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东西到手,程与梵才安心。 “这么客气?” “这不是得罪你了嘛。” 阮宥嘉笑开——“你少来。” 程与梵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是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你放心,往后纪白要再让我瞒着你,我绝对想都不想,立马肯定拒绝。” 提起纪白,程与梵有些好奇—— “她...怎么样了?” 阮宥嘉声音一顿,笑的渗人。 程与梵瞬间打了个寒颤。 算了...还是别问了。 ... 纪白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需要再卧床静养几天。 总之就一句话,穿得暖,吃得饱,住得好,睡得...也算凑合吧。 当然,如果阮宥嘉没撩她的话。 纪白身体素质好,出院第二天,就没什么大事了,但毕竟是脑震荡,这事儿可大可小,阮宥嘉自告奋勇,说替她去请假。 纪白当下预感不好——“不用了吧?” 阮宥嘉笑的比花灿烂——“要的要的。” 病假请了一星期。 纪白懵.逼。 “你怎么做到的?” “说你快死了。” 死不死,阮宥嘉还能不知道吗? 她没想胡扯的,主要是当时纪白摔下去的时候,还有两个他的同事围观,那场面大概是太惊心动魄了。 所以这假没费多少唇舌,就拿到了。 晚上。 阮宥嘉换了件超级性感的裙子。 露腰,露背,走起路来,小裙边噗噗往上甩,纪白看的很清楚,是‘丁’字。 纪白都躺到了,又立起来。 “你这是...睡裙?” “嗯。” 阮宥嘉一层一层往身上抹乳液。 纪白像只蜗牛...慢吞吞的又躺回去,似乎还是不确定,又补问了句—— “你确定?” 阮宥嘉白了她眼“需要我出去在小区里跑两圈吗?” 纪白:“千万别!我怕吓着人。” 灯一黑,阮宥嘉爬上床。 裹着自己的被子,睡在右侧边。 纪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其实阮宥嘉离自己挺远的,而且还是侧着睡得,但问题是你侧就侧,你正面对我是什么意思? 两团白花花的....你以为摘棉花呢? 纪白耳朵发烫,喉咙发干,小腹发紧。 人不自觉的就凑过去。 阮宥嘉没睡着,瞬间睁开眼,胳膊打直抵住她。 “干嘛?” “你说干嘛,你穿成这样想干嘛?” 纪白声音都哑了。 “我穿着这样能干嘛?我跟你说了是睡裙。”阮宥嘉一点没有意乱情迷的样子,头脑清楚的就像在冰箱里冷冻过似的,不带丁点温度,有的全是理智。 “别闹了...” 纪白想硬来。 阮宥嘉忽然冒出句——“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不认真?我只能跟恋人上床,请问纪警官,你是我什么人?” 纪白愣住。 阮宥嘉从床上起来,扯过被子把自己披住,那双本来意乱情迷的眼睛,此刻充满镇定—— “想睡我?行啊,追我,等我同意了,随便你睡。” ... 纪白以为自己被打入冷宫,没想到是个闭环。 阮宥嘉一下班回来,就换上那件睡裙,然后就在整间房子里来回穿梭,自己去哪儿她就来哪儿,每次还都有借口,不是找东西就是拿东西,纪白躲都躲不掉。 等到了天黑,该睡了,她就又来同床共枕,还他妈的开夜灯,橘色的光往身上一照,就跟反光器似的,白的闪眼睛。 纪白自问是正人君子,但正人君子也不能这么欺负吧? 她要再这样,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逼上梁山了!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纪白认输了—— “我追你行吧。” “不行。” “怎么又不行?!不是你说的吗?!” 阮宥嘉稳如泰山—— “哪有人刚一追,就急吼吼的睡?你得追上了才行。” 拍拍这人的脸“我相信你,你加油~” 然后关灯睡觉。 纪白—— 疯了。
第六十九章 郑民的案子一直在复查中, 因为复查工作是秘密进行的,所以并没有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不管是郑民的家属, 还是程与梵,都不知道情况。 虽然复查工作进展没有对外公开, 但民众对这个案子的关注依然还在持续。 目前的言论基本分为三派,一派是站当初的侦查人员, 大致的意思是上面给他们的压力也大,他们也是为了尽早抓住凶手, 才导致的这个结果, 你只能说他们是破案心切,但本意绝对不是坏人。 另一派站郑民这边,破案心切就可以不顾事实真相,就可以随便乱抓人?这是和平年代,不是战争年代, 假如当时郑民判处死刑,那现在他还有机会喊冤吗?这个案子还能重见天日吗?谁又能为冤死的郑民负责? 剩下的一派, 则是哪边也不占,纯属吃瓜看热闹。 大概是讨论度一直久居不下,就算有人想压,也得分分情况。 半年后。 好消息终于传来。 在海城政法委全面复查工作完成后,时隔九年海城高院终于将此案立案重审。 程与梵也跟着松了口气,似乎压在心头儿的大石块终于可以卸掉了。 