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云脸颊一热,抬眸看着季静。 烟花亮起,映亮沈柔云纤细曼妙的身影跟清丽的脸蛋。 那纤纤细腰有多软她最是清楚,那腰上圆滚有多可口,她也尝过。 如今沈柔云光是这么安安静静的站着,都像是小白花绽放成熟,无声引诱着她上前采撷,然后握在掌心里狠狠搓揉。 季静有些不好意思,佯装随意的拿着干毛巾擦身后头发,声音有些轻,“进来?” 沈柔云抬脚进屋,季静胸口心脏随着她迈进来的脚步咚咚跳动,擂鼓一样,透着股紧张,又隐隐藏着期待。 帮她去珍宝阁拿东西的藕荷怎么还没回来?莫非是街上人多,所以走的太慢了? 季静抿着唇,红着耳朵尖,探头出去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藕荷的身影也没有其他人的身影,这才又把门关上。 ……怎么跟偷情似的? 季静也纳闷,两人都是未婚未嫁,怎么有种在偷的感觉? 沈柔云是来送东西的,季静瞬间想到那个玉铃铛。 嗯,没有金的,玉的也勉强能用。 “我来给你送东西。”沈柔云站在桌边。 季静跟在后面,闻言越发心热,面上还保持着一副冷静不在意的样子,“嗯。” 哦,不在意呢~ 沈柔云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微微笑,抬手—— 把食盒放在了桌面上。 季静,“?” 季静擦头发的动作都停止了,愣怔着看向食盒,“???” 她满脸疑惑,在沈柔云掀开盒盖后,立马伸头往里看,只一眼瞬间皱起眉头眼底露出失落,“……醒酒汤。” 食盒里只放着一碗醒酒汤。 说好的玉铃铛呢。 她还以为沈柔云这时候来找她,是冲着那事来的,而且她要是带着玉铃铛来,更能说明她深夜敲门是为了什么。 可现在,好好的玉铃铛变成了一碗醒酒汤。 季静一屁股坐在身边圆凳上,头发都不擦了,手握着毛巾搭在腿上,昂脸看沈柔云,眼底带着幽怨跟失落。 所以沈柔云是后悔了? 现在才给她送醒酒汤,让她清醒清醒? 季静心头说不出的烦闷,更深的则是酸涩空寂。她才品尝了一口的美味,对方却打算连盘都给她掀了。 可在酒楼里,是她主动引诱,并且愿意的…… 季静心底很乱,乱到想抓住沈柔云的手腕问她到底想干什么,乱到想直接把沈柔云拉到腿上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反正,反正是她先诱惑的自己。 季静垂下眼缓慢呼吸,收敛起各种想法,默默等沈柔云开口。 到现在,她还是把两人间的主动权跟选择权交给了沈柔云。 沈柔云缓慢眨巴眼睛,凑头看季静脸色。 季静别开眼,低头默默用毛巾擦发尾。 沈柔云笑了,抱着盒盖柔声说,“季小姐在失落什么?是因为食盒里的东西不是缅铃吗?” 她明知故问。 沈柔云放下食盒,伸手从季静手里抽出毛巾,站在她身前,素手撩起她湿润的黑发,垂眸轻轻擦拭,“可你刚才一脸不在意,我以为你不是很期待。” 季静眼神心虚的左右飘,手指却很诚实的搭在沈柔云的腰肢上。 沈柔云动作温柔,毛巾擦干水汽,她手指如同梳子,轻柔的插进季静的满头秀发中,指腹摩擦头皮,手指缓慢从前往后梳理发丝。 沈柔云往前半步,膝盖贴着季静的膝盖,轻声问,“想吗?” 想什么。 季静昂脸看她,视线正好跟沈柔云垂下来的眸子对上。 她眼底带着光亮,像火苗跳动。 季静如同一堆干柴,星点火星子就能把她点燃,几乎跟沈柔云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她手就已经环到了沈柔云腰上,将人往怀里一带,沈柔云顺势正面坐在她腿上。 季静偏头吻沈柔云的唇瓣,以实际行动给出了自己想说的答案。 沈柔云眼里笑意浓郁,亲吻时,手指轻轻摩挲季静的发根,缠绵又温热,激的季静头发发麻脊椎骨都酥了。 没有想象中的酒味,只有淡淡的茶香。 沈柔云细细品着季静口中的茶味,舌尖恨不得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 毛巾被放在桌面上,季静贴在沈柔云腰上的手,推着她的衣摆往上。 吻的越来越急,呼吸越来越热。 换气的时候,季静略微苦恼的看了眼食盒。 沈柔云鼻尖轻蹭季静脸颊,声音在耳边若即若离,勾人心魂,“季小姐不想喝醒酒汤?” 沈柔云手指搭在季静腕子上,示意她往下,“那就尝尝别的。” 季静呼吸更紧了。 她把沈柔云抱到自己床上。 前段时间的夜里,她还口口声声说沈柔云想上她的床,如今对方果然上来了,却是她主动抱来的。 为了屋里散炭气,窗户开了一扇,如今床帐未合,躺在床上侧眸就能看到窗外景色。 远处的天边还亮着大片烟花,像是星星变成雨水四溅落下,说不出的唯美漂亮。 可能烟花要结束了,沈柔云迷离的双眸中隐约看见有天灯朝天上飞。 她手指搭在季静肩上,由着她亲吻自己的脖颈。 以往过年,她总觉得自己无处可归,像是江中小舟不知道被水荡去哪里。 