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此时正在军中处理着信件,听闻自己的参将将林夕昭带回来,不等林夕昭进了营帐,她便急忙的过去了。 “姐姐。” 林夕昭随在参将身后,闻声抬起头看了过去。曲笙穿着一身午时林夕昭为她穿的军装,见到林夕昭看过去,唇角有了笑意。 “将军。”林夕昭脱口唤出,曲笙的脸色微楞,敛眸一瞬很快走了过去。 参将让开,曲笙伸手去牵林夕昭,带着她进了营帐内。军士将她们的物品搁置屋内,曲笙吩咐道:“放在那就行。” 军士闻声会意,不敢犹豫急忙退了出去。 曲笙看着营帐门落下,侧目去看林夕昭,脸色有些严肃,道:“娘子怎么不换笙儿的名字了?” 林夕昭闻言弯眉,轻柔的嗓音唤道:“笙儿。” 林夕昭也不辩解,方才确实是下意识唤出来的,且又是在军中。 曲笙此刻似乎也意识到了林夕昭此次来军中,不像上次那般轻松。 上次内乱,曲笙十分有信心,整个军中的气氛也没现在这般紧张。现下她兵败退守至此,将士伤亡虽是不多,但军中却都知晓,他们遇到了强敌,胜算十分渺茫。 曲笙将林夕昭带进军中,只因太过想念和担心。曲笙的伤病好了,便不该留在城中,她要与将士们同样在此,守着城外的阵地。 “娘子。”曲笙低首看着林夕昭柔润的红唇,气息微乱,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 林夕昭也由着她,迎合着她。唇齿间生香,曲笙搅弄着,将卷来的香甜吞下,手指也开始不老实的朝着温软移去。 林夕昭察觉到曲笙气息的变化,揽住曲笙脖颈的手收回,抵在二人之间,压住了曲笙不老实的手指。 “娘子。”中午那会不让,这会也不让,曲笙心里都生了委屈了。 林夕昭看着曲笙撒娇的神情,心疼又好笑的在她唇上吻了吻。可就这一吻,曲笙便误以为是林夕昭同意了。 “笙儿……”林夕昭用唇压住,与曲笙额间相抵,再度慢慢的与她分开。 她今日与曲笙换药之时,那伤口处并未完全愈合,军医也说,还需得两日才能不流血,林夕昭心里担心的紧。 “等你伤好了好不好?”林夕昭轻柔的嗓音与曲笙商议着。 曲笙盯着林夕昭的眉眼,眸光微动,许久才收敛气息。 曲笙总是听林林夕昭的话的,一如晌午时,应着一声:“好。” 林夕昭去收拾带来的衣物,曲笙站在林夕昭的一侧,顺手一起整理了。 “你不是还有公务要忙,这里我来就好。” 曲笙点头,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她确实还有公务。她一来军中,曲继闲便把事情都交给她了,她自己也应承着可以处理好。 明日曲继闲便要回京,今夜也还需将事物都交接了。尤其是北鞍军派来使臣,以曲继钦和金云酉的性命换取十座城池之事。 “去吧。”林夕昭接过曲笙手里的衣服,眉眼温柔。 曲笙侧目看着林夕昭,走到林夕昭的身后圈住她,将唇抵在她的耳后轻轻吻了吻,低声道:“娘子待会不必等我,困了便早些休息。” 她今夜还不知要处理到何时。 林夕昭轻‘嗯’一声,声音似有不舍。曲笙松开了手臂,朝着营帐外走去。 林夕昭看着曲笙的背影消失,回过神来继续收拾着衣物。 晚间时候,曲笙回来陪着她用了晚膳,沐浴之后便又回去了。 三月的天,夜晚还是冷的,林夕昭躺在行军榻上,盖着厚被子,也不知为何,今夜十分困倦。兴许是前几日担心曲笙的病情,今日听着军医说已经无碍,身心便放松了下来,加之曲笙就在不远处的中军帐中,林夕昭格外疲惫的进入了梦境。 意识混乱间,偶有听到外面巡防士兵齐步经过,片刻林夕昭便察觉到有人进了营帐内。 林夕昭睁开双眼,方才似乎听到了士兵唤将军。 很快曲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床榻前,但林夕昭的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曲笙解着衣带,唇角带着浅笑上了床榻。 曲笙将林夕昭揽进怀中,身上还带着在外面行走时的丝丝凉意,让林夕昭身体轻颤了一瞬,但她也下意识的去拥抱了曲笙,暖着她的身体。 “娘子?”曲笙轻声在林夕昭的耳边询问。 可林夕昭想要答话,却无法开口。曲笙见林夕昭不动也不说话,瞧着她眉眼间的困意,唇角微勾噙住了她的柔唇。 曲笙边吻着林夕昭,边探丨手丨过去,解了她寝衣的襟带。夜晚的凉意很快便肆扰了裸丨露的肌肤,但也让吻在她颈间的唇温格外的火热。 唇舌间的温度,将裸露后的凉意赶走,林夕昭瞬间没有了阻止的力气。 许久后,额间儒出细汗的林夕昭,突然从梦中醒了,身体的愉悦迟缓停滞,看着随着她起身动作而有所飘动的烛光,林夕昭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做那样羞人的梦。 “娘子。” 林夕昭忽然听到曲笙的声音,抬头看去,曲笙手中正拿着墨比,似乎是匆忙过来的。 “做噩梦了吗?”曲笙将墨笔随意搁置了就近简易的柜子上,走到了林夕昭床榻边坐下。 只是若是噩梦,林夕昭的脸颊上为何有着红晕? 