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数,永远算数。” 盛清倏的笑了,那笑容是不设防的,是发自内心的愉悦,颊边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小妹妹” 谭秋忽闪了一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她垂下眼睛,像是有些心虚似的, “我也忘了,总之很早。” 盛清凑近谭秋, “真的假的,那为什么我那样靠近你,你都一点不脸红,我还以为,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谭秋突然抬手,放到了盛清的后脑勺上,手掌推着盛清靠近自己,直至紧贴心脏的位置,声音缓慢又清晰,带着一点嘶哑, “别看,听。” 听我剧烈跳动的心脏。 每一拍都在说着爱你。 我将所有爱你的痕迹,都藏匿到了这里。 盛清就这样靠在谭秋怀里,感受着那剧烈地,规律的跳动。 她的心跳也渐渐加快。 半晌,盛清问: “谭秋,你想对我说什么呢” 谭秋动了动胳膊,感觉肌肉有些酸痛,便道: “我想先洗个澡,放松一下肌肉。” 盛清微怔,旋即很快反应过来,笑着答应她: “好。但是你喝了酒,就不要泡澡了,用淋浴吧。” 谭秋跟着盛清站起来,问: “浴室在哪” “在我的卧室。” 其实盥洗室里也可以洗,盛清就是存了私心。 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盛清靠坐在床边,虚虚的吐出一口气,心跳到现在依然是密如擂鼓,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大起大落的荒诞梦境。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痛感那样清晰。 谭秋很快冲完了澡,带着氤氲的热气从浴室走出来,睡袍开着V领,漏出一小节突出的锁骨和一片白皙,鬓边的发丝偶尔滴下两滴水珠,沿着下巴滑落,砸在锁骨的凹陷处。 谭秋坐到盛清对面,开口却是道歉: “姐姐,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样久。” 盛清伸手捂住了谭秋的嘴巴, “不要这样讲。” 谭秋眼含笑意,将盛清的手拉下来, “让我说完。” “其实一开始见到你,是有些熟悉的,不是样貌上的熟悉,毕竟你的变化真的很大,而是那种气质,那种相处的感觉,从来没有人让我这样想靠近,或许,我们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直女,将送蓝闪蝶的白月光误打误撞认为成了陈柯君,所以我警告自己千万要和你保持距离,千万不要爱上你,但是随着和你的相处,你还是侵占了我的心,我的注意力会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看到别人靠近你我的心里就算忍不住的酸涩,是我发现的太迟了,是我不够勇敢。” “这句话,我这一生便只对你一个人说,盛清,我爱你,我爱你胜过这世间所有的人。” 盛清看着谭秋英气又娟秀的面容,忍不住湿了眼眶,积压许久的欲望终于得到了喷薄而出的机会,她搂住了谭秋的脖子,光滑细腻的肌肤在手心掠过,深深的烙印在心底,谭秋眸光闪了闪,伸手拂开挡在盛清脸侧的一缕头发,盛清的唇瓣是浅淡的殷红,润泽饱满,谭秋感受到自己理智的防线在一点点崩塌,她颤着声音叫出一句: “盛清,姐姐。” 姐姐抵着她的额头,与她耳鬓厮磨,声音带着浓烈的蛊惑, “不要说,阿秋,不必说,不必问我。” 谭秋与盛清一同陷落进柔软的床垫,卧室的暗灯洒下一层朦胧的灯光,模糊了两人的身影。谭秋感受着唇间的柔软,盛清闭着双眸,感受着谭秋暖回来的双手,于小腿处一点点覆上,沿着她腿部的曲线,缓慢又悄无声息的向上叠走。 指尖的触感无比清晰的勾过小腹,推上一片滑腻的柔软,盛清忍不住闷闷的哼出一声。 盛清下意识的想要仰头,却被谭秋的手生生掰了回去, “姐姐,不要动。”她的声音低哑,带着女性特有的性感,盛清不再动,下一刻,谭秋便又深深的吻了上来,盛清的手胡乱的走,终于碰到了谭秋那突出的锁骨。 温热的指腹略一摩挲,便感受到谭秋似乎小小的战栗了一下。 沿着睡袍向下,盛清拽住了谭秋腰间系着的扣结,手指稍稍一动,白色的睡袍如幕布般悄然滑落。 盛清终于毫无遮挡的抚摸到了谭秋的脊背。 刻意经过训练的躯体脂肪很少,每一寸肌肉都是紧实的,一点点划过,让人心安,让人荡漾。 谭秋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唤了一声: “姐姐。” 喘息的余热一直涌入耳道,盛清的手扶住谭秋的肩头,低声哼着,回应着谭秋的动作。 …… 翌日清晨,醒来的谭秋和盛清觉得整具身体都沉沉的。 谭秋一瞬间还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直至要抬胳膊穿衣服时那要命的酸痛袭击过来时,她才真切的感受到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旁边的盛清感受到动静也醒了过来,侧眸暗暗笑着看她。 谭秋望着她,心底澎湃的甜蜜混杂着些许窘迫,驱使她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个,昨晚我没有太过分吧” 盛清一双狐狸眼中盛着溺人的情光,她盯着谭秋,手指勾着一卷头发在胸前绕了绕,殷红的唇瓣带着笑,缓慢又悠扬的开口, “如果占有我都不算过分的话,那就没有。” — 盛清:如果拼命占有我都不算过分的话,那宝贝儿就一点过分的事也没干 谭秋:老脸一红(仓皇要逃离)(转念回想起不对劲)(转身跑回来吧唧亲盛清一口)(捂脸害羞逃走)
