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不苟言笑的付淳昇都皱了皱眉头眯了眯眼睛。 付征廉:“你最好感谢我不对女人动手,但我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不堪,我现在就让你说不出来话。” “……” 二婶是真的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不满地游离着目光,瞥到付沫男那边的时候,狠狠剜了一眼。 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厌恶。 付沫男手被瞪了一眼,眉头皱着捏着心口的礼服一角。 那纱质的礼服胸口原本是有一个大的紫色玫瑰,由硬挺的纱料一圈圈精工围绕制作,此刻早已经被扯松散了,凌乱地堆叠在付沫男的胸口和肩头,此刻她的手指就一直缠绕玫瑰的纱,看起来愈发乱糟糟的。 算了,反正不是自己妈妈,互相不爱,事情曝光了以后更不可能有交集。 她只是静静地等着自己给自己主持公道,但是非但没有等到。 大家还因为乌梅的一席话对苏玉尘产生了好奇。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玉尘身上,她期待的大哥正义凛然地站出来,把她护在身后的画面也破碎了。 不光是付淳昇,连付淳呈和付淳溪两个性子軟的,都不断地打量苏玉尘,然后思考着什么。 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理会自己,付沫男冷笑:“她爸爸就算在我们家工作过,那又怎么样了吗,她爸爸就是换大房二房孩子的执行者啊!这还有什么悬念吗?” 她说完,现场没有一个人直接应允,大概都是因为刚才沈嫱那句:你瞧着不像阮梦卿的孩子。 而付沫筝已经呆了,她使劲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不要造谣了,我……我是,我是拥有一切的付沫筝啊……” “爸爸,妈妈,”她喊出那个称呼以后,付征廉和阮梦卿下意识抬头,望向付沫筝之后,皆是出现了明显的怔楞,连付沫筝本人都觉得这个称呼很不对劲。 卡了卡壳,才继续说道:“我还是坚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们明天,就一起去做亲子鉴定。” - 苏玉尘在回去的路上沈雾一直轻轻蹙眉。 眉心锁着,有些怅然。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朝两边后退,安静的大G里空间很宽敞。 新车里皮革的气味还是有些重,明明来的时候坐的也是这辆车,并没有怎么影响情绪,但是这会闻起来只是让人愈发烦闷。 苏玉尘双膝轻轻并拢,手拢住自己的手臂,似乎是觉得发自心底的冷在给自己取暖。 明明车里的暖气很足,但是一点也驱散不了心口的寒凉。 “冷了吗?”沈雾的手轻轻覆上苏玉尘的手。 温暖干燥的掌心,像是带着一种支撑的力量,这一天数不清第多少次把苏玉尘心底塌方的那一片废墟撑了起来。 刚刚在付家,要不是沈雾一直牵着她的手,她估计自己并不能完整地支撑下来。 苏玉尘回握了沈雾的手,摇了摇头:“没事的,不冷。” 扶南在前面安静地开车,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后排的两个人,叹了口气,并不打算插嘴,只是默默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沈雾捏着苏玉尘的手,拇指指腹摩挲着那洁白的手背皮肤。 轻声安抚:“宝宝,不要想太多,那些事情未必就一定和你家有牵扯。” 苏玉尘叹了口气,目光慢慢移到沈雾那张白皙的脸颊上,眉头又控制不住轻轻皱了起来:“我知道,但我还是有点怕。” 沈雾伸手轻轻揽过苏玉尘的肩膀,把人揽进怀里。 温暖的馨香入怀,沈雾眯了眯眼睛,长睫颤了颤,把一个温暖缱绻的吻印在了苏玉尘的发丝上。 “没事没事,不怕,我在呢。” “嗯,”苏玉尘展臂,把沈雾细伶伶的腰肢圈在怀里,闭上眼睛深深嗅闻沈雾身上温暖的鸢尾花香气:“老婆,我现在好像没有这么怕了。” “乖,”沈雾轻轻摸了摸苏玉尘白皙的小脸,哄宝宝一样缓缓晃着身体的幅度,用来提供安心的情绪价值:“明天是不是要回家问问情况,我陪你去。” “……” 苏玉尘在沈雾的怀里,原本闭着眼,听闻以后,又叹了口气,把脸钻在沈雾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想到明天要问情况,我心情就……” “很奇怪,说不上来是不满还是别的什么,就是挺难受的。” “乖了乖了,不难受。”沈雾对谁都没有耐心,偏偏对苏玉尘耐心还是可圈可点。 她搂着清瘦馨香的身子,唇瓣贴在栗棕色披肩长发上,不断地安抚:“明天问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不是吗?” “辛苦你了,”苏玉尘的声音闷闷的,“明天本来可以休假的,还要陪我去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能好好休息,后天就要去录综艺了。” “没什么的,陪你我有什么关系,”沈雾又轻轻吻了吻苏玉尘额角的发丝:“今晚这个事情,你也是无辜牵扯进来的,谁知道这帮废物这么能搞事情。” 是真的,苏玉尘觉得自己只是陪家里人去参加一个晚宴。 不光是瓜吃饱了,自己的父亲还有可能是当年的涉事人,想起来就心里古怪又难受。 “早知道就不来了。” 苏玉尘哼唧了一下,圈紧了自己的双臂,“你的生日都没过好。” “我们应该在公寓里陪着一块钱,我给你做烘焙,我们快乐地吃生日蛋糕的。” “是哦,生日蛋糕都没吃呢。” 沈雾有点遗憾:“我年初就盼着吃一口甜的了,我好久都没有吃甜品。” 苏玉尘又想起来了什么,难过地皱眉:“还有,老婆说生日那天……都没有……” 生日那天,约好了在车里玩一次大的。 那皇堡的话苏玉尘竟然真的还记着。 要说遗憾,这才是比没吃上生日蛋糕更大的遗憾。 沈雾轻轻磨了磨牙。 “呜呜,”苏玉尘单薄的身体又往沈雾怀里钻了钻:“老婆,今晚好累,我……好难过……” 心爱的人如此脆弱,沈雾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用力回抱住苏玉尘清瘦的身子,又想起自己生日没过好不说,还没有履行车里游戏的承诺。 登时邪火就起了,直接炮轰:“什么狗屁破家宴,弄成商务聚会不说,还闹得天翻地覆,他们家鸡飞狗跳就算了,谁爱当长房千金谁当就是了,竟然把你扯进来,明天他们去做他们的亲子鉴定,我们去处理我们的事情,总之尽量弄清楚,弄不清楚也无所谓,你是谁都不重要,有钱没钱都是我老婆,我还在乎你有钱没钱吗?” “我要的就是你这个人。” 我要的是你这个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有几个人能真正说到做到呢。 沈雾就可以,沈雾一直以来,都要的只是苏玉尘这个人。 ——她爱她,她知道。 “……” 苏玉尘心底泛起阵阵的暖意,经历一晚上摧残的干涸心田,也渐渐漫上了甜丝丝的温暖甘泉。 她唇瓣扬起笑意,在沈雾耳边,哪怕是沈雾看不见,那两个小梨涡里也沁满了甜蜜的暖意。 “谢谢,”她耳语:“谢谢老婆。” - 第二天,窗外的鸟儿唧唧喳喳。 晨光宣泄进窗棂,洒了一片温暖在床铺上。 苏玉尘手按在眼睛上,觉得阳光有点刺眼,头也有点晕。 猝然醒来,呼吸特别凌乱,她手还是摁着自己的额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昨晚做了太多梦,乱七八糟的,光怪陆离的,她想到了那个尖尖的屋顶的建筑物,脑海里还有很多凌乱的片段。 不都说小时候不记事的吗,但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些画面会回闪在眼前呢? 那奇奇怪怪的梦做了一夜,最后苏玉尘恍惚间都觉得那个抱着孩子点痣的老太太就站在她床头,就这么一直低头看她,看了一整夜。 “……” “嗯?醒了?” 沈雾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下一秒,一只白壁如玉的手臂搭在了肩膀上,细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在阳光下盈盈泛着柔和光线的肩头,“要不要再多睡一会?” 被褥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声,苏玉尘翻过身,把明媚的阳光披在身后。 她面对沈雾,轻轻摸了摸沈雾闭着双眼的容颜。 “怎么了?” 沈雾眨了眨眼,还有点不适应强光,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只睁开了单边眼睛。 美人的脸映着阳光,发丝被暖阳氤氲,整个人白皙的皮肤像是发着光,这闭一只眼睛的模样,像是对苏玉尘在morning wink。 可爱俏皮,明媚動人。 苏玉尘不自觉伸手,又摸了摸沈雾的脸颊。 两个人盖着同一条柔軟喧腾的被子,沈雾往苏玉尘怀里拱了拱,闭上眼睛轻轻嗅闻:“我们几点起床去你家啊。” 苏玉尘细白修长的手臂圈住了沈雾的腰肢,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老婆,你要是困的话,就多睡一会,我自己去就行。” “那哪行?”沈雾从苏玉尘怀里抬起脸来,刚刚的困顿一下子都醒了。 她头发蓬松茂密,随着抬头一甩的姿势,向一边倾倒,愈发显得像是茂盛的柔亮海藻。 气血旺盛,白皙皮肤自然嫣红的唇瓣,只穿着小背心,像是九十年代海报里的港风女明星。 却更加精致妩媚有气质。 沈雾用额头磕了一下苏玉尘的额头,“让你一个人去,我自己在家睡大觉,亏你想的出来,我有那么贪睡吗?” 难受了一夜的心情,随着沈雾醒来的一顿输出,心情一下明媚了不少。 像是一直没拉开窗帘的窗户,此刻被唰地一声拉开了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那一束光,就叫做沈雾。 苏玉尘也頂了頂沈雾的脑袋,轻轻的,不重,像是在撞着玩。 她唇角漾着笑意:“好,老婆,那我们一起去吧。” 仿佛想起来了什么,苏玉尘抬眸问:“那今天扶南姐也去吗?” “她去和《第三次初恋》那边谈剧本去了,我们自己去就行。” “好,”苏玉尘在沈雾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温柔缱绻的吻:“今天我们去问问妈妈,应该一切的问题就都会解开了。” 沈雾“嗯”了一声,抬手圈住了苏玉尘白皙柔润的天鹅颈,轻轻扯了扯,把人扯到了自己身上。 柔軟挤着柔軟,馨香緾着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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