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一直到虞听下了电梯坐进了车里她还是没回信息。虞听就要以为她睡回笼觉了,对话框弹出:【嗯】 冉伶:【睡醒了】 虞听勾了勾唇, 给她发语音:“我让宋姨给你准备早餐,想吃什么?” 比起吃的, 冉伶更在意别的,问:【听听还在忙么?】 快午休了, 伶姐姐话里的潜台词虞听怎么可能听不懂,却不告诉她自己已经坐进车里准备要回家,故意说:【还在忙呢,得晚上才能回去】 冉伶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听听好辛苦......】 她像是有魔力,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从她的这儿说出来就变得格外娇气矫情。可以想象出她眉眼低垂的表情,失落又难过。 虞听知道的,她真的太粘人,太过依赖。 冉伶打起精神:【听听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虞听没有拒绝:【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冉伶:【嗯呐】 ....... 都是在市中心,公司距离家开车仅十五分钟路程。虞听回到家,冉伶甚至还没从床上起来。 进门,宋姨正准备午饭,告诉虞听冉伶还在房间,午饭待会儿就好,给小伶准备了粥,待会儿要叫她下来一起吃。 虞听点头,上楼。 推开主卧的门,冉伶侧着身子背对着她躺在被子里,怀里抱着枕头,不知道是不是又睡了过去。 虞听轻脚朝床边走,冉伶听到动静转过头。她醒了,眼里残留着一些朦胧的睡意,衬得她更加温良无害,还有点点娇气。 “伶姐姐刚刚给我打电话是在梦游吗?” 虞听站在床边笑着看她,冉伶眨了眨眼睛,十分惊喜。撑起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活像一只刚睡醒的狐狸,也不顾自己什么也没穿,赤.裸光洁地爬到床边,跪起来抱住虞听。 虞听呼吸一窒,接住了她。 这个姿势,她的头正好靠在虞听的锁骨上,胸前的柔软都陷进了虞听衣服布料里,与她密不可分的贴在一起。 女人浑身散发着馥郁花香。好粘人.......昨晚也是,做{爱要抱着,做完了要抱着睡。 好娇气的女人,跟虞听对她的第一印象差别很大。她第一眼看起来很温柔,偏向于知性恬静且独立那一挂,很难看出来她私下里居然会这么粘人。 刚才那一通电话她是在向虞听撒娇也是在向虞听抱怨,她不满意为什么一觉醒来见不到昨晚和自己水乳交融的配偶了。 抱着怀里的柔香软玉,虞听弯了弯腰,拎起床上的毯子披在她肩上,轻声与她说:“会着凉。” 冉伶的羞耻来得有些慢半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拢紧了毯子,垂下眼睫不看她。 就这样抱了很久,冉伶一直不愿意松手跟她分开,虞听也不催她,就这样温存在一起。 “伶姐姐.......”虞听很轻的,呢喃似地唤了她一声。 冉伶听到了,给她的回应是收紧抱她的手臂,轻轻蹭了蹭她的锁骨。 虞听轻声问:“宿醉头疼么?” 不疼。冉伶摇了摇头。 虞听低了低头,下巴抵在她头顶,声音就在她耳边:“别的呢?有没有不舒服?” 她们都没忘记昨天晚上的事,冉伶喝酒是不会断片的,浴缸的水和柔软床铺的一切的记忆都在她脑海里留存。虞听也没有假装忘记,甚至主动提起,暧昧地关心起了冉伶的感受。 可能有点害羞,毕竟这是伶姐姐第一次遇到这么露骨的问题。更多的还是雀跃,冉伶情不自禁地揪紧了虞听腰后柔软的布料。 她想,怎么会不舒服。虞听做那一切熟稔极了,冉伶依稀记得,她看自己时眯着的是怎样享受又从容的势在必得的眼睛,像一只高高在上的母豹,要把她吞掉。 听听随随便便就能让她到——想到这冉伶又很嫉妒,这是多少段感情练就出来的技术? 好吃醋...... 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她黏黏糊糊的行为是在以一种更暧昧的方式回答虞听的问题。 没有不舒服,她很喜欢很喜欢。 “呵……” 虞听笑了笑,明艳的面庞神色温和,她刚从外面回来,穿着西装衣冠齐楚,和趴在她怀里仅披着一条毯子的赤\\裸女人形成了鲜明且很有张力的对比。 她知道冉伶还想继续抱她不想跟她分开,偏偏知道,她才更像一个掌控全局的主导者,推开了黏在她身上的女人,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冉伶愣住,又并没有很着急,虞听并不是要抛下她外出,虞听只是转身进了衣帽间,从里面找出一件白色衬衫,拎衣架走回床边。冉伶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举起手,勾起的指尖往下倾,衣架顺势从她指尖滑落,白色衬衫就这样掉落在冉伶不着一缕的女人身上。 “穿上。” 跟方才的温柔天差地别,虞听像换回了昨晚在酒吧里质问冉伶的虞听,只是褪去了当时着急的情绪,显得更加冷漠。 冉伶不知为何她情绪转变得这么快,为什么忽然让她穿衣服?却只拿了一件衬衫,没有内衣内裤也没有裤子.......冉伶心里头生出一股巨大的羞耻,听听是想跟她玩儿情趣么?只穿一件衬衫,比不穿还要....... 所以她没有别的选择,虞听沉默下去后房间安静得过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待着她执行虞听的指令。 