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腺体性头痛这件事,还是刚才傅周顾说的,不然顾星河并不清楚。 既然傅周顾拼了命都不让傅一帆打,顾星河也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周早打。 兵分两路,护士们赶紧去了封闭病房,要抽血要化验,还要做心电检查等等,一通的忙活。 赶去封闭病房的护士,要么就是被永久标记的omega,要么就是纯beta,她们不会受信息素的影响。 不过这年头愿永久标记的alpha和omega屈指可数,就算是新婚夫妇,家人也会劝她们不要永久标记,临时标记就足够了。 永久标记的omega,除非摘掉腺体,否则一辈子都离不开标记她的alpha。而永久标记了omega的alpha,她的所有财产按照法律规定都属于omega,一旦离婚将会倾家荡产,这是对弱势的omega的保护。 顾星河匆忙穿好防护服,进病房前给刘梅先打了个电话,顾星河没有周早家人的电话,只能拜托刘梅联系周早的家人。 刘梅听到周早要分化,竟然没有惊讶,还很镇定地告诉顾星河:“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等周早清醒了问过周早的意见再说。” 顾星河听出了刘梅话里的意思,诧异道:“刘老师,难道周早真的没有分化吗?可是学校不是说她分化成omega的吗?还专门给她一个人准备了宿舍。” 刘梅道:“这个说来话长,你赶紧的先照顾周早,我也得赶紧联系周早的家人,回头再说吧。” 顾星河只得先挂了电话,匆匆赶去了隔离病房。 分化期的病人必须有人照顾,医护人员有限,护士是不可能一直留着看着的,还是得家属操心,或者花钱请护工。 顾星河在赶过去时,周早已经进入了信息素暴|乱期,幸好顾星河穿了防护服,不然之前在傅一帆那里躲过一劫,在这儿估计就躲不过去了。 护士们分工合作,有人负责按着周早,有人负责抽血,有人负责量血压心电图,顾星河也被喊去帮忙按着周早,抽血化验各种检查之后,护士们便离开了。 因为不让打镇定剂,护士离开前还专门叮嘱顾星河道:“一定要看好病人,别让她伤人,也别伤了她自己,尤其千万不能让她出了这间病房。” 周早出乎意料的攻击性很强,刚才一个护士都压不住周早,还得顾星河帮忙压着。这会儿护士们都走了,顾星河一个人可就压不住了,眼看着周早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顾星河实在没办法,鞋子都顾不得脱,直接跳上了病床,用全身压住周早。 “别动周早,你再动就把我掀下床了,脑袋都能让你给砸个窟窿。” 原本顾星河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根本没觉得失去意识的周早会听她的。却不料,周早的挣扎居然真的变弱了,原本是想把她掀下床起来的,这会儿却摸索着,一把搂住了她。 顾星河想挣脱周早,可又一想,只要能让周早安静下来,周早想抱就抱着吧。 可这个念头也就出现了一瞬间,下一刻,周早突然朝着顾星河亲了过来! 顾星河穿着防护服,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周早眯着眼睛,眼神都是涣散的,看都不知道看清了没就亲了过来,顾星河也是无语了。 “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肯定会分化成omega,提早就撒了个那么大的谎,你要是分化成alpha,我看你怎么跟大家交代。还有你这主动投怀送抱的样子,真是可惜没有摄像机给你拍下来,拍起来你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顾星河越说,周早抱着她亲的就越投入,甚至两条腿都盘了上来。顾星河被她缠得难受,要不是隔着防护服,周早实际也占不到任何便宜,亲也是亲的防护服的塑料布,她早把周早扔出去了。 周早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亲得也越来越急切,不过比起傅一帆的咬人,周早的暴|乱期,可以说是相当温柔了。 顾星河心里想着,这也是应该的,周早本来就是个性格柔软的萌妹子,比傅一帆这种看着柔软其实倔得要死的倔驴要温柔多了,就算周早不撒谎自己已经分化成omega,也不会有人把周早当成alpha。 顾星河压在周早身上,周早盘着她抱着她亲着她,像个缺爱的无尾熊一样。顾星河也不管周早,随便周早怎么折腾,反正她也吃不了亏,就一直胡思乱想着。 顾星河想不通周早为什么要撒谎,明明没有分化,为什么要说自己分化了?总不会是专门气佟乐佳的吧?佟乐佳都已经坐牢了,当时要三年才能出来。就算是为了让佟乐佳死心,撒这种谎也没有任何意义,佟乐佳如果放不下周早,就算知道周早是omega,等到出狱之后也一定会找周早再确认的,提不提前说都一样。 周早的家人赶过来时,顾星河的防护面罩已经被涂了一层的口水,连脖颈处的防护布都湿漉漉的。周早几次挣扎着想要把顾星河压在身下,还总是勾着脑袋想要咬顾星河的后脖子。 顾星河觉得有点奇怪,现在的omega都这么生猛吗?居然还想标记别人? 周早的妈妈没有穿防护服就进来了,顾星河没觉得意外,周早以前就说过,她的妈妈是十分少见的永久标记,永久标记的omega不用害怕其她人的信息素。 