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的外貌,只是宋昭鸯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闻言,宋昭鸯有些害羞地抿了下唇,眼睫轻轻抖动,没有说话。 程迦栗便靠近了些,继续说:“而且,我们鸯鸯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不招人喜欢。” 她这话落下,宋昭鸯便愈发局促,手指都在轻轻绞着衣服。 “迦栗,我不懂。”宋昭鸯咬着唇,“但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看她能否和程迦栗在一起。 宋昭鸯实在太过谨慎,像背着房子的乌龟,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缩回壳子,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她冲动之下做出的最过激的事。 程迦栗笑了,唇角翘起优美的弧度:“不着急,不要勉强自己,我有很多耐心。” 宋昭鸯摇摇头,她想了一下,抬起手,和程迦栗拉住。 十指相扣。 宋昭鸯耳根冒着红,却没有松开。 “其实,我没有讨厌你。”宋昭鸯小声地说,“我只是不太适应,现在很迷茫。” “我知道,我都清楚。”程迦栗点头,更为用力握住她的手指,像是要用这样的方式让宋昭鸯安心。 宋昭鸯深呼吸,平复过快的心跳。 两人就这样握着手,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查寝的人敲门,她们才仿若初醒,松开了彼此的手。 程迦栗把毛巾泡在冷水中,微微拧干水分,重新压在宋昭鸯脚踝上。 宋昭鸯的皮肤很白,于是显得脚踝的红肿愈发有存在感,像是被破坏掉的白纸。 “这几天你最好不要乱动,安心待在宿舍里。”程迦栗说道。 宋昭鸯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心里还惦记着口语比赛,而比赛在后天就要举办。 “比赛再重要,能有你的身体重要?”程迦栗有些无奈地问。 想了想,宋昭鸯点头,说道:“我需要奖学金。” 如果没有奖学金,她的经济情况将会更加窘迫。 虽然她考上了好大学,父母很开心,但对方只会给她学费,至于生活费,向来是不管的。 如果没有奖学金,她就需要多打一份工。 听完宋昭鸯解释,程迦栗深呼吸,搓了搓脸。 “抱歉,我不知道。”程迦栗带着歉意地说。 宋昭鸯摇头:“没关系,你能听我说话就已经很好了。” “笨蛋。”程迦栗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当然会听你说话。” 她们又离得很近,程迦栗的手掌压在宋昭鸯的发顶,不轻不重地揉动。 那力道很舒适,宋昭鸯微微侧头,朝着程迦栗的掌心蹭了蹭。 程迦栗动作一顿,紧接着,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说道:“再做一次,鸯鸯。” 闻言,宋昭鸯又蹭了蹭她的掌心。 女孩的表情无辜,看起来十分乖巧,但刚才做的动作却似乎带了点别的意味,让程迦栗心跳变快了些。 宋昭鸯的睫毛很长,密而黑,被眼镜挡住实在可惜。 程迦栗把她的眼镜摘掉,再看便觉得满意许多。 离开眼镜,宋昭鸯有些看不清楚。 她下意识想去拿自己的眼镜,却被程迦栗握住了手。 “鸯鸯,你真好看。”程迦栗语气甜蜜地说,“像误入人间的小天使。” 这是什么羞耻的比喻。 宋昭鸯耳根已经烫得不像话,她睫毛轻轻颤动着,目光闪烁,看向别处。 也是因此,她羞红的耳朵被程迦栗看在眼里。 程迦栗愈发觉得她可爱至极。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程迦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哑着声音说:“怎么办,鸯鸯。” “我想亲一下你的眼睛,可以吗?”
第38章 十指相扣 -我想亲一下你的眼睛,可以吗? 宋昭鸯睫毛抖得更厉害,她抿着唇,没有立马回答。 她们离得很近,近到哪怕不戴眼镜,宋昭鸯也能看到程迦栗鼻梁上的一颗小痣。 很性感。 她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吻一下那颗小痣。 见她一直不语,程迦栗表情失落了些:“好吧,那我撤回刚才的话。” “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宋昭鸯提醒她,“覆水难收。” 程迦栗便抬起眼皮,看向她:“可是鸯鸯又不许我亲。” 宋昭鸯脸颊滚烫,她抿着唇,说道:“我怎么不许你亲?” “你刚才——” 程迦栗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明白了什么,她面上带了意外和喜悦。 “鸯鸯,”程迦栗舔了下唇,问道,“我需要确认一下——你没有拒绝,对吧?” 不拒绝,约等于同意。 宋昭鸯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程迦栗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闷闷笑了一声,微微前倾身体,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宋昭鸯的眼睛。 宋昭鸯的睫毛都不敢抖了。 她两只眼睛同时闭上,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睁开。 