曲笙眸光在林夕昭的脸上寻看,林夕昭低着头却不回答。曲笙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少顷,她扶着林夕昭便想让她躺下后继续睡。 “你何时回来的?”林夕昭躺下后,眼角微润的问道。 曲笙理着林夕昭耳边的碎发,轻轻掖在林夕昭的耳后,回道:“子时便回来了。” 曲笙担心林夕昭在军营中睡不踏实,与曲继闲交接完,又与各大将领商议完事情后,便抱着一些待处理的信件和奏笺回到了营帐内。 从子时开始,她便一直在屋内点着烛灯处理着公事。 林夕昭闻言恍然,少顷便要起身伺候曲笙,帮着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娘子作何?是要喝水吗?”曲笙用手轻按住要起身的林夕昭,轻声询问。 林夕昭抬眸,摇了摇头道:“我去帮你磨墨。” “不用,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其它等明儿再处理。” 现下已经快卯时,也该休息一会了。方才又见林夕昭做了噩梦,曲笙心里担忧,“娘子等我一下。” 曲笙说完起了身,将外衣脱下,自己倒了些水,洗了手擦了把脸便上了榻,生怕林夕昭在着期间又起来了。 林夕昭看着曲笙上榻屈膝坐在那里,掀开被褥一角,让她进了被子里。前几日还只能在曲笙的床榻边或是外间的小憩,今儿那个凶她的人,却主动的钻进她的被子里了。林夕昭唇边噙着笑意,躺进了曲笙的怀里。 曲笙在林夕昭的额间吻了吻,低头看了一眼林夕昭的柔唇,目光不舍,却又不得不移开。 两刻钟后,外面的巡逻士兵不知道走了几趟,曲笙的呼吸一直不曾平稳,林夕昭察觉之后,睁开双眼担心的查看,却因曲笙方才熄了灯看不清了。 林夕昭伸出手触摸曲笙的脸颊,慢慢的又移至曲笙的额间,除了呼吸声急促了些许,额间也不烫。正在林夕昭犹豫要不要唤曲笙时,曲笙的身体动了。 曲笙双眼明亮,黑夜之中,她看着自己妻子,娇美又温柔的脸庞,怀中的柔软让她心猿意马,不由的起了几个月来压抑的心思。 曲笙抓住了林夕昭伸过来的温软手指,抵在唇边吻了吻,哑着嗓音,低低的道:“娘子,就一次好吗?” 香软的人儿在怀中,是她日思夜想之人,如何会不动那方面的心思? 曲笙盯着林夕昭有些发怔犹豫的眸子,慢慢试探着吻了下去。 一下,两下,勾缠轻吮,林夕昭没有任何的反抗。曲笙的胆子也大些许,抬手抚在了林夕昭的细腰间的襟带处。 一如方才的梦境,林夕昭梦境中的场景重现,让她的身体像是被唤醒般,有了迎合的举动。 唇齿间的柔软主动回应,曲笙心中大喜,加快了解衣的动作,指尖向上撩拨,也让林夕昭唇齿间忍不住轻吟出声。 几个月不曾听到的声音,如催丨情的药物,使得曲笙亲吻时,呼吸更加的急促起来。 如雪的肌肤,滑腻的不像话。曲笙像是经年在山间的修行者,一朝入了凡尘,来到了从不曾忘记的尘缘身边,她无法遏制住自己贪念,一次又一次,直至天边的朝云有了发白的迹象。 林夕昭坐在曲笙的怀中,她纤柔白嫩的双臂揽着曲笙的脖颈,身体的悸动,让她短暂的忘记了曲笙的身上的伤口,直到自己恢复神智,急忙松手,却被曲笙抱着压在了榻上。 曲笙侧着身,低头吻了吻林夕昭已经红肿的唇瓣,噙着不正经的笑,问道:“娘子满意吗?” 开始的时候,她还没做什么,林夕昭的身体便进入了状态,这也让她后面耍了无赖,要了一次又一次。 林夕昭本就红润的脸颊,又染了一层娇红,她垂眸不去看曲笙,曲笙却被林夕昭反应,勾得心神都跑出来了了。 欲吻下去再来一次时,外面有人唤了她。 曲继闲有事找她。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再有小半个时辰便要用早膳了。 “快些去吧,莫要误了要事。”林夕昭也在听到外面的话后,劝着曲笙先过去。 曲笙回过头,看着林夕昭湿漉漉的睫羽,低头去吻了吻,片刻抬起身子道:“我去去便回,娘子再睡一会。” 林夕昭睁开双眼,轻轻的‘嗯’了一声。曲笙虽是不舍的离开,可曲继闲这么早寻她,估摸着是京城那边有事。 曲笙也不敢再耽搁,起了身,林夕昭随在她身后准备为她宽衣。 林夕昭帮着曲笙穿衣时,发现她肩颈处的伤口崩裂了些许,儒出了鲜红的血,此时虽是已经止住了,可林夕昭还是心疼的忙去拿了药来。 曲笙看到林夕昭责备,按住了她换布巾的手指,侧目笑道:“是笙儿贪心,与娘子无关。”她当时都没觉得痛,还乐在其中,可让林夕昭难过了,她心里也就不好受了。 林夕昭低头看她一眼,本来快干的睫羽,又湿润起来。 林夕昭帮着曲笙换完了布巾,今日没让她穿盔甲,只是着了军中常服,便让她去了曲继闲那里。 回来的曲笙神情不似出去时那般轻松,看到去了营帐外让人端来早膳的林夕昭,她让进来的人都出去了。 林夕昭摆着饭菜时,曲笙从身后抱住了她。 “娘子。”曲笙的声音里,有着万分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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