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轻轻勾住了她的脚踝。 曲棋呼吸一顿,低下头。她看见了一条细长的、非常柔软的尾巴,虚虚地缠住了她的脚踝。 她缓慢地、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转过了头。 盛西烛跪坐在床上,上身整整齐齐,过长的衣摆堪堪遮住了下/身,而在衣摆下方,露出了两条雪白纤细的长腿。 猫尾从她身后冒了出来,缠缠绵绵地勾在曲棋的脚上。 曲棋感觉自己脑袋热得快冒烟了,窒息道:“嘶……” 她已经无法想象猫主子明天酒醒之后,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了。完蛋,她会不会被小猫咪恼羞成怒地咬死在这张床上? 她得提前找个好看一点的死法。 盛西烛眨眼:“你要的尾巴。” 她一边说着,尾巴在曲棋的腿上拍来拍去,一会儿勾着,一会儿又轻轻划过皮肤。 曲棋的脸颊不禁越来越红,移开视线。 见她不敢看自己,盛西烛像猫一样四肢着地跪爬到她面前,不满地问:“你不喜欢吗。” 她 毛绒绒的尾巴也竖了起来,不悦地摇来摇去。 曲棋艰难道:“……真是太喜欢了,我的乖乖。”已经喜欢到想死了。 盛西烛又把尾巴塞到她掌心,说:“给你摸。” 曲棋心道:我的祖宗,这可摸不得呀! 猫尾灵活地在指间穿梭,若有若无地划过掌心和指尖,格外柔软的触感令曲棋下意识地收拢了五指,攥住了那条乱动的尾巴。 两人同时顿了一下。 啊啊啊啊,她不是故意的! 曲棋心跳瞬间飙到了一百八十迈,刚想放开,便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极轻的吸气声,尾音还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颤/抖。 她看见盛西烛抿着唇,眉眼依旧清冽,只是一缕潮/红逐渐漫上了她白皙脸颊,望向她的金眸湿/漉/漉的,艳丽又勾人。 曲棋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听到了耳边巨大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岌岌可危的理智。 “我、我摸你的尾巴,你也会有感觉?” 盛西烛没有回答,双眸湿/润,头顶的耳朵仿佛有些害羞地垂了下来,变成了可爱的飞机耳。 曲棋:“……看来还真是?” 她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挠了一下猫主子的尾巴。 盛西烛低低地呜了一声,外/露的肌肤晕开一层淡淡的薄/红。 曲棋喃喃:“反应竟然这么大吗……” 她顿住呼吸,极力坚定信念:不行,我要理智。 然而她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从尾尖开始向下抚摸,等快到根/部时,突兀地停了下来。 身旁的盛西烛已经软绵绵地倒在床上,全身微微发颤,潮/热红唇吐出一串破碎的低/喘:“嗯……呜……” 曲棋垂下眼,咽了咽干/哑的喉咙,心如乱麻。 ……去他喵的理智! 白皙的指尖微妙地动了动,似乎对毛绒绒的触感恋恋不舍。 她沉默片刻,望向猫主子头顶蔫答答的猫耳,忽然问:“可以摸耳朵吗?” 闻言,柔软的猫耳立刻警觉地竖了起来。 盛西烛慢慢坐起来,她忽然浑身一僵,有些难堪地闭上了眼睛,又重新坐了回 去,胸膛微微起伏,仿佛在平复着什么。 曲棋连忙安慰道:“没关系,我也不是一定要摸……” 出于某种原因,她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她开始说服自己,没错,我只是好奇,什么想法也没有,都是尾巴先动的手…… 盛西烛闻言,却吃力地撑起身子,一颤一颤地爬了过来,将脑袋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毛绒绒的耳朵晃了晃,她轻声道:“要摸。” 曲棋垂下头,忽然瞟到女人刚刚坐起来的地方,有一块被水浸/透的痕迹。 她眸光一暗,立刻当做没看到似的,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伸手抚上那对漆黑的猫耳。 耳朵尖上的毛和尾巴的毛手感不一样,尾巴更加蓬松,而耳朵上的毛则更加柔顺而细腻。 曲棋沿着耳廓,轻轻摩挲到了软乎乎的耳尖。 盛西烛忽然转过身,胸膛微微起伏。 曲棋听到她破碎的抽泣,像是一只被淋湿的小猫,浑身在猝不及防的大雨中冰冷而无助地颤抖。 曲棋抿了抿唇,终于停下了手。 “……可以了。” 盛西烛翻过身,头顶的猫耳垂了下来,双眸柔柔地望着她:“……可以了吗?” 曲棋低低地嗯了一声,不敢看她的眼睛。 呜,她都做了什么啊!!! 这可是她养的小猫咪,明明是朝夕相伴感天动地的姐妹情…… 盛西烛用胳膊肘支撑着坐起身,整个人趴到她怀里,慵懒而餍足地晃了晃黑色耳尖,无意识地抱住了曲棋的腰。 她唔了一声,声音闷闷地说:“……好喜欢。” 朦胧的目光中,盛西烛看见女孩似乎苦笑了一下:“开心吗?” 毛绒绒的尾巴温柔地缠住对方的手腕,盛西烛眸光湿/润,小声道:“嗯,开心。” 曲棋面色复杂,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喜欢就好。” 你是开心了,但我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提前给自己点个蜡先。 她扯过旁边的被子,潦草地展开后盖在了盛西烛身上:“你先休息一会儿。” 说罢,曲棋站起身,想出去接桶热水,让猫 主子洗个澡。 看着对方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她的良心开始隐隐作痛,已经在心里狂扇自己耳光了。 一看她要走,盛西烛立刻不悦地竖起了尾巴:“不许走。” “我就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盛西烛固执道:“不许。”