以程迦栗的角度来看,宋昭鸯像是在无声索吻。 那副姿态,既不拒绝,也不主动,却更加诱人深入,去品尝其中滋味。 于是,程迦栗又亲了一下宋昭鸯的另一只眼。 这下,她满意地笑了笑。 “鸯鸯,”她嗓音甜如蜂蜜,“你真的好可爱。” 可爱到她想做更多过分的事。 宋昭鸯这才睁开眼,睫毛又开始快速抖动,像两把小扇子。 程迦栗觉得有趣,抬手去摸她的睫毛。 宋昭鸯便不再动了,垂下睫毛,盯着下方的水盆,一声不吭发呆。 程迦栗的吻很轻柔,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她的皮肤上,不论如何,存在感都很鲜明。 “鸯鸯,”程迦栗出声,“你看看我。” 宋昭鸯下意识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程迦栗。 程迦栗的眉眼很优越,此刻看向她时,深情款款,让她有种心跳怦怦的感觉。 宋昭鸯嘴唇有些干涩,她用舌尖舔了舔,忽然很想盖住程迦栗的眼睛。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做了。 “为什么遮我的眼睛?”程迦栗嗓音含笑地问。 宋昭鸯小声说:“不知道。” “就是想遮住。” 程迦栗唇角的笑意愈深:“好好好,鸯鸯想遮,那就遮。” 宋昭鸯没再说话,感觉到对方的睫毛轻轻擦过她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像在用这样的方式调情,亲昵又温柔。 她觉得这样的程迦栗实在可恶,本来想让对方安分些,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把她架在火上烤。 宋昭鸯的手指往下滑了滑,停在程迦栗的睫毛下面,可这样一来,便露出个程迦栗的眼睛。 程迦栗眼中带着笑意,抬手压住她的手,往下拖了拖。 一枚温柔的轻吻便落在宋昭鸯的掌心。 宋昭鸯睫毛抖动着,却没有收回来。 她感觉到热,周围的空气似乎不再流通,凝固成无形的柱子,歪七扭八竖在她们的寝室里。 不然,为什么她感觉脑袋晕晕的,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宋昭鸯眯起眼睛,不自在地扭了扭腰。 她嘴唇微启,露出一点白洁的牙齿和红润的软舌。 那像是无声的诱引,使得程迦栗的目光落在上面,再也无法挪开半分。 程迦栗无声吞咽,盯着宋昭鸯的唇,好似恶狼锁定猎物。 她的手微微用力,唇贴在宋昭鸯的手上,轻轻抿着。 这样细小的变化,宋昭鸯足以感觉得到。 宋昭鸯垂下眼睫,将脚放在水盆里,小幅度地荡。 “迦栗。” 宋昭鸯出声说:“我们还算是朋友吗?” 程迦栗眼皮一掀,重新看向她的眼睛,想了几秒,回答道:“如果你想这么定义,那我也没有异议。” 她们都清楚,现在的关系难以定义。 友谊往上,恋人未满。 模糊暧昧,像隔着雾气,窥探到一点美好的春景。 宋昭鸯收回手,双手握在一起,目光闪烁着落在别处:“好吧。” 今天到此结束。 这是她无声发出的信号。 程迦栗接收到了这个信号,也懂得见好就收。 “我去帮你换水。” 程迦栗弯腰,端起水盆,大步流星往卫生间走去。 宋昭鸯目送她离去,缓了几秒,才展开刚才被程迦栗吻过的手掌,轻轻地按了按掌心。 - 那天之后,她们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们仍同吃同住,但不同的是,程迦栗会每天帮她进行适应性练习。 她的吻可能会落在额头,眼尾,亦或是掌心。 宋昭鸯接受度越来越高,她们之间似乎逐渐变得亲密。 值得一提的是,口语比赛当天,程迦栗翘了课,去校医那儿借了轮椅,将宋昭鸯推过去,一路上引起不少关注。 而在那次比赛中,宋昭鸯表现出色,顺利获得了一等奖。 “你们这样如胶似漆的恋人,真是少见。”安娜啧啧有声,调侃道,“什么时候结婚,我一定随份子。” 程迦栗转着笔,闻言想了想,说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安娜:“什么不可以?” 程迦栗:“没什么。” 说完,她想了下,又说:“过两天是鸯鸯的生日,你要来我们寝室为她庆祝吗?” 安娜顿时惊呼一声:“当然可以,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知道宋昭鸯的生日,还是在对方的身份证上。 程迦栗记住了那一串不长的数字,其中便包含了宋昭鸯的生日。 她提前做好了准备,只是在最重要的环节出了问题——她得把宋昭鸯带出去。 如果宋昭鸯在寝室里,肯定会看穿她们的惊喜。 程迦栗转着笔,苦思冥想片刻,终于有了决定。 周末,又到了去看望小狗的日子。 宋昭鸯做好准备,和程迦栗一起出校园。 刚上车,程迦栗便跟没骨头一样靠过来。 宋昭鸯已经适应了她的亲近,于是没有吭声。 只不过,今天的程迦栗有些过分,竟然还要牵她的手。 司机在前面开车,宋昭鸯不想在外人面前牵手,于是躲了躲,避开程迦栗的手。 程迦栗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她。 宋昭鸯用眼神示意,可程迦栗却摇摇头,丝毫不在意。 “没关系的。” 程迦栗在她耳边用气音轻声说。 宋昭鸯被她的声音酥得耳朵都麻了,后颈一阵发热,烫得不像样子。 这段时间,程迦栗没少对着她做这样亲近的事。 她们之间的气氛在逐渐变化,似乎有无形的小钩子垂挂在彼此的眼中,只待愿者上钩。 宋昭鸯不想先示弱,于是尽力忽视对方的钩子,只不过,有些时候,她还是招架不住对方的攻势,只能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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