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棋手指按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摩挲:“小声点。要是被外面的人听见,传说中不可一世的尊上竟然发出了这种声音,那就糟糕了哦。” 盛西烛噙着泪看向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唇,柔软唇/舌被忽然闯/入的手指狠狠地碾/过,带着一丝惩/戒的意味。 “呜……” 曲棋贴近她,勾了勾唇,笑意惑人:“尊上,我们在这种地方做坏事,不合适吧?” 盛西烛眸光一颤,脑海中恢复些许清明。 鎏金大殿里,满桌的奏章捷报,这里本该是最严肃认真的场合,她却在高座上,做着这种令人不齿的事…… 曲棋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又说:“猜猜看,满朝文武若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想?” “……不许说了。” 盛西烛被那种想象激得浑身发抖,眼眶湿/润,毫无气势地瞪着她,“你……你放肆。” 曲棋挑眉,不疾不徐地捏住盛西烛的尾巴:“坏猫,到底是谁放肆。” 盛西烛下意识地发抖,在她怀中蜷成一团:“呜……” 曲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忘记谁是主人了?” 漆黑的尾巴讨好地缠上女孩的手腕,盛西烛含泪望着她,小声呢喃:“……是你。” “乖乖咪宝。”曲棋奖励似的吻了她的唇,“你最听话了,对不对?” 盛西烛微微点头,却被曲棋按住手臂,往外一拉,两个人瞬间调换了位置。 盛西烛坐在女孩怀中,猫耳尖疑惑地 颤了颤:“嗯?” 曲棋脸颊贴着她的颈侧,轻声说:“继续批阅战报吧。” 盛西烛一愣,难以置信她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她平息着紊乱的呼吸,视线刚落在纸面上,便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碰了她一下。 回头一看,那狐狸尾巴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小腿,极轻地撩了一下,又一下,漾开一阵细细密密的痒意。 注意力迟迟无法集中,盛西烛咬唇道:“……别闹了。” 话音未落,那狐狸尾巴便向上掠去,晃过腿间,最后缠上了她的猫尾巴。 女人浑身一抖,小臂勉强地支撑着桌面,眼中渐渐凝起雾气。 曲棋好整以暇地坐在她身后,眯眼望着盛西烛渐渐塌下的背影。 那纤瘦的脊背仿佛一张上好的宣纸,莹白至极,满头乌发又生得极黑,如同一捧泼墨,十分写意。 女人仿佛从水墨画中走出的一样,皎皎如画上明月,却偏偏落在了她的怀中,被涂抹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直叫人心/猿/意/马。 曲棋捏住那月亮的细腰,故意说道:“尊上为何不动笔呢?是做不出来了么?” 盛西烛早已浑身软绵,不受控制地倒在她怀中,什么白纸黑字,一概看不进眼里。 她早该知道,这坏狐狸能有什么好心思,不过是又想捉弄她…… 曲棋声音里带着笑,贴在她耳边问:“让不让我跟你去了?” 盛西烛缓缓闭上眼,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下,溅湿了桌上的白纸,晕出一小团墨迹。 她垂下头,泣音里带着一丝甜腻:“让……”!
第69章 大殿中烛火摇曳,光影朦胧,一路蔓延至墙上,倒映出一双亲密的人影。 仔细一听,高台上隐约响起若有若无的抽泣,像小猫哀叫似的,其中又似乎掺杂了些别的情绪,软绵绵如同撒娇一般,让人面红耳赤。 听上去应是故意压低了嗓音,生怕外面听见,却又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那椅子微微摇晃,时不时发出咯吱声响,断断续续地响彻不停。 夜色已深,烛火也见了底,那些声音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人影也交叠在一起,伏着不动了。 曲棋瘫坐着,餍足地搂紧了怀里的大魔王,嘴唇搁在她的白细肩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 盛西烛半阖着眼,眸光润亮,一头乌发如流水般散开,气息中满是还未褪去的醺醺春情,看上去就像个不沾风月的谪仙,忽而误入红尘。 她微微垂眼,看见深深浅浅的印子从脖颈一路向下延续,直到大腿内侧,十分不像话。 “……” 这人哪是什么狐狸,该是狗变的,就知道到处乱咬。 不曾想,曲棋又在她肩上轻轻啃了一下。 盛西烛轻轻推了推身后的曲棋,哑声道:“……不来了。” 曲棋拨开她的湿发,在脸颊侧亲了亲:“累了吗?” 盛西烛浑身绵软地靠在她怀中,神色难得疏懒,嘴上却倔强道:“还好。” 曲棋默了默,这人居然两幅面孔,刚刚求她不要,现在又说还好?怎么敢嘴硬成这样的? 高傲的大魔王,永远不会低下她的头颅! 曲棋作势又要凑近:“让我看看,这嘴巴是不是真有那么硬。” 盛西烛伸手挡住她靠过来的脸,低声道:“……胡闹。” 曲棋退而求其次,在她手心里啵唧吻了一下,弯起狐狸眼,眸光亮晶晶地看着她傻笑:“嘿嘿嘿。” 她的漂亮老婆真好看,真可爱,吸溜吸溜。 