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曲笙才与众将士商议完事情,一回来,桌上便有了热菜热饭。营帐中,屏风内,也正在加着热水。 “将军请用膳。”寇欢见曲笙进来,急忙低首。 曲笙看她一眼,没什么情绪,点了头便往里走,落座后,便有参将前来,说是收到了曲笙的家书。 曲笙一听是家书,起身之时,忙的身子都撞到了桌案。如此着急,连一旁候着的寇欢都看楞了。 曲笙自知失态,轻咳一声,对着参将道:“信。” 参将闻言,立时将手中的信呈上,曲笙想要装作不急不迫,可拿信的速度还是快了些。 寇欢见曲笙急迫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曲笙瞥看她一眼,神情虽没什么变化,但内心却有一丝尴尬。 曲笙拿了在手中,想看又不能当着两人的面看,又轻咳了一声后道:“你们先出去吧。” 寇欢识趣,立时拱手和那名送信的参将一起出去了,也让送水的士兵,待会再往里提水。 曲笙看着人离开,一边朝着里面走,一边急忙将信打开。信有两封,一封是关于曲知睦的病情,一封才是林夕昭对她思念的信。 第一封信看着,曲笙蹙了蹙眉,她还不能将柳无相带着曲继年去寿林的事情说出去,若的面对面,她必然不会隐瞒,可书信,若是落在宵小之手,定然会出乱。 不过,柳无相临走之时,也交代了曲笙,如何对待曲知睦的病情。若见好,则是对症,可继续服用。若药无用,则用另一副方子。 曲笙看完了第一封信,安心下来,急忙的又将另一封拆开了。一如既往的思念之声,娟秀的笔墨,如林夕昭这个人,温婉得体。 当曲笙将第二封信看到末端时,发现了上面一层薄薄的红印,曲笙盯着那处仔细的查看,用拇指轻撵,放在鼻间轻嗅一瞬,立刻反转过来,瞧着同样的唇印,曲笙压不住的唇角,无法抑制的翘了起来。 这是林夕昭的吻。曲笙盯着那处唇印,心里翻涌鼓噪着,鬼使神差的将信抵在了自己的唇边,不加犹豫的吻了上去。 唇印还残留的轻香,让曲笙有那么一瞬,仿若靠近了她的妻子。
第168章 分别已有数月, 曲笙来之前,估摸着战事将会延后到第二年,现下也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若想要早些回到京城, 还得在河眙国境内的沐水畔布上兵将,成功震慑到长河对岸的北鞍国。 国内战事, 不会有太大的起伏,曲笙下令让让金酩筠带二十万大军前来, 便是想让他屯兵在沐水河畔, 以后常年驻扎, 且非召不得进京。即便她曲家得天下的那一日,曲笙也不会让金酩筠回京。 这是她对金酩筠最大的容忍了,若非是自己的亲表哥,且未对林夕昭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她一定手刃了他。 带着吻的信, 曲笙取出来搁置在了榻上。吃过晚膳,方沐浴完,外面便有急报,下一个要攻打的城池, 车牧族已经弃城而逃,并派来了使臣, 想要讲和。 曲笙连使臣都未见, 便将其打发了,并让人告知车牧族使臣, 其境内的麻长王她将会在入境之后,将车牧族一族的最高统治权, 交到他的手中。 让他做好接应的准备。 半个月后,曲笙收复所有失地时, 车牧族领地再度传来消息,车牧族将麻长王一族,被他们的王上全灭了。 曲笙正担心着自己带兵进入车牧族会受到阻碍,车牧族内战,如此离间消耗之举,竟是这般的容易。 但曲笙也没有轻敌,她抓了车牧族当地的小部落,带领着天晟的大军,谨慎的踏入了车牧族领地。 当途径曲继安所牺牲之地时,曲笙命人驻扎,为曲继安修了墓碑,以此为界限,以后这里都是天晟的国土。 . 京城,白日时。 年节已过,京城收到曲笙大获全胜,收复全部失地的战报。 皇帝下旨嘉奖,为曲侯府送去了数不胜数的赏赐之物。京城内的官员也都闻讯去往曲侯府送礼。 林夕昭自曲笙收到她那封带着红唇印的信,这会已经收到了第二封回信。 曲笙问她,信中为何没有吻了。 林夕昭无奈的轻笑,看着曲笙的字,虽是工整,但也不难看出,曲笙正压着自己的飞扬的性子。 即便曲笙询问,林夕昭也没有再做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天知道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她都担心曲笙会觉得她轻浮。 林夕昭回了信,让风齐带去交到驿差那里。 这几日祝明岸和金酩意没有来,自元宵那日金云斐询问了二人的关系,二人来了一趟府中,便去往了寿林。 祝明岸那日故意跟随金酩意唤金云斐为姑母,为得就是露个破绽给金云斐,让她来询问。 也如祝明岸所预估的,金云斐知道后便将她二人叫来了府中,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番。 祝明岸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金云斐由开始的反对,慢慢的默认了二人的关系。这不,祝明岸打通了第一个关隘,便急忙要回寿林,告知自己的父亲母亲,待日后为去金家做准备。 