周早的妈妈李秋红进来后想要“解救”顾星河,然而这个解救的过程有点艰难,周早的情绪十分暴躁,死活不愿意松开顾星河,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扒开周早的胳膊。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两个人不愿意真的伤到周早,所以拽周早的时候都是收着力气的,而周早处于暴|乱期,力气本身就比平时大很多,两边作用下,最后也没能把顾星河从周早怀里拽下来。 李秋红特别不好意思,尤其是看着自己女儿抱着人家乱啃,把人家防护服上都啃出牙印了。 李秋红道:“真是对不住了,你忍一忍,回头阿姨请你吃好吃的。” 顾星河心道,那就不必了,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顾星河心里惦记着傅一帆,傅一帆那边只有傅一帆的妈妈赵翠兰一个人。 赵翠兰是临时标记,又中年发福,穿着防护服笨拙得很,傅一帆的攻击性又那么强,也不知道赵翠兰一个人能不能行,也忘了交代赵翠兰千万不要给傅一帆打镇定剂,对于傅一帆这个妈妈,顾星河有着千万分的不放心。 赵翠兰这个人倒也不坏,也是非常疼爱傅一帆的,就是没什么文化,小学都没毕业,做人有些马大哈,是那种食物掉到地上还能立刻捡起来,吹两下就直接塞进嘴里的不讲究的人。 顾星河有点担心赵翠兰会同意医生打镇定剂,不过傅周顾之前都已经那么强硬的表示过不打了,医生应该不会再问了吧?赵翠兰那样的马大哈,应该也想不起镇定剂这种东西主动让医生打吧?再说还有傅强民在,傅强民也是不同意她镇定剂的,就算医生再提起,傅强民也会阻止,不会有事的。 心里明明这么想着,也觉得不会出什么岔子,和顾星河就是放不下心。 然而就算放不下心也没办法,她这会儿被周早困着,想去看看傅一帆都不行。 幸好,周早的分化时间比想象中要快得多,傅一帆从昨晚折腾到现在,折腾了一晚上又一个上午,才刚刚进入暴|乱期。周早却是短短的半个小时就从毫无征兆进入了分化期,又用了1个小时就结束了暴|乱期,前前后后总共一个半小时,都没等到血检结果出来。 医生进来从周早红肿的腺体里抽了些信息素,直接送去了信息素检验,这个出结果很快,十几分钟就出了。 分化完成的周早十分疲惫,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顾星河这才总算得救了。 从周早身上下来,顾星河腰酸背痛浑身难受,也顾不得去问周早到底分化成了什么,反正肯定是omega,出来之后没有立刻去还防护服,而是小跑着去找傅一帆。 推门进了病房,就见傅一帆安静的在病床上躺着,已经睡着。 这是已经出了暴|乱期,分化完成了吗? 顾星河看向赵翠兰,先喊一声阿姨,这才问傅一帆的情况。 赵翠兰穿着防护服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因为中年发福,即便就是这么坐着,赵翠兰也因为防护服不太透气而气喘吁吁。 赵翠兰道:“还没呢,还早着呢。这孩子真能折腾,比我那时候还能折腾,这估计就是遗传。当年我分化可是分化了整整一个礼拜,那个年月医疗条件不好,我真的差点死在分化上,幸好现在条件好了,打一针就睡着了,少受多少罪。” 打一针? 顾星河听到这话,脑子嗡的一声,慌忙问道:“你给傅一帆打针了?打的什么针?!” 赵翠兰道:“我也没听清医生说的什么,好像是什么剂,针剂什么的。” 顾星河的心已经沉到了底,冰凉冰凉的:“阿姨说的该不会是镇定剂吧?” 赵翠兰拍了下大腿道:“对对对,就是这个东西,这个针可好了,一针下去,傅一帆就睡着了,你看这少遭多少罪。” 顾星河道拳头缓缓攥了起来,她想起傅周顾叮嘱她要照顾好傅一帆,想起傅周顾为了阻止傅一帆打镇定剂,被咬得鲜血淋漓的胳膊,眼眶控制不住的红了。 顾星河声音颤抖道:“你怎么能给她打镇定剂?” 赵翠兰愣了一下:“什么?” 顾星河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能给她打镇定剂?” 赵翠兰有点不高兴:“我为了让我女儿少遭点罪,怎么了?我不在乎花这点钱,你这什么意思呀?” 顾星河第3次又说了一遍:“你怎么能给她打镇定剂?” 赵翠兰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你这孩子什么意思呀?你跟帆帆关系这么好,还经常去我们家玩儿,阿姨对你不赖吧?哪次去没给你做好吃的?我还没问你怎么不给我们帆帆打镇定剂,白白让我们帆帆受了这么大的罪,你还质问起我了?” 顾星河看着赵翠兰,她知道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了,说后遗症?说腺体性头痛?说焦虑?都晚了,全部都晚了。 顾星河突然有点站不住,她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傅一帆,心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这种感觉就像她发现自己喜欢上傅一帆那天一样。 傅一帆怎么看都是个omega,现在分化了也确实如此。而她也做过各种测试推测自己的属性,虽然都不算科学,可每次测试出来的结果都是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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