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太喜欢了,谢谢皇后娘娘!” 阮青葙再次跪地,双手合上谢礼。 皇后见阮青葙谢礼,拿起一块手帕擦拭长护甲,头也不抬,说:“阮御医既然收了我的礼,就得替我办事了。” 阮青葙心里当然有数。 这礼不管是什么都得收下,然后应下皇后娘娘条件,不然估计回不去了。 “下官任凭娘娘差遣!” 阮青葙心里盘算,不管啥要求,先应下来,活一天算一天。 皇后寝宫里面侍女太监不少,见她拂手,于是退下去一大批太监侍女,连同屏风外的杜仲染都被带走。 仅留有贴身的几个侍女太监留在场。 门关好,皇后开了口,语气变得狠厉:“景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留不得。” “皇后娘娘有何计划?” 阮青葙明白她的意思,但仍想听听她的具体安排。 “听闻你在民间的时候,制毒解毒也是一流......给她把胎滑了,不难吧。” “不难。”阮青葙脱口而出。 “但是娘娘,下毒总会留痕迹的。”我不想死几个字就差直说出来。 “明天皇宫家宴,届时我会安排你来值守,皇上为了保胎,会赐杯安胎药酒给她,在那里面操作一下,你可明白。” “不明白。” “......” 皇后轻叹一口气,端起侍女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茶。 “跟你一同来的,是你的爱徒吧,看起来听话乖巧。今个儿,她就留在我这伺候我。等你明日事情办妥,她自会回去。” 威胁我! 阮青葙心里痛骂,皇后拿人软肋,还真是得心应手。 “皇后娘娘,我刚刚没有反应过来,一番思忖后,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退下吧,本宫乏了。”严皇后扶着太阳穴靠在榻边,似乎有些头痛。 阮青葙瞧着,她是一点事没有,健康的很,就是戏瘾重。 没良心! 阮青葙心里在狂喷,记仇小账本写的满当当。 劝你好好对待我徒弟,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阮青葙面上仍然十分尊敬,弯着腰退下了。 次日,果然如严皇后说的一般,阮青葙被抓去值守皇宫家宴。 正在在宴会后场转悠,皇上贴身太监走了过来,让阮青葙制作一杯保胎药酒,等下要赐给景妃娘娘,保胎。 阮青葙觉得有些好笑,酒本是伤胎儿的,无非是加些别的中药一起,让酒不那么伤胎了。 皇上想一出是一出,下面办事的折磨死了。 现在皇后还要在里面加料。 有种正副领导不合,下属夹在中间成肉饼的赶脚。 然后乖乖的去抓药煮酒。 宴会赐酒给景妃,景妃豪爽一口干了,然后见她目光搜索,找到了躲在暗处观察的阮青葙,朝她挑了一下眉。 阮青葙顾不上挤眉弄眼。 有点焦虑的走来走去,虽然已经安排妥当,但发生时还是有些紧张。 没一会儿,宴会没结束,景妃肚子痛了起来。 皇帝暴怒,封了现场,谁也别想走,阮青葙自然的被绑了起来,扔在了宴会中间,等待审判。 现场还有另外一位御医,黄大,他被喊去后场治疗景妃。 这会儿,黄大已经来到了宴会场中。 “黄御医,景妃如何了?”皇帝有些着急的问他。 “回禀皇上,景妃昨夜水果吃多了,今天又喝药酒,混在一起,引起的肠胃炎,调理调理就好。至于龙胎.....” “爱卿继续说,胎儿怎么了?” 黄大本来半弯腰,现在突然跪下伏地:“皇上,微臣无能,龙胎可能不稳了!” “混账,你个无用的东西!”皇帝勃然大怒,把酒肆扔到他头上,说出了一句经典的话。 “保不住龙胎,朕让你全家陪葬!” 黄大闻声,身子颤抖,看了一眼绑在一旁的阮青葙,想拉个垫背的。 “皇上,阮御医她医术高超啊,可以让她试试!” “试试?龙胎是让你们试的?!白吃皇粮的蠢货!” “皇上息怒,”坐在一旁的皇后开了口,“阮御医确实医术高超,这是大家看在眼里的,就让她去看看吧。” 皇帝事到如今也是没办法,于是让人给阮青葙松绑,给带了去景妃身边。 本来胎不稳。 然后直接现场滑胎了。 “皇上!皇上!”太监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一脸苦涩,“景妃她,滑胎了......” 皇帝气的站了起来,一把将长桌上东西推倒在地,怒发冲冠: “阮青葙谋害皇子,诛杀九族!” “三日后,朕亲自监斩!” 第46章 买厕 锒铛入狱。 师徒二人相见了,在狱里。 原主阮蔓荆是孤儿,没有九族,刑部怕皇帝监斩时生气,于是抓了别人凑数。 杜仲染就这么的,被刑部从皇后手上要走,送了进去。 刑部硬说是她干妹妹。 干的也算九族。 “师父,吃点吧。”杜仲染把一碗白米饭递了过去。 “别担心,我们会出去的。”阮青葙拍了拍她的手,接过了白米饭,哐哐炫起来。 “我信你,你自有安排。”