金酩意模样生的俊俏,与曲笙有几分相似,虽是性子完全不同,但好看的皮囊总是令人心悦的,祝明岸有信心让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接受她。 赵嘉虞知道这事后,还拉着林夕昭出了城门相送,送去第一个好运祝福。 现下祝明岸和金酩意也都走了数日,估摸着再有几日便抵达寿林了。 风齐从府外回来,急忙回了院子,林夕昭正抱着小知睦够着院内树木的矮枝条,见他步子着急,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林府来人,说是林二公子受了些伤,刚刚进京。” 林夕昭听到林夕宽受伤了,脸色惊疑一瞬,问道:“我二弟怎么样了,如何伤的?” 风齐低首,我恭敬回道:“巡察土地时,被树砸的。” 林夕昭脸色微怔,问道:“可查出是谁所为?” 树木怎么可能会倾倒,田地里也少有种植树木,怎么就那么巧,会被树砸了。 “不知,二老爷已经过去了,大小姐要不要过去?” 林夕昭自然要去的,那是她的弟弟,不过曲继闲也去,想来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 北疆,曲笙已经将军队驻扎在了车牧族领地,只是车牧族是游牧民族,少有城池,车牧族的王上不知所踪,曲笙正派人搜寻。 金家的援军也已经抵达,只是,带兵之人不是金酩筠,而是曲笙的舅父,金云酉。 曲笙坐在中军帐内,看着金云酉站在下面,虽不至于发火,但不听命令,随意更换带兵主将,让曲笙觉得,自己太过于纵着金家了。 所有的诸侯,几乎都被她砍去半臂,唯有金家,非但没有削弱,还增强了他们的实力。 金家处在南北接壤地,偏南一点,地方虽不像寿林那般富庶,但也不是个贫瘠之地。其属地现下所拥有的军队,是其之前的五倍之多,曲笙也在陵益囤了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舅父年纪大了,笙儿本不想劳烦,今不知为何亲自带兵前来?”曲笙言语虽是客气,但已经有了克制的怒火。 君臣有别,虽然曲笙并未成为皇室,但眼下,其官阶,权利,也已经在他之上,金云酉拱手回道:“酩筠自京城回去,身体日渐消瘦,染病卧床不起,恐延误战机,未能及时告知。今由我带兵前来,实属无奈之举。” 金云酉的说辞,曲笙根本不信。金酩筠的体格一向很好,她听闻金酩筠回到属地,是消沉了一段时日,但没几日便已经开始帮着处理属地事宜。 当时她下发命令之时,战事还未平息,想来自己的舅父,应该担心自己的儿子出事,所以才替代前来。 也罢,待先将兵囤在沐水再说。 曲笙先是让金云酉所率军队,暂时驻扎休息一日,待明日再将其派往沐水。 “怎么不见你父亲?”金云酉听说曲继年中的毒已经解了,还指挥了几场战事,如今他来了,却也不见人。 曲笙看着自己的舅父,想到自己的父亲已经回了寿林,道:“父亲已经回了寿林养病,舅父莫要再问了。” 曲笙对这个舅父还是很信任的,即便他们曾发生了不愉快,但血缘关系摆在那里,若她怀疑,当初就不会屯兵在陵益了。 金云酉闻言,若有所思一瞬,很快便明白过来,对曲继年的事便绝口不提。 “在路上的时候,舅父便听到了大捷的消息,酩筠若是有你一半的魄力,舅父也就不担心了。”金云酉对于自己的外甥女有着如此战绩,十分欣慰。 曲笙侧目看向金云酉,也有的晚辈的姿态,笑道:“舅父过奖了,表哥只是没有发挥的机会,若有机会,必然比我强上数倍。” 金云酉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表哥被我和你舅母惯坏了,成不了大事。” 早些年听别人讲曲笙是个傻子,他来探望之时,还为之惋惜,替自己的妹妹感到悲哀,如今只有艳羡的份了。 “舅父请。”曲笙让人为金云酉摆了接风宴。 金云酉进了营帐内,与曲笙舅甥二人闲谈起来。 “南方丈量土地一事,我看激起了不少世家的反对,你要早做应对。”金云酉适时的提醒了曲笙。 曲笙颔首,道:“此事我已经想到了,土地丈量势在必行,虽是会激起大量反对的声音,但也激不起太大的水花。” 曲笙屯兵在陵益,为得不就是镇压这些反抗者吗。 金云酉点点头,对于自己的外甥女,又高看了几分。女子的曲笙便有这般高瞻远瞩的境界,若是当年的曲策还在,这天晟,岂不早就是囊中之物了。 金云酉将眼前杯中的酒举起,与曲笙对饮了一杯。 三杯两盏下肚,金云酉便起了想要打听的心思。金酩筠在临走的时候,再三的求他,让他旁敲侧击曲笙,询问林夕昭所喜欢的人是谁,以便以后应对。 金云酉端着酒盏,盯着桌上的菜肴,道:“前段时日,舅父与舅母她们在你们府宅过了除夕,此事你母亲可有告知你?” 曲笙原本将酒杯放在了唇边,闻言,动作停顿,抬起眼看向了金云酉,眼神里带着审视。 金云酉见曲笙不答话,侧目看过去,曲笙此时目光已经恢复如初,“母亲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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