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傅周顾还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后来才从顾阿姨嘴里得知,o妈是分化时打了镇定剂,这才落下的病根。 不是所有打镇定剂的人都会落下这样的病根,可偏偏o妈就是那小概率中的一个。 不行!绝对不能让o妈打镇定剂! 傅周顾想喊一句“别用镇定剂”,可话滚到嘴边却又看到了周早。 周早已经疼得面容扭曲,她不让用镇定剂受罪的就是周早,她不能只顾自己妈不管别人,她不能那么自私。 护士已经拿来了镇定剂,医生在抽针管,眼看就真的要打了,傅周顾急得把自己的胳膊凑到傅一帆嘴边焦急道:“妈!你咬我,你别咬人家,你咬我!” 原本不过急病乱投医,没想到还真吸引走了傅一帆的注意力,傅一帆在理智完全不清醒的情况下,突然抱住了傅周顾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疼! 真她奶熊的疼! 这什么毛病?分化就分化,为嘛咬人呀?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分化实在太难受了,所以就急了就咬人了? 傅周顾痛得直跺脚,她强忍着,从背后抱着傅一帆把她拖到了病床上,自己也跟着一块倒躺着下去。 医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镇定剂,眼看就准备打了,傅周顾痛得丝丝抽气,却还是没忘了大声喊道:“别用镇定剂!别用!” 医生的手顿了下,说道:“家属的心情我能理解,可病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也基本丧失了理智,这跟平时的发热期不一样,这是人的一生中信息素浓度最高的时刻,也是最返祖的时刻,讲不了道理,也不好控制,只能用镇定剂。” 说罢医生还想继续打针,傅周顾忍痛搂着傅一帆在床上横着打了个滚,把傅一帆藏到自己身下,两人的腿都还耷拉在床下,又拽过被子,直接盖在了两人身上。 医生被傅周顾这一出整懵了,站在床边不知道该伸手还是该怎样。 傅周顾又疼又急道:“家属不同意,医生怎么能强打?!” 2002年的医生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吗?明明自己失职在先,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强行打镇定剂?! 傅强民是alpha,她不能进来,只能把病房门推了个门缝朝里心急地吆喝:“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傅周顾搂着傅一帆大喊道:“快跟医生说!咱家不同意打镇定剂!” 傅强民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一听说要给自己的宝贝闺女打镇定剂,立刻就不干了。 傅强民在病房外恼怒道:“那东西对身体不好,我闺女正在分化,要是出什么岔子,你们医院拿什么赔?!” 医生也生气了,皱眉道:“行,这是你们自己选择不打镇定剂的,出了任何问题,你们自己承担责任。” 护士在旁边补充道:“病人现在全身都是信息素,唾液里也有信息素,她现在咬人,信息素就会顺着血液流进被咬人的身体,很容易诱导提前分化。提前分化的后果大家都知道,很可能会导致发育不完全,这个责任你们自己承担。” 傅一帆已经疼得眼前发黑了,她道:“我不在乎!”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医生才不会傻得给自己找麻烦。医生只按照常规治疗,让护士立刻准备缓释剂,缓释剂可以减慢分化的速度,缓解分化的痛苦,还能给身体更多的时间去接受改变,正常的分化期可以注射1~2支,一般都是用在信息素暴|乱期。 医生这边准备着常规治疗,傅一帆这边尝试着想把自己的胳膊拽出来。可是不行,稍微一用力傅一帆就咬得更紧,真的要疼死她了。 傅周顾疼得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满脑子都是血管里心脏的跳动声,咚咚咚嗡嗡嗡的,真是要命。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手伸进了被子,傅周顾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那手蹭过了她的侧腰,钻进了傅一帆的衣角。 傅周顾赶紧撩开被子去看,就见那手直接摸上傅一帆的腰,指尖轻轻那么一撩拨,傅一帆陡然打了个哆嗦,居然神奇的松开了牙齿??? 这是什么操作?这是什么原理? 傅周顾好歹也曾经是畅游网文的人,那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下一瞬间立刻就明白了。 傅周顾想大骂一句:周迟你居然敢占我妈的便宜?!可话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周迟已经松开了手,顾星河趁机拽着她,把她从傅一帆身上拽了开。 得救了,胳膊疼,都流血了,傅一帆的小牙还真利,这是刚在磨刀石上磨过吗? 医生二话不说,把她们这些分化的没分化的全都赶了出来,只留下穿防护服的医生和护士。 顾星河搀扶着傅周顾,周迟搀扶着周早,4个人伤了两个,简直可谓伤亡惨重,踉踉跄跄从病房出来。 顾星河气愤道:“病人马上要进暴|乱期,居然没有一个医护人员来管?!