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烛轻声道:“没错,还记得什么?” 曲棋得意洋洋道:“还记得你是我老婆!” 盛西烛眨了眨眼,低笑一声:“嗯,这也没错。” 曲棋环顾四周,发现她们正在一处洞房内,便好奇地问:“我们这是成亲了吗?” “是。”盛西烛道,“你说,当初在一起时太仓促,干脆挑个良辰吉日补办婚礼。” 曲棋恍然大悟。 上次她才刚认出老婆,这次做梦直接就快进到婚礼了,这速度堪比闪婚。 她小脸一红,压抑不住地眨巴眼睛,害羞 而又期待地问:“那、那我们要洞房吗?” 盛西烛颔首:“当然,但要先喝完合卺酒。” 曲棋豪迈地举起酒杯,仿佛大汉醉酒划拳一般爽朗:“喝!干杯!” 盛西烛不赞同地摇头:“哪有你这么喝合卺酒的。” 她勾住曲棋的手臂,往日的淡漠姿态如春日冰雪渐渐消融。 烛火映红了女人白玉似的脸颊,盛西烛眸光缱绻,红唇带笑,温声道:“来,慢点喝。” 曲棋望进她那双情深似海的眼里,仿佛喝了一壶上头的烈酒,晕头转向、心跳怦然。 错不了,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这就是她命中注定的老婆! 她缠上盛西烛的臂膀,两人相视一笑,仰头饮下合卺酒。 多亏饮酒后的心理作用,曲棋莫名壮了胆,红着脸摩拳擦掌道:“是不是要开始洞房了?” 她腆着脸凑上去,小声问:“话说回来,我们之前……那个过吗?” 盛西烛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 曲棋紧张地咽了咽喉咙:“有、有很多次吗?” 盛西烛:“是。” 曲棋:“!!!” 可恶,她现在忘光了基本流程怎么办! 她羞赧垂头,悄声问:“大佬带带我,能不能求个新手教程啊?” 盛西烛勾唇一笑,轻轻拉起她的手:“来,我教你。” 明亮的烛火摇曳着,她既似个冰肌玉骨的仙人,举手投足皆是凛冬霜雪般的气息,又似一个惑人心智的魔女,胭脂色的红唇吐露着缠/人的话。 真要命。 曲棋咽了咽喉咙,随她坐入帐中,倔强道:“女人,我承认你的小把戏勾引到了我。” 盛西烛伸手拿下她的凤冠,又慢慢帮她褪/下繁复的服饰,最后只剩一身素红里衣。 曲棋感觉自己像个洋葱一样被一层层剥掉,忍不住哼道:“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盛西烛伸手捂住她的嘴,轻叹:“都到这种时候了,就别唱了。”怪煞风景。 她虽是这样说,眼里却并无责怪之意,反而盛满一种柔情蜜意的纵容与无奈。 天呐,她好爱我! 曲棋心花怒放。 她朝女人掌心轻轻吹气,明亮的狐狸眼无辜地睁得浑/圆。 盛西烛垂眼一看,就知道蔫坏的小狐狸又想干坏事了。 她松开手,将曲棋身上最后一层里衣褪/下。 曲棋顿时小脸一红,整个人扑进她怀里:“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盛西烛拍拍她的肩膀:“你抱得这样紧,我没有办法动了。” 曲棋于是松开她的腰,诚心请教道:“我是不是应该躺下去?” 她柔软的肌肤被身下的红褥子衬得莹白如玉,仿佛轻轻一捏便会留下一道红/痕。 盛西烛眼底一黯,微微颔首。 曲棋撞进她黑沉沉的眼睛,忽然品出了几分隐秘不宣的欲/念。 她配合地往后倒下,故意摆出诱/人姿态:“来吧宝贝,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 盛西烛默了默,她忽然从身侧拿出一张手帕,团成一团,塞进了曲棋的嘴里。 曲棋:“!!!”野啊宝贝! 她觉得自己准备好迎接狂风骤雨了,直到盛西烛解下罗帐,将手伸向她时,曲棋又忽然觉得她太高估自己了。 昏黄的烛光里,红帐内时不时响起细碎的低/喘,帷幕映出两道交/缠的黑影—— 一只细长的、仿佛触须般的东西,缠绕在女孩纤细的脚踝上,将她往后拖去。 “呜……别……” 女人诱哄般地低语:“乖,不怕。” 救命,不怕个鬼啊! 曲棋浑身发抖,方才清晰一瞬的理智又再次淹没在连绵不绝的春/潮里。 半梦半醒之间,她无端地想道:原来在那个时候……真的会忍不住显出原形! 奇怪的初/体/验增加了…… 入夜,窗外细雨连绵,将艳/丽的花枝狠狠压/弯了腰。 红烛烧到一半,蜡油在桌上凝结干涸。 忽然,一只白皙的手轻颤着扒开帷幕,似乎想从里面爬出来,又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虚虚地握着布料。 女孩啜泣着求饶道:“不要用触须了好不好……” 盛西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指按压着女孩潮/红的唇,金色的眼眸满是阴郁而病态的占有欲。 “那你要什么?” “要你,要你……” 盛西烛垂眼,耳尖浮上一抹姝丽的绯红:“……好。”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雨声终于停歇,窗外响起一声声清脆的鸟鸣。 曲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双目失神。 她几乎一夜没睡,像烙饼一样被翻来覆去地卷啊卷啊…… 她以前看过类似的漫画,女主和人外老婆每天从晚上嘿嘿到早上,再从早上嘿嘿到晚上。 可谁能想到,真的有一天梦想照进现实! 曲棋默默地握紧双拳。 我即使是死了,钉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不要触/手! 