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皇女菖瑰隐忍身体不适应承。 待出御书房,大皇女菖瑰低头拿出手帕掩嘴咳嗽,喉间血腥分为浓郁,心间不由得惊慌。 一路乘坐轿子回府邸,大皇女菖瑰进入书房,眉头紧锁未曾舒展出声:“怎么回事?” 那从衣袖处冒出赤色线虫盘旋出声:“女皇到底是一国之帝,光是她周身的帝王祥瑞之气都足够对妖邪造成致命伤害。” 大皇女菖瑰一听察觉到河妖的弱点,禁不住试探道:“既然如此,你就该离开本殿下的身体,反正如今地牢里四通八达的水道完全足够你依附存活。” “菖瑰殿下,真是会过河拆桥啊。”赤色线虫盘旋在大皇女菖瑰手腕,话锋一转,“这场暴雪可不是寻常天灾而是有妖神作祟,它甚至已经将地牢里本妖的血池都已冰封,菖瑰殿下若是没有本妖的帮助,恐怕治灾无望啊。” “什么妖神?”大皇女菖瑰不由得诧异。 “三界之中能有这种通天妖力的就只有雪灵神,通常它们都是集体出行,大多远离人群,除非凡人招惹它们才会惹得如此报复。” “你的意思西梁国有人招惹雪灵神复仇?” 赤色线虫肆意的从菖瑰的面部游动出声:“是,而且本妖能够感觉它们正在愤怒,大风之中满是怒吼,或许是有人抓了雪灵族的重要成员。” 大皇女菖瑰神情严肃道:“雪灵,难道有什么用处?” “雪灵可召唤风、雪,不过雪灵一族更神奇的是拥有一颗雪灵珠,虽然雪灵珠不如五行珠中的水灵珠威力,但是冰封世间万物的神力仍旧能招来不少觊觎。” “你怎么会如此了解?” 对此颇有猜忌的大皇女菖瑰,下意识的问出声。 赤色线虫游走在颈旁应:“妖界之中没有不知道这几样宝贝,菖瑰殿下若是能寻到雪灵珠,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本殿下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只有雪灵珠号令雪灵一族,这场暴雪才能停止,菖瑰殿下确定不需要?” 这话一出,大皇女菖瑰不得不松了口。 大雪笼罩整座西梁古都,百姓们甚至都不敢出门,唯恐会被积雪掩埋或是冻死。 曾经繁华热闹的古都一时之间竟然冷清如空城,房屋楼栋处处冰封,甚至连泼出的热水都能立刻成冰。 更别提救灾粥粮,户外的难民们手里的粥还没来得及尝就已经冷得冻住。 人尚且如此,更别提其他的花鸟虫鱼,更是成为如同冰雕一般的存在。 “啾啾~”清脆鸟儿鸣叫声回荡在巷道时,一只红尾胖绒鸟从年轻道姑道帽破洞里探出毛绒绒的脑袋张望。 “小喇叭,安静点。”年轻道姑衣衫褴褛的躲避人群,腹中早已饥肠辘辘,视线望着眼前这些被冰封在巷道的难民尸首时,顿时发觉这场风雪不同之处。 红尾胖绒鸟怕冷的钻进道帽,转身用羽毛堵住帽沿破洞挡风。 清晨风雪不停,趁着如今没人搜查抓捕,年轻道姑用破布包裹脸颈掩人耳目。 不过唇仍旧被冻的发青,年轻道姑口齿不轻的默念咒语,低头查看手中的罗经仪,神情严肃奔向一处府邸。 这方府邸建的比大皇女府邸更为豪华奢靡,门口的大石狮子分外显眼。 “二皇女府?”年轻道姑迟疑的张望匾额,正琢磨如何混进去查看。 上回从大皇女府邸逃出来,这要是二皇女将自己抓住送过去,那真是无处可逃了。 正当年轻道姑徘徊时,帽沿里的红尾胖绒鸟却扑闪翅膀飞了进去。 “哎!”年轻道姑无奈的只得去敲门。 大门被仆人打开时,满是嫌弃的捂着鼻挥手道:“哪来的臭道士,大清早什么事?” 年轻道姑只好硬着头皮说:“小道有只红尾胖绒鸟刚才飞进去了,能否劳驾让小道入内去找找?” “这是二皇女府邸,你以为是破道馆啊,怎么能由你这种半路出家的小道姑擅闯?” “小道并非半路出家,而是从潜虚道馆弟子。” 仆人上下打量嬉笑道:“咱们府上倒是有一位高深术士出自潜虚道馆,不过大师法术高深,可不像你这么穷酸气。” 年轻道姑并不介意仆人轻视出声:“不知府上的大师法号?” “这可不能轻易说与你听,快走吧。” “请等一下,小道有潜虚道馆玉牌,若真是同门师辈,还请劳烦通报。” 眼见年轻道姑一幅不罢休,仆人这才拿了玉牌去府内通报。 不多时,仆人重新开了门,满面笑容双手奉上玉牌道:“有眼不识泰山,原是大师同门,请进。” “多谢。”年轻道姑接过玉牌,有些意外的进入府邸,心里并不知这位同门修道者究竟是哪一位。 雪灵的妖气隐隐来源于此,按理同门修道者应当察觉才是,实在不应该纵容无视导致发生如此滔天雪灾啊。 大雪随着狂风飞舞,藏匿着其中侦查的白色幽灵,好似一张巨大且无法挣扎的雪网将整座西梁古都包裹的密不透风。 皇宫每日的积雪更是多到无法清理,侍卫们不得不专运积雪出宫。 而清星阁本就无人管闻,往日院里一汪废弃水池,如今被积雪堆的犹如雪原般平整。 “砰”地一声,菖央整个人绵软的陷进雪地,脸蛋红扑扑,满身积雪爬坐起来,而后又重新找了处平整雪地,故意扑腾倒下去,故意印出一个又一个人坑。 如此反复好几个回合,菖央都不觉得的疲倦。 