只好当着虞听把肩上的毯子拿掉,还是有些高估自己,立刻她就脸红了,在虞听不太温柔的注视下穿上了那件薄薄的衬衫。 ——听听怎么了? 扣好锁骨下的倒数第二颗口子,冉伶抬头看她。 合身的衬衫盖不完全身,洁白的双腿从腿根就开始裸露在外,胸口顶着布料若隐若现,冉伶也知道自己正在动情的状态,红着脸拉过刚才的毯子盖住腿。 “现在可以告诉我昨天晚上究竟为什么主动去喝酒了?” 原来虞听是要开始跟她算账了。 终究还是要算账的。 虞听确实也很想知道,害得她找人找了半天,担心了一晚上的理由到底是什么,能不能让她接受。 知道被审问的女人不能说话,虞听捡起床上她的手机,扔到她面前。 “可以直接发到我的微信上。”她语气冷漠,不带什么感情。这样的冷漠对待很能让冉伶意识到她现在的处境——听听搞不好是要跟她生气的。 就站在床边,虞听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点进和冉伶的聊天框里,等着这人跟自己解释。 冉伶开始纠结,握着手机磨磨蹭蹭的删删又打打。好一会儿,虞听才收到第一条信息:【听听跟前女友要复合了吗?】 冉伶心里的委屈也没有被好好抚慰,这就是她昨晚一直想问的。 虞听看到信息后皱起了眉。 看她是这样不悦的反应,冉伶又补了一条:【我以为听听要跟前女友复合】 虞听沉默。 她在思考冉伶究竟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在海岛时冉伶就有因为时宜而不开心,昨天下午一起去看画展,跟时宜打完招呼,她忽然就不舒服,脸色煞白。 她对时宜有意见,或者说,她误会了虞听和时宜在不清不楚。 所以当噩梦来临她被惊醒,给虞听发消息却没有得到回复的时候,她脆弱的内心下意识就觉得虞听一定和时宜在一起,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决定去酒吧买醉。 整条逻辑链赫然清晰呈现在了虞听眼前。所以挂电话、不回消息、闹脾气,害虞听着急担心了一个晚上,全都是因为误会了她要跟时宜复合。 虞听沉默,看着冉伶,瞧她此时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半裸的模样,嗤笑出声。 她真是不懂,伶姐姐是怎么做到刚跟她上过床正半光着身子坐在她面前,还问她是不是要去跟前女友复合了这种问题。 就这么想要被哄,就这么想要虞听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伶姐姐……”虞听语调戏谑地唤了她一声,眼眸弯着笑却流露出一股玩弄的恶劣来:“既然这样认为,你昨晚是在做什么?” 昨晚……冉伶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听听要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好轻浮,冉伶好陌生,倍感不安。 虞听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都知道我要跟前女友复合了,你还要我跟你上床,是想要做什么?想让我对你负责?还是……” 虞听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 冉伶霎时惊讶又受伤。 听听怎么能说这种话?她怎么可以这么认为? 【都知道我要跟前女友复合了】——所以她是真的要和时宜复合? 那冉伶算什么呢?她们的昨晚算什么呢?在虞听眼里,就是一次不想负责的一夜情吗? 明明昨晚那么恩爱,虞听明明那么热情,这样的事后清晨,冉伶本该是要被她好好爱护的……虞听却混蛋成这样。鼻头一酸,眼眶里不受控制地泛起泪,冉伶在她身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起身下床,刚走出两步,虞听转身拉住她手腕。 虞听的力气比体弱的女人力气大得多,稍稍一用力就把人给拽了回来。冉伶重心不稳,跌到了床上,顿时惊吓又狼狈。 虞听往前走了两步,西装裤下的膝盖用力把冉伶的腿给抵着,低头状似无辜地问:“伶姐姐,你这个样子走出去要给谁看啊?”
第041章 走偏 “你穿成这样出去要给谁看?” 冉伶想不到虞听会跟她说过分成这样的话, 惊慌过后一大股委屈涌上心头,被虞听抵着腿压在床上,她知道自己力气比不上她, 幽怨又委屈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脸去, 兀自流泪。 虞听蹙起眉。 就在这时,被随手搁置在床边的冉伶的手机从光滑的被褥上滑落,“啪”地一声, 坠落在坚硬的地砖上。 虞听侧头看,手机亮了屏, 锁屏壁纸就是在网上疯传的, 她们在婚礼上被抓拍的接吻的氛围感照片。可偏偏在这种敏感的时候, 手机的屏幕被磕碎了一个角,洁白的婚纱遍布黑色裂痕。 这一幕让虞听心头莫名一紧,鬼使神差地,她弯下腰把手机捡起。 解锁界面需要输入密码,这类隐私问题虞听从来都没有问过冉伶,当然是因为并不在意。而此时此刻, 她心中莫名生出一个念头—— 她在输入框里输入了“0907”。 下一秒,手机解锁。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 冉伶的锁屏密码是她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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