身边的女人动了动,慵懒地将她搂入怀中。 随着她的动作,红绸被从肩上滑落,堆积到细腰上,雪白的肌肤上密布着艳/红的痕迹。 曲棋看了她一眼,只见盛西烛唇红齿白,满脸餍足,就像个吸饱了阳气的妖精。 她仿佛看穿了一切,不屑道:呵,老肩巨滑!一大早又想着引/诱我! 盛西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女孩黑亮如锦的发丝:“怎么了。” “……渴。” 曲棋刚一说话,便满脸尴尬地闭上了嘴。 谁家喇叭漏电了,跟破铜锣似的! 盛西烛勾勾手指,地上的阴影自觉地浮动起来,去桌边一杯水,用柔软的触须卷住茶杯,送到曲棋面前。 曲棋看着那又黑又黏的“生物”靠近自己,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 盛西烛安慰道:“它不会伤害你。” 触须也停下来,仿佛有些委屈地留在原地。 曲棋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杯,哑声道:“它虽然没有伤害我的身体,但是伤害了我纯洁的心灵!” 盛西烛闻言抿了抿唇,慢慢地垂下纤长眼睫:“……就这么讨厌么。” 完了,人外老婆还委屈上了! 曲棋连忙安慰道:“不讨厌,就是你下次别太……”她顿了顿,红着脸道 ,“别太过分了。” 说罢,她展开细长双臂给盛西烛看。 那莹白的肌肤上布满一圈圈惊心动魄的勒/痕。 盛西烛难得心虚地垂下头:“……嗯。” 曲棋裹在被子里,坐起身,低头小口小口地喝水,看起来就像个耷拉着飞机耳、无精打采的小狐狸,尾巴蔫答答地垂在身后。 盛西烛眸光渐暗,歪头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好可爱,好喜欢。 小狐狸立刻警惕地瞪圆眼睛:“干什么!” 盛西烛让黑影退回地面,嘴唇贴着她柔软的面颊,时不时地啄一下。 “不干什么。” 曲棋翻旧账:“别,我怀疑你想榨干我。” 盛西烛:“昨晚是你说,不用怜惜你的。” 曲棋撅起嘴唇,哼道:“那你也不用这么努力,你好歹客气一下嘛。” 盛西烛似笑非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行了?” 曲棋睁大双眼,脑袋上的耳朵仿佛都立了起来,倔强道:“谁说的?谁说的!我可行了,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盛西烛哄道:“嗯,你好厉害。” 曲棋命令道:“请你哄我的时候,语气走心一点!” 盛西烛上前贴了贴她的唇,随即柔若无骨地趴在女孩身上:“好呢,宝贝好厉害啊。这样行么。” 曲棋伸手搂住她,点点头:“好吧,我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吧。” 盛西烛懒懒地嗯了一声,把下巴搁在曲棋的颈窝。 “你少说几句话,小心嗓子。” 曲棋:“我不,你昨天都不让我说话。” 她其实有点害羞,每次紧张都忍不住吐槽。毕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昨晚嘴巴又被盛西烛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了,现在恨不得把昨晚没说的通通补回来。 盛西烛默了默,道:“我怕你一开口,就煞风景。”比如搞着搞着,又忽然开始唱好运来。 曲棋瘪嘴:“呜,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怎么会。” 盛西烛扶额叹气,“明明是你……又不喜欢用我的本相,又嫌我手指太冷。”真是好娇气的小狐狸。 曲棋点点头:“没错,所以下次换你躺好,我来。” 盛西烛:“……”!
第39章 曲棋与盛西烛斗嘴半天,有些困了,懒懒打了个哈欠。 盛西烛见状,拉过她的手,将曲棋按倒在床,伸手搂在怀里。 曲棋警觉地从床上弹起:“不来了!”她整个人都已经被掏空了! “瞎说什么。” 盛西烛面颊微燥,低声说:“只是想让你睡一觉,一晚上没歇息。” 曲棋这才安心躺下:“喔。”战略性韬光养晦,明日再战五百回合。 她枕在盛西烛的胳膊上,转头埋进女人的肩窝,像小狗一样蹭了蹭,发出孩童撒娇般的唔唔声。 盛西烛抚了抚她的头顶,轻柔的动作似有无限爱怜,眸光却微微黯淡下来。 “睡吧。” 曲棋嗯了一声,伴着窗外的和风暖阳,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睡意朦胧之间,她听到女人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下次见。” - 无忧村。 曲棋缓缓地睁开双眼,脸颊上余热未消。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又摸了摸脸,茫然地眨了眨眼。 “咦……” 好像,做了个奇怪又幸福的梦。 窗边的盛西烛听到动静,转身看向她:“醒了?” “嗯……”曲棋坐起身,抻了个懒腰,她看着窗外正午的阳光,吃惊道,“咪咪,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呀?” 盛西烛抿了抿唇,说:“在海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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