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绣姐姐的死是他们造成的,是他们骗她姐姐的合作出纰漏,利用贺绣姐姐对姐姐的感情骗她去联姻弥补这个纰漏。 “我让人送你回去。”贺检雪正要给刘管家打电话,蓦地,她感觉手腕被一双细手握住,紧接着一张打湿了的手帕贴在她腕骨上。 贺检雪一愣,低头看自己手腕,才发现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点血。 她挂了电话,静静看着小姑娘给她擦掉上面的血迹。 贺检雪视线越过她头顶,落到那面墙上,那块地方也有血迹,结合她手上这块打湿的手帕,一个猜测冒出来: “你刚刚是想擦掉墙上的血?”
第23章 夺权 安静的会客厅里, 一高一矮的身影被日光拉得又细又长。 盛听眠指腹隔着手帕揉在姐姐腕骨凸起来的那块地方,用劲擦掉上面鲜红的血迹。 听到姐姐问话,她才点头承认,她刚刚只是想替她擦掉墙上的血迹而已。 “不然被别人看到了, 会以为姐姐是多坏的人。” 贺检雪怔住, 忽然喉咙发噎, “不觉得我坏吗?” 在她面前那么暴力打人。 盛听眠见擦干净了, 放开她手, 抬起头,眼里的害怕在她说送自己回去那刻早就消失殆尽,认真看进贺检雪漆黑的眼眸,“可是我觉得他们更坏。” 骗贺绣姐姐去联姻,还弄残姐姐双腿。 她无法想象得这些人内心得多黑暗才干得出来。 “我是妹妹,我会永远站在姐姐这边。” 贺检雪站在原地, 良久把她按进怀里,红唇宽慰深抿。 是姐姐的好妹妹。 盛听眠没有反应过来, 被人拽进怀里时她还有些愕然,过了几秒她拿着手帕搂住姐姐的腰。 她们要一致对外面对敌人。 / 股东大会召开在即。 段耘志身着西装打着领带从轿车上下来,一众下属哈头点腰拥着他进集团。 支持他的股东们和他谈笑风生。 “段董, 这次董事长选举肯定还是你, 这都毫无悬念。” “就等着段董带我们做大做强。” “段董坐稳这把位置可别忘了小弟啊。” 段耘志高高在上接受着这些人的吹捧, 直到段子恒神色古怪找过来。 “舅舅,我妈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打不通电话。” 段耘志眉头拧紧:“怎么会打不通?她昨晚去哪了?” 段子恒:“她去找贺检雪了, 至今没回来。” 段耘志掏出手机打过去, 没打通, 他又打给贺检雪,也没打通, 转而问起段子恒,“你妈去那边做什么?” 段子恒把段沛雯去当贺家当说客,让贺检雪把股东大会话事权交给他一事说了,说完段耘志陷入沉默。 “你妈这性子真是占便宜没占够,一天天净是事。” 段子恒扫了眼他舅舅,表面上点头附和,背地里冷冷发笑,段耘志这个入赘婿好意思说他,贺古兰一死,马上抢集团睡情|人,即使是父亲,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谁才是没占够便宜那个人。 不过这些话他也不会蠢到当面说出来,“舅舅现在怎么办?” 段耘志看了眼手表,“算了,别管你妈,指不定你妈正在拖延贺检雪的时间,对我们来说也许是好事。” 贺氏集团的股东并不都是容易收买的,有一部分顽固分子说什么都不肯和他同一个阵营,认为他段耘志没有管理好集团的能力。 就因为前几次项目失败,导致损失重大,这些只拿钱的股东一见分红受损,立马“端枪开炮”讨伐他为人做事。 这次股东大会这帮人估计恨不得马上换掉他。 可惜,他早已拉拢了足够多的股东投他,票数绝对是碾压性的,即使这些人再看不惯他段耘志,也不得不认。 新董事长之位必定是他段耘志的囊中之物。 如此一想,段耘志定了定心,大步迈进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坐满了人,一见到段耘志现身,每个人脸上表情各异。 支持他的热情洋溢鼓掌,看不惯他的宁愿喝水也不想给他半点眼色。 段耘志在台上高谈阔论,秘书在一旁给递各种资料和集团未来发展方向的展望。 直白地表示他段耘志一定会管理好集团,带领贺氏集团走向世界。 到了投票阶段,段子恒在下面捧哏,毕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舅舅巩固地位,对他没有坏处。 另外三名的候选人是其他股东竞争,但竞争力并不大。 “各位请投票吧!” 一阵议论过后,陆陆续续有人投票,段耘志看着他的人都把票投到他头上,屏幕上他名字下的数字正在增加。 看来这场董事长选举毫无疑问还是花落他家,段耘志得意地看着那些迟迟不把票投出来的股东,开口劝:“陈总,这票再不投,可就要作废了。” 陈总气得一肚子气,看了看段耘志,又看了看屏幕上遥遥领先的票数,他手中这张票投不投怕是都影响不了段耘志继任董事长。 临近投票结束,段耘志笑得愈发洋溢,“看来董事长之位我段某还得继续坐了。” “慢着。” 蓦地,一道声音插|进来,所有人纷纷看向门口。 只见贺检雪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进来。 “大家怕不是忘了我贺检雪。” 贺检雪来到会议桌前,神色冷淡,十指交叉望着众位股东。 盛听眠跟在助理身边,看着这些人。 段耘志见到她们三人进来,和段子恒相视一眼,段子恒也疑惑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 段耘志舌/头顶了顶口腔,脸色冷峻,出声呵斥:“你不在家里休养,你来做什么?” 贺检雪闷声笑了下,摸了摸手上的红宝石女戒,慢条斯理开口,“我来,当然是竞争董事长一位。” “胡闹!”段耘志被亲生女儿落了面子,父女俩竞争同一个职位,这个局面怕是以后都会沦为行业内的谈资。 段子恒出声:“表姐,你这样搞得大家都不开心,谁会投你当董事长?你要是以前也就罢,但是现在,你双腿瘫痪,连走路都走不了,你怎么管理集团?靠可怜获得合作商的同情吗?” 盛听眠站在一旁,忽然间觉得这些人说话好难听,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不自觉抠紧。 “所以残疾就是你们抨击我的理由?” 段子恒对上贺检雪压迫性的视线,气势不足,“这不是……事实么?” 贺检雪面不改色笑笑,没有看向站在她身后讲台的段耘志,“段先生也是这么认为?” 段耘志望向秘书,使了个眼神:“把她带出去!这是股东大会。” 秘书领会,就在他准备上前时,助理阿潼挡在前面,警告他。 段耘志见状,窝了一团火,“你一个双腿残疾的女人出来竞争什么董事长,发病的时候你担得起责吗?!” 这一声落下,贺检雪掀开毛毯,当着所有人的面站起来。 “倘若我双腿没有残疾呢?”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段子恒脸色慌乱望向段耘志,而段耘志也是满脸震惊。 “你、你双腿痊愈了?”有股东问。 贺检雪忽然转过身,冷淡盯着段耘志,红唇勾起,“当然,多得遇到一位神医,把我腿里面被人注射进去的药剂排出来,才得以康复。” 如此炸裂的消息把会议室所有人震得头皮发麻,呆若木鸡。 好半天才有人问:“被、被人注射药剂?!” 段耘志和段子恒两人不约而同神经一跳,额头开始冒冷汗。 贺检雪懒懒翻阅了下桌前段耘志的文件,随后抛回到桌上。 “你们很震惊?”贺检雪语气平淡得仿佛被注射药剂的人不是她,“我也很诧异,不如问问段耘志、段沛雯和段子恒这三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段耘志如同被人踩了痛脚一样,“你乱说什么?!” 段子恒立刻发难:“你有什么证据?!别血口喷人!” 贺检雪懒得和他们费口舌,她也没有自揭伤疤证明自己有多可怜的癖好,她只需要这些股东知道这几人犯了罪就足够。 “警察同志,进来吧,这两位是我要指控的人。” 下一秒,会议室大门被人打开,进来五六位警察,上前就把段耘志和段子恒两人戴上手铐。 这一操作把所有人打得措手不及,段耘志和段子恒还想挣扎,股东们都站了起来,议论纷纷,眼睁睁看着他们准董事长和段子恒被带走。 这大义灭亲的架势让一些原本支持段耘志的股东们胆颤咽了咽口水,这个女人够狠。 “私事解决了,各位我们谈谈正事吧。”贺检雪连半张发言稿都没有,单手插着西裤兜,神色自若总结这过去一年多贺氏集团所有项目的盈亏情况,陈述阶段性目标实现的进度,如何推进,该加强哪方面的建设等等毫无差错一一讲述。 有些股东神识还游离在刚刚那件事上,而有些股东已经平复心情,意识到她是在竞争新董事长一位。 “段子恒前段时间搞砸南樟区的国外出口贸易合作,那是我们集团最大的国际外贸项目,你要怎么处理?那些货物至今还堆积在南樟区,找不到人接手。” 贺检雪早有准备:“南樟区货物积压问题我已经找到人接手,成本价半折转卖出去,及时止损,腾出仓库。” 有人对这个结果不满意,“那不还是亏本?” 贺检雪望过去,笑了下:“麻烦各位搞清楚一点,这个项目不是砸在我手里,当时的国外合作商是我拉回来,也谈好了合作,是段子恒一上来就得罪合作商,货物人家不要了,各位当初但凡阻止段耘志扶持段子恒上位管理南樟区产业,这个项目闭着眼睛弄都亏不了本。” 言外之意,这个项目还能回一半的本,他们都该烧高香偷笑吧。 一番话把人怼得哑口无言。这熟悉的怼人感,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贺古兰生病时,贺检雪出来舌战群儒把人制的服服帖帖。 “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会议室沉默良久,没有人发言,贺检雪开口:“投票吧,是希望我回来继任还是让别人上任,各位决定吧。” 众股东在台下耳语交接一番,毕竟当股东是为了分更多的分红,有人带领挣更多的钱,他们没理由和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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