而今日不同,她被季静包裹着,随着她轻晃摇摆,身、心充实。 季静回来后明显反思过,这次学着往下了。 红梅在雪地里一路绽放。 从脖颈到腰腹。 “我让藕荷去买……那种了。”季静轻声说。 可惜藕荷还没回来,沈柔云也没把玉铃铛带来。 季静看着她。 沈柔云微微曲起一条腿,膝盖粉白如玉。 “可以不用铃铛。”她轻声说。 季静因为司锦送的那个玉铃铛,先入为主以为要用铃铛才行。 沈柔云脚指微动,像刚才素手缠着她的发丝那般,轻柔的蹭在草丛边。 季静听过一句话,人如其名。 她虽叫季静,可性子不够沉静,但沈柔云却像她的名字一样,柔软如云。 沈柔云身体柔韧的不像话,这般姿势,还能环着季静的脖颈,仰头亲吻她的唇瓣。 “我教你。” 外头烟花声渐渐低下来,直至声音消散。 烟花结束,到了点天灯的时候。 沈柔云曲着腿红着脸,偏头看外面零星升起的灯。 她此时的心跳并不比季静慢上多少,整个人如同挂在天灯的尾巴上,随着天灯摇曳着往上飘浮。 门户大开。 像是投壶用的壶嘴,季静则是站在壶边,这么没难度的投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怎么投。 把箭冲着壶嘴投入,正中壶心,就算赢。 以往过年玩真投壶,就算季静喝多了,也是她赢的次数多,可见她准确度一流。 何况如今水放成这样,想投不进去都难。 季静眸光清亮,沈柔云长睫轻颤,眼尾依旧绯红,眼底漫出水汽。 从一箭一投一抽,到两箭一投缓抽,再到三箭。 季静越发顺手。 要什么道具,投壶而已,有手不就行吗。 夜半子时,藕荷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麻了,外头的车马跟人群都太多了,挤的她根本动弹不得,最后索性随波逐流。 等她到珍宝阁的时候,才得知珍宝阁阁主张叔回家过年去了。 藕荷,“……” 她白跑了一趟只能回来。 好在藕荷回府的时候,大小姐好像都睡了。 藕荷声音疲惫,试探着屈指敲门。 季静这才回神,音调比疲惫的藕荷还哑上几分,“藕荷?” 藕荷应她,“小姐,东西没拿到。” 季静现在完全不需要工具了,她看着泪眼婆娑的沈柔云,自己眉梢眼尾露出几分得意,“没拿到就算了,已经不需要了。” 过了零点,外面由远及近的响起鞭炮声,劈里啪啦声音犹如擂鼓。 沈柔云这才出声,音调婉转上扬,音线跟平时不同。 季静从未听沈柔云唱过曲,但却觉得她此时的声音犹如天籁。 “新年快乐,阿云。” “嗯~新年,啊快乐。”
第64章 季府。 清晨, 藕荷站在季静门外,瞧见沈柔云开门从季静房里出来,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唯有目瞪口呆视线随着沈柔云移动。 藕荷,“???” 是她看错了吗? 沈柔云怎么会从小姐房里出来?! 藕荷眼睛睁圆,一时间忘了自己在哪儿。 她看看半开的房门, 再看看款步出来的沈柔云,有种没睡醒头脑昏沉空白的感觉。 沈柔云神色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依旧是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模样。 只不过跟平时比起来, 今日的沈柔云眼皮微肿眼尾绯红,原本浅粉色的唇瓣也显得有些红肿, 眉梢眼角虽带着疲倦, 可精神看起来又很好。 像极了被春雨洗礼了一夜的纯白花朵,花瓣虽有些低垂,但浑身上下透着股被喂饱的魇足。 沈柔云瞧见藕荷,神情没有半分变化, 好像是从自己屋里出来似的,只朝她微微颔首,温和雅静。 至于别的,半分都没有解释的意思。 藕荷下意识朝她回礼低头,然后目送沈姑娘朝她原本的住处走去, 只是……沈姑娘走的有些慢,两条腿像是新长了没多久, 走路姿势都有些僵硬。 可能是沈柔云的神态过于坦然, 以至于藕荷半分都没想偏。 藕荷抿唇, 抬手屈指敲门,得到季静的同意后, 才抬脚进屋。 “小姐,您是不是又欺负沈姑娘了?”藕荷轻声说,“我瞧着她像是……” 被罚跪跪了一夜。 可自家小姐才不是这般狠毒的心肠,就算再不喜欢沈姑娘,也不会让人除夕夜里在她屋中跪上一宿。 藕荷斟酌用词,“因为我刚才看沈姑娘的神色,似乎有些疲惫。” 整夜没睡,怎么可能不疲惫。 季静坐在床上,双手合拢床帐不让藕荷往里看,只露出脑袋在外面,含糊着说,“估计是守岁守的吧。” 藕荷“啊?”了一声,谁家守岁是真守上一夜不睡的? 藕荷沉吟点头,“那沈姑娘看起来是挺守旧的。” 怪不得来府里这么久了,丝毫没有越距勾引老爷的意思,只安分的住在小姐的院子里,连守岁都跟小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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