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拉法,普通款的售价便在两千万往上,而这个不出意外,就是虞卿辞曾经跟温砚笙提过的那辆限量版。 丝绒盖重新叩上,三千万的跑车被随意扔进虞卿辞手里,温砚笙拖着悠然的语调:“挺适合你。” 虞卿辞摩挲着丝绒外盒,握在掌心嘲笑她:“温砚笙,你谈个恋爱也太费钱了吧,早晚倾家荡产。” 温砚笙并不介意,目光从丝绒盒转到虞卿辞脸上:“所以这么多年也就遇到你一个。” 虞卿辞笑着把玩心念已久的车钥匙,矜骄道:“我爸要是再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可得告诉他,送不起这车的我都看不上。” 温砚笙反问:“送得起你就要跟人约会了?” 虞卿辞:“唔,我可以考虑考虑。” 温砚笙把车钥匙从她手中勾回来,重新装进盒子里:“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空气很安静,车内的灯光很缱绻,虞卿辞勾过温砚笙的脖子,正要凑过去索吻,一声手机铃声先打破车内的气氛。 是卿意打来的电话,虞卿辞接起:“我已经到家门口了,嗯这就进来,你们先吃吧。” 挂断息屏,虞卿辞把礼盒放进包里,发出一声叹:“给了车钥匙见不着车,你就是存心勾我的吧。” “是你自己没空,车我已经停在你的车位上了。”温砚笙关了车内灯,低笑了一声说,“快进去吧,我可担不起诱骗你的罪责。”
第53章 虞卿辞下了车, 穿过长长的迎宾道,进了大门。玄关处的橱窗上装饰着水晶窗面,侧身的那个瞬间, 看到窗面中那条长裙, 她甚至错觉镜中人是温砚笙。 卿意听到动静走出来, 一身高定的套装雍容华贵, 见失踪人口回归,打趣了一句:“虞小辞, 家都要被你住成宾馆了。” 虞卿辞抱着卿意的胳膊贴上去:“昨晚不是您说太晚了就被回来的嘛,昨晚雨那么大,我衣服湿了,只能去商场买一套, 您也不想我穿着脏衣服回来找你吧?” “那你的脏爪子就别想要了。”卿意刚要去薅开她的手, 目光下落在她的裙上, 摇摇头,“宝贝,你穿这种衣服太成熟了。” 虞卿辞掀起鱼尾状的裙摆转了转:“哪里成熟了,不挺合适的吗?” 卿意意味深长的往她腰胯处扫了一眼, 明示道:“不够紧身。” 虞卿辞轻咳一声:“明明是尺码太大了。” “好吧,不过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带着推着虞卿辞往前走,直到走到餐厅前,她停下脚步说, “你爸爸昨晚可跟我告状了,说你回国后就没怎么住在家里,你就算真的忙着谈恋爱, 这两天也收敛点, 嗯?” “公司的事就够我忙的了, 妈妈你就别打趣我了。”虞卿辞闻言低笑一声,说,“你让爸爸少在公司里驳我的策划案,我也能多回几次家。” “下回跟你妈告状,声音记得小点。”虞柏洲不知何时走出餐厅,抬手敲了两下玻璃门,看着这对母女。 虞卿辞眨眨眼,神色无辜。 她们一家三口落了座,很快有人把餐具摆放在虞卿辞面前,下首坐着上门拜访的客人,见了虞卿辞热情的笑道:“虞小姐,刚刚在温家见你时有些不敢认,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虞卿辞没想到她在车里都会有人注意到,更没想到这人会出现在自己家的餐厅。她定了定心神,主动给自己倒了杯酒,从容镇定道:“早知道就搭你的便车了。” “你不是找苏家那个孩子去了吗?怎么又去了温家?”卿意给虞卿辞夹了筷子菜。 “年后有张五年期的债券要到期,根据账面,预计的回款资金跟账面所需还差一些,得提前找银行授信融资,我手里还有个商业地产项目,单是拿地就得加五百亿的杠杆,找她商量了一下对策。” 各公司资金流都卡得很死,各种长短期债务、信托融资就跟给员工发工资一样平常,虞卿辞说这个时也没避着外人。 她随口一提的杠杆量是真是假,只有博鑫内部的人才知晓,于外人而言,也是种无形的震慑。 虞柏洲的眼里有温和的赏识,难得说了一句:“好不容易过年,也别累着自己了。” 虞卿辞点头:“我心里有数,放心吧爸爸。” “不过最近你还是少找她吧,她应该挺忙的。”虞柏洲招来做事的阿姨,换了份碗碟,继续话题,“近来住宅登记政策收紧,不少办公住宅一体化的住宅区无法再办理营业执照,政策年后就会正式发布,风声已经泄漏出来。” “新政辐射的是新在建楼房还是打算连带以前的一刀切?”坐在卿意旁边的客人也是搞地产的,今日上门便是因为这件事想来问问虞柏洲对策。 “我收到的消息是一刀切。”虞柏洲摇了摇头,“多事之秋。” 客人本就是来探口风,见虞柏洲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觉得这事有多严重了:“老虞啊,过两天返了城开了工人就该回来了,到时候发现买回去的公寓失了那么大一项便利,你就不怕他们闹?” “维权闹事这种事情哪个开发商没经历过?你别看砚笙是搞金融的,这方面她也有手段得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各家皆有各家的行事方式,虞柏洲抿了口红酒,并不打算多说,用了几句话打过太极,很快引到新的话题上去。 等到客人都走后,虞卿辞站在门口看着客人的汽车尾灯,语气幽幽:“爸爸,你怎么什么事都扔给温砚笙啊,她一个大学教授遇上那些住宅户应付得了吗?” 