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予取予求的模样,实在是令她心痒难耐。 曲笙抱住林夕昭,翻了身,让她伏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后便将整个人拖着往上走去。 林夕昭起先不知曲笙要作何,直到配合着曲笙,跪在榻上,双手扶着床榻围栏处,方知曲笙意图。 每一次无法控制的轻吟,都是在感受着令她无法言说的欢愉。 许久后,唇边噙着水光的曲笙,将身体酥软的林夕昭慢慢放下来,待她躺好,却还不打算放过她…… 直到夜半三更,二人沐浴过后,方将情丨事暂歇。 翌日一早,林夕昭睡过了头,醒来时,曲笙已经去了宫中。且曲笙临走时吩咐了人,林夕昭自己不醒,不准任何人打扰。 林建海那边有人照看,他们是父女,林夕昭要照顾林建海,她干涉不得,但她也不想林夕昭那么辛苦。 今日上朝,曲笙让皇帝颁布了几份密诏,让林夕宽和翟盅等人,以雷霆之势,打开重新估量分配土地的局面。 通水那处,曲笙之前便更换了不少的官员,希望他们此去不会有太大的障碍。 曲笙处理完一些朝事,急忙又回了林府,林夕昭正在给林夕宽收拾行装,吩咐人给林夕宽准备些必要的东西。 “阿姐,一切从简便是。”林夕宽感受着林夕昭对她浓浓的在意,心里由衷的感谢这个姐姐。 林夕昭弯眉,道:“你从未去过远处,第一次外出,我们又不在身边,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欸,夕宽会的。”林夕宽站在一旁点着头,眼角处慢慢湿润起来。 “笙儿将此重任交与你手,万不可辜负。”林夕昭又嘱咐道。 林夕宽点点头道:“阿姐放心,夕宽有数,若无此驾驭的才能,断不敢接手误了笙妹妹交代的大事。” 曲笙站在门旁听者姐弟俩说着的话,唇角微弯走了进去。 林夕昭还在收拾衣物,林夕宽看到曲笙行了礼,在府中便唤着她:“笙妹妹。” 曲笙颔首还礼,目光看向了已经转过身的林夕昭。 林夕昭瞧着曲笙眉眼间都生着春风得意的模样,想到昨晚之事,竟羞的轻咬了一瞬下唇,转了脸去,不再看她。 曲笙见林夕昭转过头,脸上的笑容顿了一瞬,瞥向了一旁偷笑的林夕宽。 林夕昭抬眼看到曲笙僵住的笑容,道:“我先去与父亲道别。” 林夕昭和曲笙都未应声,林夕宽出去之后,曲笙便走到林夕昭的身后,抱住了她,将下颚抵在了林夕昭的肩颈处,问道:“娘子为何不理笙儿?” 林夕昭回眸,屋内的下人此刻也都会意离开。曲笙瞧着下人主动往外走,将林夕昭揽的更紧了些。 林夕昭看着人都出去,将手搭在了曲笙拦住她纤腰的手背上,无奈问道:“午膳吃了吗?” “没有,笙儿等着娘子喂呢。” 林夕昭听到曲笙说来喂,不知怎得,脑袋里想的事情便岔开了,全是与曲笙鱼水之欢的事,顿时脸色微红,嗔了曲笙一眼,道:“不知羞。”
第157章 曲笙听着林夕昭的话, 只顿了一瞬,便晓得她想到了什么,随即笑着在她的耳后吻了吻。 屋内没有外人, 但却是在林夕宽的房中。揽在林夕昭纤腰处的手指,不规矩时, 被林夕昭抬手压住了,“夕宽待会便要离开, 我这边忙不过来, 你先自己去吃些东西。” 曲笙被林夕昭攥住, 按住了手,勾着唇角,软声道:“好。” 曲笙说完,将林夕昭转过了身来,寻了柔唇吻了许久才不舍的松开, 低声道:“那笙儿先去吃东西。” 林夕宽今日走得急,非她的要求,此次去往通水,不止林夕宽和翟盅, 还有户部不少的人,曲笙也为他们安排的接应, 只愿此行能够顺利。 曲笙去了她们的院子吃东西, 饭菜才刚上来一会,风齐便来禀报, 林建海再次吐了血。 曲笙过去的时候,林夕昭已经在里面了。 自从上次林建海吐血, 曲笙便将重兵撤了,这会儿外面站着不少的下人。 众人见曲笙过来, 急忙行礼,林夕瑞也在一旁急得不行。 “岳父大人如何了?”曲笙问林夕瑞道。 林夕瑞急的皱着眉头,回道:“听下人说,今晨还好好的吃了不少的东西,这会太医已经进去查看了,具体情况还未得知。” “可有去叫柳大夫?” “去叫了,还没来。” 林建海吐血不过才一会的功夫,这会下人也才出了府门,见到柳无相还需要些时间。 曲笙眸光微动,目光看向站在一旁低头一脸焦急神色的林夕宽,问道:“你方才进去,岳父可有什么症状?” 林夕宽闻言,六神无主般道:“我方才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还和他老人家说了一会话交代我要出行之事,谁知父亲忽然便吐血了。” 曲笙看着林夕宽一点心虚的神情都没有,打量了几眼把目光收了回去,不一会太医便从屋内出来了。 太医出来看到曲笙,急忙走过来行了礼,道:“文泽王身体太过虚弱,方才又气急攻心……” 众人等待着下文,太医摇了摇头,道:“尽早准备后事吧。” 林夕瑞听后,整个人都呆怔住,林夕宽则是眨着眼,似乎不相信。曲笙蹙了眉头,进了屋内。 林夕昭正在照看林建海,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见是曲笙,眼角处有了泪光却还强忍着,问道:“柳大夫可来了?” “还没。”