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落到她们这辆车前,听到有人喊了声:“这不是虞卿辞的车吗?” 完了。 虞卿辞拉起温砚笙的手就跑,后面跟着一堆人追,就数看热闹的苏柠玥追得最紧。两人正好赶上要关合的电梯,又赶在那群人之前躲进婚房,双双气喘地跌坐在地。 虞卿辞看着温砚笙没有形象的坐在地上,笑得停都停不下来,门口传来那群土匪的撞门声:“虞卿辞,赶紧开门!洞房都不给闹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虞卿辞张口就来:“就是玩不起,你们快滚!” 外面还真安静了下来。虞卿辞跟温砚笙对视一眼,有些困惑,结果下一面,外面的人齐齐大喊:“温砚笙!我爱你!” 虞卿辞骂了句脏,扶着门把手就要站起来,又被温砚笙抱住腰阻止,低声哄:“别上他们的当啊。” 虞卿辞喝了不少酒,脑子也不怎么清明,听到这群人跟温砚笙告白就委屈得慌,指着门说:“我跟他们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温砚笙拉开虞卿辞指门的手,闷笑着将小祖宗圈进怀里:“救你救你,无论跟谁比都救你。” 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落在脖颈间,虞卿辞没忍住,搂住温砚笙的脖子用力亲了上去,直接把人扑倒在了地上。胳膊撞到玄关的鞋柜,上面的摆件骤然落地发出滚动声。 门外的声音终于消停了。 门口,苏柠玥满脸通红的问周围人了一句:“已经开始了?” 平时风月场上的几个老手都不免在这时候词穷,毕竟都单着身呢。直到一声格格不入的沉稳嗓音打破了这份安静:“嗯,开始了。” 苏柠玥转头,对上一身白西装的苏柠商:“怎么过来了?” 苏柠商没解释,语气柔和下来:“回家吗?” 苏柠商手里还拿着她从虞卿辞手里抢到的捧花,苏柠玥迎着众人想继续看戏的恳求目光,很没义气的说:“也行吧。” 门内。 虞卿辞和温砚笙各自进了卫生间卸妆,今晚的妆比较厚,必须好好卸干净,要是共用一个卫生间,怕是卸着卸着就会黏到一块去。 进卫生间前,虞卿辞从衣柜深处捞出来一个全黑的袋子,没有任何logo,一个十分朴素的黑色塑料袋。 里面装着一对狐耳朵,一个狐狸嘴,毛茸茸的巴掌大小的两片上衣,以及一条穿戴式的大尾巴。尾巴和嘴巴都是内嵌式的,穿戴比较—— 嗯,艰难。 尤其是尾巴带有遥控功能,连按键都是小狐狸撅着屁股哭凄凄的卡通按键。 虞卿辞突然有些后悔。 但等到洗完澡后,虞卿辞还是强忍着羞耻,将这一套都穿在了浴袍里面,狐狸嘴被她挂在手腕上,遥控还没启动,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没走出卫生间就趴倒在瓷砖地面上,红着的一双眼把无良商家骂了八百遍。 正要骂八百零一遍时,卫生间的门忽然被推开,虞卿辞抬起头,看清温砚笙瞳孔里的震惊之色。 虞卿辞的浴袍几乎都散到了地上,把里面穿的衣服都展露了出来,趴在地上的姿势活像是憨态可掬的幼狐,头顶的耳朵不合时宜的动了动,露出一双被情.欲侵染的眼。 “你……”温砚笙一时有些失声,半跪下去,低头想把虞卿辞拉起来,却发现虞卿辞的双腿紧绷着发颤。 “抽筋了?”温砚笙的手伸过去,想替虞卿辞揉筋,却被一只半湿的手‘啪’一声打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在热气氤氲的卫生间里,像是带有别的什么暗示。 虞卿辞主动搂住温砚笙的肩膀,手伸进温砚笙的领口,听着温砚笙的呼吸一点一点加重,强忍羞赧在她耳边提醒:“戴尾巴的时候用了点赠送的药剂……里面被加了兴奋的成分。” ‘兴奋’这个词还是委婉的说法,就虞卿辞这副站也站不起来的样子,刚洗完澡擦干的身体很快溢出一层薄汗。 温砚笙的呼吸一滞,敛下的眸光暗了下去:“不知道成分的东西你也敢乱用?” “不然戴不进去啊,凸在外面多影响美观?”