房的木门合闭。 “人到了?”夏晓画已经猜到,不然文叔不会这么着急,专门来找。 “是少爷,就在堂前。” “他们一路来辛苦了,先让阿力烧水,好好让他们暖暖身子。”夏晓画吩咐。 很快和文叔到了堂前,俩个武师傅眉毛眼睛都白了,还没缓过来。 一见夏晓画就站起来,文叔给介绍后立马很礼貌的给夏晓画见礼,“见过少爷。” 夏晓画忙让他们坐下,文小椿从外头把热茶端上来。 俩人显然知道了周老爷的事,也知道夏晓画这个少爷是半路收养的义子,却并没有因此就小看了夏晓画。 “少爷节哀。” “老爷的事,我们听说了。” 原本周老爷是俩家武馆的直接东家主人,如今周老爷没了,这直接的继承人自然是夏晓画了。 二人年纪看起来差不多大,三四十左右的模样,都是身材健硕之辈,说起来过世的周老爷,脸色俱是悲切。 喝了热茶,问候一通,夏晓画也了解这俩人的一些情况。 俩人之中更高点的叫赵行九,另外一个叫韦成昆。 俩人是同乡,都是舞阳郡人氏,这个地方夏晓画听说过,就是曾经文小椿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赵行九原本不会武,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是有叔伯从武,他而立之年接触之后,越发喜欢。 韦成昆是父亲是军中的士兵,从小学武,一直在舞阳郡做武师傅,一次受伤很快被解雇,后来被周老爷雇佣。 赵行九也是他给周老爷介绍的,相对来说赵行九是野路子,半路入门,但是有人指导,天赋也高后期勤学苦练,功夫更厉害突出些。 韦成昆基本功更加扎实,更加稳妥。 夏晓画说了暂时先把武馆关闭的事,俩人倒是不怎么惊讶,毕竟武馆不赚钱,周老爷离开了,这个小少爷有想法做其它的买卖,不愿意再倒贴钱在武馆的事上,这也是人之常情。 俩人都做好了被解雇的准备,却被告知先在周府住下来,以前周老爷出多少雇佣费用,不变,不会有丝毫减少。 这就坏了? 白给钱两? 二人不解,夏晓画说了她的想法。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夏晓画喝口茶润润嗓子,这边韦成昆犹豫,“少爷要学武?” 夏晓画点点头,颇为自然,并没有多解释缘由。 韦成昆和赵行九交换眼神,却没有多问。 夏晓画喜欢这俩人的性格,“二位师傅,有话直说就好,可是我的年纪已经不适合了学武了?” 韦成昆和赵行九一愣,这东家小少爷自己说了,他才十岁。 看起来根本不像,言谈举止滴水不漏。 看着像是个有主意的。 周府可是附近人人都知道富贵人家,这小少爷被收养,周老爷不久就过世了,他们之前也大概听到传言,东家周老爷本就身子不好,这没什么怀疑的。 周老爷离开,这个小少爷有继承家产享福的想法不奇怪,学武是有点怪啊。 寻常人家孩子学,有的是真的高新区,不过这很少,大部分是为了以后有个谋生的本事,比如去军营,或者给什么府做护院之类。 这小东家少爷,看起来似乎也不是特别对功夫这类感兴趣的样子,韦成昆和身边赵行九交换眼神。 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费解,这小少爷东家,到底想做什么? “不晚,当然不晚了,少爷想学武十岁虽然不是最合适的年纪,也不会特别晚。”韦成昆开口。 “我就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现在一打十还是可以的。”一边赵行九亮了下他的肌肉,夏晓画才发现,这么冷的天气赵行九居然穿的才一层衣裳。 夏晓画惊讶,赵行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习武之人,阳气充足不怕冷。” “这也是一种锻炼。”韦成昆补充。 夏晓画点点头,越发迫不及待了,“那我们说好了,我明天开始学。” 她要原理周闫鹰,带周雲荷彻底远离这个混蛋,这个愿望现在胜过一切。 夏晓画显得着急。 “等一等,少爷要学到什么臣服?”韦成昆严肃问。 “这个,我们心里多少得有些底。” 夏晓画理解,这大概需要因材施教。 “强身健体,不求一打十,但是力气增强。”夏晓画一字一句十分认真的模样。 韦成昆赵行九俩人虽然心里疑惑,眼前这个十岁的孩子这到底什么意思,到底没有多问,他们学武是为了糊口,也是从心底喜欢这事。 收钱办事,东家成了小东家,人家怎么说,他们照做就是了。 第二天就是新年,新衣早就准备好了,文叔,文小椿,阿力都有。 陶豆花也有,还是之前周雲荷专门费心准备好的。 天还黑着,夏晓画一身新衣就出来了。 到了韦成昆和赵行九住的客房外头,俩个人居然也已经起来了。 俩个人身上同样一新,是夏晓画早就让文叔为他们准备的。 “小少爷。” 俩人看起来很喜欢新衣,赵行九摸了好几次那料子。 “我们开始吧。” 夏晓画说做就做,哪怕今天是新年。 韦成昆和赵行九诧异,韦成昆道,“先跑跑。” 说着他已经跑起来,第一圈的时候不太熟悉周府的路线,第二圈熟悉起来。 一共六圈,韦成昆和赵行九没事人一样,夏晓画喘的不行脸色发红,看起来样子狼狈极了。 “少爷是不是受不住?” 赵行九问了句。 夏晓画却摇摇头。 她是真的觉得还行,毕竟准备带周雲荷逃跑,远离周闫鹰的时候, 那时候,她就想着加强身体素质,这之前一直自己坚持做运动。 倒是不跑步,但是做俯卧撑啊仰卧起坐啊之类的。 最近陶豆花来了之后,陪伴陶豆花适应这里的生活,陶豆花每天睡着,夜里夏晓画回去屋子睡不着,紧迫感十足,每次一番运动之后才睡觉的。 夏晓画现在的模样,像极了那些逞强的初学者。韦成昆和赵行九都笑了。 现在才刚开始,这算什么。 这当然不算什么。 这不过是热身罢了。 夏晓画是个现代人,自然也了解这些。 学武,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遇到持之以恒的坚持,忍耐力。 太阳出来的时候夏晓画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周府习惯了大家一起吃饭。 夏晓画也打算带韦成昆和赵行九一起,毕竟未来可能俩人很长一段日子,都需要在周府。 “少爷……”文小椿似乎不可置信,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是家里进贼了还是怎么着了。 “少爷谁打你了?”这是阿力,一副准备干驾的模样。 “少爷啊,才第一天不至于这么刻苦把。”这是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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