曲笙下意识的回道。 林夕昭这会真是急糊涂了,林府距离曲侯府有多远,她从小走到大,这才出去多久,就算是骑马也得有一会儿。 林夕昭听后满面忧心的转回了头,看向林建海。林建海气弱游丝,这才几日,便病成这般模样,是她太疏忽大意了。 太医开的药熬上时,柳无相才姗姗来迟。林夕昭将希望都寄托在了柳无相的身上,却也知道治愈林建海身体的希望十分渺茫。 柳无相诊脉后,看着太医开的药方并未更改,只道:“太医开的药都是对症的,只是令尊近日来气性太大,导致身体病况骤然急下,若是能够改变他的心境,老夫下一重药,或可救他。” 林夕昭闻言,方要开口让柳无相开药,柳无相却抬手道:“先别急,老夫说的是解开他的心结,但若解不开,这药便是催他性命的毒药。” 一句话浇灭了林夕昭心中的希望,她回头看向身后的曲笙,眼中的无助,让曲笙心疼不已。 午后,林夕宽延后离开,与林夕昭她们商议如何让林建海解开心结一事。三个儿女坐在屋内一言不发。 曲笙原本回了院子,不知何时又到林夕宽的房门外。 林夕宽的行礼已经收拾妥当,马车也已经在府外候着。静谧许久的屋内,林夕瑞先开口道:“公务要紧,二哥还是先走吧。” 林夕宽闻言,抬眸与他对视,又望向林夕昭,抿唇须臾,问道:“阿姐,那父亲那边?” “你先去吧,莫要耽误了行程,府中有我和夕瑞……”林夕昭想说不让林夕宽担心,可林建海的心病,她确实没有办法。 她不可能劝说林夕瑞喝林夕宽忘记杀母之仇,就像林夕瑞和林夕宽不可能劝她离开曲笙一样。他们都心知肚明,因此才不知该如何劝说林建海放下心结。 “二哥去便是,我们在京中会好好照料父亲,若……”林夕瑞说着,心口也是难受的紧,若是林建海身子真不行了,他便通知林夕宽,“若有事,定会飞书传过去,届时二哥再回来也不迟。” 林夕宽闻言,眨了眨眼,道:“也好,你我现下已经是朝廷命官,不该因私事耽误了朝中大事,我这便离开,父亲便托付给你们了。” “阿姐。”林夕宽看向了林夕昭,“不必太过自责,生老病死皆是天数。” 林夕昭颔首,道:“嗯,东西都已经命人搬上了马车,路途遥远,要照顾好自己。” “欸。”林夕宽点头,转身朝着外面走。 林夕昭和林夕瑞也都跟了上去。房门打开,三人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曲笙。 曲笙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林夕宽回头看了一眼林夕昭,小声道:“阿姐,莫要辜负了笙妹妹。” 林夕昭闻言,神色微怔,那一瞬也明白曲笙为何会站在这里。 她是担心,她与她分开。 “笙儿。”林夕昭朝着曲笙走去。 曲笙见她见过来,绷紧的神经松动一瞬,朝着林夕昭迎了过去,“娘子。” 曲笙不表达自己的想法,但姐弟三人都已经知晓了她过来的目的。林夕昭牵住了她的手,心疼了一瞬,道:“我们送夕宽出去吧。” 曲笙闻言,朝着林夕宽看了一眼,又望向林夕昭,点头道:“好。” 四人出了府,林夕宽与她们行礼告别后,上了马车。曲笙为了林夕宽的安全,特意为他挑选了两名护卫,保他一路无患。 三人回府,静坐在厅堂内,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林夕瑞起了身,道:“阿姐,父亲的病已无力回天,我们尽人事听天命,无需太过自责。” 林夕瑞的话显然已经说出了心中的答案,他不会原谅林建海,就算没有于氏之死,只林建海对林夕昭做的事,都不值得原谅。 两个弟弟所言,都没有偏向林建海,也未为难林夕昭。曲笙看着姐弟二人,林夕昭的神情确有自责,但却没有执着。 曲笙之前便担心,林夕昭会在她与林建海之间做选择,现下看来是多余了。 “衙门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夕瑞去一趟很快便回来,晚膳不必等我。”林夕瑞说完对着曲笙颔首行礼。 曲笙点头,看着林夕瑞朝着她递眼色,望向了林夕昭。 林夕昭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林夕瑞走后,林夕昭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开口说话,曲笙走过去,将她揽在了怀里,“娘子,只要你不离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曲笙担心了半日,这会虽是踏实了些,但也怕她与林夕昭之前,因林建海的病情生出嫌隙。 林夕昭将温柔的脸颊靠在曲笙的腰间,抬起双眸,眼中的愧疚变成了心疼,轻启柔唇,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是她给曲笙的保证。 离开曲笙,不仅是曲笙的灾难,也会要她的命,她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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