盛西烛脸颊微烫,手指蜷成一团,有些羞恼地眯起眼。 她看着那张笑眯眯的脸,又实在说不出狠话,只得不轻不重地训斥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曲棋面不 改色地敷衍:“下次一定。” 她向前看了一眼,说:“都弄脏了,怎么办?” 盛西烛顺着她的目光向前看去,颇为不自在地垂下眼。 那桌面上的东西方才全被拂到了地上,满是狼藉。桌面上散落在毛笔和皱巴巴的纸团,桌沿的位置被浸成了深色,一塌糊涂。 女人硬着头皮移开视线,说道:“……无碍,地上的东西应当还是干净的。” 曲棋看着此情此景,破天荒地反思了一下,说:“好像确实有点玩过头了。” 盛西烛:“……你光是嘴上说,从不记得改。” 曲棋无法无天道:“宝贝我错了,下次还敢。” 盛西烛无言地叹了口气,带着些秘而不宣的纵容,轻轻捏了捏女孩的脸颊:“……坏东西。” 曲棋冲她眨了眨眼,萌混过关。 两人靠在一起懒得动,盛西烛便召唤了几只触手。这些阴森可怖的怪物从地底的阴影中骤然浮起,宛如保姆一般老老实实地收拾起周围的凌乱,动作认真又细致。 曲棋看乐了,说:“竟然比我收拾得还干净。” 一只触手像蛇一样屁颠屁颠地游过来,贴心地为她递上一杯温水。 曲棋点头赞赏:“不错,真体贴。” 她低头试了试温度,第一时间拿去给猫主子喝,双手奉上:“尊上,请喝水。” 盛西烛看了她一眼,纡尊降贵地低头抿了一口,说道:“你喝吧。” 曲棋捧着那瓷杯,大口大口喝完,递给候在一旁的触手,道:“家人们辛苦了。” 一旁的触手们见整理完毕,老老实实地退下。 没过多久,桌面便焕然一新。 盛西烛下意识地一望,仍是觉得不忍直视。 微微瞥一眼,她便会想起刚才自己半跪在那桌上,被摆弄得浑身发抖…… 曲棋忽然凑过来和她咬耳朵,声音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你在想什么坏事呀?脸这么红。” 盛西烛恼怒地偏过头,眼睫轻颤:“什么都没有。” 曲棋:“你说气话,我不信。” “……” 盛西烛气不过她,站起身走到一旁,背对 曲棋双手抱臂,面色冷然。 曲棋的视线顺势往下一滑,忽然笑得意味深长:“坏猫。” 盛西烛怔了怔,回过头,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在身上发现了异常之处。 那白腻的大腿后侧,不知何时被人用墨水写了“猫主子”字。 那字体歪歪扭扭,在衣摆的遮挡下若隐若现,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堪堪露出一角墨迹,引人无限遐想。 盛西烛猛地一顿,不可置信道:“……你!” 曲棋无辜地眨眼:“我?” 盛西烛嘴唇微颤,面颊迅速染上丝丝缕缕霞色:“你何时写的这些字?” 曲棋诚实回答:“就刚才,你躺在上面的时候……” 她还没说完,便看见盛西烛身形摇摇欲坠,眸光动荡,出声道:“……够了。” 女人紧闭双眼,双手用力拉下衣摆,努力遮挡着那些字迹,胸膛微微起伏,一副羞耻到极点的表情。 曲棋忍笑,走上前去凑近问道:“怎么啦宝贝?” 盛西烛倏然睁眼,漂亮的金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闭嘴。” 曲棋顿时害怕地捂住脸。 糟糕了,猫主子好像被她惹急了,看上去是随时要冲过来咬人的模样。 赶在盛西烛气急败坏下手之前,她老老实实地抽出一支毛笔,往猫主子跟前一递,双手奉上:“宝贝别生气啦好不好?我也给你画,你想画什么都行!” 盛西烛神色莫辨。 她并未生气,只是觉得此事太过离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若有所思地眯眼看了看曲棋,女人忽然道:“转过去。” 曲棋于是乖乖地转身背对她。 盛西烛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听不出喜怒:“衣服掀起来。” 曲棋撩起下摆,露出一截纤瘦白细的腰肢。 片刻,后腰上忽然传来细微的痒意,一笔一画地晕开。 她微微低下头,好奇道:“写了什么呀,笔画还挺多的。” 盛西烛斜了她一眼:“不许动。” 曲棋只好继续昂首挺胸地站军姿。 那大魔王仿佛是故意捉弄她的,一笔一画都写得格外漫长,又足 够轻盈,仿若柔曼的柳条一下一下地掠过皮肤。 曲棋有些不自在地绷紧神经,感觉自己的意识全集中到了腰间,被夜风轻轻一吹,感官无限放大。 那笔尖沾着墨,湿润冰凉,由腰侧一路向下,眼看就要没入不可言说之处,又戛然而止。 盛西烛终于放开她,说:“好了。” 曲棋如蒙大赦,转身低头看去,隐约看见了个字。 她向后面的盛西烛问道:“你写了什么呀,我看不见。” 盛西烛似笑非笑,在她眼前变出一枚水镜。 光滑的镜面倒映出眼前景象。 那白细的腰间烙印着洋洋洒洒的墨迹,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竟是“盛西烛”。 曲棋一愣:“你写了自己的名字?” 盛西烛面不改色:“是。怎么?” 曲棋闻言,害羞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嗔道:“讨厌啦,死鬼!就这么想宣示主权么?真拿你没办法。” 盛西烛:“……” 蓦然被撞破心思,她匆匆别过眼,眸光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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