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鱼鱼。” “为什么呀。”水萦鱼娇嗔地扁起嘴。 “我们还在外面。” “没有关系。” “宝宝还小,会伤到宝宝的。” 黎微搬出她肚子里的孩子试图唤醒她。 “宝宝已经三个月了。” 水萦鱼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你看,她好乖的。” 黎微的手掌被迫抚在那处隆起之上,动作也因为水萦鱼的压迫被迫温柔。 “乖也不可以。”她油盐不进道,“不可以。再歇一会儿我们就出去,好吗。” 水萦鱼不满地“呜”了一声,娇娇的抱怨意味,“呜”得黎微腰一软差点没把持住。 “黎微,你坏。”她把脑袋抵在黎微胸口,奶奶的信息素气味随着她的动作更浓了点。 “你只顾着自己满足了,然后就不管我。” 她说:“我也要。” 娇软得让人头晕目眩。 黎微还是不肯松口。 她不敢让水萦鱼冒险,就算是一点冒险也不愿意。 更何况才三个月,她这个身体状况,自己一点数都没有,黎微认知倒是清楚。 剩下的七个月她们大概都得过相当的禁欲生活,更别说现在。 黎微理智道:“不可以,鱼鱼。” 水萦鱼不满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含着她的脖子呜呜地威胁道:“给不给?” 小猫一样奶凶奶凶的威胁,除了威胁,其他意思的可爱柔软倒是能看出来一大堆。 黎微忍不住轻笑起来。 与水萦鱼轻快而满含情意的轻笑不同,黎微很少这么笑,笑得乖巧顺从,宠溺却又自甘其下。 就像深深爱慕公主的骑士,自愿将痴迷深藏心底,自愿为公主陷阵冲锋,以此表达自己难宣于口的爱意。 水萦鱼喜欢她这一声轻笑,于是咬合的力度更重了点。 黎微感觉到呼吸受到阻碍,不至于窒息,只带来轻微的慌忙,大脑理智地分析此时正处于某种危险的境地,但她胸口的心脏又告诉她,这正是她想要的爱。 她享受这样的危险,由她所信任的人带来的危险,就像是悬在悬崖之上的最后一根铁索,她只能依靠对方,也清楚对方值得依靠。 水萦鱼见她没有反抗,反而松了力气,收起牙齿却不离开,温温的带有几分安慰的意味。 “黎微。”水萦鱼问道,“你就不怕被我咬死?” “你好笨啊。”她用看似抱怨实则撒娇的语调嫌弃道。 这时候游戏已经结束,她们是唯一没被找到的一对,主持人在集合地点喊她们出来。 黎微站起来,一边笑一边伸手去扶水萦鱼。 “没什么好怕的。” 这句话其实一直都是水萦鱼爱说,而她与水萦鱼朝夕相处,不由得染上了对方的习惯。 水萦鱼听到她这么说,也吃吃地笑起来,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到集合地点,就像两个幼稚的小孩。 嘉宾和工作人员远远就听到两人清脆愉悦的笑声,走近之后又看到她俩容光焕发的模样,还有黎微脖子上那口瞩目的牙印。 粉嫩新鲜,刚印下不久。 他们意识到刚才两人正在做的事情或许不是很简单。 甚至复杂到了如果被拍到了都无法在正常的频道播出的程度。 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无奈的目光看向被选为“猫”的嘉宾。 那艺人左右张望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冤枉地解释道:“确实没找到她们啊,怎么都找不到啊。” 两人加入人群,篝火晚会马上开始。 作为优胜者,黎微和水萦鱼得到的奖励是在篝火晚会上跳第一支开场舞。 “这分明就是惩罚。”水萦鱼在得知此事后这么说。 黎微说:“鱼鱼不喜欢那就不跳。” 说完她就往外走要去找工作人员,认真的态度像是拿着斧头马上到街头和别人火拼的不良少女。 水萦鱼赶紧把她拦下来。 “干嘛黎微,这么凶干嘛。” 黎微一秒乖巧,脸上露出又呆又软的神情。 又像条小狗了。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水萦鱼开玩笑地埋怨道。 “不想去和决定不去是不一样的。别老是让别人为难,这样不好。” 黎微乖巧地“嗯”了一声。 这时候她们正在临时搭起来的化妆间里,两人的化妆师第一次见这般奇妙的训责场面,一时觉得好玩又奇妙。 而跟在她俩身后的摄影师早都见怪不怪了,一脸淡定地架着摄影机跟在后面。 其他的人准备晚会需要的吃的玩的还有许多柴火,黎微和水萦鱼在化妆间化妆,照导演说的,一定要用情侣那种类型的妆容,营造出一种天作之合的cp感。 化妆和做造型都还好好的,弄完这些之后水萦鱼对着剧组为她准备的裙子犯了难。 她现在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说不上太明显,但像眼前这一排修身到极致的礼裙,肯定一件都穿不进去。 黎微穿的是白色的英式西装,硬挺的流线高贵庄重,贴合的裁剪衬出她的直肩窄腰,矜贵的绅士气质叫人想到许多世纪前的豪绅贵爵,气质彬彬,风度翩翩。 如同宽广草原上最为雄壮的猎鹰。 水萦鱼看了看她,再低头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还有因为怀孕不再紧实得完美的身材。 忽然的委屈和不服气盈满酸胀的心口。 “水老师想试试哪条裙子?” 黎微停下整理衣服的动作看了过来。 