虞卿辞的说话调子都是飘的,泛红的眼尾斜睨了眼温砚笙,看似是在询问,更像是在撩拨,“别装了,难道你不喜欢?” “喜欢。”温砚笙说,“我很喜欢。” “那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喜——哎!” 话音中断,虞卿辞突然被温砚笙抱了起来。 用的还是抱小孩的那种抱法。 修长笔直的腿被抱在腰的两侧,一根长长的红狐狸尾巴垂落下去,尾巴尖尖还带了点白,随着走路的动作摇摆晃荡,活像只刚下山任人宰割的狐狸精。 虞狐狸精咯咯的在温砚笙耳边笑着,手指顺着温砚笙的长发轻抚头皮,咬着她的耳朵向里面吹气:“温砚笙,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呀?” 她的喘息急促而又兴奋,声音夹得又软又欲:“要不要我把狐狸嘴巴也戴上?等会儿你怎么玩我都叫不住声,今晚都听你的。” 温砚笙没有说话,把虞卿辞放在床上后,摘下她手腕上的狐狸嘴巴,戴进了虞卿辞的口中,语气克制:“会疼吗?” 只是说不出话而已,虞卿辞轻轻摇了摇头,灯光下的瞳仁水波流转。温砚笙的心跳加速,低头在她嘴边落下一吻。 虞卿辞笑着蹭了蹭温砚笙,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遥控器塞进了温砚笙的手里,说不出话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眼底还带着几分犹豫。 温砚笙揉了下虞卿辞的头,“不用这个。” 温砚笙俯下身,吻过虞卿辞修长的脖颈,在锁骨处用牙齿轻轻研磨,又一路吻下去,吻停在了狐狸尾巴上方的凸起。 在吻落下去的瞬间,虞卿辞的脖颈仰起一道漂亮的弧度,熏红的眼尾渐渐眯起,头顶的灯光也在时间的流逝中迷蒙了视线。 口中的狐狸枷阻止了虞卿辞的发声,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像是浸在水中一样的空灵。 虞卿辞得了趣,轻轻扭动着腰,那跟狐狸尾巴跟着她的节奏来回的晃荡,一下一下轻擦过温砚笙的双腿,温砚笙按在虞卿辞腰间的手渐渐收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渐渐凸显。 虞卿辞最爱温砚笙这副欲求不满却还要装正经的模样,突然起身向温砚笙扑了过去,两人滚落在柔软的手工地毯上,狐狸尾巴被拉出的那一刻,虞卿辞揪紧了地毯上的长羊绒,在落地窗的反光里,看到背后温砚笙近乎失控的眉眼。 狐狸枷被取下来,虞卿辞被抱坐在温砚笙的身上,婚宴上喝下的酒意渐渐在亲昵中散去,即使虞卿辞哭得满脸眼泪也没被放过。 “温砚笙、噷,我真的不行了。”不知过了多久,虞卿辞已经没有太多的实感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做到极致的时候,身体的神经会渐渐麻木,所追求的极感,远没有温砚笙抱着她的动作来得更鲜明,只是一个劲的颤栗。 “好。”温砚笙今晚也被虞卿辞的这身装扮和这场婚礼逼得失了理智,几小时过去,别说虞卿辞,就连她自己的体力也到极限了,只能尽快让两人都得到满足,“阿辞,宝宝,跟我说话……” “温砚笙,温砚笙,我爱你……”虞卿辞吻过温砚笙的唇,跟着她一块摆动腰,垫在身下的狐狸尾巴沾染的加深水色,已经分不清是谁。 两人到最后都脱力了,相拥着滚作一团。 好半天,温砚笙才拨了拨虞卿辞黏在颊边的碎发,吻过她通红的眼角,轻轻说:“阿辞,天亮了。” 虞卿辞迷迷糊糊的侧过头,乍泄的晨光映进她的眼瞳里:“是啊,天亮了。” 温砚笙戴着戒指的手牵过虞卿辞,她们的关系也在冥冥之中彻底牵绊在一起,无形的命运线不断交织,直到永恒。 虞卿辞的笑意逐渐在眼中弥漫,她转过头,跟温砚笙接了个吻。 黎明之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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