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法度国策皆是朝廷深思熟虑最后敲定,并非一人之功,祖父只是尽了他的本分,他老人家若是在这儿,也是愧不敢当,我这个当孙女的,自不敢替他认下这个功劳,否则他日相见,必让他老人家责备。”夏寻雁道,“如今夏家不过布衣之家,乡亲们不必对我区别对待。” 好说歹说,张三爷这才带着众村老离去。 离去之前,三爷又对大根道:“今日刚好遇上衙门来人,原本要聚大家一起商讨向家的事也暂时搁置,不过你们放心,明日,最迟后日这事咱就把这事办妥了。” 这几日来的几件祸事,都是那一家子给招惹来的,村民们早就受够了他们的胡闹,更不想再留着这些个祸害,毕竟谁知道这家人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何况如今整个村子里,每家每户前头可是拿了梨花十两到十五两不等的银子,这种事,自然站她们这一边。 更别说还有个相爷的孙女在这儿坐镇,该讨好谁,这不是明摆着吗? 梨花想起这一日来的担惊受怕,又想起方才董芸那神情恍惚的模样,不禁后怕不已,咬牙切齿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必须让他们自食其果!” 众人纷纷附和,表示绝不会对这一家子姑息,这才纷纷离去。 大根夫妇见到危机解除,反倒还结识了一位贵人,也不禁喜上眉梢,赶忙张罗着煮饭。 董芸见状,抱着芙宝就要回去。 慕容锦赶忙上前将她拦住道:“董姐姐急什么回去,我才来一会儿,咱都没得好好聊两句你就走了,你看我来一趟多不容易。” 说着伸手去抱芙宝,口中诱哄道:“芙宝,看看锦姐姐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有甜甜的糖果,还有会唱歌的小鸟儿哦!留下来陪锦姐姐玩,咱们还可以去骑马,好不好呀?” 梨花刚好抓着一只扑腾的鸡走进院子,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拆台道:“你让她叫你锦姐姐,你又称她娘董姐姐,这辈分是不是乱了?” 众人闻言哄笑起来。 看着眼前两个美人也齐齐望着她,慕容锦尴尬地笑道:“口误口误!应该是姨姨才对!” 果然芙宝一听说有吃的,眨巴着眼睛犹豫地看着母亲。 董芸虽然跟梨花交好,今天算是她们家来了客人,她非亲非故的也不好留下来,再加上今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她这会儿还心绪难平,想回家静静心。 于是笑笑道:“谢谢慕容小姐,不过今日出来时间已经够久的了,得回去,家里的猪怕是得饿得嗷嗷叫了。” 慕容锦一听,人家是真有正经事,不好拦,只得跑去马儿那,把自己买的一堆礼物给提过来,掏出给大伙儿的礼物,一件一件发下去。 大伙儿拿到手,每个人脸上皆是露出喜意。就连一向淡然疏离的夏寻雁,见了这本游记,也是爱不释手。 熊氏拿着手上的锦缎,笑得合不拢嘴,自是少不了一阵谢。接着转头冲着梨花道:“闺女,你陪芙宝娘回去,喂完猪了再过来吃饭,芙宝就留在这儿跟杏花二牛玩儿。锦儿啊,你就先陪陪夫子聊聊天,我跟她爹去准备饭菜。” 梨花与慕容锦对视一眼,竟在彼此眼中看出了求之不得的神情。 董芸原不想再过来了,但实在是盛情难却,不好再拒绝,只得应下。 梨花把手里刚抓的鸡交给母亲,舀水冲了冲手,就陪着董芸出了门。 二人并肩出了院子,只是董芸心绪未平,一路沉默,梨花也没敢聒噪她,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回到家,曾婆子早已经把猪给喂了。 董芸便直接进了屋,坐在竹榻边上,见女孩欲步欲趋,冲着她道:“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梨花摇了摇头,蹲在她身前,眼睛就直直盯着她道,“不回,从这会儿到晚上你睡觉前,我要对你寸步不离。” 董芸虽然嘴上拒绝着,但听对方这么说,心情果然又好了许多,伸手撩起她耳边的一撮头发,语气也变得温柔:“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要对我寸步不离。” 梨花心中一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董芸轻笑一声,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自嘲:“我可是个不祥之人,你跟着我,日后怕是没什么太平日子过。这样,你也愿意吗?” 梨花道:“要是没有你,我怕是已经没了,我又怎么会怕这些?” 董芸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她微微叹息一声道:“你果然还是对那三十两银子念念不忘。实话说吧,当初就算不是你,换做别的女孩被卖,或许我也还是会出这笔银子。” 梨花才不会被她的语言陷阱给带歪,也没跟她掰扯着其中因果关系,在她意识里,董芸救她那就是天注定的事,没有什么如果不如果。 于是道:“当初你出银子救下我,这是事实。” “你已经还了我银子了,我说过,我们两不相欠了。”董芸语气听着并没有多好。 梨花道:“对,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那就不存在什么救不救的了,我愿意跟着你,就不再是因为过去的那些事。” 