虞柏洲笑了声,隔空指了虞卿辞两下:“她不去难不成你去?我说你刚刚怎么那么安静,合着净想这事去了。放心吧,你温姐姐接手过的项目比你多多了,闭着眼都能处理。” 他又从摸出根烟,夹在指缝间浅浅的吸了口:“明嘉虽不及当年,上百亿的资产还是在的,可没那么好抢,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她叫进公司带你。” 走过来的卿意捏了捏虞卿辞的肩,像是把玩洋娃娃似的,闷声笑:“你爸爸净想着怎么奴役人呢,宝贝,要不要考虑考虑年后跟妈妈去欧洲?” 虞柏洲也看过来,笑得高深莫测:“你女儿就不是搞艺术的那块料,你趁早放弃吧。” “我要留在国内帮妈妈赚养老金。”虞卿辞很熟练的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小财迷,就知道拿我做借口。”卿意又捏了她两下,拢起披肩,往屋里去了。 正月初六那天,虞卿辞应邀去参加了一场生日派对,她许久没出来玩,被人拉着灌了不少酒。 旁边坐着被邀请来活络气氛的小明星,都知道虞卿辞的家世,在她身边围了一圈,上赶着讨好。虞卿辞已经很久没跟新人传绯闻,这些人便有些蠢蠢欲动。 单身的时候虞卿辞也会迎合他们的示好,相处的愉快便接触段时间,不一定是谈恋爱,大多时候都只是交个朋友,一块出去玩几回,虽然别人并不这么想。同样的,虞卿辞也默认对方打着她的名号去捞资源,算是互利互惠。 这么多年都是如此,今晚到有些不同了。 温砚笙的消息进来时,虞卿辞刚输了游戏,被要求跟旁边的人接吻,虞卿辞认罚的喝了杯威士忌,引得一群人哄笑唏嘘。 【在哪?】 虞卿辞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但她这两天一直待在家里,温砚笙这么问怪突然的。虞卿辞没有隐瞒,发了个定位过去,紧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温砚笙:【去了你家,才知道你不在。】 温砚笙上回去虞家时,虞卿辞也不在。她好不容易出来鬼混一次,温砚笙就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虞卿辞回:【一个朋友生日,过来捧个场,过会儿就回去了】 温砚笙:【要我去接你吗?】 自从温砚笙送她那辆拉法,虞卿辞这两天就魂不守舍的,心思不知是跟着人还是跟着车飘走了。温砚笙问出这话后,虞卿辞手指已经不争气的打出了字:【你现在就能过来?】 温砚笙:【能】 虞卿辞:【那你来呗,就是我这有些吵怕你受不了】 温砚笙:【不会。你少喝点酒】 虞卿辞揉了揉耳朵:【你好啰嗦】 虞卿辞放下手机后,跟人换了个位置,坐到寿星旁边:“等会儿有人来接我,我得先离开,没问题吧?” 寿星以为她是借机要逃酒,胳膊立刻挂上虞卿辞的后背,对着她笑:“干什么呀,那些酒可是你自个要喝的,我可没逼你,现在喝不下去了就想跑了?给不给我面子了?” 虞卿辞无奈,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这不是,最近不方便嘛。” 寿星缓慢的眨了眨眼,从她的话里琢磨出点东西:“你这是……为谁守身如玉呢?从良啦?” 虞卿辞说得含糊:“嗯,算吧。” 寿星长发荡在虞卿辞肩头,咯咯的笑起来:“那成啊,等会儿是那人来接你吗?让我也开开眼,总不是上回那个明星吧?看着你们就不像是真的,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能耐。” “少八卦我啊。”虞卿辞嫌弃的把人拨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抛过去,“呐接着,十五克拉的,我自己都眼馋好久了。” “本宫没白疼你!”寿星夸张的抱了一下虞卿辞,作势就要亲上来,虞卿辞眼疾手快的把人拨开,“滚滚滚,有没有点边界感啊。” “有蓝宝石要什么边界感!”寿星哈哈的笑着,终于放过了虞卿辞,接下来玩游戏输了也没灌她酒。但控制不住其他人的玩闹心,当虞卿辞再度被抽到国王牌的人要求对视三分钟时,包厢门被从外推开。 虞卿辞循声看去,正撞进温砚笙看向她的目光里。抽到国王牌的朋友背对着门口,还在那儿催促:“虞卿辞你快些,不能亲不能抱,那看看人总可以吧?都能给你颁块贞节牌坊了,你自个选人,再喝酒我可就翻脸啊!” 温砚笙看起来半点不在意里面吵闹的气氛,目光若有所思的转了一圈,重新落回到虞卿辞身上。其他人也有不少见过温砚笙的,将人认出后,只觉得温砚笙这副刚从谈判桌上下来的气场太过严肃,有些发怵。 谁会想到平时都跟他们爸妈打交道的人会出现在这里?连那位寿星都压低了声音:“虞卿辞,你逗我呢!你不是说你对象来接你吗?怎么是温砚笙啊?她该不会跟我妈告状吧?” 虞卿辞瞥了寿星一眼,似笑非笑:“她人其实挺好的,想不想看我跟她玩游戏?” 寿星这可不敢,立刻给拿了国王牌的人使了个眼色,让她换了个人做游戏。 虞卿辞拿包起身告别时,寿星把虞卿辞拉去一边,小声央求:“帮个忙呗,晚点再回去行不行?” 虞卿辞刚把包链挂上肩,斜她一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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