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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气，会伤到菖央，所以施晚昭只能克制亲昵。 “这些书也不是万能的，毕竟世间所有的书都是人写的，而人总会有自己不知晓的事物。”施晚昭探手拿起一旁的药草，挑选些放进药浴中，仿佛刚才那撩拨之人并非自己一般，“所以陛下只能向我请问了。” “哦，这样啊。”菖央抿了抿唇，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眼眸直勾勾的望着木桶旁静立的窈窕身形，不免想起昨夜窥见施姐姐曼妙身形，竟然有些口干舌燥的厉害。 周身水雾缭绕，更显闷热，菖央移不开目光，微微倾身攀附木桶边沿，痴痴地张望着施姐姐出声：“口、渴了。” 施晚昭闻声，探手给她倒着茶水递近过去。 菖央伸手接过茶盏慢慢喝着，喉间不复刚才的干涩，渐而缓解心间的热意。 “这么渴吗？”施晚昭见菖央捧着茶水直到喝尽才停下动作，视线流转在她浸润茶色的唇，分外水润光泽。 “嗯，好渴。”菖央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注视目光，顾自的递着茶盏应话。 施晚昭幽幽地看着，顾自接过茶盏，暗叹要是不顾忌妖气，真想狠狠地将她□□一番。 这没来由的念想充斥施晚昭心间，可转念想到菖央身子一向娇气，兴许会哭的梨花带雨，只好消停心思。 不多时，待药浴结束，菖央裹挟长巾从水中出来，水花溅落满地。 屏风外的施晚昭手捧书卷，墨眸却清晰的观察内里动静。 那亭亭玉立的身段，恍若名瓷白玉，又似雪白莲藕，纵使荷叶重重叠叠，亦难遮掩期间粉嫩娇红姿态。 可惜轻纱薄裳秋衣遮掩春色，施晚昭淡淡地移开目光，显然有些意犹未尽。 待屏风内里的菖央款款而来，面如粉玉乌发垂落，眉眼似繁星点缀，恍若黎明时投落暗夜里的一点晨曦光亮，引得无限遐想。 “施姐姐，菖央以后都不用上朝批阅奏折了么？”菖央随意落座一旁，探手捧着茶水抿了小口询问。 “嗯，替身可为陛下做任何事情，以后陛下只要待在我身旁吃喝玩乐就行。”施晚昭目光打量美而不自知的菖央应着。 菖央困惑道：“她不休息的吗？” 虽然菖央过去不怎么处理朝事奏折，但是每五日连续上早朝就已经觉得很累了。 施晚昭看着菖央关切模样，只得应：“没事，替身应该很乐意为陛下分忧。” 那个秦芜贪图功名利禄，如今一朝成为西梁女皇，想来心中权欲正是膨胀时，恐怕只有菖央才会觉得当西梁女皇是件劳累事。 “她人真好。”菖央满是感激的说着。 对于菖央的反应，施晚昭多少有些意外出声：“陛下不怕替身夺走西梁皇位吗？” 如今多少人虎视眈眈，就连是菖央至亲血缘的辛太后和菖仪都毫不掩饰想要侵吞帝位的野心。 “替身，她想当西梁女皇吗？”菖央一幅困惑模样询问。 “西梁女皇掌握生杀大权，应该没有几个人不想当。” “那就给她当女皇吧。” 菖央想了想应着，面上并无多少迟疑。 可话语落下，额前却被施姐姐食指轻弹了下，紧随其后伴随着施姐姐清冽嗓音响起，“陛下拱手让出西梁皇位，那我不就成为别人的皇后了？” “啊？”菖央被这么一说，面上方才显露急切模样，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的。” 施姐姐，不能是别人的！ 施晚昭见她终于反应过来，方才消了些怨气，故意捉弄道：“可陛下刚才已经说要让出皇位，怎么办？” 菖央被说的面上显露慌张失措，樱唇抿紧的直勾勾看着有些捉摸不透心思的施姐姐应：“刚才说错话，不算数的，好不好？” 这等解释着实是出乎施晚昭意料，谈不上聪明机智，却也比她从前痴呆犯傻的反应好上许多。 不过施晚昭并未如她的意，而是应着：“那陛下以后要思量清楚利害关系才出声，否则我可是会不开心的。” 为了加深严重性，施晚昭特意将最后几个字眼说的尤其重。 “嗯，记住了。”菖央顿时松了口气，心想说话得小心些才是，否则一不小心就把施姐姐给弄没了。 施晚昭很是满意菖央的顺从，便没再计较她一时傻话。 毕竟以菖央的性情，大抵对于西梁皇位是真不上心。 所以施晚昭担心往后若是辛太后和菖仪迫使菖央退位，她真就听话了。 那施晚昭想来会被她气死不可。 “施姐姐别不开心，菖央会多看书，努力变聪明。”菖央自顾自的说着，满是讨好之意。 “陛下倒也不必如此着急，只要能好好听话就不错了。”施晚昭回神迎上菖央忐忑不安面容说着。 太聪明，并不好控制，比如秦芜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再来两人朝夕相处，将来难保不准施晚昭有一日会败露身份。 施晚昭不想菖央像秦芜那般对自己畏惧警惕，那样会变得很没有意思。 “嗯！”菖央连忙点头应着，“只要施姐姐不要做别人的皇后，菖央什么都听施姐姐的。” “没想到陛下现下竟然都会跟我谈判提要求了。”施晚昭挑眉看着面前满是认真的菖央，虽然并没有感觉到冒犯不悦，不过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从前菖央只会傻乎乎的什么都应承自己，现下开始学会用脑子，就连心思似乎也多了不少。 “施姐姐永远陪着菖央，不愿意吗？”菖央眼眸显露委屈的问。 “这就要看陛下的表现了。”施晚昭移开目光故作无视，心想她倒是惯会撒娇，“如果陛下不听话，又或者三心二意的勾搭别人，那我陪着陛下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分开的好。” 菖央最是猜不透施姐姐飘忽不定的心思，倾身凑近满是实诚的应：“菖央不会勾搭别人，只勾搭施姐姐一个就够了。” 这本该真挚的话语，却因为菖央的词不达意而变了味。 施晚昭淡然看着靠近过来的菖央，探手轻捏住她软乎的脸蛋，动作轻柔话语却分外“无情”出声：“前些日陛下在诗宴公然勾搭宫人，还分外亲昵的唤人家姐姐来着，难道现下就忘了不成？” 菖央顺从的由着施姐姐捏脸动作，眼眸里却分外茫然，只得如实唤：“嗯，忘了。” 这事，菖央是真没有半点印象了。 谁想刚应完话，脸颊被捏的力道瞬间疼了不少。 单纯的菖央看向并无察觉的施姐姐。 唉，施姐姐哪里都好，就是力道大的很，总是一不小心就弄疼自己呢。
第七十五章 [六千字章] “陛下, 疼么？”施晚昭话语问的轻柔体贴，可指腹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曾减缓半分。 菖央抿唇停顿不语，一时不知该如何应话, 生怕不小心就惹的施姐姐不开心。 好一会菖央犹豫的应：“不、不疼的。” 施晚昭见菖央可怜模样, 方才松了力道与她轻揉了揉出声：“陛下看来得多吃几顿素, 否则脑袋怕是越发不清醒了。” 虽然知晓菖央或许并未对那宫人上心, 不过施晚昭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让她吃点疼，否则往后随便与旁人厮混，那可就不止这点惩戒了。 菖央眼眸骨碌转动望着眼前似是变得温柔些许的施姐姐，有些不真切的很。 唉, 三个月的吃素还没结束，现下还要多吃几顿素。 真是难为爱吃肉的菖央了。 施晚昭见菖央应的不甚积极颇为阴沉的出声：“陛下不愿意？” 菖央摇头看向面前的施姐姐, 语速较为缓慢的应：“如果吃素能让施姐姐开心，菖央当然是愿意吃素的。” 这表达的话语相较以前磕磕巴巴的菖央而言，已经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不过有些地方菖央却没多少改变，比如仍旧关切施姐姐的变化。 “我有说过让陛下吃素是因为我不开心吗？”施晚昭惊讶菖央的敏感，又无法忽视她的直白询问, 只得错开目光别扭的询问。 菖央摇头，视线仍旧没有变化认真的应：“施姐姐没有说过, 可是施姐姐脸上眼睛里都像是不开心的样子。” 平日里虽然施姐姐不怎么说话也不爱笑, 可周身散发的感受却是完全不同的。 自从认识施姐姐, 才让菖央意识到原来寒冷也分很多种。 比如温和, 又比如刺激, 更甚者极为猛烈，甚至呼吸之间都能凝结成冰霜。 这些都是施姐姐带来的不同感受。 施晚昭完全没有料到菖央直觉会如此的精准致命, 指腹从她脸颊移开，垂落至身侧, 细细捏住衣裳，顾自思索着该如何应答。 而这等沉默更让菖央心生忐忑问：“菖央说错了吗？” “没有。”施晚昭捏紧一截衣物，视线迎上菖央澄亮眸子，并不想欺骗她，只得如实应着。 菖央有些困惑施姐姐这等陌生反应，既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开心，这是以前从来没有感受到清冽。 “算了，陛下还是看书吧。”施晚昭面热的随意拿起□□书挡住她灼灼目光。 看来菖央如今真是越来越难哄骗了。 “哦。”菖央冷不防被道书披头盖了一脸，探手慌张捧住道书，还有些没想明白其中缘由。 这方华容殿内气氛暧昧不清时，西梁宫廷外的女官和清渊两人还担忧真女皇的下落安危。 “现下长生殿内传不出半点风声，恐怕女皇陛下已经是性命不保了。”女官深知宫廷权利斗争的凶险。 清渊探手取出龟壳算卦，视线看向面前吐露的铜钱数目出声：“倒也未必，女皇陛下乃天命之人，依卦象所看似乎并无危险。” 女官诧异询问：“那道师能算出女皇陛下下落吗？” “在下道艺不精，如今卦象只能粗浅看出些端倪，旁的难以觉察。”清渊说着，探手依次收起铜钱。 话语落下，窗外飞来的红尾胖绒鸟落在肩上叼着一方纸张凑近而来，“啾啾！” “小喇叭，这是什么？”清渊探手展开纸张，才发现是一方抓捕告示。 女官站在一旁张望叹道：“这位二皇侯竟然花费上千两黄金抓捕一个老道，真是不可思议。” 清渊看着手中告示，还以为是静心师姑不肯归还桃木宝剑才藏匿行踪。 “看来静心师姑执迷不悔，如今越发难以回头了。” “师姑？” 女官没想到护国道师竟然跟这告示上的老道师出同门。 “是，静心师姑亦是潜虚道馆弟子，不仅是导致女皇陛下痴傻的罪魁祸首，还极有可能是前阵子辛太后在避暑行宫遇刺的幕后黑手。”清渊想起自己这位不折手段的同门师姑就有些头疼。 这一桩桩事落到女官耳间更是匪夷所思，满是谨慎出声：“难怪二皇侯要如今费劲心思抓捕老道，想来二皇侯定然是参与谋反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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