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探出足尖,似乎想要下地。 曲棋连忙走过去接住她:“别别别,你待在床上。”这副样子让别人看到了岂不是很糟糕! 盛西烛用尾巴紧紧勾住她的腰,清冷面容染上怒色:“不许走。” 曲棋伸手强行扒开了她,劝说:“你乖乖的,我马上回来。” 她刚转过身,便听到一声巨响。 曲棋回过头,看见猫主子站在地上,目光阴暗。 她身后的床,塌了,直接裂成了两半。 曲棋:“…………” 她看着那张碎裂的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盛西烛一步步走向她,金眸中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许走。” 曲棋猛地一颤,忽然急中生智:“你再不听话,我不要你了。” 盛西烛果然停住了脚步。 曲棋佯装镇定,冷静地命令道:“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盛西烛蹙起眉,看上去十分不情愿地留在了原地。 曲棋见她老实地一动不动,并没有走过来的倾向,便飞快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背靠在门上,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脸颊涨得通红。 可恶,这算什么事儿啊! 终于平复完了复杂的心情,曲棋坚强地站起身,寻找着宁玥的身影。 她很快在楼梯上找到了目标,一口气冲到了宁玥面前。 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女孩,宁玥吃惊道:“你怎么啦?难道被你道侣做了什么坏事?” 曲棋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直抒来意:“……不是,床塌了,要赔吗?” 宁玥的目光瞬间变了。她沉默半晌,发自内心地叹息道:“……你们玩得挺野啊!”!
第42章 宁玥双手抱臂,叹为观止地摇了摇头:“都这么热情奔放了,还说不是道侣。你们这些年轻人呀,精力就是旺盛,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把床搞塌的……” 曲棋一噎:“……不是这样的!” 明明她只是撸了一下尾巴和耳朵,为什么搞得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宁玥:“那你和我说说,床怎么塌的?难不成你俩在床上打起来了?” 曲棋欲言又止:“……是,但不完全是。”只是猫主子单方面殴打而已。 那双碎裂的床,仿佛就在预示着等咪咪酒醒以后,自己暗无天日的未来。 痛,太痛了! 宁玥疑惑:“为什么啊?” 她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喔哟,难道你俩因为迟迟分不清谁上谁下,所以打起来了?” 曲棋闻言,瞳孔八级大地震:“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根本不存在这种事情好吗!” 宁玥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忽然眯起眼,用洞悉一切的目光凝视着她。 她笑嘻嘻地拍了拍曲棋的肩膀,体贴道:“好啦,我都懂,在下面就在下面嘛,不丢人的。” 曲棋缓缓扣出一个问号,下意识地反驳:“你等等,谁说我在下面了?!”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曲棋也肯定要在上面……呸! 眼前闪过方才猫主子躺在怀中百依百顺的画面,她不禁双手捂住滚烫的脸,崩溃地想:我为什么要假设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啊啊啊! 可恶,都怪那只乱动的尾巴! 宁玥一脸揶揄:“哟,你这就害羞啦?” 曲棋幽幽盯着她,诚恳地建议:“你脑补能力这么丰富,可以去写写话本子。”也好收收你那无处安放的想象力。 宁玥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副业?!” 曲棋:“…………” 她直接放弃了挣扎,生无可恋道:“床要多少钱,你给个价吧。” 宁玥丝毫不客气,狮子大开口道:“五百两。” 曲棋立刻从储物戒掏出之前攒的钱,豪情万丈地丢在她面前,那流畅的动作仿佛一个出手阔绰的土财主。 “给, 五百两银票。” 之前为了炫耀,她还特地多练习了几遍甩钱的动作,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帅。 宁玥看她的目光逐渐惊讶:“你竟然如此富有?”不都说剑修一个两个穷得叮当响吗,怎么这个人如此妖/艳/贱/货,和外面那些清新脱俗的剑修一点都不一样! 曲棋昂起下巴,云淡风轻地一笑,浑身上下充斥着令人着迷的富有光芒。 “抱歉,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宁玥立刻屈服于钞能力的淫/威之下,麻溜地收起银票,挂上营业性的温柔微笑。 “这位贵客,您还有什么吩咐?” 富婆曲棋吩咐道:“再给我另外安排一间上房,外加一桶热水。” 宁玥:“抱歉,这是另外的价钱。上房五十两,热水一两。” “热水一两?”曲棋瞪大双眼,“你真厉害,明明能直接抢,还非要送我一桶热水!” 她真的……我哭死! 宁玥:“是的呢,我们醉梦乡就是这么的体贴周到。” 曲棋:“……”简直黑店,这金碧辉煌的醉梦乡,就是靠你一点一点抠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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