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付沫男去摸刚刚放在沙发上的小包,慌忙地打开,看见里面空无一物,呆了:“我的……信呢?” 付征先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刻站了起来指着付沫男。 “我就说她是疯的,从小就不讨人喜欢,自己心里有问题了!” 付征廉瞥了一眼,付征先不敢再叫嚷,灰溜溜坐下了。 “我,我明明装在里面的。”付沫男嘴巴张了张,“不……不见了……” “呵呵,”二嫂冷笑:“你不是想说,我们家遭了贼吧?呵呵,你看看门口的安保,再换一个谎诹。怪不得看见自己妹妹进娱乐圈非也要进呢,敢情你优势不是精算,是演技啊。” “你少说两句!” 付征先硬不过别人,就对自己老婆横,吓得二嫂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这一切似乎都很明显了。 苏玉尘看着这一幕,不禁想起付沫男说过自己的处境,她的父母从来都不重视她,甚至视她为无物。 只是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没有在意。 那么就是说明,如果换了婴儿是真的,那么付征先一定是参与者,还恶意隐瞒了这么多年。 真不知道为什么不承认,不都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摆明了吗? 沈嫱抚摸着阮梦卿的后背,侧过目光又注视着付沫男。 那寡淡的长相,还有狭长的眼睛,真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容貌,和二房那一对夫妻乍一看还挺像,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坚持。 她冷哼一声,直视着付沫男:“我瞧着你不像大强……不像梦卿的孩子,长得一点都不像。” 这一句话,让每个人心头的疑云都翻转了一种形态。 “是啊,确实不像。” 二哥付淳呈下意识接了一句,被大哥冷冷看了一眼,吓得立刻闭了嘴。 沈嫱抚摸着阮梦卿的背,直接开口:“但是付沫筝也不像。” “……” 一般人是没有她这个勇气的,毕竟搞不好就会引火烧身,弄得两家交恶,惹一大堆的麻烦。 可是为了朋友,她愿意把所有问题都抛在明面上,杜绝后续的问题。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我提出一个建议,倒不如撕开了放到桌面上,要不就是你们全部都去做亲子鉴定,把事情彻彻底底搞清楚,免得后面再有什么麻烦,如果怕事情宣扬出去,我们沈家也会帮忙处理。” 今晚的事情付家长子付淳昇已经做的很好了,基本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流出去。 就算有什么人嚼舌根,也没有任何凭证,到时候也比较好处理。 如果沈家愿意帮忙,那就更加没有后顾之忧。 付征廉点头谢过沈嫱,他原本想笑笑做点场面功夫,但是实在笑不出来,嘴角牵扯了一下,就又重重垂了下去。 付沫筝一直静静看着这一切,他看见自己父亲犹豫的皱起眉头,焦急地喊了一声:“爸爸!” 熟悉的声音,把那个宠爱女儿的父亲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又看向之前百般宠溺的女儿,一时之间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最难受的,应该就是付家长房夫妻俩了。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过话的乌梅站了起来,她捏起自己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了两张纸。 纸张的边缘泛了黄,一眼就是有些年岁。 她慢慢把叠着的两张纸放在了那张亲自报告坚定证书的旁边,两份制式竟然完全一致,而且结论也惊人地相同。 “这个是……” 付征廉抬起眼看乌梅,乌梅那个温婉的女子,见人未语先笑,此刻面容上冷淡非常,回望付征廉的时候,眼睛里似乎还有令人窒息的绝望淹没上来。 “这个是二十年前的一份亲子报告单,是我的初恋做的报告,她是一名优秀的医疗鉴定从业者,出了这份报告以后,就车祸死了。” 苏玉尘和沈雾听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都想到了那个藏在帘子后面的牌位。 两份几乎一模一样的报告单罗列在一起,下面都是一样的结论。 ——付征廉不是付沫筝的生物学父亲。 付征廉和妻子互相握住了手,指尖都在轻轻颤抖。 “所以……你想说明什么?” “我不想说明什么,但是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停止过调查,很遗憾,我能力有限,查到的也有限,但是我在我初恋的保险箱夹层里,发现了这个。” 乌梅说着,把报告单下面的另一页纸,抽了出来。 她细白如玉的指尖点在上面,轻轻敲了敲:“这份报告要不是藏在夹层里,早就被看起来入室盗窃的匪徒席卷了,她家好乱,但是稍微隐藏了的贵重物品却基本上没有丢,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看看这个她用生命保存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吧,会比你们想的两个婴儿交换更加有意思。” “……” 付征廉握着阮梦卿的手,拿起了另一份报告单,另一份报告和之前的那一份一模一样的过程,都判定没有亲缘关系。 