董芸一下子就被她绕了进去,气道:“以前觉得你老老实实一人,看着可靠,可你现在不知道去哪里学的这种把戏,也学会用话来绕我了!” 梨花一听,闭着嘴,略显委屈地看着她。 她才没有绕她,她不过是实话实说。 董芸看着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想着先前在房中时她说的,她要她们母女俩,心里一热,两眼对视之下,突然伸手将她的领子拉了过来。 梨花呼吸一滞,唇被含住了。 如果说刚刚在梨花屋子里的那个吻,只是董芸劫后余生过后寻求安全感的方式,那么这会儿的这个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吻。 梨花早在对方揪住自己衣襟的时候就已经心如擂鼓,此时身边又再无其他人,于是不再克制,反客为主,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近。 与前两次不同,此时的她,脑子里无比清醒。 一把将对方抱了起来,一个旋转,变成自己坐在木榻上,而董芸则双腿跨在两边坐在她的腰上。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含着彼此的唇舌,一刻也没分开。 董芸被她这种不同以往的侵略感给激起了心中深处冲动,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指甲隔着衣服陷入皮肉中。 两次下来,梨花已经逐步掌握了要领,从一开始的徘徊在外到攻城略地,含住对方紧追不舍。 董芸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眼前的少女,舌头被吮得发麻,浑身更是酥软,好不容易将人推开了一点,喘着气道:“你轻点,都要把我吃进去了——” 话还没说完,少女的又追逐了上来,堵住她的唇。 一时间房间内水声四起。 董芸从来不知道,仅仅一个亲吻,就能把自己给撩拨得身子发软欲罢不能,可眼前的女孩明明还是以前的模样,呆萌的,固执的,哦,对,眉眼似乎又长开了一些,变得愈加秀美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人,这时候却对自己步步紧逼。 她好不容易再次将人给推开了一些,将手掌抵在对方的唇上,气息不稳道:“停下……你……你怎么突然这么会了……” 梨花眼睛紧紧锁住她,眼睛也同样变得湿漉漉的,她摇了摇头:“我不会,我只是想跟你亲近而已……” 说话间,董芸突然发觉掌心被一抹湿热的触感掠过,心脏似要跳出喉咙,惊慌失措着要缩回手,然而还没等她轻呼出声,对方又欺身上来,将她的话给堵在嘴里。 乱了乱了,董芸此时已然失去了原本的节奏,只能交由身前的女孩掌舵。 就在一片慌乱之中,原本紧紧把住腰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前边,董芸这才想起了那个晚上,那个风吹灭油灯的那个晚上,她被抱住了,那日这只手也是如此作乱,扰了她一夜的安眠。 如今这只手同样在作怪,董芸被捏得发疼发软,舌尖抵着牙齿不住地颤抖着。 梨花终于离开她的唇,鼻尖抵着她的脖子,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是她喜欢的属于这个女人独有的馥郁的香气,这些香气在此时也显得尤为浓郁,钻入鼻孔刺激着她的大脑。 湿热的气息喷在董芸的脖子上,让她肌肤不由微微一缩,又有些受不住地想要将她推开。 可对方牢牢把住她的身子,力气之大,又岂是她能推开的,而且身子贪恋着这人带来的酥麻的感觉,一时也舍不得离开,就这么让她黏黏糊糊地黏着。 她至今还不明白,这个老实的少女是如何开窍的,早之前同样在这个房间里,自己第一次亲她的时候,她一动也不动,最后还在黑暗中待了许久才出来。 可今日却已经化身凶狠的小狗,仿佛要将她喉咙的血管撕扯破裂,喝干自己的血液,将自己整个人拆骨吞入她腹中。 她更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梨花脑子里却闪到了那一夜自己翻开慕容锦给的那本小册子,至今为止,那本小册子她只翻过一次,但就那一次,那一幅画,印在她脑海里,毕生难忘。 甚至她现在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压在榻上,扯掉她的裤头,将那一幅画的情景再现。 然而此时外边白日青天,她不敢。 她最多只能转身将对方放到榻上倚靠墙角,再轻轻解开其腰束,将衣服向两边拉开,低头埋了进去。 但这一切都是董芸始料未及的,等她意识到这些,身子一震,才发现城池早已被敌人攻下。 怪只怪己军大意,只当对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并未将她放在眼里。却没想到对方早不知去哪里学的野路子,学成下山,并入了她的营帐,摘了她的白桃。 意识到被偷了桃的董芸想把人推开,可真的推开了,这人又咬着不放,酥酥麻麻,一番拉扯倒是自己被折腾得软了身子没了力气。 到底是梨花舍不得大白天欺负她,再加上一个时辰之前人家还处在情绪崩溃的边缘,自己又学艺不精根基不稳,生怕过于突进唐突了佳人,这才抑制住冲动直起身子,将对方的衣服整理好。 此时的董芸早已软成一滩水,身子仍在颤动不已,两只眼睛媚眼如丝,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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