水萦鱼赌气似的随便指了一件。 然后又撤回手,认命一般无奈道:“都试试吧。” - 水萦鱼在临时隔出来的试衣间里磨蹭了半天,裙子换了一件又一件,没有合适的,好几条连拉链都拉不上。 这时候她才第一次意识到怀孕对一个艺人带来的影响。 虽然这影响对于她来说无伤大雅,但黎微都穿得那么好看,自己却连条裙子都挤不进去。 试完最后一条,拉链拉了一半被肚子抵住,再往上拉就会挤着肚子。 水萦鱼没敢再用力,把裙子脱下扔一边,自己颓然坐到椅子上,摸了摸小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宝贝。” 这并不是肚子里的孩子的错。她还只是个三个月大的无辜胚胎。 水萦鱼说不出责备的话,于是再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黎微在门口期待地等了半天,一直没等到她出来,一时不禁担心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像是摔倒或是突然的眩晕。 这些以前也发生过,忽然低血糖栽倒在地上,吓得黎微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手忙脚乱送医院,挂着点滴输了瓶葡萄糖,然后活蹦乱跳地回了家。 但医生也嘱咐过,万事都得及时送医,就算是低血糖,也一刻不能耽误。 黎微扒着门越等越慌,小声唤道:“鱼鱼?还好吗?” 水萦鱼正在郁闷时,一听她的声音,以为她在催促自己快一点,本就有些趋势的眼泪一下忍不住,哗哗地全落了下来。 黎微又重复问了一次,甚至已经做好了破门而入的准备。 水萦鱼闷闷地“嗯”了一声,别的什么都没说。 黎微闻声更加慌忙,隔着门板小心问道:“鱼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能进来吗?” 水萦鱼没吭声,黎微心里着急,没再等她的回答,拧动把手推门进去。 她进去就看到坐在塑料凳子上的omega,垂头丧气地抹着眼泪,没有穿衣服,隆起的肚子尤为明显。 “鱼鱼,怎么了?”黎微焦急地走过去问道。 水萦鱼不想说话。 黎微看到散在桌上的礼服,都被试过,但都不合身。 “黎微,我胖了。” “没有那么好看了。” “没有你好看。” “你穿这件西装好好看啊。” omega抽抽搭搭地一边哭一边说:“以前都能,都能穿上的。” “现在穿不上了。” 黎微听到她这理由,颇为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也缓解不少。 “鱼鱼一直都很漂亮。” 水萦鱼闷闷不乐道:“现在不漂亮了。” “外表不重要。况且鱼鱼现在依旧很漂亮。” 以前水萦鱼也说过,外表不重要。 “不一样,黎微,以前和现在不一样了。” “以前我一个人,不用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 “现在我和你在一起了。”水萦鱼说,“我们一会儿要去跳舞,本来很美好的,你打扮得漂亮,我也打扮得漂亮,就算站在一起,大家也只会说她们俩真是天生一对的大美人。” “但是现在我没有你漂亮了,你穿着西装,我只能穿宽松的难看的休闲衣服。” “好难看啊黎微,我们一起跳舞,大家想到的就是,为什么这么漂亮的alpha会看上这种omega啊,她们俩看起来就不是一路人,她们肯定不能永远在一起的。” 她抬起一双水汽朦胧的眼睛望着黎微。 “黎微。” 她压着眉头,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可爱小奶猫。 黎微心脏酸酸胀胀的,像是要融化了一样。 “没有关系。”她说,“鱼鱼不穿裙子也漂亮。” “不穿裙子没有那么漂亮了。”水萦鱼闷闷地说。 “鱼鱼穿西装也漂亮。”黎微轻声哄道。 “鱼鱼穿西装,我穿裙子,可以吗?” 水萦鱼有些诧异地望着她。 “但是黎微,黎微,我都没见过你穿裙子。” 水萦鱼咬住下唇又要哭了。 “你肯定不喜欢,不喜欢穿裙子的,都是因为我。” “因为我无理取闹,因为我胡搅蛮缠。” 她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就往下掉。 “我好坏啊。” 怀孕的omega情绪果然不稳定。 黎微抚摸她的后背为她顺气,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安慰道:“就是因为以前从来没穿过,所以才想今晚试试是什么效果。” “鱼鱼不愿意让我穿吗?” 她说着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像是被嫌弃了一样。 水萦鱼有些别扭地说:“没有。” 语调里还有浓浓的哽咽哭泣,又可怜又可爱。 黎微把衣服脱光,自己没急着穿,先帮着哭得笨笨的水萦鱼把衣服穿好,再将目光转向桌上那一堆裙子。 黎微的体温还留在贴身的棉质布料上,恰到好处地拂去了刚才试衣服时惹上的寒冷,温温热热的给人带来舒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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