报告的两方人员名字赫然是:付沫男、付沫筝。 满室安静的落针可闻,每个人几乎都传看了这份报告单。 但是这份报告却在每个人的脸上产生了不同的情绪变化。 “等等……” 付家的儿子先提出了疑惑。 付淳呈使劲摇了摇头:“不对啊,要是说,妹妹和表妹调换了,那两个人应该有亲缘关系啊,为什么她俩没有?” 付淳溪也难以置信:“那就是她俩其中有一个人不是我们家的人?” 推论一出,四座哗然。 付家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简直像是恐怖片,甚至比恐怖片还要恐怖,每个人都感到了无比的窒息和恐惧。 包括付沫筝和付沫男本人。 她们两个人轻轻发着抖,也不管刚才的激烈打斗,一起又捏着报告的一左一右,看了起来。 付淳呈奶乎乎的小脸都傻了,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如果真的退一万步说,沫筝不是我们妹妹,那她也和表妹不是一个亲缘关系,那……我们妹妹呢?” “……” 沈嫱扬了扬眉头:“所以,你家的女儿,还另有其人?” “是谁呢?” 乌梅淡然地望向苏玉尘:“玉尘,你家里的长辈也是车祸去世的吧?” 也是怔然万分的苏玉尘,觉得自己大脑已经乱七八糟的转不过来弯,突然被叫名字,清澈明亮的杏眼一抬,望向众人。 所有人的目光也汇聚在她身上,付家的三个儿子,和苏玉尘的一双漂亮杏眼,竟然隔空对得上轮廓。 那三位哥哥,包括付征廉,脸上都浮现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 苏玉尘和所有人的视线相触,又一触即分,最后落在自己双膝上交緾的手指上。 “我爸爸,是车祸去世的。” “又是车祸,”乌梅冷淡的语气下面,是难掩的悲怆,“这些车祸都太密集了吧。” 她说着,又抬眉头望过去。 望着苏玉尘那双杏眼,露出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微笑:“我和你出车祸的长辈之前是同事,没忘记吧,我之前在付家做过裁缝。” “记得……” 苏玉尘回答,语调有点闷闷的。 心口也有点闷闷的,说不出有什么情绪在牵扯,让她心跳莫名地跳的非常快速,呼吸都有点不稳。 要不是一边的沈雾拉住了她的手,此刻苏玉尘说话的尾音一定是发颤的。 乌梅点点头:“那就好,所以,我其实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她眼皮一撩,又捏起了那张薄薄的,生命换回来的纸。 幽幽然开口:“想听吗?”
第69章 突发事件 屋子里一片寂寂无声。 乌梅望着苏玉尘, 扬了扬手里的纸张。 “想听吗?” 苏玉尘感受到了视线的汇聚,那眼光里充满着不解和疑惑,阮梦卿和付征廉两个人的目光更是复杂, 里面似乎有一丝难以诉说的情绪。 苏玉尘吸了一口气, 回望乌梅:“想听。” 乌梅淡淡一笑,笑容里没有任何情愫。 “那时候我和初恋已经谈婚论嫁, 突然有一天, 她给我发了一封整时整点的邮件,当时不知道是定时发送的,我看了以后就气疯了,她说不需要我了, 要我离她远一点,再也不要去找她,我当时气的要疯了,决定去她家把我们刚装修好的婚房砸了,去了以后就一屋子狼藉。” 乌梅的眼光很空洞, 似乎思绪也飘到了很久之前。 “之后我就发现在保险箱夹层里的那张报告单,还有一个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就在那个时候, 我收到了她车祸去世的噩耗, 当时并没有觉得, 可是很多的细节拼凑在一起, 就非常像是一场人为的阴谋, 她发现了什么, 然后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现场的人安安静静, 每个人都轻轻皱着眉头,联系着眼前的种种, 一些疑云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乌梅展了展手里的报告单,轻轻叹气。 “太多困惑,以至于拼凑出一些事件的片段让我不得不怀疑付家,”说到这,她抬起眼帘,望向阮梦卿:“大庆对不起,我那时候去你家做裁缝是有目的的,所以你当初问我明明不需要任何收入就能活得很好为什么要来你家工作的时候,我撒了谎。” 阮梦卿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摇了摇头:“可以理解。” 乌梅点点头,望着那张报告浅笑:“我去你家工作,见证了你带小婴儿的喜悦,我那会不敢说那张报告上的内容,后面就更不敢说,因为你对女儿的偏爱,和一直以来流传在付家的你保这胎的艰难。” “……” 付征廉和阮梦卿两口子,当初为了要这个女儿,调理了很久很久的身体。 最后阮梦卿终于怀上了女儿,可一直坐不稳胎,好几次先兆性流产,一家人急坏了,那段时间阮梦卿推了全部的工作,安心在家养胎。 十月临盆,生下了一个白皙漂亮的小公主。 画面和乌梅淡淡地声音重叠,过往的画面从乌梅的阐述中可窥见端倪。 “你的孩子,白皙乖巧,很少有刚出生的新生儿那么漂亮的,接生了许多年的护士长提起来还非常激动,说是自己见过最像是‘白雪公主’的女婴,而且还拍了照片珍藏,”顿了顿,继续:“你们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应该是没有鼻子上这颗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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