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猜:“舞台效果吧,哪个节目舞台布置最美就选它。” 大家争论不休,只能等下个月出结果,毕竟这不是她们能决定的。 盛听眠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姐姐还没回来。 她只好先回卧室睡觉。 夜深人静,十二点多时,盛听眠被吵醒,察觉到有人敲门,她赶紧下床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贺检雪被助理扶着。 “姐姐这是喝多了吗?”盛听眠目露忧心,第一次见姐姐喝醉。 助理:“是,贺董喝多了,我扶她回房休息。” 盛听眠赶紧搭把手,一起把人扶到床上。 把人扶到床上后,盛听眠看助理也不容易,便说:“剩下的交给我吧,助理姐姐你回去吧。” 助理看了看她,“行。” 等人走后,盛听眠绕到床尾,把姐姐的高跟鞋解开,犹豫了会接下来要做什么,好在她很快想到接下来要给姐姐摘下首饰,换掉身上的衣服。 她爬到贺检雪身侧,绕到脖颈后面,给她解开脖子上的名贵项链,再取下耳饰,一一放回梳妆盒。 跑到衣柜里翻出一条睡裙,盛听眠看着倒在床上的女人,思考着要怎么脱才方便? 将睡裙放到床尾,试图把人扶坐起来,没想到贺检雪半醉半醒微微睁开眼。 盛听眠眼里一亮,姐姐没有彻底醉过去,还有点意识,“姐姐,麻烦你配合我一下,我帮你换个衣服……” “眠眠么?”贺检雪嗓音沙哑。 “对,是我。” 贺检雪忍着酒后的疼痛,顺着她的力坐起来,任由坐她旁边的人的细手在自己身上碰来碰去,解开衣扣。 “姐姐,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喝那么多酒吗?”盛听眠用身体抵着她,方便双手更好脱/衣服。 贺检雪深闭眼,仍旧头疼,揉了揉眉心,不太清醒地嗯了一声,不知道自己答非所问。 “嗯是什么意思?”盛听眠发现她答非所问,昂起脸疑惑看她。 贺检雪睁眼,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好一会,目光渐渐下移,落到她粉.嫩的唇瓣上,忽然的,在这一瞬间她莫名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见那唇瓣一上一下噏合。 眸里一暗。 “好吧,你不说就不说吧。” 盛听眠觉得自己不能问一个喝醉酒的人问题,因为她只会得到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回答。 “姐姐,你抬一下手。” 没动静?又醉过去了? 盛听眠忍不住抬眸看过去,只是下一瞬,眼前一暗。 沾着酒香的红唇毫无预兆贴上她唇瓣。
第40章 亵渎 庭院外树林静谧, 圆月高挂。 盛听眠不知所措地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扑面而来端庄与贵气,让她不敢过多揣测。 可嘴上的接触, 却又真真实实告诉她, 姐姐正在亲自己。 “眠眠……”低哑的嗓音缱绻喊着她的小名。 原本揪着姐姐衣摆的手渐渐松开, 摸到被子, 不自觉攥紧被子。 她闭上眼, 屏住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听眠察觉唇上一松,察觉人离开了,她慢慢睁开眼看,看到了贺检雪正在抚着太阳穴揉,似乎很难受。 刚刚的接触恍若错觉, 盛听眠说不清道不明心中的感觉,“姐姐?” “嗯?” “你……头还疼吗?” “……疼。” 话落, 盛听眠就看到女人醉沉沉往后倒去,不省人事。 “姐姐——”盛听眠想要扶她,却还是迟了一步, 看着床上的女人, 迟疑地摸上自己的唇|瓣。 姐姐刚刚有亲她吗? 还是她产生错觉了, 姐姐醉得那么厉害,怎么会有意识亲别人? 还是说姐姐对自己感情不一般? 这个怀疑刚冒出来, 盛听眠就马上掐灭, 直言不可能。 应该是不小心触碰到, 姐姐刚刚连坐都坐不稳,倒向自己不小心亲上也是正常的。 就跟她喝醉后唱戏一样, 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样一想,她就理解了。 盛听眠温柔看着床上的女人,姐姐怎么会对她有那种想法呢,自己就是她的干妹妹。 心疼她喝酒伤身体,盛听眠又开始吭哧吭哧扮演好姐姐的小女仆,给她换下衣服。 好不容易脱了外衣,上半身只剩下一件bra,盛听眠目光定定在上面看了两秒,感慨一句姐姐从家境到身材美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捞来睡裙,为了以示尊重,她先给姐姐套上去,再从到腰间的裙摆摸进去,徒手给她解开,换下来。 下半身也如法炮制。 好不容易做好这一切,盛听眠把被子轻轻盖到她胸口上,又把衣服叠到一旁椅子,明天再让人拿去洗。 有些出汗,盛听眠打算去盥洗室洗把脸,一抬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唇上沾上了姐姐的口红。 不受控地拉回到姐姐不小心亲到自己的一幕。 她呆呆看了几秒,随后低眸抽出一张纸巾慢慢擦掉。 困意上来,回到卧室,绕到另一边,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躺进去。 “晚安姐姐。” / 翌日,贺检雪忍着昏沉起来,一看时间,已经是七点。 窗外清晨阳光正好,忽然一抹身影走进她视线里,薄薄睡裙下被光透出窈窕的身段。 “姐姐,你醒了?”盛听眠走过去,坐到床尾,看着她起来。 “我昨晚喝的有点多。”贺检雪穿上鞋子,刚起来就察觉自己身上衣服被人换了,“你换的?” “是我换的。”盛听眠笑吟吟解释,“照顾姐姐是妹妹的职责。” 贺检雪瞥她一眼,喉咙轻哼一声,唇角翘起,“不用上班吗?” “要上的。”盛听眠来到衣帽间,考虑到姐姐应该要用盥洗室,她就干脆在衣帽间换起来。 贺检雪刚进了盥洗室,打算洗漱,忽然手机响了,她不得已折返回来,朝椅子走去,从包里掏出手机,刚接起,秘书在那边问她今天身体如何。 “我挺好。”贺检雪一转头,目光顿了顿。 衣帽间里小姑娘正在换衣服,光洁美好的背部白得发光,宛若羊脂白玉。 她挪开视线,嗯了一声,“今天不上班了,我请个假吧。” 挂断电话后,贺检雪弯腰放下手机,转身时又不经意扫过衣帽间那道姣好的躯体。 意识在某一瞬如乱码错乱,又在下一秒回归正常,她想抓住却又抓不住这一瞬间的感觉。 贺检雪蹙眉进了盥洗室,正拿起牙刷,眼角余光却瞥见垃圾篓里有块纸巾有一抹红。 迟疑捡起,摊开一看,发现上面只是沾上斑驳的红,这个红色物质的质感有几分像她的口红。 昨晚妹妹帮她用纸巾卸妆了? 但下一秒她又打消,卸妆的顺序根本不会用到纸巾。 所以这是眠眠自己擦的么,但是上面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口红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贺检雪想不起来,打算扔掉这张纸巾时,脑海里忽然跃出一段她吻上眠眠的片段…… 盛听眠换好衣服后,看到盥洗室门没关,她走进去,发现姐姐正对着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姐,你不洗漱吗?”她疑惑问。 贺检雪听到她的声音,如梦初醒,朝她望过去,目光复杂停留在盛听眠漂亮而杏粉色的唇形上。 “姐姐?”盛听眠不明所以。 “正要洗。”贺检雪开口。 “那好,我先出去了。”盛听眠转身离开。 贺检雪拨开水龙头,让水在指尖流淌,深深闭上眼。 无法接受自己对眠眠是如此扭曲的超越亲情的感情。 她是自己的妹妹,是跟贺绣一样的存在。 她竟然亵渎了自己的妹妹。 贺检雪掬一捧冷水往脸上扑去,稍微冷静下来。 季司宜追求眠眠是出于喜欢,那她酒后吻眠眠也是因为喜欢么? 眠眠会不会被自己吓到? 太多问题得不到答案,贺检雪这一刻感到头疼。 / 餐桌上,盛听眠和姐姐吃着早餐。 而贺检雪的目光频频落到她头上,待盛听眠似有察觉时,又不露声色移开。 盛听眠朝她笑笑,“姐姐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贺检雪意味不明嗯了一声,“昨晚姐姐喝醉了,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这话一落,贺检雪就看到她妹妹明显一怔,细微抿唇,过了几秒后才道:“没有啊,姐姐喝醉了没做什么。” 贺检雪目光微沉,什么也没说。 “姐姐,我有件事想问你。” “说。” “杜敬雅说,院长让我们几个花旦和小生都开了账号,这是你的意思吗?” “嗯。” 盛听眠得到肯定的回答,继而追问:“那我和杜敬雅组成最佳搭档可以吗?” 杜敬雅……杜敬雅…… 贺检雪眯着眼静看对面片刻。 “我已经和她说好了。”盛听眠想到她们以后都是固定搭档,账号简介上都已经挂上对方的id。 过了一会,她才听到对面女人一声嗯,莫名觉得有几分敷衍。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贺检雪抽身离开餐桌,径直往书房走去。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院子里车子启动,不用猜都知道她妹妹去剧院上班了。 贺检雪从抽屉取出一盒香烟,平常会抽一两根。 然而今天,却抽了一根又一根。 工作一点都看不进去。 脑海里全都是盛听眠从出现在自己生命里那刻开始的点点滴滴。 从那个在春日里,惊艳她的梁州第七,到她为梨晴剧团跑到自己面前央求自己投资帮忙,再到贺绣的去世……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她为贺绣的死彻夜难眠时,这个姑娘拥进她怀里,柔声宽慰自己不介意的话,可以把她当成妹妹。 从那以后她就真的把她当妹妹,而这个姑娘也认认真真当着她贺检雪的妹妹,带自己去看花海,让她这个残疾的人感受大自然的美妙,担心自己受伤下意识扑过来的关怀不假,否则她也不会心心念念让自己去看老中医。 再后来,她知道瘫痪的真相,贺绣悲惨的命运是谁造成,一怒之下打了人,这个姑娘目睹一切也毫不犹豫站在她这边,默默支持着自己。 她第二次向自己提出需求是在泰国之旅,她想要把异国的一只流浪猫带回国养,小心翼翼而又满怀期待问自己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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