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国师并不懂高深术法 ,可是多少见识过那大妖的厉害,心知一般的修道者遇上她,只能白白送死。 这护国道师就算有几分能耐,恐怕也是自寻死路。 自己实在没有必要跟着一道冒风险。 清渊见国师这么一说,不禁想起自己那一把被师姑夺走的桃木宝剑,面色严峻道:“法宝,倒是有一件,只不过前阵子被人夺了去,若是大皇侯能够出手相助,或许还能够有机会取回法宝。” 大皇侯菖瑰有些好奇询问:“什么法宝?” “那是一柄师傅在下山之前赠与的桃木宝剑,可惜自己轻信堕入魔道的同门师姑,才不小心中招被夺走。” “那她现在在何处?” 清渊看着大皇侯菖瑰,如实说:“她现在是二皇侯府邸上的修道术士,若是大皇侯菖瑰能够出面帮忙,或许就能够取回法宝。” 大皇侯菖瑰见女道提起菖茉,不由得想起她府邸中似乎确实是有那么一位修道的术士。 虽说不一定要帮女道的忙,不过既然知晓有这么一样法宝,那必然是要毁掉才安心。 于是大皇侯菖瑰虚情假意的应下:“好。” 而国师在一旁却不知该应什么才好。 要是真让护国道师得到法宝,她转过头来说不定就要对付自己和大妖。 可是现在也不好暴露自己,国师只能跟着应和道:“护国道师,你我同为修道者,大可协力互助,无需客气。” 清渊便也没有犹豫,直白出声:“近来一直都想要关于西梁封印法地的记载古书,不知国师可有相关的书籍或是相识的隐士道人?” 从清渊进入西梁国到现在没有看见一个修道之人,不得不怀疑莫非是遭受到打击或是伤害,纷纷隐居山林了? 而这话一出,国师顿时陷入迟疑,一来是困惑女道竟然提出跟大妖一模一样的要求。 封印法地,莫非是藏着什么重要的宝贝? 二来就是当初因为要巩固威信,所以国师怂恿太上皇将那些修道者大多驱赶或是抓捕,久而久之西梁国才没有别的道派教门。 可是这会又不好直言,国师只好拐着弯,含糊不清的说:“修道者大多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恐怕是不愿与世人会面,至于查找封印法地,一时半会有些难,需要些时日。” “无妨,烦请国师先去寻找就是了。” “好。” 三人各自说着,可菖央却有些听不懂她们说的话,只隐隐听见什么要抓妖找封印法地。 越听菖央越困,整个眼皮禁不住上下打架,整只缩成一团小毛球。 清渊瞧见,有些担心小鸟安危,便先行带着小鸟离开宴席。 待女道走远,国师没有多少心思喝酒畅聊,有些顾虑这个年轻女道,刚才是在试探自己话里的差错。 大皇侯菖瑰假意询问叙旧道:“不知太上皇近来身体情况如何?” 国师回神摇头道:太上皇的病,恐怕不好医治。” “那关于方才护国道师所说的三个妖邪,国师可曾有什么对付之策?” “老道如今年岁已高,法术渐而衰退,只能仰仗着这护国道师能够收治妖邪护佑平安。” 国师不敢随意吹嘘,只能推脱的说着。 可大皇侯菖瑰却不打算让国师这么下台,而是挑拨道:“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辛太后掌权,护国道师又是现下的红人,如果真收治妖邪,将来更加是不同凡响,国师难道不担心?” 这话一出,国师神情微顿,假如这护国道师名声鹊起,将来岂不是会耽误自己财路? 这些年国师在西梁国收下许多教徒教孙,每年享用着她们大把的贡银花费。 如此一想国师不由得担心,面上显露忧虑询问:“大皇侯当真觉得这护国道师能够收治那几个大妖?” 大皇侯菖瑰见国师果不其然露出顾虑 ,便故意宣扬威胁应:“这护国道师想来肯定是有些真本领,否则也不会让从前不信鬼神之说的辛太后如此重用。” “是啊。”国师一听,倒不是真相信护国道师真能收治大妖,只是想起辛太后对自己如今的排挤,忧虑自己身为西梁国师的尊贵身份恐怕不多时就要被剥夺干净。 两人相顾无言,大皇侯菖瑰暗示的感慨道:“不过收妖必定是危机重重,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殒命。” 看似无心之言,却恰好给国师提供一个绝好的提示。 大皇侯菖瑰见国师顾自思量,便也不急着挑火,而是探手给国师倒着酒水,宽慰出声:“以国师的本领定然不在那护国道师之下,只不过辛太后执掌朝政,才落得冷落,可惜太上皇一直未病愈,连带着皇室一族如今亦日渐衰落,否则本皇侯兴许还能帮衬下国师啊。” 国师没想到大皇侯菖瑰竟然如此通情达理,便趁着酒性吐露些真言。 “谁说不是啊,这辛太后也不知要垂帘听政到几时,不过当初太上皇的病情来的邪乎,说不准真是被人迫害。” “莫非国师探察到什么消息?”大皇侯菖瑰心间诧异的询问。 国师摇了摇头应:“现下没有什么证据,只是观察到太上皇魂魄离体,就像是被人勾魂,方才造成如今的情况,这倒是像极一些图谋害人的道门术法。 “难道国师的意思是太上皇有可能是被懂道门术法的修道者所害?”大皇侯菖瑰当即联想到护国道师。 这来历不明的年轻女道,突然之间就被辛太后封为护国道师。 