反倒是一旁的施晚昭实在看不下去她的犯傻,抬手拉向倒在雪地的人出声:“殿下,好玩吗?” “好玩~“菖央咧嘴笑,完全不理解为什么美人姐姐不喜欢玩雪。 施晚昭觉得必须要给她个小小的教训,于是果断松开拉住她起身的手。 “啊!”毫无防备的菖央整个人重新摔进雪地,不仅满头乌黑的头发都是雪花,就连嘴里都沾了不少雪花,模样别提有多滑稽,“呸、呸……” “现在还好玩吗?”施晚昭看着茫然倒在雪地里的人询问。 没想她眼睛明亮的看了过来,撒娇的举着手道:“好玩,再来~” 额…… 施晚昭无奈的看着她,只好放弃说教,果断拒绝道:“殿下,自己玩吧。” 等施晚昭迈步转身打算回殿内时,菖央却从雪地爬了起来,脚步踩着松软的积雪笨拙在身后急切的唤:“姐姐等、等……” 两人离得并不远,施晚昭甚至能听见她的脚步声和不稳的呼吸声,可仍旧没有出声理她。 菖央心急的想迈步追上来,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下去吓得喊了声:“哎呦!” 这下摔得是正脸,别提有多疼了。 施晚昭顿步回头看了眼结实摔在自己身后的人,有些担心她摔晕过去,“殿下?” 谁想她笨拙的从雪地里仰头望了过来,指尖揪住自己一角外衣,憨态可掬的笑道:“嘿嘿、抓到啦~” 无话可说的施晚昭,心想看来她还是摔得不够疼啊。
第三十五章 “阿嚏!”菖央禁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整个人从雪地爬了起来。 施晚昭抬手替她拍落衣物上的雪花,才发现她这件樱红金丝仙鹤绣纹冬衣外裳不少都出现断线破损,不由得停了目光。 菖央顺着看了看, 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玩闹摔坏衣物, 眉眼耸搭着懊恼道:“摔坏、坏了。” “殿下, 这不是摔坏了。”施晚昭视线落在断线的线头, 抬手抽出几根细丝张望,只见原本衣缝制的不少金线竟然变成染色的寻常线料。 “什么?”菖央全然不明白的应着。 施晚昭抿唇严肃道:“待会我要召见清星阁的管事宫人,殿下不要出声,好吗?” 这种困苦时候, 竟然还有宫人偷盗,看来不惩治是不行了。 菖央还以为是要玩什么游戏, 愣愣的点头应:“好~” 待两人进入外殿,施晚昭坐在一旁,视线略过众宫人,最终停在管事郑素那方。 正坐中央的菖央乖巧地捧着茶水,东张西望的瞅着殿内一排排宫人, 还不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施晚昭缓缓出声:“殿下这件樱红金丝仙鹤绣纹冬衣宽袖长裳平日里都是由哪几位宫人保管?” 管事郑素心下一咯噔,跪伏着上前应:“回皇女妃, 这件衣物是由老奴保管。” “那你要如何解释衣物金线被偷换的事?“ “这、这一定是她手脚不干净!” 一旁被指责的宫人慌张求饶的磕头道:“皇女妃, 奴婢是受郑管事的指使啊。” “该死的奴才竟然还冤枉老奴, 真是讨打!” 说罢, 管事郑素抬手就狠狠打向身旁宫人一巴掌, 以此试图威严镇压。 猛地挨巴掌的宫人被打的嘴角流出血,众宫人吓得纷纷默不作声。 “啊!”胆小的菖央则被郑管事的野蛮吓了一跳, 手里的热茶翻了地,右手被烫的发红, 禁不住唤,“疼……” 施晚昭抬手抓住她的手,皱眉出声:“郑管事,还不去备药,准备盆冰水来?” “是。”管事郑素连忙应声。 待菖央右手泡进冰水时,面色稍稍好转,眼眸打转的泪珠才不至于像雨水般哗啦啦落地。 只是菖央细嫩的肌肤还是被烫的发红泛肿,乍一看分外明显,施晚昭见此都不好责备她的笨手笨脚。 所以施晚昭只好将视线轻移的看向众宫人道:“既然你们两人都互相推卸责任,那就都去内司一趟。” 管事郑素一听,心间顿时不乐意出声:“皇女妃,菖央殿下自小由老奴照料,好歹对菖央殿下有养育之恩,怎么能受宫人的无辜牵连处置呢?” “好,既然如此,那就先将这宫人送至内司处置审查。” 那宫人被绑着送去内司时,整张脸都没了血色,满眼仇恨的盯着管事郑素诅咒:“郑素,你不得好死!” 管事郑素得意的移开视线,心想要怨就怨你自己倒霉吧。 除非是辛皇后,否则一般人还真不能拿自己怎么着。 就算是皇女妃,还不是照样如此。 施晚昭看了眼管事郑素得意模样,余光瞥向殿内畏惧的其他宫人,心知她们如今因菖央被废,心间大多存有轻视,倒不如一并处置出声:“平日里侍奉菖央殿下沐浴梳洗的贴身宫人是哪几人?” 只见好几位宫人跪伏上前,施晚昭看了看道:“即日起你们负责清扫庭院积雪杂物,从此再不得入内殿半步。” “是。”宫人们心不甘情不愿的应着。 殿内伺候,一向都是轻松活,几位宫人虽不明白缘由,却也不敢像管事郑素一般嚣张,只得服从。 施晚昭挥手不耐道:“你们退下。” 待众宫人退出殿内,菖央困惑地看了看神情严肃的美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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