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的演技好吗?其实虞听自己也不太确定,冉伶到底是不是能看穿她?或许冉伶是看穿了她的,包括之前仗着知道冉伶喜欢她所以向她提出结婚的事又不想对她的感情负责假装忘掉的事。 看穿她,但是纵容她,伶姐姐那么喜欢她,却不愿意用喜欢去为难她。不必逼迫虞听对一个酒后的吻负责。 她纯白得像一张纸,纯情到被吻后会脸红会羞耻到不行,却也包容虞听,知道对虞听这样的人来说一个吻根本不算什么。 也许,伶姐姐还会担心太较真太不识趣会被虞听厌烦...... 她在等虞听真正的心甘情愿么? 还是,在欲擒故纵? 时间很快走到周三,林涧画展开展的日子。 不巧上午云城忽然下起了大雨,一直断断续续。虞听看天气预报,预计下午才会彻底停歇,她知道冉伶不能淋雨,便决定下午再去。 午饭过后冉伶想回房间午睡,尽管虞听并不困,还是十分慷慨地牺牲了自己的娱乐时间,陪伶姐姐一起回到卧室。 关掉灯关掉窗户拉上窗帘,冉伶点完香薰以后爬上床熟练地躺进她怀里,绕着指尖,在她肩膀上隔着布料轻轻写字:午安。 空调吹着冷风,温暖的体温融在一起,这热度似乎让冉伶身上的香味变得更浓郁。虞听偏了偏头,下颚抵住了她的额头,垂眸,瞧见她秀气的鼻尖和合上的双眸。 呼吸的起伏很轻,她已经睡着了。抱着虞听她的入睡速度似乎比虞听本人还要快一些,那儿还有入睡困难的样子。这几天她很爱睡觉,午睡变成了必须,大概是之前常常失眠的补偿心理。 虞听盯了她好一会儿。 她就这么依赖她么? 虞听不困,但被困在这软香里动弹不得,索性合上双眼。 环境太过舒适,旁边的床头柜上还燃着冉伶新买的安眠香薰,她不知不觉便被睡意侵袭。 不知道睡到几点,怀里的冉伶模模糊糊的醒了,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她蹙着眉头从虞听怀里撑起身子,又不由分说地压在虞听身上,哼唧着像小动物似地嗅了嗅她,然后启唇含住她的唇瓣。 有了上次接吻的经验,冉伶不太熟练地用舌头撬开她的齿关探进她的口腔里和她交换唾液。含住、辗转又松开,再含住。 身段柔软的女人趴在她身上,胸紧紧压着她的胸让她有些喘不上气。她捧着她的脸,闭上眼睛缠绵又深入地吻她,发丝在虞听脸上随着她的动作把虞听蹭得很痒,虞听情不自禁想反客为主想握住她的腰把她压在身下,双手却不知什么时候被冉伶绑住——是绑住了吗?她这才发觉自己浑身无力,除了微弱的唇舌回应,其他地方动弹不得。 “唔.......”女人在她身上哼出声音,似乎亲够了,缓缓离开她。可虞听没够,想要伸手抱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昏暗的房间,是冉伶垂下的发梢和她的锁骨。她的手撑在她脖子旁边,虞听的身躯被她笼罩着。 大脑混沌滞缓,虞听茫然地喘着气,很快,她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在做梦。身前的冉伶只是越过她,想去拿另一边床头柜上的手机。 ——听听? ——是做噩梦了吗? 她用这样无辜又关切的眼神看着她。
第035章 讨好 ——听听? ——是做噩梦了吗? 她绝不会知道虞听刚才是在做有关于她的春梦, 而虞听还沉浸在那梦里甚至有些意犹未尽,盯着冉伶在昏暗下朦胧柔白面庞,她那么无辜又清白的眼神, 让虞听莫名有些恼火。 虞听流露出不悦的情绪,冉伶立刻捕捉到。 ——是我吵醒听听了吗? 冉伶弯下腰去抚摸她脸颊, 抿着唇,满眼愧疚表达的都是:我应该再轻一点儿的,不该吵醒听听。 见她紧张了, 虞听才从烦躁中稍微挣脱。恶劣的根让她好奇起继续不理她冉伶会怎么哄自己,所以故意皱了皱眉, 做出不耐烦的模样, 偏头不让她摸脸。 冉伶一愣, 旋即也蹙起了眉头,着急又委屈地扶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寻着去蹭她额角。 听听...... 听听...... 别生气。 她担心听听一生气就不愿意陪她去画展了,这可是她们结婚以后的第一次约会。 她知道自己其实不擅长哄人,很多话语都没办法表达出来,没办法确切的让听听感受到。她的难过像是会从眼里流出来, 形成一股无比软腻的感受包裹着虞听。她的身躯和面容在昏暗下显得朦胧,像附上了一层纱纱的滤镜。她的肩膀她的手臂, 她的掌心.......她抚摸着虞听,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熟透了又青涩的矛盾温柔,心脏也会被她感染, 软化下去。 她们靠得更近了,冉伶几乎压在了她身上, 彻彻底底的把她笼罩起来。似乎不消气,虞听就哪里也不许去。 她们似乎一起陷在了温软的摇篮中, 梦中的欲望又悄悄在心间滋长——和她这样的女人接吻的滋味。 黑暗中,虞听哑声问:“几点了?” 冉伶回头寻找刚刚被自己随手丢下的手机,调低了手机亮度,才给虞听看。 