若仅仅只是救命之恩,辛太后完全可以封赏良田银钱。 可是辛太后却像是有什么其他目的,非要用护国道师如此殊荣将年轻女道留在朝堂为其办事。 大皇侯菖瑰越想越觉得蹊跷,更是痛恨辛太后。 辛太后的出现导致自己的母妃当年由主妻沦为侧室,此后郁郁寡欢撒手人寰。 现下辛太后更是心思歹毒的谋害母皇,为的就是将痴傻的菖央推上帝位,好方便把持朝政。 如此毒妇,实在是该死! 国师并未觉察大皇侯菖瑰的不对劲,自顾自说:“不过道门中擅长用勾魂术害人的修道者,实属罕见。” 道书中记载无数奇门遁甲之术,其中不乏有害人夺命的禁术,凡人大多要修炼数十年才能略微有所成。 更何况相比于妖邪而言,肉身凡胎的凡人寿命不过百余年。 此修道者能够对太上皇施展如此高深邪门术法,国师心间亦是好奇。 假若能够有幸结识,兴许有望解开自己身上的妖术。 不过国师并未怀疑年轻的护国道师,勾魂邪术通常都是堕入魔道的修道者才会使用。 从刚才护国道师的言行来看,这年轻女道就是个古板的修道者,不太可能会用术法害人。 西梁国,看来真是藏龙卧虎啊。 大皇侯菖瑰却顾自陷入愤恨的牢笼,全然失去理智,一心只想要弄死辛太后。 这方两人各有各的心思时,另一方带着小鸟回去的清渊,亦遇到棘手的难题。 “啾啾!”满是抗议的红尾胖绒鸟瞅见清渊掌心里护住的小弱鸡,全身鲜艳的羽毛都竖了起来,满是攻击状态。 “小喇叭,你冷静点。”清渊担心吓坏掌心里的小鸟,只得连连后退躲避,出声解释,“我没有打算养它。” 那正咬住清渊一截道袍的红尾胖绒鸟这才将膨胀竖起的羽毛缓缓恢复原状。 而后红尾胖绒鸟宣示主权般扑扇翅膀飞至清渊肩侧,居高临下满是打量姿态的看着这只小弱鸡。 “啾啾?”而被盯的后背发凉的菖央,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即恨不得钻进女道袖中藏起来。 当初菖央还觉得这只小鸟乖巧可爱,现下被刚才它那张牙舞爪的可怕模样吓得满心里只有畏惧。 “别怕。”清渊掌心捧住惴惴不安的小鸟,将其放在小桌,特意用手帕包裹住以免受凉。 先前清渊只粗粗察觉些许妖气,可现下细看更是发现此鸟似乎不太简单。 清渊心生困惑,食指夹住一片柳叶浸泡茶盏符水之中,而后取出柳叶擦拭眼前。 待视线再次看向小鸟时,不由得震惊。 这只小鸟竟然依附凡人的魂,而且似乎还是完全不相符的形体与魂魄。 这等奇观,饶是清渊都不由得费解。 障眼法? 移魂术? 清渊放下柳叶,犹豫的出声:“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菖央盘踞在手帕上点头叫唤:“啾啾!” 清渊更是确认心中猜想,眉目间显露担忧道:“你身上有妖气,莫非是被妖邪害了?” “啾啾?”小鸟歪着毛绒绒的脑袋,一幅困惑模样。 一人一鸟,无声的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清渊放弃等待,转而出声道:“你身上有多道术法,暂且尝试看看能否解除吧。” 说罢,清渊铺设开八卦图,肩上的红尾胖绒鸟则飞到窗旁,将窗户一一关闭。 符纸自周身环绕,而后飞贴住门窗。 道铃清脆响起,菖央好奇的瞅着眼前的符纸,上面的符咒繁密,看的人有些头晕。 清渊盘坐,以手划破指腹,鲜血绘制咒语唇间念:“集天地之法,斩鬼怪之物,解!” 话语落下,只见数道符咒光亮径直飞来,菖央被亮的睁不开眼,只能闭着眼,隐隐感觉自己像是一团棉花似的正在不停的膨胀。 “啾啾!”红尾胖绒鸟的啼叫声响亮萦绕耳旁时。 菖央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见自己正坐在桌上,低头瞧见自己的手不再是那爪子,顿时面露欢喜的笑道:“变、变回来了!” 清渊见着这陌生女子的眉目神态和言语,隐隐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眼熟。 可到底跟谁眼熟呢,一时半会清渊没有想起来。 “你先喝杯热茶吧?” “谢谢。” 菖央接过茶水,还没来得及喝水,结果瞧见茶水面上的陌生倒影,禁不住吓得出声:“没、没变回来了!” 自己的脸,怎么会变成秦学士的脸呢! 清渊被这陌生女子弄的一惊一乍,禁不住出声询问:“怎么了?” “脸、不一样。”菖央探手摸着自己的脸,满是焦急的应。 “什么?”清渊瞧着陌生女子的举止神态,忽然间想起她像谁了。 那个三魂不全而痴傻的女皇,某些地方跟眼前陌生女子很是相似。 清渊不由得怀疑有人用移魂术更换女皇和陌生女子的心魂。 这种邪门术法,最有可能就是自己那堕入魔道的同门师姑。 可陌生女子身上又有微弱的妖气。 莫非是那黑雾大妖的残留? 这其中未免有太多的谜团了。 “你是女皇陛下?”清渊目光仔细打量陌生女子询问。
158 首页 上一页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