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效应?” “我管?” 纪砚清握着翟忍冬的手用力朝后一拉,翟忍冬被迫靠近。纪砚清和她对视着,于近在咫尺的地方说:“我疯了,你逼的,还敢跟我SHUI吗?” 纪砚清不假思索的回答和提问震耳欲聋。 翟忍冬静了一秒,反握住她的手,说:“身上太涼了,用熱水沖好像沒多大效果,紀老師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纪砚清一顿,嘴角迅速勾起來吻在翟忍冬唇上,同時握著她的手勾開外套的一顆扣子:“你来。” 翟忍冬抬手,不過須臾,兩具成熟的身體就緊緊擁抱在了一起,一冰冷一火熱,溫度快速傳遞著,Q/Y激烈地交換著,互動著,翟忍冬冷冰冰的身體很快便由內向外,自主地開始散發熱度。 从卫生间到房间,纪砚清俯身在翟忍冬眼前,濡湿手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差点忘了,我们大老板眼睛不好,不能直视亮光。我把灯关了?” 翟忍冬眼睫翕张着,闭了一下:“不用。” “正和我意。”纪砚清轻笑一声,低头吻翟忍冬的唇,“今天想看无所不能的大老板哭,给吗?” 翟忍冬很轻地舔了一下发干的唇缝:“各凭本事。” 纪砚清挑眉,忽然发现自己爱极了这位老板怼天怼地的模样,她的舌急迫而靈活地闖入翟忍冬口中,又一次將她的呼吸攪亂後,低在她耳邊說:“既然是各憑本事,那就有勞大老板轉個身,免得明天起來,有人拿燈太刺眼說事。” 翟忍冬“嗯”了声,说:“直接关了吧。” 这么不愿意服输?不愧是翟老板。 纪砚清起身,按下床头的开关,再回来的时候,翟忍冬已經轉過去背對著她。 不一樣的角度帶來的感官刺激截然不同。 翟忍冬额头抵着手臂,视线不清地往后看了眼,看到纪砚清撑在身侧的左腕,借了天窗隐隐的一点雪光,衬得轮廓异常清瘦。翟忍冬知道不是这样,她的手很有力量,和看不见的那只一样,带着四两拨千斤的震撼之势。 翟忍冬的眼睫上慢慢有了潮氣,明顯到可以被人觸摸之前,她背手抓住纪砚清的小臂,问:“我是谁?” 纪砚清轻笑:“这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翟忍冬手下移,扣入纪砚清指间,重复道:“我是谁?” 纪砚清眉一拢,蓦地想起医院台阶上翟忍冬那句“因为我在SHUI你的时候,你喊的是别人的名字”。那种情境之下被当做别人,就是不爱也会备受打击。 纪砚清俯身碰了一下翟忍冬的耳朵,说:“头偏过来。” 翟忍冬垫着额头的手抓了一下,转向右侧。 纪砚清吻过来,温柔至极:“你是翟忍冬,是我想拉着后半辈子一起去疯去狂的女人。” 这句话翟忍冬从小等到大,从放弃到重拾,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她低低地应了声,神经随着跳动心脏打得更开,接纳度更高,也绷离得更快。 ———— 隔天中午,纪砚清是被自己咳醒的,睡了一夜,她被咽熏过的喉咙反而更不舒服。 纪砚清皱眉躺了一会儿,转头看到身边还在熟睡的翟忍冬。她脑子里有几秒空白,觉得像做梦。 她们之间的发展太快了。 仔细想一想,从头到尾都只是她在卡着那一步,过去了,自然该干柴烈火水到渠成。 纪砚清在天窗透进来的一方光里笑出声。 翟忍冬紧闭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 纪砚清转头看着她:“什么感觉?” 翟忍冬:“什么什么感觉?” 纪砚清唏嘘:“翻脸不认人?” 翟忍冬说:“翻身。” 说话间,翟忍冬侧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看时间。 床头柜离得有点远,翟忍需要撑起来很多才能够得到。她刚起来,脑子还不那么清醒,忘了她们昨天折腾得太晚精力耗尽,所以结束直接就睡了,没去找衣服穿。她这一撑,后背的淤青一览无余。 纪砚清看到,直接给翟忍冬摁趴在床上说:“你背上怎么回事?!” 翟忍冬后背的淤青是一道一道的,绝不可能是昨天爆炸留下的。她能直接回来店里,也侧面说明她没受伤,不然她昨晚不会按着她弄那么久。 难怪昨晚出尔反尔,一开始不让关灯,后来又让关。 纪砚清越看越恨得牙痒:“你又干什么?!” 翟忍冬默了两秒,说:“郭大姐过马路没留神,我拉了她一把,撞护栏上了。” 翟忍冬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纪砚清想上手直接掐死。 “翟忍冬,你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是吧?”纪砚清恨恨地说。 翟忍冬抿了一下嘴唇。 以前的确是。 她出门从不着急回,更不怕出去回不来。 这种心态持续的时间太久,已经成了潜意识。 以后…… 翟忍冬回头看着满面愠色的纪砚清说:“以后我惜命。” 纪砚清:“信你还不如信这世上有鬼。” 纪砚清咬上翟忍冬的嘴唇,恨不得给她嘴咬烂,看她以后还怎么口出狂言,言而无信。 翟忍冬一声不吭地配合着。 她们之间经历过的吻似乎都是这样,一开始猛烈深入,再慢慢安静下来。 纪砚清一下一下吻着翟忍冬微张的唇缝说:“没有下次。” 