已经下午两点了,她们一起睡了快一个小时。 实在是担心她还没睡够,冉伶在手机上打字:【时间还早,听听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就这么怕我生气?” 虞听不带情绪的语气让人分辨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但冉伶知道她在明知故问,她明明什么都知道。 趴在身上的哑巴女人眼中流露出抱怨,虞听故意压着嗓音语调暧昧地问:“你知道我从前谈恋爱的时候,女朋友都是怎么哄我的么?” 冉伶显然是不知道,并在她这么说之后立马迫切地想要知道。 这正中虞听下怀,让她弯起了眸子,恶劣地说:“她们会撒娇,会求我,说我爱听的话,亲我,到我满意为止……”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冉伶几乎被醋意淹没了。 纵然早就知道听听的情史,听说是听说,听她亲口同自己说出来,还是难受得不行。 亲她、求她、对她撒娇……嫉妒得要命,可冉伶说不出她爱听的话,只觉心口在绞痛,受不了,顾不得矜持,撩起自己的长发,俯身亲她。 想要覆盖掉虞听对于接吻的回忆。 大概是受了刺激,冉伶没有温柔的试探和前奏,直接含住了虞听的唇瓣。 她没有什么亲人的经验,唯一的来源或许就是那晚。遵照着那晚的感觉,她大胆地将舌尖探入,含着虞听的唇瓣,不断吮吸。 这样会让听听有感觉吗? 显然是有的。 分不清梦里的冉伶更磨人些还是现在的,虞听进行着在梦里没能完成的,抬手抚上她的腰肢,虎口紧紧掐住,轻而易举地夺回了接吻的控制权,仰起脸,带她更深入地接吻。 虞听经验颇多,掌握着各种让人受不了的技巧,唾液交换,气息浓郁......冉伶是个青涩又柔弱的初学者,撑着床很快没了力气,到了后面,整个人完完全全是趴在虞听身上被她亲,缺氧酥麻浑身发软,把头偏开都做不到。 开着空调,两人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汗水晶莹剔透地附着在冉伶的颈侧,虞听盯着那处,低头下去含住。 “唔......” “伶姐姐.......”唇齿间,虞听用牙齿摩挲着她脆弱的皮肤,鼻息溢出轻笑,感叹说:“你好没用。” 冉伶难耐地蹙起眉头。 下一秒,虞听再次仰头吻上她。 冉伶其实是能发出声音的,她并非静止如镜的一滩死湖,轻轻的一枚石子就能在她身上掀起波澜,呼吸声、不由自主地哼声,都是她完美的反应。 虞听凑近她,低头盯着她的眼睛,瞧见她眼里弥漫上的薄薄水雾。 她的皮肤太薄,流泪的时候,眼眶、鼻尖、脸颊都会红起来。 都没忘了她们还有画展要一起去看。 下午两点半,卧室的灯不知道是被谁打开,冉伶从虞听怀里爬出来,进浴室里冲澡。虞听盯着她的背影,慢悠悠地坐起来,去外面的浴室冲澡。燥热的夏,抱在床上贴在一起接了这么久的吻,身上难免会汗流潮湿。 冲澡过后一身清爽,冉伶花半个小时化了妆,换了件素色花纹的吊带裙。绣着不规则纹路的薄薄的轻纱一直覆盖到脚裸,白腻的手腕上配着檀绿色的手串。温柔和风情这两个词像是为她量身定制。 褪去了刚才在床上的委屈,冉伶恢复了以往温婉的模样。 画展不远,就在市区里都一个美术馆。 虞听开车,冉伶坐在她副驾。下午的阳光有点儿刺眼,虞听散着长发戴着墨镜。她就穿了件美式黑色背心,操作方向盘时清晰能瞧见手臂的肌肉线条,一种松弛的张力在她身上彰显,慵懒又具生命力。 这也是令冉伶着迷的一部分,不由自主地就一直瞧着她。 “觉得无聊可以开音乐听。” 冉伶回神,点了点头,去中控屏翻虞听的歌单。 其实她很好奇虞听的喜好,享受更了解她的过程。上一次在返程的游艇上和听听一起听歌,发现听听和她的歌单有重合的。 或许,她们以后可以一起去看喜欢的乐队的演出。 这般想着,冉伶弯起唇角,点开一首她也很喜欢的歌。播放时不知误触了哪里,跳进了一个一起听的界面—— 呈现在眼前,十几条一起听的历史,全都是和同一个叫“October”的用户。 冉伶愣住,方才雀跃的心情好似被浇了一盆凉水。 “怎么了?”虞听开着车,快速地瞥了眼她那边。 窘迫于让虞听看出异样,冉伶迅速退出了界面,播放了另一首,然后若无其事地靠回了椅背上。 气压明显低了些,虞听特意找出空隙又看了她一眼,瞧了瞧正在播放的音乐。 开车不方便交流,虞听便没问她怎么了。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话一直到达目的地。 把车停好,虞听才开口问:“刚刚怎么了?怎么忽然不开心?” ——没事。 冉伶摇了摇头。 听听遇到她之前是有女朋友的,一起听过歌其实很正常。冉伶不想因为这些影响了今天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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