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不会用这种办法。 那会是谁? 萧元漓不敢想,万一她那晚也出去了,是不是也要被压在一堆潮冷阴重的碎砖下面。 就在她复制监控视频时,连接突然断开,电脑上的视频莫名其妙消失了。 萧元漓惶悚到傻眼。 消失了,就这么平白无故,消失了? 她立马倒腾电脑文件,最后确定,只有那段监控录像被删除,其它杂七杂八的文件视频都完好无损。 这就不可能是电脑故障,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盯着屏幕太久,萧元漓眼神都恍惚起来,仿佛有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掐住她的脖子似的,她一时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也太邪门了点吧? 这老两口到底惹了谁! 她欲多探究时,来接她的司机已经到了。 萧元漓只得放弃。 能这么悄无声息杀人,显然是很熟练了,她何必蹚浑水,况且此事有利于她,见好就收即可,若知道的太多,保不齐会惹怒幕后真凶。 她还是回兰宜好好上课,完成副本任务再说。 锁好门,萧元漓头也不回坐车走了。 旁边的汪老太太和汪小姐目送一阵,汪老太太道:“门锁了好,自打死了人我就睡不好。” 汪小姐以为她在愧疚,安慰道:“您那天说的也是实话,再说了,砖檐自己塌的,您别自责。” 汪老太太嘲道:“自责?我有什么好自责的,我只是觉得因果报应真灵,晚上总想以前有没有干过亏心事。” 汪小姐哭笑不得:“妈,您记点吉利的事么,想这些做什么,平白沾晦气。” 汪老太太听着是这个道理,笑了笑:“你那几个朋友就这么走了?我还以为跟咱们一块儿进城呢。” 汪小姐微微扬唇:“她们来办事,事办完就走了,再说了,我还想在车上多跟您说说话。” 汪老太太喜道:“行,听你的。”又有些惆怅:“玉痕那孩子跟你差不多大,我听说她生意做的红火,嗳,就是被那老口子耽搁了,现在还要养个继女,真是……” 汪小姐的语气别有深意:“是呢,莫名其妙养个继女,亲女儿要怎么办呢?” 汪老太太问:“你在市里见过玉痕吗?她那个女儿得大学毕业了吧,我记着那小姑娘长得是真好,就是话少。” 汪小姐莞尔:“等我们安顿好了可以去拜访。”」 *** 萧沉萸看完后,唤了系统出来。 系统道:“你要改剧本?” 萧沉萸道:“这章有什么好改的。我是想问你,以前你发的章节没什么配角戏份,怎么这次有了?” 系统道:“自动生成的。你好关心我,竟然连我的习惯都记下了。” 萧沉萸道:“…………”她道:“不想说可以不说,为什么要讲这么奇怪的话,你真的不尴尬吗。” 系统说道:“我是你的傲天啊。” 萧沉萸庆幸自己今天吃的少,不然就要大吐特吐了。 等系统下线,她才开始琢磨事儿。 老两口不是萧元漓杀的,那只能是…… 她想到什么,立即约柳祈来见面。 柳祈接到她的电话时,已经在来迎光巷的路上。 两人一听对方的声音就各自会意,柳祈说:“你稍微等一下,下午别去上课,我们商量看怎么办。” 萧沉萸面色稍有凝重,道:“好,我跟管理员说一声,你直接进我宿舍吧。” 不到半小时,柳祈就来了。 见她带了餐,萧沉萸才想到中午没吃饭,还真饿了。 进去后,柳祈将餐品放在桌上,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你猜我在工作室发现什么了?” 萧沉萸打开餐盒,拿起筷子,“那个人送过去的资料?” 柳祈被她淡定的模样惊到了,“比那还可怕。” 她一言难尽地道:“你自己看吧。” 萧沉萸接过档案袋,从里面翻出一叠照片。 任谁也想不到,照片上竟然就是程霞和萧坤的死亡现场。 碎砖带点潮湿,看上去就很重,人被砸中后应该当场就死了。而砖缝里还有不知名的虫子在蠕动,足以见照片有多清晰。 萧沉萸把照片翻过去一看,只有四个字:重逢大礼。 落款处印着刺猬头像。 柳祈的心还在狂跳,“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萧沉萸把照片装回去,继续吃饭,“我得想想。” 柳祈呆了呆,愈加佩服她。看了那种照片,还能有食欲。“那你先听听我的猜测。” 萧沉萸拉出椅子,“坐下说。” 柳祈着急起来就有多动症,摇了摇头,踱步着道:“四年前,她明明在帮曲墨整孟家,但是最后曲墨死了,孟家除了爆出一点无关紧要的丑闻外,无事发生,那就是说她临时反悔,不准备整治孟家了。孟家一定有她想要的东西,而那样东西可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金钱宝物,得是极其珍贵才能到打动她,所以这四年里,她依旧隐匿行踪,也没对孟家动手。” 萧沉萸搅弄着保温桶里的虾仁豆腐粉丝汤,道:“继续。” 柳祈道:“但是现在她又来联系你,是不是说明孟家的那样东西她拿不到手,所以想和你联手?老两口的事是在向你示好。” 