这次,算了。 她这位老板在郭大姐那儿放了对母亲的遗憾,怪不了她。 紀硯清的舌進入翟忍冬口中,帶著輕柔地安撫。 翟忍冬感受得到,這種安撫讓她有種心臟滿脹的感覺,回應不自覺得就變得熱烈起來。 纪砚清十幾個小時前才剛剛體會過G/C的痛快,哪兒抵得住翟忍冬的主動。她輕車熟路的下去,点了一下问:“还是趴着?” 翟忍冬“嗯”了声:“懒得动。” 纪砚清几乎是乐了,想顺她意,却忽然顿了一下,在翟忍冬唇边问:“多点行吗?” 翟忍冬和她对视两秒,把头偏到另一边,淡淡地说:“嗯。” 纪砚清目光一深,这次开始即极点,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是黎婧:“老板!你起没起?!” 翟忍冬神经猛地一紧,纪砚清被迫停在那儿。她伸手拨开翟忍冬脸侧的头发,用气声说:“不回黎婧?” 翟忍冬吐了口气,尽力淡淡的:“没起。” 黎婧:“赶紧起!纪老师的门又敲不开了!你是不是会算卦啊?上次纪老师发烧,你叮嘱我及时敲她的门确认情况,这次你一说,果然又没敲开!你这个神棍!” 黎婧一番嚷嚷传进来,把翟忍冬的底儿掏了个干干净净。 纪砚清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片刻,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回话。” 翟忍冬抓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骨节泛白,但开口,声音仍然稳稳当当:“她没事。” 黎婧:“你都没起,你怎么知道没事?你昨天通知我去集市接纪老师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咣咣咣!” 黎婧像是在拿拳头砸门:“刘姐给纪老师炖了汤,你赶紧去叫纪老师喝!” 翟忍冬已经说不出来话。 纪砚清怀疑黎婧叫不起翟忍冬不会走,权衡片刻,她清了清嗓子,在翟忍冬意识到什么,慢慢看过来的目光中张口:“告诉刘姐,我二十分钟后下去。” 门口鸦雀无声。 不一会儿,楼梯上传来黎婧仓皇逃窜的脚步声。 纪砚清盯着翟忍冬被拨开头发后一览无余的脖子,微眯着眼睛问:“脖子红是因为过敏?” 翟忍冬没说话。 纪砚清俯身靠近:“对我过敏?” 翟忍冬口齿间只有越来越急的呼吸。 纪砚清作势往外:“那我走。” 翟忍冬:“骗你的。” 纪砚清唇角一勾,让一切严丝合缝:“大老板,我发现了,跟你不能来硬的,你耳根软,还喜欢被吊。” …… 二十分钟不多不少,纪砚清和翟忍冬一起下来。 黎婧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又转,一言难尽地看着翟忍冬说:“我算是看透你了,欺软怕硬,一天天就知道骂我,一到纪老师这儿立马乖得跟什么似得,巴巴往上贴,啧,人心叵测啊,太叵测了。” 翟忍冬:“有意见?” 黎婧双臂在身前比圆:“意见这么大!” 翟忍冬说:“憋着。” 黎婧想把热在炉子上的汤泼她脸上。 喝完汤,吃饭完,纪砚清本打算喝会儿茶,就和往常一样去培训中心找阿旺。 不想柜台的电话忽然响了,黎婧三两句接完,快步走过来对一起坐在炉边的翟忍冬说:“老板,阿旺说她不参加电视台的选拔了。这什么情况啊?不都没几天了??” 翟忍冬靠着椅背没动,深黑目光盯着炉膛里的火光。 黎婧急呼呼地看纪砚清。 纪砚清放下交叠的腿,对翟忍冬说:“大老板,我想找事儿,跟不跟我去?” 翟忍冬抬起眼皮回视纪砚清,片刻,说:“你找,我办。” 纪砚清红唇一弯,心想以前鬼迷了心窍,才要和翟忍冬做朋友。 这种从不扫兴,不废话,有事直接干的人落谁手里是谁的便宜。
第41章 阿旺家在镇子另一头向东延伸出去的山下, 路比较远,翟忍冬不能骑摩托车吹风,纪砚清就开了车,路上经过不少狭窄的巷道, 是真难走, 即便纪砚清一直看着路有心理准备, 也还是被颠得晕头转向。 又一次从坑里上来, 纪砚清对靠在副驾里闭目养眼睛的翟忍冬说:“你们这儿的路就不能修修?” 翟忍冬:“穷。” 纪砚清:“……” 行。 刚来那会儿, 翟忍冬带她去银行取钱,走的路跟这差不多。 门面上的路都没人修,巷子里的就更不用提。 纪砚清忍了两秒, 没忍住:“没别的路了?” 翟忍冬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右拐。” 纪砚清看了眼后视镜确认情况, 随即打方向拐弯。 路突然就平了。 非常突然。 更突然的是纪砚清开了几分钟之后经过银行。 纪砚清食指轻敲方向盘, 说:“大老板。” 大老板:“嗯?” 纪砚清:“有好路,你非要带我上坡入坑?” 大老板言简意赅:“抄近路, 省油。” 纪砚清说:“去银行那次也是?” 纪砚清对方向敏感,记性也不错, 走过的路基本能记个七七八八,脑子里有地图。她不认为从集市的饭店到集市旁边的银行有近路可抄, 还是绕到巷子里抄, 就记得那天的摩托车坐到她两腿僵硬发软, 下去的时候差点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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