她让陈燃把之前准备的申诉材料递交海城高院。 这次主要是从文昌学下手,从各种资料以及多方查证中, 她们掌握了完全的证据, 可以确定,文昌学通过替警方做狱侦耳目, 从而作伪证获得减刑。 按照正规流程来说,申诉材料递上去,半年内就该有消息。 可她们这一等,居然再无消息。 郑娟把之前在外省开的小饭馆关了,说是为了方便官司的事儿,打算在海城住下,她虽然没什么高学历,但身上有的是力气,找个管吃管住的活儿还是能行的。 一个女人为了弟弟的事情四处奔波,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纪白跟程与梵一块拿了点钱给她。 郑娟连忙拒绝—— 她说:“有些事我也听说了,纪警官为了给我弟弟翻案,连刑警都做不了了,我怎么还能拿你钱。” “还有程律师,你能免费替我接这个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应该,这个案子不好打,不是哪个律师都肯接的,我这些年也找了不少律师,一开口不是20万就是30万...” 郑娟抹了把泪—— “你们都是好人呐!” 话虽然这么说,但纪白跟程与梵还是把钱硬塞给了她。 郑娟拿着钱,眼泪嗒嗒的往下掉:“我不怕吃苦,也不怕受累,我就怕我弟弟被继续冤在里面,我现在还能跑,可要是有一天我打跑不动了,该怎么办?我死也不能瞑目啊。” ... 离开后,纪白跟程与梵都沉默着。 纪白视线一瞥,落在旁边小沟里的树上—— 长叹了口气,说:“树梢的柳芽抽新丝了,新的一年都开春了,这案子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程与梵默声不语,片刻后—— “再等等吧,肯定会有消息的。” 纪白从兜里摸了根烟,叼在嘴里咬着“但愿吧,说真的...再要这么熬下去,别说郑娟...我都快受不了了。” 程与梵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叫我安慰你吧?” 纪白做了打住的手势——大可不必。 气氛太严肃了,程与梵换了个话题—— “你跟阮宥嘉怎么样了?还在追她呢?” 纪白眉毛瞬间拧起来——“你怎么知道?” 程与梵笑了笑,意思很明显。 纪白拿下嘴里叼着的烟:“我靠!该不是你给她出的这个馊主意吧?” 程与梵摇头:“不是我,是她自己说要惩罚你的...” 说完后,又问道:“你不是吧...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追上?” 纪白把头撇向一旁,烟都差点扭断—— “怎么可能!我勾勾手指她就来了。” 程与梵—— “哦~” 哦屁! / 这边时也已经进组两个月了。 因为在外省,离海城有些远,程与梵没办法开车过去,所以两人每天都只能在手机视频里见面。 “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时也让程与梵把屏幕凑近,自己要好好看看。 程与梵说:“没有啊。” 然后把手机拿近,基本怼脸了。 视频里看不出她的黑眼圈到底浓不浓,但时也觉得这人最近肯定很辛苦,因为虽然看不太明显,但能感觉到她瘦了。 “还在忙那个案子吗?”时也知道程与梵为了那宗案子可以翻案,做了很多努力。 自己进组之前,她也一直在跑这个事。 时也特别想留下陪着她,但合同是提前签好的,如果不进组就算违约,要赔违约金。 让她一个人,在这么忙的关键时刻独自面对,时也觉得自己这个恋人当的很不称职。 时也想帮她,于是说:“要不然...我发个微博?” “千万别!”程与梵知道她的意思“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要帮我,但是这个微博不能发。 “为什么?如果舆论能推动,也就不用你们再这样干等着。” “不一样,现在推动舆论,很有可能被冠上滥用舆论头衔,到时候不仅不仅推进案子的进展,搞不好还会有别的问题出来。” 时也没想到那么多,一听这话,随即黯然下去,自己就这么点力量,还都帮不到她。 “那我能做什么吗?” 程与梵听到这话,看着视频里的时也,忽然顿了几秒,似乎发觉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想我了?” 时也....“嗯。” 程与梵:“那我亲亲你。” “怎么亲?隔着屏幕亲啊?”时也抿了下唇角“等我回去,我要...” 程与梵明知故问:“要什么?” 时也:“要你,也要我。” / 又熬过了一个月。 海城高院这边终于打来电话,说是要开始协商开庭事宜。 “师父,喝咖啡啊!” 陈燃兴冲冲的进来,把咖啡放在程与梵手肘边,高兴道:“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是看见希望了。” 程与梵接过咖啡,摸着杯身上的纹路若有所思,相较于陈燃她的心态并没有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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