萧沉萸放下筷子,思索片息,道:“她不仅拿不到孟家那样东西,还有点忌惮。你说孟家会有什么呢?” 柳祈想不到:“我不带偏见说句公道话,孟家那就是祖上打的基业,人脉确实盘根错节,可要说本事,从孟聂矗到孟雪意,都不很聪明。这一家子毒虫,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想法?难不成是毁灭世界?” 萧沉萸想了想,道:“她既然向我示好,那之后还会有行动,你觉得下一步她会做什么?” 柳祈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恐怕是帮你扫清些微不足道的障碍。但这样的话,照样是她在暗我们在明,没优势。” 萧沉萸问她:“你不好奇孟家到底有什么吗?” 柳祈不太在意:“我只关心孟家什么时候绝户啊!” 萧沉萸倒显得冷静:“如果,孟家制衡别人的东西被我们拿到,那我们岂不就是掌控全局的人?” 柳祈瞪大了眼:“你是说去抢?” “欸?”萧沉萸道:“怎么说的这么粗暴,我最多就是想拿过来开开眼界罢了。” 柳祈寻思半晌,心被猫挠了下似的,也开始生出点想法来:“其实未必不可行,我们不是已经把孟久逼到绝路了?借这个机会打探一下?” 萧沉萸眉宇浮出点雀跃之意:“是啊,有什么不可以的,大家都已经是这么深的交情了,孟老板还总藏着秘密,这样不好。” 柳祈联想到秦荔所说的事,低声道:“会不会跟她在中东开公司的事有关?她的行迹确实十分可疑,你想想啊,中东现在淘金的可能性很小,她也不缺那点钱。” 萧沉萸道:“可能是在放烟雾弹,她一定有宝贝放在那一带,这么布局是在守宝。” 柳祈深吸口气:“行,那我们就先解决了孟久。不过,如果孟雪意愿意拿筹码换孟久的生路,你会不会同意?” 萧沉萸喟然:“孟久还哪有生路啊。” 柳祈愕然,“什么意思?” 萧沉萸指了指椅子:“坐下吃点东西。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柳祈见不得人卖关子,非要刨根问底,萧沉萸道:“你别急,要想如愿以偿,得先学会等待,心急往往没有好结果。你今天带的这份鳌虾刺身味道不错。” 柳祈懂了她说的话,从前已经因为沉不住气而多次吃亏了,或许是这几年跟着萧沉萸太顺了,一些早就改正的缺点去而复返。 “盛金打包的,”柳祈长舒口气:“盛金的菜真心不错。” 吃完饭,萧沉萸又看了遍照片,便交给柳祈:“拿去销毁了吧。” 柳祈点点头,把档案袋放进包里。她真没萧沉萸这么强悍,那照片纯属噩梦素材,她一眼都不想再看。 她的心情远比来时轻松,经过花园时还逗了逗那只玳瑁猫。她不常来,是以不知此猫是园中顶流,性情冷淡,见猫不理人,她撇撇嘴,起身走了。 过桥走到东西两栋楼中间的茶棚时,无意瞥见教务处办公室出来几个人。 为首的那位气质疏冷,目含锋锐,有些眼熟。 随后江近月和庄铃也跟着出来,后面还有几个人。 阵势有点大。 柳祈最爱看热闹。她在马路上看到人吵架都得停半天,何况江近月这样子像是被什么部门约谈,她绝不可能放过这个笑话她的机会。 一行人出来后直奔游廊,柳祈默默跟过去。 她走的慢,等她绕出游廊时,那几个生人已经没影了,江近月和庄铃在前厅面面相觑。 柳祈走过去直接坐下,“刚才那是什么人?” 江近月看了她一眼,“这么快出来了?” 柳祈道:“吃顿饭而已,能花什么工夫。” 江近月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柳祈急得乱窜,起身绕到她跟前:“到底怎么了啊?” 江近月叹息一声,道:“也不是大事,刑侦队来人找我问情况。” 柳祈眼珠差点没瞪出来:“我就说那个人怎么眼熟得很,可不就是刑侦队的。刑侦队都来人了还不是大事?” 庄铃受不了她大惊小怪:“先前有不少人给她介绍对象,有个男的不是一直纠缠她,不久前那男的家人出车祸了,当街被保时捷撞没了。” 柳祈道:“原来是这样,交通肇事也归刑侦队管吗?” 庄铃道:“她们没直说,可刑侦队来人了,多半是难缠的案子,保时捷当街撞人的事我也听过,恐怕不是交通肇事那么简单,网上有目击者说,那辆保时捷就是冲着那个小男生去的,而且像个惯犯,精准撞死一个人,连轻微误伤都没有。” 柳祈想起这件事:“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撞死的是个初中生对吧?” 问题是这跟江近月有什么关系? 江近月道:“奇了怪了,连我故意养猫的事都知道,我身边有内鬼!” 庄铃无语:“这事在圈里传开了好吗,谁都知道你找大师算命,要摆脱那个男的,大师说你养猫会克男人,正好宅子里来了两只流浪猫,你就留下了,没想到还真很灵,自你养了猫,那男的亲弟弟就出事了。那阵子我走哪儿都有人问我,你找的大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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