第二十六章 谭秋扣袖子的手一滞,耳廓由粉白色迅速变换到赤红,视线在撞上盛清挑逗的目光时没有回避,略一勾唇,谭秋冷不丁吐出一句: “姐姐,你的房子,是装修好了可是看上去不像是重新装修过的样子啊。” 谭秋说完,促狭的对着盛清挑了一下眉毛,冷白的手指扣完衬衫上最后一颗扣子,一只手垂在膝头,指尖微微的蜷着,另一只手弓起,好似漫不经心的撑着下颚。 盛清经过谭秋这么一提点,才想起来几个月前搬去合租告与谭秋的蹩脚理由。 盛清支起身子,半靠在床头,被子潺潺滑落,漏出一大片刺眼的白,轻轻挑起一边的眉毛,问: “被你发现了,好了,我承认,我其实是蓄谋已久了。不如你就搬过来住算了,上班还方便呢。” 谭秋靠在电脑椅上,一只长腿支撑着地面,这次问话谭秋并没有很快回答,她略低着头,只含糊的应了一声: “再说吧。” 盛清将眼睛略微眯起一点弧度,仔细观察着谭秋的反应,妄图从她的肢体或者神情中找寻点蛛丝马迹,但是谭助理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踹进西装裤的口袋里,半曲着腿站在那,只让人感觉到她很有些不羁,视线于长腿一路游移,略过纤瘦的腰,细长的脖颈,最终定格在那张纯白的面颊上。 很可惜,谭助理眼观鼻鼻观心,除了餍足之后的满足感之外,看不出任何一点其他的神色。 察觉到盛清探究的目光,谭秋站直了身子,问盛清: “在看什么” 盛清将探寻的情绪暂时收敛在心底,眸光一动,嘴里便轻飘飘的吐出一句: “在看我美丽诱人的女朋友。” 谭秋俯下身子,带着洗漱过后特有的清香气味,一点点席卷着盛清,她的鼻尖在距离盛清仅有一厘米左右的距离时停下了动作,唇蓦的一动,温热的气息打在盛清的脸上,有一股薄荷的气味,凉性的气味却说着并不能够让人理性的话语: “姐姐,不及你的万一。” 言罢,她直起身子,抬腕看了一眼时间,道: “姐姐,快起床了,要去上班了。” “好。” 谭秋先出去收拾盛清留在客厅里的文件,挨个按照顺序连同电脑一起放进提包里之后,又折返回卧室去找盛清: “姐姐,好了没有” 盛清才刚换好衣服,一向喜欢冷色的她今早罕见的穿了一件驼色的高领毛衣,将她整个人都衬托的柔和了不少,听到声音,盛清抬起头,看向谭秋,对着她伸出手: “过来扶我一下,昨晚腿好像磕到了,好痛。” 谭秋短促的挑了一下一边的眉毛,走到床边架起盛清的一只胳膊,那只胳膊很瘦,搭在谭秋的肩头,硌的她的肩膀有些疼,谭秋尽力扶着盛清,才说了一句“小心”,盛清刚迈出一步的脚便被地毯绊住了,一个踉跄向前扑过去。 谭秋一惊,慌忙伸手去扶她,掌心滑过绒绒的毛衣,刚想要圈住她,盛清却是借机很快的踮起脚尖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如鸿毛乘风掠过水面,待荡起涟漪之时,作祟的人却早已悄悄逃到一边去了。 盛清半边身子藏在盥洗室的玻璃门后面,俏皮的对着谭秋眨了一下眼睛, “早安。” 这般鲜活的盛清,是很难得见的。 而谭秋,是唯一一个见过这样的盛清的人。 她将她的脆弱,她的勇敢,她的真挚,全部都给了她。 谭秋看着盛清洗漱的身影,目光柔和的似一汪春水,只消让人看上一眼便能生生溺死在那片温柔中, “早安,姐姐。” 她轻轻的说,好似生怕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 **** 谭助理拎着东西随着盛经理到停车位开车,待谭秋坐定之后,盛清突然很浅的笑了一声。 “这是你第一次如此顺从的做我的车。” 安全带叩击到位,发出哒的一声,谭秋转过头看她,问: “是吗” “之前我想载你上下班,你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除非迫不得已,好像就没正儿八经的坐上来过,总有一种躲着我的感觉,请问谭助理,你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谭助理欲盖弥彰般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车厢内响起一个如玉般干净透彻的女声,尾调稍微有些低,似是在掩饰着主人的心虚, “当时,那不是怕离你太近喜欢上你么。” “毕竟,喜欢上直女会变得不幸啊。” 盛清听着女友的回答,一阵细微的酥麻感沿着血管游移,很快在心脏处形成一次小小的暴击,很甜蜜的翻涌着她的心绪,车辆驶过昏暗的地下车道,迎着亮光稳稳的向前方驶过去,盛清握着方向盘,只觉自己终于握住了一点真实的东西。 她悄悄用余光瞄了一眼谭秋,对方正低着头,整理着她等会要用到的报表,柔顺的头发用发夹抓在脑后,刘海随着她前倾着头的动作垂落下来,模糊了那侧脸的轮廓,阳光透过车窗洒进车内,照的她指尖有些透,谭助理不经热,车内暖气本就开的足,太阳这么一晒,她便将袖子向上卷起来一块。 暴露出一小节白腻紧实的手臂----腕骨处隐隐约约还可以见到一个浅粉色的牙印。 谭秋像是没有察觉到盛清的动作似的,手指一点点拂过那个并不明显的牙印,昨晚的情形似乎随着她的动作又无比清晰的呈现在眼前,晨曦在谭助理侧脸勾勒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 “姐姐,好好开车,不要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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