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想要靠近你,却害怕靠近你,更希望我能恨你,因爱生恨就能永不回头,但却害怕说出的话太伤人从而收不回来。你明明那么那么好,好到我觉得所有人都配不上你。
不过亲爱的,难道你就不觉得死在春天是一种很浪漫的事情吗?我怕冷,还怕疼,可活着更冷更疼。我觉得楚瑾你更辛苦,几年前多大大咧咧的一个人我就说怎么就转性了呢,你多不喜欢苦味啊,却得被我影响到要吃那么多那么苦的药,大小姐你真的好不值得啊。
自由的风托不起浑身枷锁的我,可为什么风不能吹走你身上的枷锁呢?你明明这么众星揽月、乐观爱笑,血液里混着最烈最自由的北风,爱你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你非得吊死在我这棵蒬丝花上?你明明知道我吊不死你会把你重重摔在地上,并用藤蔓纠缠住你吸干你所有的养分。
楚瑾,你好不懂事啊,又笨又恋爱脑。
天冷加衣,天热避暑,该吃该喝注意休息,还有啊,我走了你也别哭那么大声,为我这种人不是傻子嘛,别被你七大姑八大姨笑话,也别给我烧纸,我有的是钱,别想我做我的绊脚石就行了。
对不起,我可能让你家变凶宅了,不知道那点钱能不能补偿你。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秦霜野/林相琇 2021年4月27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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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ICU下来之后秦霜野被转进了封闭病房,后来又被楚瑾转进了贵得要死的私人病院,每天都打着吊瓶,吞一堆她熟悉的抗双相药,又因为洗胃洗到胃出血与血锂中毒只能吃难吃又清淡的流食。
医生护士的语气和用词让秦霜野感觉自己在上幼儿园,可惜她没有这个经历,最开始接触学校在四年级。不过这些让她依旧没有任何振作与被爱的感觉,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折不扣的废物。
就连楚瑾也这样,她每天都拿着一束各种各样的花过来看她,有时还有小礼物,一看标签就是她还不起的奢饰品,并且无时无刻都在说只要秦霜野情况好一些就带她回家,美名其曰:装不正常就能从这里逃出去。
甚至阿普唑仑与盐酸曲唑酮都没把睡眠还给她,舍曲林不小心在嘴里化开依旧苦到人心里发慌。
精神病院的天花板也就那个样子,在晚上总是漆黑一片,在夜深人静时秦霜野也只能一眨不眨地和它大眼瞪小眼,偶尔也会灯火通明,从隔壁传来各种仪器滴滴答答的声响充斥着她的耳膜。
没关系,身体不用逃,灵魂剥离就可以了。
于是秦霜野使劲咬她两手手腕,因为医院规定不让带其它作案工具,就连写日记要用到笔都要在楚瑾或者护士的看护下使用。鲜血涌出来的瞬间,她似乎忘记疼痛,在心里默默感谢凝血障碍体质带来的好处,离愿望实现又近一步当然是令人高兴的。
秦霜野吮吸着铁锈味中带着的腥甜黏腻,医院统一的白色枕套床单被弄得血红一片。
你知道疯子是什么样的吗?
秦霜野觉得应该就是自己这样的,或许她在现在之前就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冲进来的医生护士更加确定了她这个想法,被吓得退了好几步,但强烈的职业素养还是命令他们上前控制场面。他们第一时间将秦霜野的四肢捆绑起来,迫使她再也够不到任何可以啃咬的皮肉,也硬生生打碎了秦霜野的幻想。
她大吼,她挣扎,她崩溃,可是身边的所有人好像变成了聋子似的听不到她的控诉、呼救,亦如过去的六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镇静剂被推入静脉的那几分钟,世界都安静下来,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平时温柔的护士这时骂骂咧咧地给秦霜野处理伤口与换衣物,好像把这世上最难听的脏话通通说出来了。
也对,是秦霜野让他们职业暴露了,她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不过她扭头时发现了一直抱着花默默站在门口的楚瑾,那个人正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真是对不起,让你恶心到了。秦霜野想着,闭上眼,听着她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并抬手给她掖好被子的声响。
楚瑾把一只小熊玩偶从礼物盒里拆开,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她枕边,摸了一把它软和的毛后低头轻轻吻了下秦霜野的额头,用只能她们听见的声音说:
“那我们下个星期再见。”
下辈子想做花,没有心脏还那样矫情,一不高兴就死掉。 ---- 审核您好,以上剧情只为推动情节发展,为下文做铺垫以及解开伏笔,作者本人能够熟读并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请勿过度遐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想而努力奋斗,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 不厌女,不雌竞,不违规,不传输不正义思想,遵守《网络文学行业文明公约》从每一位作者做起。 不要学阿野,这个是反面教材,吞药很痛,洗胃更痛,无论发生什么都有好好地活下去,你还有家人和朋友在等你,有些事情就是要等着你不冲动才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真的,要好好爱自己,爱自己是人生的必修课,不然我真的要到你家敲门阴森森跟你说“现在是自爱时间,你他妈最好知道你到底有多可爱” 2023你好,新的一年,岁岁平安,心想事成,万事胜意——还有就是我想突然正文完结吓死你们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春江花月夜》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宋]刘过《唐多令·芦叶满汀洲》 “自由的风托不起浑身枷锁的我”——来自网络 “啜茗今晚的唇脂是玫瑰香、晚香玉。”——一只小川[网络/抖音] 七十万字撒花花
