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厚脸皮的人是怎么教出秦树那种社恐徒弟的? 她生怕猫主子等急了直接冲出房间,便懒得讲价,又拿出几锭银子塞给宁玥:“拿走拿走,我的热水赶紧送来。” “请好吧您嘞,”宁玥双手捧过银子,一脸喜滋滋,“二楼的天字一号房归你们了!” 曲棋回到二楼房门口,刚欲推门,又紧张地停了下来。 她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可以趁人之危,不可以做过分的事情。 她是猫,我是人,她是猫,我是人,她是猫…… 刚念到十遍,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地扑进她怀里。 曲棋下意识地搂住女人,问:“怎么出来了?” 头顶毛绒绒的猫耳朵晃了晃,盛西烛抬眼看她,目光温顺。 “听到了你的声音。” 曲棋:……我刚刚竟然有念出声吗?! 她脸颊一热,连忙将女人推进房间,顺便把身后的门踹上。 室内一片狼籍,一阵 细微的摩擦声忽然打破了令人尴尬的寂静。 盛西烛紧贴着她的身子,身后胡来的尾巴又不老实地缠上了曲棋的脚腕。 这下,曲棋再也不敢碰她尾巴了,两只手抵住猫主子的肩膀,轻轻往外推:“你你你……你别乱动!” 盛西烛看着她,微微蹙眉,语气清冷:“要摸。” 曲棋:“……不可以。”刚刚是还没玩够么! 盛西烛抖了抖耳尖,固执道:“舒服,要摸。” 额上渗出一层热汗,曲棋不自觉地咽了咽干哑的喉咙。 怀中的身躯紧紧压在她的身上,起伏的触感格外分明,几乎让人心猿意马。 她快吐血了,投怀送抱的猫耳大美人……这谁顶得住啊! 盛西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目光凶戾:“要摸。” 漫长的沉默后,她忽然听到女孩叹了口气,紧接着下巴被迫往上一抬。 曲棋捏着她的下巴,清澈的狐狸眼闪过一瞬与往日不同的阴暗,仿佛在压抑着心中妄动的欲/念。 她清脆的声音格外冷淡,像是在陈述客观事实:“……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盛西烛沐浴在她淡漠而克制的目光中,仿佛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似的,方才嚣张气焰瞬间软了下来。 她惶恐地耷拉着猫耳朵,心想:这个女孩好像生气了,是因为自己不乖的原因吗? 她刚刚,是不是做的太任性了? 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没有人会喜欢的。她不想要被曲棋抛下,想要被她喜欢。 莫名的恐慌浮上心头,盛西烛小心翼翼地攥住她的衣角,摇摇头说:“我听话的。” 曲棋淡淡道:“尾巴松开。” 蓬松厚实的尾巴顿了一下,恋恋不舍地松开那截纤细的脚踝,无精打采地垂落下来。 曲棋看着她,冷静地命令道:“跟我保持距离。” 盛西烛呜了一声,在她怀里蹭了蹭,仿佛舍不得女孩身上的温度,片刻后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来。 她退后几步,蔫答答地低着头,漆黑的尾巴和耳朵都垂下不动了。 女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地揪着衣摆,白皙的双腿上还残留着些许晶/莹的水/痕 。 曲棋奖励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乖。” 她衣冠整齐,语气轻缓而平静,仿佛一个细心的主人,在教导一只不听话的流浪猫。 举手投足之间,几乎有一种与平日里截然不同、令人沉迷的……处于上位掌控者的感觉。 盛西烛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就像看到一只湿/漉/漉、脏兮兮的流浪猫,不由得有些羞赧地蜷起了尾巴。 曲棋忽然问:“我是谁?” 盛西烛回答:“曲棋。” 曲棋摇了摇头,漂亮的狐狸眼蔫坏地弯了起来:“我是你的主人,你要听我的话。” 盛西烛已经无从分辨,服从女孩的命令就是她的本能。 她双眼湿/润,着迷地望着曲棋:“……主人。” 曲棋:“乖,现在我带你去别的房间。” 她拿起一件被子,里一层外一层地裹在猫主子身上,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白皙的脸蛋。 盛西烛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任她动作,头顶的猫耳轻轻晃了晃。 曲棋退开几步观摩片刻,忍俊不禁道:“裹得有点像木乃伊了。” 她搂住木乃伊,带着猫主子往外走。 盛西烛迈不开腿,只好一跳一跳地走出房门。 曲棋:“……”现在更像了。 她直接横抱起猫主子,在走廊尽头找到了天字一号的房门,一脚踹开。 宁玥虽然是个奸商,但办事效率还可以,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一桶热水,热气蒸腾,白雾缭绕。 曲棋把被子一圈圈地剥下来,指着木桶对猫主子说:“洗澡。” 盛西烛抿了抿唇,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暑假结束后返校的学生,充满了浓浓的不情愿。 曲棋:“……”小猫咪都那么讨厌洗澡吗? 她平时也没见盛西烛洗过澡,对方身上总是干净整洁,皮肤也像没见过太阳似的,雪白得晃眼。 搞得现在这样狼狈,还是第一次见。 曲棋顿时心里有点愧疚,又有一点点心虚。 