杜仲染抬眸看向她。 两人在昏暗的狱牢里,相视一笑。 三天后,两人被押赴刑场,皇帝坐在台上阴鸷的看着。 午时将近,两名刽子手拿起大刀,含酒喷刀刃。 说时迟那时快,经典的“刀下留人”声,传了过来。 皇帝一愣:“景妃,你怎么来了,不回去好好休息。” “皇上,有误会!阮青葙她没有伤我胎儿!” “哦?你且细细说来。” 另一边刽子手停在一边,等候皇上发令。 景妃身子尚未调理好,话说的又急又喘:“皇上,上次城郊打猎可还记得,我身中一箭。” “记得,景儿替朕挡的箭怎会不记得。” “自那之后我身子每况愈下,护不住龙胎。阮御医一直在给我调理,但是几乎已经不行了,她也跟我说过,但我仍旧不接受,三日前的小产,也是......情理之中。” 景妃说着头低了下去,像是有万般苦楚,开始低声啜泣,身子微微颤抖。 好演技。 跪在断头台前的阮青葙心里称叹,后宫真是如电影学院一般磨练。 想起三日前的西宫值守的夜晚。 阮青葙在皇后寝宫出来后,就去找了景妃。 在全部侍女太监退下后,两人开始了深夜洽谈。 阮青葙试图劝说她放弃这个孩子。 “景妃娘娘,这个孩子是之前死的那个小太监的吧。” “我劝你嘴巴管严点。” “这个孩子你生不得,如果生下来,就铁证如山,你会死的很惨。” “我知道。”景妃有点不耐烦,阮青葙大晚上跑过来,就说这些个废话。 “明天皇后让我在安胎药酒里面,给你下药滑胎。” “这,你都告诉我?”景妃睨眼看着她。 “我不会明天当场给你下药,”阮青葙把手里红彤彤的药往景妃手里一塞,“这是红花,如果你想好,那你自己泡水喝掉。至于明天的药酒,我什么别的也不放。” “你把选择权给我?” “对,你可以选择成为一名母亲,这是你的权力,当然,你也要能承担的起,他生下后的腥风血雨。” “好。可我喝了这药,明天滑了胎,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徒弟在皇后手上,你帮我这个忙,日后我也会帮你。”阮青葙真诚的看着她,目光如炬。 “无论什么条件?”景妃狭促的眼睛有些坏意。 阮青葙点点头。 本来景妃就打算拿滑胎栽赃给皇后,可皇后一直严防死守,景妃找不出合适的机会下手。 现在,如果答应了阮青葙,无论皇上是否对皇后起疑心。 至少,赢得了阮青葙的承诺。 小赚。 - 景妃为阮青葙洗刷了冤屈,皇帝当场赦免二人,另外赏赐了三车金银珠宝。 阮青葙跟杜仲染被送回了阮府,另外批了三天带薪假。 第一天她们上街坊,吃了二十家小吃。因为在狱里只吃白米饭,阮青葙像饿死鬼一般全部炫完。 第二天,阮青葙去了那家小饭馆,把那个心心念的全沉香厕所买了。 最近银子有点多,阮青葙走路带风。 她花了三百两黄金,让饭馆老板把沉香厕所刷干净,拆解成若干块,晒干,傍晚就抬进了阮府。 几个小二把一大堆木头抬进阮府,吸引了不少市坊邻居的围观。 阮青葙已经麻了,最近太富了,置办的东西很多,老是有人站在府外围观,习以为常。 人群里面叽叽喳喳,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混在里面。 是苏木,他自江南回来后一直抬不起头,不想着钻研医术,总想着从哪能扳倒阮青葙。 经常跑到阮府附近游荡,找人问东问西的。 本来阮青葙被斩首,苏木还暗自高兴了几天,结果突然放了出来,还带薪休假,加上三车财宝,苏木眼红的要发疯。 阮青葙出门去吃小吃,苏木也跟着,她去买茅厕,她也去偷看。 他不敢跟的太近,等阮青葙给了定金,才上前去找老板打听。 “哦,你问的是阮御医吧,她看上我家店的一个茅厕,说是什么上好的木头,这不,我们伙计正在刷呢。” 老板手指了指后院,苏木到了院子查看一番,心里想到了些什么,嗤笑一声,离开了。 隔一日,苏木站在人群里,看着几个小二,真把木头抬进府里,嘴角邪邪的勾起,自顾念着:“阮青葙,这下你完了。” 说完便离开。 放假最后一天,清早,师徒二人被秦艽请走,带去了乔将军府。 秦艽说,乔子栀的蛊虫应该是聚于心尖了,陷入了昏迷。 到了将军府,进去七拐八绕,到了秦艽的卧房。 推门而入。 秦艽一丝不挂的躺在床榻上,她表妹查山娇正抓着夏天无的头发,把夏天无按在秦艽心前,不让离开。 三个人在床榻上姿势奇怪,把门口三人看了呆。 不好! 夏天无在咬拭心口! 等阮青葙冲上前,心头的蛊虫已经被夏天无吸食干净。 好嘛你们! 本来准备这把彻底拔掉蛊虫,结果这一骚操作,又恶性循环起来。 蛊虫重新回到了夏天无身上。 阮青葙叉腰,真气笑了。 合着大家伙就是你们小情侣play的一环。 好亏啊,于是又看了一眼乔子栀的腹肌,不错,可以搓衣服。 五个人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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