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嘴贫。”程与梵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个提神醒脑的饮料递过去。 “谢谢老大——” 陈燃刚伸手过去,程与梵立马又收回来,抬起头跟她一本正经的说:“今天别再熬了,听见没。” “我没事,扛得住。” “你照没照镜子,你那脸跟被白骨精吸了阳气一样,你不要命无所谓,但你别连累我,到时候你住进ICU省心了,我被人在外面戳脊梁骨说逼死下属,你别害我,我还要做人呢。” “那我就变鬼缠着你呗~”陈燃嘻开嘴,哈哈一笑,趁机拿过程与梵手里的饮料“师傅,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变幽默了?” 程与梵怔了下“有吗?” 陈燃扣开易拉罐,仰头喝了口“有啊,都会说白骨精吸阳气了还不幽默?我刚到律所跟你那阵儿,一说见鬼,你就跟我说建国后妖精不许成精,往后不准提鬼,现在倒好,自己提上来。” 程与梵没说话,陈燃鸡贼凑过来“师傅,你....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话音刚落,陈燃的头上就挨了一下。 “哎呦~” 程与梵拿笔把人肩膀抵开,正色道—— “进来到底什么事?” 陈燃揉了揉脑袋,这才不再耍贫嘴,回答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周六法援,您去不去?” “周六?” 程与梵正思索,就见陈燃人畜无害的睁大眼睛说:“您要是有约会的话,那我就自己一个去。” 话音刚落,陈燃脚底抹油,呲溜一下就窜出门口,不怕死的撂下一句—— “千万别勉强!” 程与梵笑笑,不和她计较,转念却考虑这件事,的确是有段日子没去法援中心了。 ... 下班回去的路上,程与梵绕到花店买了一束百合。 家里的花基本都是程与梵买的,其实时也并没有多喜欢花,但因为是这人买的,所以每一束她都很珍贵,原本她是想把这些做成干花的,后来发现程与梵买的频率实在太勤,几乎两三天就会买,家里的花瓶,就连拿来当摆设的装饰瓶,都插满了花。 程与梵把花给她,然后就去换衣服,再出来的时候,隐形眼镜就被她摘掉,换成了那个无框镜。 刚还在摆弄花束的时也,瞬间就被戴眼镜的程与梵吸引住了, 程与梵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指,抵着眼镜中间的那条连接架,轻轻一推,便滑上鼻梁。 那一瞬间的动作,让时也颤了下,似乎眼镜的作用不是为了看清东西,而是用来成为某种衬托,衬托程与梵纤细的指节,精致的五官。 她游离的轻松自如,那样随意...便能勾起自己的春/心。 时也手里的花也顾不上了,跟着便朝她走过去。 褪去灰色西装,改换成吊带睡裙的程与梵,身线尤其妖娆,那些被西装挡去的弧度,让时也内心颤动,这些线条的弧度,都在夜深人静时被自己一遍遍领略。 她曾经觉得程与梵的西装挡住了那些好风光,但现在又庆幸被挡住,这样妖娆有风韵的程律师,应该只有自己见过了。 程与梵拎过笔记本,看着走过来的时也,十分自然的亲了亲她的唇角。 “今天可能要晚一点看电影了。” “要加班吗?” 时也问她。 “嗯。”程与梵说:“有些东西还没处理完。” 她进书房没多会儿,就听见身后的门板被人推开,有个穿着吊带裙真空上阵的家伙蹑手蹑脚进来,拖着一张懒人沙发,就摆在自己身后。 她回身看去“你干什么?” 时也窝进沙发里“看剧本。” 程与梵能看出来时也是想陪自己“你确定要在这儿看?我今天可能会有点晚。” “不要紧,我的剧本也很厚,不一定会比你早。”时也回答道。 程与梵没再多说,点点头“好吧。” 懒人沙发被时也蹭的挪到了斜角,这个方位,恰好能看清程与梵的侧脸。 微微蹙起的眉,无意间手指勾动发丝的随意,露出的耳朵粉的透明,时也痴恋的盯着她游荡的发丝,不是在她肩头扫过,而是在自己的心尖扫过。 时也无心剧本,心里像春风吹起野草,一波涌过一波。 她歪着身子,拧巴出一个妖娆的线条,恰好被回头的程与梵看个正着。 时也穿的清凉,又拧成这个弧度,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干净了。 程与梵不是木头,她们在心灵上有多契合,床上就有多疯狂,如果不是今天的工作真的太多,自己现在就该起身,不掐着她的腰,也该是探进.... 从浴室到卧室。 时也又往旁边挪了点,媚态天然的朝程与梵投望眼,拍了拍那一点点多留出来的位置,嗲着嗓子问她—— “要不要休息会儿?” 程与梵笑意直达眼底,她起身过去,但没有休息,一手摘掉鼻梁上的眼睛,一手摸了摸时也的发顶—— “沙发太小了,你坐好,我去倒杯水。” 说完,程与梵就去倒水了,摘下来的眼睛被她放在桌子上,直到回来也没有再戴。 时也脸红的到脖子根儿。 她觉得自己疯了... 她承认自己是爱胡思乱想,但也不至于随时随地就想.... 哪怕白天一个人在家,自己都没这样。 怎么一见到程与梵,就变禽.兽了? 而且... 她为什么摘眼镜... 时也:完了... 真禽.兽了...