咱们去要口罩,要阻隔贴,说要进病房,她们也没有阻拦,也没有任何警告!这个责任医院必须得负,这是她们的失职造成的。” 傅周顾抹了把脸上疼出的热汗道:“这个我非常赞成,这要放到20年后,这医院分分钟被骂上热搜。” 顾星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什么热搜?” 傅周顾道:“没什么,周早怎么样?” 周早进去的比较久,口罩也被扯坏了,肯定受的影响更大,而且被咬的位置也更脆弱,能看得出牙印格外的深,每个牙印都渗着血。 周早道:“我没事。” 没事才怪。 有护士从病房里出来,让她们跟着赶紧先去处理伤口,尽量避免傅一帆高浓度的信息素对她们产生不良影响。 周早的情况不太好,之前在病房站都站不起来,疼得脸色都是煞白的,这会儿却憋成了桃红色。 那不是普通的桃红色,那是眼角微红,眼眶微湿,唇瓣鲜红欲滴,让人一看就心猿意马的那种桃红色。连傅周顾这个自认恋爱脑丢娘胎里忘了带出来的封心锁爱酱,都忍不住小鹿乱撞了那么几下。 不愧是学校公认的NO.1萌妹,这谁看了不想欺负两下? 护士赶紧先给周早处理了伤口,又询问了周早的属性,开了符合属性的抑制药片,避免诱导周早发热。 顾星河借了纸杯,给周早倒了水,搀扶着周早先坐到了走廊,走廊的空气比较流通,恢复得更快。 顾星河道:“水不热,你赶紧吃药。” 周早拿着药,虚弱地靠着椅子,勉强笑了下,对顾星河道:“你别管我,你去看着点儿傅周顾,我已经没事了。” 顾星河道:“周迟在里面呢,我看着你就行,你赶紧吃药。” 周早攥着药又道:“真的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吃的,你去问问护士,傅一帆这个得熬多长时间才能分化完全。” 一提到傅一帆,顾星河明显有些动摇了:“那……那你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顾星河前脚走,后脚周早就把药片扔进了垃圾桶,随后虚弱地又坐回了椅子。 傅周顾这边也很快处理了伤口,护士知道她还没有分化,就给开了未分化的抑制药片。 傅周顾看着手心马卡龙绿的药片,边吃边问了一句:“我后颈一直发胀,我是不是要分化了?分化吃的药和未分化吃的药有什么区别?万一我要是分化了,没什么影响吧?” 护士好笑道:“你要真要分化了,我这边早就感应到了,我可是个omega,对alpha的信息素非常敏锐。” 傅周顾道:“可我还贴着阻隔贴,这也能感应到?” 护士科普道:“分化的时候,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腺体,要不然干嘛要住隔离病房?直接贴个阻隔贴不就行了?分化完成之后,身上的腺体才会闭合,只保留颈后的腺体。” 其实这些生理课上都有讲过,只不过傅周顾这会儿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像喝多了又被人闷了一棍子似的,脑子都不转圈了,才会多此一问。 护士见傅周顾一脸云山雾罩的样子,以为傅周顾没听明白,心里还感叹这哪来的九漏鱼,初中高中都讲过的东西全都不知道。 护士又道:“放心吧,你至少这会儿绝对是没有分化的,要不然我也不敢让你吃未分化的药片。这种药可是不能乱吃的,分化的吃了未分化的会直接进入发热期或易感期,未分化的吃了分化的,则提前分化,很可能发育不完全导致无法生育。” 傅周顾昏沉沉点了点头,胳膊的牙印火辣辣的,哪怕处理完了伤口,还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傅周顾也说不清这到底算是什么样的不对劲,就是……以前都是脑袋一嗡一嗡的,这会儿却是小腹一嗡一嗡的,头皮还有种发麻的感觉,脊椎骨好像都是酥的。 她觉得嘴巴特别干,特别想吃点什么,但又想不起来吃什么,吃什么好像都没有味道,想吐,但她确实觉得嘴巴空空的,总想贴着什么。 傅周顾舔了舔嘴唇,坐在护士给她处理伤口的凳子上,难受地靠在了周迟身上,周迟推了她一下,她立刻搂住了周迟的腰,眼神迷离地咕哝道:“妈,头疼,我想回家。” 喊完那声“妈”,傅周顾才勉强打起了点精神,意识到她居然喊了周迟妈,说不出的懊恼。虽然周迟真的是她妈,但也是她的仇人,是坑了傅一帆18年的大坏蛋,她就不该喊她妈,就像她一直不喊傅强民两口子姥姥姥爷一样。 可是她真的有点撑不住了,傅一帆的信息素太猛了,或者应该说暴|动期的信息素太霸道了,这真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 虽然她只吸了一口,可挡不住这会儿又吃了药,药效的作用让她很难保持清醒。 傅周顾心里想着,她明明不想认贼做母的,怎么就是控制不住直想往周迟身上靠?她明明和周迟也没那么熟的,怎么靠着周迟就觉得这么安心?血缘的力量真的这么强吗? 傅周顾稀里糊涂的又想起了小时候,那还是刚上幼儿园的时候,幼儿园办的第1次亲子活动,要求双亲都到场,通常这种活动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孩子的双亲无法到场,可偏偏那次所有孩子的双亲都来了,她却只来了傅一帆一个,那也是傅一帆为数不多参加学校活动的一次。 当时有一项活动是抬轿子,就是孩子的双亲互相抓住手腕,结成一个手座,让孩子坐在上面,抬着孩子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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