第141章 远方海
目前楚瑾把秦霜野送进去的这家医院实际上并不算太正规,只是看它在北桐本地的名声比较好,私立医院贵点就贵点,重要的是楚瑾要秦霜野在那里过得好。不过那家医院也是近两年才开放了精神病区,一般住在那里的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年人或者需要靠仪器和药物维持生命的人。
规矩倒是比秦霜野之前住过的所有病院都要多,不允许带手机说会影响治疗、不能带首饰进病区等等的一切其实都对于秦霜野来说还好,就是那个家属一周只允许在周末两天中的任意一天看望就有些不太能理解,对此医院给出的回答就仅仅只是某些病人的病就是家庭原因,所以要尽可能少得与家属接触。
秦霜野又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看到楚瑾就喊着要把人打出去的秦霜野,护士们看她那个反应自然而然地就拒绝她与秦霜野过多地接触,毕竟她们不想再出上次那样的事情,她只需要确保这个精神病区里的所有病人都活着就行,其它不再过多地去干涉。
楚瑾五月中旬的星期五得去世界美国出个差,虽然说还是有些不大情愿还是听了母亲的话乖乖地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去往机场的车,她一路上都在想着秦霜野要是周日看不到自己会不会失落或者生气,越想心里越难受,不过飞机落地后她跟着助理去酒店时惊奇地发现原来这里是海岸。
楚瑾于是在第二天掐着时差给护士拨通了视频通话,她嘴边扯起一个最自然最灿烂的笑容站在沙滩上,努力举高手机想让秦霜野好好看看背后一下一下冲上岸的海浪与远方缓缓落下地平线的太阳与它身边耀眼的红晕。不过就是她打一次对面就挂断一次,直到第四次时护士才接起电话,她的粉色护士制服占据了整个屏幕,楚瑾笑盈盈地说:“麻烦您把手机拿给219床的林相琇,今天是家属日,我不方便过去。”
护士在和同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闻声不耐烦地回复道:“219床现在在睡觉,你下个星期再打过来。”
别看楚瑾这边是傍晚六点四十多分,夏天天黑得还算晚,而秦霜野那边换算过去则是早晨,现在这个时候她记得按照院长拿过来的时间规划表来看,秦霜野早就起床且吃过早饭了,而她醒来后就很难再进入到一段新的睡眠,所以秦霜野应该是醒着的。
楚瑾倒是个倔脾气:“那麻烦您先把手机拿到她面前,我很了解她,她现在应该没有再睡觉的,你们疗养院又规定九点就要睡了,又没有熬夜。”
护士呸了一口瓜子壳,拿着手机就走到走廊上,寻着门牌一间一间找过去,脚步停在秦霜野的那间时她把镜头往里面一转,秦霜野正仰躺着闭着眼,大半张脸都埋在印有疗养院标志的特制被子里。
“我都说了她在赖床睡觉咯,今天挨个叫都不愿意起,就是懒。”护士只让楚瑾远远看来一眼就把手机拿走了,边走边挂断了视频通话。
楚瑾望着被挂断后的手机页面,坐在海边的岩石上单手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手机黑屏才起身拍拍牛仔裤,对着天青色的大海拍了几张照给秦霜野发了过去。
甜哒:等以后有空了就带你过来一起看![玫瑰][doge] 甜哒:我下个星期就去看我们家宝贝,要乖乖吃药吃饭睡觉嗷,这样子就能快点回家,回家之后你想赖到几点钟都可以,吃完饭躺回去睡一天都很棒了。
楚瑾望着秦霜野的微信头像里的悲伤流泪猫猫头,心里总觉得自己肯定得换一个更加积极向上一点的头像,想着就到社交软件里那些公众号里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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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野,”楚瑾轻车熟路地走进病房,把手上一堆的礼品袋放在床头柜上,“你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来了嘛。”
秦霜野在楚瑾推门的那一瞬间就惊醒了,只不过就是脑子依旧很懵,被想要挠挠脑袋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脚是被束缚住的,自己拉着那根弹力不太足的绳子才勉强整理好自己的领口,直到楚瑾想要帮她把病床摇到舒服的角度时她看清她的脸就十分抗拒,绳子摩擦着病床的短栅栏发出刺耳的“吱呀吱呀”声。
楚瑾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随即拉过凳子坐下来,笑道:“怎么了啊,两个星期没见不记得我了。”
秦霜野尽力坐得和她远一点,也许是自己手腕那被绳子勒出来的淤青被压迫到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艰难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楚瑾见状只是默默地起身到外面几步之遥的护士站让护士过来给她解开,护士似乎也懒得和她争论,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来一串钥匙就跟在楚瑾后边,这个过程里秦霜野只是愣愣地看着,从护士离开到楚瑾开始给她剥橙子,她一句话都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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