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最辉煌的时候一坠到底,就不会被以前的手下败将折磨成这样。 依照孟久的脾气,她这会儿气的想杀人吧。想想还真是解气,潘云修不停刷新,看网友嘲孟久,乐的她连饭都没顾上吃。 开拍前,摄影师心里惴惴,总担心萧沉萸表现不好,增加全组的负担。 而她是知道庄铃和这位的关系的,轻易不敢开罪,一时进退两难。 但未曾想到,萧沉萸一个新人竟然不怯镜头,完成度极高,表现力真的没话说。 原本计划三小时的时长被缩到一半,一行人回酒店后休息了会儿,组团去一家店里吃饭。 摄影师见萧沉萸没来,便拉着潘云修问,“这是我见过最强的关系户了,主编想签她?” 潘云修觉得她真的很敢想:“就我们杂志社,签她?” 摄影师一头雾水,CS杂志世界闻名,国内版也办的很不错,当初孟久还没铺天盖地营销时,想上封面都得拍好久的队。她觉得萧沉萸条件优秀,看样子想进娱乐圈,拿CS当跳板最好不过了。 潘云修同情地看她一眼,“别琢磨了,吃你的吧。” 摄影师道:“今晚谁买单?” 潘云修两手一摊:“庄铃啊,不然谁,我吗?” 摄影师咋舌:“诶不是,庄老师跟萧小姐很熟吗?” 潘云修想了想:“我不知道啊。” 摄影师以为她人脉广,一定知道点内情,没想到一问三不知。“你跟萧小姐是朋友,然后你不知道她和庄老师的关系?” 潘云修疑惑:“我们是朋友没错,但我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霸占着人啊,除了我之外,沉萸肯定还有其她朋友,又不妨碍什么。” 摄影师忽然发现她心真的很大,一定是从不内耗的人。但是和潘云修相处这么久,她多少了解潘云修的性情,能让潘小姐如此珍视,看来萧大小姐并不是传闻中的公主做派,一定是有为人不知的实力。从今日拍摄时就能看出了。 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就是有人能把三百六十行全都干好。 饭局上,还有几个人打听萧沉萸的感情状况,甚至有人连红包都发来了。 潘云修通通拒绝。 回酒店后,她去敲萧沉萸的门,进屋后将饭局上的事全讲了一遍。 “我看闫老师不错,她可是南加大导演系毕业的,不过转行了,现在是做ES礼服事务所主理人,自学了服装设计,很厉害的。” 萧沉萸已经怕了秦荔,绝不可能再找个人来迫害自己,当即道:“我这还在上学呢,谈什么恋爱。” 潘云修拍拍胸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吧,我全给拒了,连闫老师的大红包都没收。” 萧沉萸道:“你还缺那点钱?” 潘云修哀叫:“谁会嫌钱多。我已经搬出家了,自己租房住,每个月开销还挺大的,由奢入俭难,最近日子过得苦啊。” 上回潘蓉回来,潘家陆陆续续收到不少礼物,秦海业剑走偏锋,用意不明地送来一块一月前定制的玉,因此潘家进入戒备状态,潘云修搬出去的事也就搁置下。 最近秦海业混的挺惨,孟家亦是波折丛生,霍颖心宽了,才肯让她租房住。 萧沉萸点头:“是这个道理。那你之前的存款呢?” 提起这事,潘云修不禁恼火:“让潘云琢给我扣下了。你说她怎么那么恨我,一听说我搬家,连块毛巾都不准带走。” 萧沉萸但笑不语。 潘云琢恐怕是不想让潘云修离开,以为这么逼一把能让潘云修放弃搬家的念头,可惜潘云修铁了心要走出潘家,竟然真的两手空空出来了。 刚在局上喝了点酒,脑袋混混的,忽地想起还有件事忘了说,“姚平安不是开学了吗?等周末咱们聚聚?她要给你打电话来着,看到我朋友圈发你工作的事,就打给我了,应该是谢你帮她押题。我还挺想见见她,看看她被李老师折磨成什么样了。” 萧沉萸道:“没问题。” 潘云修走后,萧沉萸才去看孟久的近况。的确惨不忍睹,但还不够。 孟雪意为孟久的事打过她很多次电话,她没接。 大约是看出再无转圜之地,这两天终于消停了。 算算日子,那些人应该要动手了吧? 萧沉萸倒很期待,不知局面能乱到什么地步。 * 商业创新大会到了尾声,萧玉痕忙完就给萧沉萸打电话,却一直没打通。 连湘看她神色不好,送来一杯咖啡,道:“可能有事,听说沉浅大学最近课程很紧。” 萧玉痕接过咖啡抿了口,心里有股隐忧,始终排遣不了,“也许吧。翟县那边处理好了吗?” 连湘道:“都安排好了,您放心。” 萧玉痕不死心,又拨电话,但萧沉萸那边仍旧显示‘正在通话中’。 连湘欲言又止。 萧玉痕想再打一遍,最后还是作罢,关上手机,道:“影视部新签的艺人怎么样?” 连湘道:“林蛰玉现在在业内很抢手,她的合约落实以后,不少项目找过来,照这么看,这次合作很愉快。” 萧玉痕道:“还不知道她签到萧氏是什么用意,最近发生的事都……”现驻府 连湘知道她意有所指。 并非是故意查萧沉萸,而是近来有关萧沉萸的消息越来越多,纪芳一家、柳祈、牧惜笙…… 假如近日来的传闻都是真的,那萧沉萸从前又为何而消沉,她又因何而振作? 老实说,连湘丝毫不惊讶。 她甚至认为这很合理。 “我的直觉,”萧玉痕累极,靠在沙发上,“这件事里也有沉萸的手笔。” 沉浅大学开学之前,她和萧沉萸提过让她来影视部的事,没多久,林蛰玉就签过来了,而且是在孟久出事之后。 