第六十五章 程与梵工作到凌晨一点半, 时也已经睡着了。 她弯腰将人轻轻抱起。 回到卧室,盖好被子,程与梵俯身一吻落在时也的眉心。 睡吧。 一夜, 无事发生。 ... 第二天,程与梵照常在下班路上买花。 时也收过花, 嘴上嘟囔,说程与梵为难她, 都已经没有花瓶能放了。 程与梵勾过这人的头,亲亲哄哄一阵儿, 便拎着笔记本去书房。 其实程与梵只是单纯的去放笔记本, 但一进书房一张崭新的沙发映入眼帘。 程与梵愣了下,慢慢的将笔记本放在桌上。 怎么形容呢... 这张沙发,你说有多大?躺不下两个人,但你要说不大,躺下一个人却又绰绰有余。 时也弄好花, 也跟着走过来,目光在沙发跟程与梵之间, 来回梭巡。 沙发是今早一起床就下单订的,两个小时不到,就送货上门了,时也已经试坐过,很软...很舒服。 她转回目光,落在程与梵脸上:“你今天还要工作吗?” 程与梵的手摁在笔记本上,下一秒, 就掀开了, 嗯了一声,低哑沉魅。 “那我陪你...” “好。” 话音刚落, 时也就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捞出剧本,直奔着沙发就坐了过去。 或许是真的以为程与梵又会跟昨天一样工作到很晚,又或许觉得昨天自己的表现太过禽.兽,所以今天时也整个人都很规矩。 穿的很规矩,白衬衣,九分裤。 衬衣纽扣除了第一颗没系以外,其余都系的紧。 九分裤只露出脚踝的部分,就连平常总光着的脚丫,今天都套了双白袜子。 头发也规矩,黑色的电话线挽在脑后,往日里摇晃的飘逸都被束了起来。 程与梵浅浅的勾了勾唇角,没说别的,拉开抽屉后,问了句:“你有没有见到我的眼镜?” 时也歪过头,半张脸从剧本露出“在书架上吧。” “哦,看见了。” 的确在书架上,程与梵拿过眼镜,分别捏着两条镜腿,抵着太阳穴滑过去,镜腿就架在了耳朵上,又因为她的头发也绑起来了,所以时也能清楚的看见,镜腿是怎么样的穿过她的发,架在她的耳朵上。 怎么会有人的耳朵长成这样,粉粉嫩嫩,像草莓蛋糕堆起来一样。 时也莫名吞咽口水,饿了...是饿了吧。 有种低血糖又有种血糖超标的感觉。 程与梵转头看向时也“那我工作了。” 时也:“哦。” 说实话,时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自己不能随时随地禽.兽... 她握紧手里的剧本,心里默念:好了好了,工作工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也没过多久,因为程与梵一直在玩扫雷,也就三局的工夫。 十分钟,估计都没有吧。 程与梵每次触到地雷,就会回头看一眼时也,今天倒是挺老实,从刚才到现在都认认真真工作。 程与梵笑了下,自己倒是挺闲的,无所事事。 又一次触到地雷,无数个小方格炸开,程与梵合上笔记本,起身朝沙发里窝着的人走过去,眼睛看着时也手里的剧本—— “律政精英?” 大概是昨天无事发生,所以时也以为今天也会无事发生,正看的入迷,听见头顶这人说话的声音传来,才把本子从脸前挪开—— “你忙完了?” “嗯。” “今天怎么这么快?” “工作比较少。” 程与梵毫不客气地坐进沙发里,小小的空间挤进两个人,时也干脆趟进程与梵的怀里坐着,让她抱着自己。 两人皮肤又光又滑,碰在一起,就像果冻叠叠乐。 “新戏吗?” “嗯。”时也问她:“你要不要看看?” 程与梵接过,随便翻了几页,嘴角便抑制不住的扬起笑来。 “你笑什么?”时也问她。 “原创吗?” “嗯,三个编剧共同创作。” 程与梵的手在剧本页上来回翻看—— “如果这部剧走偶像路线那我理解,但如果走职场女性的路线,可能稍微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时也对专业知识并不太懂,单看剧情来说,是一部爽剧,而且是这两年很流行的大女主剧。 程与梵指着里面的内容,逐一的和时也解释—— “首先抛上来的矛盾点就不对,女主身为律师,竟然被丈夫欺骗在婚内签订了一份离婚就净身出户的协议,但就这一条,在法律里就属于无效条款,女儿归男方,男方名下的财产又归子女所有,但是他这个女儿才五岁,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也就是说财产还在男方手里,给了等于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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