盛西烛磨蹭到了木桶边,又慢慢地往里面爬,随着她抬高腿的动作,紧/致而挺/翘的曲 线显露无疑。 ……嘶,这画面可过不了审! 曲棋连忙转过身,开始眼观鼻鼻观心地默念大悲咒。 背后响起扑腾水声,还有布料掉落在地的声音。 曲棋头也不回地说:“你先洗,我出去等你。” 身后传来盛西烛艰涩的声音。 “……不要丢下我。” 曲棋:“……那我就站在这里等你。” 说完,她直接捂上了耳朵,开始神游。 然而金丹期的耳力哪是想捂就能捂住的。 手指在皮肤上缓慢揉搓的声音、细小的水花飞溅在地上的声音、水波荡漾的汩汩流动声,还有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都在寂静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曲棋深吸一口气,继续四大皆空地默念大悲咒,试图净化心灵深处的马赛克画面。 她感觉自己现在像个被妖精使出浑身解数诱/惑,却始终坚守道心的道士。 这一刻,柳下惠都没有她敬业! 片刻后,水声终于停了。 足尖踏出了浴桶,十分轻盈地落在地上。 曲棋转身看了一眼,道心瞬间摇摇欲坠,险些坍塌。 她飞快地移开视线,惨叫道:“你怎么没/穿衣服!!!” 雾气朦胧之间,盛西烛的金眸亮得出奇,有些迷茫地看着她:“没有衣服。” 曲棋:“……” 她从储物戒掏出一件白衣,丢在猫主子的头上,勒令道:“快穿起来。” 盛西烛低头看了看,顺从地披上雪白外衫,轻薄而宽大的布料贴在凹/凸/有/致的曲线上,空空荡荡的。 夏风吹过衣摆,女人外露的细长小腿比衣服的颜色还白上几分。 曲棋看了一眼,忍无可忍道:“……你把裙子给我穿上。”怎么喝醉酒连衣服都不好好穿了?! 盛西烛:“穿裙子,尾巴会不舒服。” 曲棋:“那就把尾巴收起来!” 盛西烛一顿,伸出食指和大拇指虚虚地扯了扯女孩的袖子,低声道:“……不摸摸吗?” 她身后毛绒绒的尾巴试探性地蹭了蹭曲棋的脚踝,忽然狡猾地往上撩。 曲 棋倒吸一口冷气,隐忍道:“这位施主,请你自重!” 说罢,她拿起一旁崭新的被子,直接把猫主子包成了一个蚕宝宝。 盛西烛只剩一张脸露在外面,神色有些委屈地望着她。 曲棋见状,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你还是当个木乃伊吧。”别出来祸害人家的道心了。 说罢,她直接把盛西烛捣鼓到床上,说:“睡吧。” 盛西烛咬了咬唇,在床上不安分地滚来滚去:“这样不舒服。” 她的尾巴被裹在被子里,没有办法抓住曲棋了,心中忽然非常不安。 尾巴闷闷地摇来摇去,很想从被子里钻出来,去勾女孩的手。 曲棋忽然捏住她柔软的耳尖:“别乱动。” 盛西烛浑身一颤,丝丝缕缕的红霞很快漫上白皙的脸颊,面若桃花。 曲棋咬牙:“你……你怎么那么敏感。” 盛西烛在被子里蹭了几下,脚趾微微绷/紧,哀求似的小声道:“……再摸摸我。” 曲棋:“不行,你刚洗过澡了。” 盛西烛蹙起眉,试图用毛绒绒的耳尖蹭她掌心。 曲棋无情地抽手:“不。” 盛西烛慢慢垂下眼,猫耳朵也跟着忧郁地耷拉下来:“……想舒服。” 曲棋循循善诱:“你睡一觉,睡醒我就摸摸你。” 盛西烛双眼一亮。 她反复询问:“真的?真的吗?” 曲棋面不改色:“当然了,你是我的小猫咪,怎么会对你说谎。” 盛西烛立刻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曲棋又说:“你先把耳朵和尾巴收起来。” 盛西烛顺从地变回了原状,脸颊漫上薄薄的红晕,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魇是不需要睡眠的,但如果想睡也还是可以睡着。她闭着眼睛,放空思绪,慢慢地就感觉自己沉进一片黑甜梦乡里。 脑海中一片混乱的神智,逐渐重归清明。 曲棋坐在床边,见猫主子气息已经平稳下来,蓦然松了口气。 亏她还以为猫主子不会撒酒疯,没想到这波操作比撒酒疯更致命,把她折腾得够呛。 曲棋发誓,以后 死都不给小猫咪乱喝酒了。 她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毛绒绒的触感,指尖细微地动了动,心绪复杂。 唉,以后再也见不到大美人的猫耳朵和长尾巴了。 摸起来手感真的很好! 曲棋托腮望着盛西烛的睡颜,漫无目的地发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蚕宝宝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女人头有些疼,睁眼看着紧紧包围自己的被子,低声问:“怎么回事。” 曲棋猛地回过神,见盛西烛双眸宛若冷雪,与往日的淡漠如出一辙。 她判断,蚕宝宝一定是酒醒了,制冷冰箱闪亮归来。 方才百依百顺的大美人,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怀着莫名惆怅的心情,曲棋小心翼翼道:“你还好吗?” 盛西烛不解地蹙眉。 曲棋又问:“刚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盛西烛神色如常,平静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好耶,她不记得了!小命成功保住! 曲棋蓦然放松下来,一边帮她剥开外面的被子,一边笑眯眯地说:“没什么,你刚才说了几句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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