现在的林蛰玉就是行走的热度,只要把握时机,一定会大爆一次。 要真是这样,萧沉萸必然已经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她的态度很暧昧。 既没有明确和萧氏划清界限,又没有彻底对萧氏亮出底牌,似乎是将萧氏当成跳板,等待羽翼渐丰时,她便会一刻不停地离开。 萧玉痕又是骇然又是失落,一层阴翳笼罩在头顶。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和萧沉萸之间隔绝到这个地步。 连湘见她面色骤然惨白,有些担忧地道:“萧总,要不问问沉萸小姐?” 萧玉痕心慌不止,摆手道:“怎么问?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连湘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因为事实如此。 当年秦荔也时常被她父亲说没用,但于暄总是站出来护住秦荔,并告诉所有人,她现在挣得就是让秦荔可以无所事事的资本,她的女儿不需要多出人头地。但萧玉痕呢? 自从萧沉萸高考失利,萧玉痕每每在外提起这个女儿时,总有种拿不出手的局促感。所以萧沉萸的消沉对萧玉痕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是多了一个被人诋毁的把柄吗? 萧玉痕是否有想过,那时的萧沉萸万众瞩目,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在等待高考后的荣光,但是事不由人,一切都没能成真。萧沉萸受到的打击难道不大吗?但那时候萧玉痕最关心的却不是萧沉萸。 连湘也是这些日子才想通,她能感觉到,萧沉萸的未来规划中是没有萧玉痕的。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萧沉萸才回了电话。 萧玉痕手忙脚乱地接起来,紧张地问道:“刚才忙着吗?” 萧沉萸道:“跟朋友打电话来着。怎么了?” 萧玉痕微怔:“没事,我明天回来,一块儿吃个饭怎么样?” 萧沉萸道:“明天?明天我跟潘云修约好了要去聚餐。” 萧玉痕蓦然感到浓重的怅然,“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迎光巷找你?” 萧沉萸暂时说不上来:“得看学校安排,这段时间总测,老师好像说要带我们去参加比赛来着。” 萧玉痕默然许久,嗓音钝钝:“没关系,等你有空了给我电话。” 聊完,萧沉萸也没问创新大会的事,几句礼貌寒暄就挂掉电话。 其实这几年一直是这样的,也是她一手促成的。 最初萧沉萸上大一时,总喜欢在家里堵她,问她工作顺不顺利,有一次她嫌烦,说了句‘说了你也不懂’,自那后,萧沉萸再不过问她工作上的一切,即便她主动谈起,那也是轻拿轻放,从不深聊。 室内寂然很久,连湘正准备问问,抬眼却看到一向雷厉风行的萧玉痕眼睛微有发红。陷驻傅 她顿时明了,默默退了出去。 * 距离被林蛰玉的粉丝网暴已经过去了一天,孟久把自己关在房里,精神失常似的砸东西。 孟雪意在门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孟保壁心惊胆战地站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孟久拿书砸在门上,闷响声传来,孟雪意才冷冷朝里面道:“有本事你一头撞死自己!谁给你的脸对着我发火?” 里面安静了会儿。 不知孟久是什么反应,孟保壁已经站不稳了。 孟久不知道孟雪意的手段,连孟聂矗都被她控制,他和孟久根本没有骄横的资格了。 但他此刻最恐惧的是萧沉萸。 孟雪意虽没有明说,但他能感觉到,整件事和萧沉萸脱不了干系。 回想过去几年的种种,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孟雪意在忌惮什么,却没想到是萧沉萸。 孟雪意能把孟聂矗逼到那个份上,却……受制于萧沉萸! 这让孟保壁愈发不安起来。 这时,孟久从里面开了门,满脸泪痕。 经过这几天的折磨,她已经瘦的没有人样,因为时刻保持狰狞的表情,眼眶也在慢慢陷进去,憔悴不堪到让人认不出。 她的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萧沉萸她不让我活,她肯定还有很多办法折磨我……” 孟久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不如、不如她自杀…… 孟雪意神情凝重地看她,久久不语。 厅里寂静许久时,外面传来人声,管家慌张进来,看了看孟雪意,“杨队来了。” 一句‘杨队’让厅里三个人都提着一口气。 杨栀,几年前就在支队,因为比较碍眼,被孟家想办法调走,但就在两年前,她又回来了,还成了刑侦队的领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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