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没发现怀表里她小时候的照片? 宴秋察觉林晚晴脸上没有别的表情,轻轻松了口气。 她会找机会和林晚晴坦白一切,不是现在,快了。 她会给兔子小姐一个完美的婚礼。 林晚晴从她身上离开,“时候不早了,我在厨房给秋秋姐热了党参鸡汤,来喝一点暖暖身子。” 外头的大雨中夹杂着雪,气温等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房间里算是温暖,宴秋淋了雨的身子骨许久没有缓过温度来。 林晚晴给她盛了一碗鸡汤,推到宴秋面前,“多喝一点。” 浓郁的鸡汤上,油脂被撇的很干净,清澈见底,喝起来鸡味很浓郁,却不觉得油腻。 “甜甜。”宴秋少有不自信小声询问,“你为什么不答应宴于妍。” 林晚晴:“什么?” 宴秋低声:“她的条件算不错,虽没有我能给你的多,却胜在身体健康,为人……也还行。” 至少表现的还行。 林晚晴支着头给宴秋碗里夹了一块鸡腿和鸡翅。 “我曾经说过,我就喜欢腿瘸的。” 宴秋:“……啊?” “我可以随时帮姐姐抱起来,你没法反抗,还能推着你的轮椅到处跑。”林晚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就像是个大号的洋娃娃。” “我小时候没人给我买洋娃娃,现在长大了,有姐姐在我身边,算是弥补的遗憾。” 宴秋一阵恶寒。 还没离开的俞菲全身打了个哆嗦。 老板偏执又有病,老板娘也……不遑多让。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豪门密辛。 …… 这几日。 俞菲一直没见到老板去公司的身影。 “宴总在忙?”秘书办的人悄悄探头问俞菲,“这两份文件需要宴总审核通过。” 俞菲意味深长,“宴总这几日没空。” 同事:“?” 俞菲慢悠悠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希望夫人能够怜惜老板一点。 老板双腿那么疼,现如今好不容易能够站起来走几步路,万一被折腾瘸了…… 新来的同事嘀咕一声,“谁不知道夫人是老板的金丝雀,夫人也太过分了,缠着老板不让她来公司,难不成是想打什么歪主意?” 俞菲用文件卷成的纸筒,用力往她头上一敲,“闭嘴吧你。”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谁是金丝雀还说不定呢。” 听清楚了的同事:???! “你们在说什么。”轮椅声伴随着宴秋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同事浑身打了一层鸡皮疙瘩,立刻往门口看去。 “老板?!” 俞菲喃喃惊讶,“您不是被夫人关起来了……越狱了 ?” 同事看俞菲的眼神像见到鬼似的。 宴秋蹙眉,“别发疯,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俞菲立刻迈着小碎步跟上,转过身把办公室的门给关好。 她目光上下打量在宴秋身上,发现老板没有添新伤,目光不由得失落。 宴秋:“……” “樟城老城区的开发工作可还顺利,”宴秋翻看资料,“两年前投资的工厂目前都在盈利状态,但工人的离职率非常高。” 谈到工作,俞菲的表情正经了许多,“离职的大多是老员工,三个月前老城区的拆迁款到账,大约是诞生的一批有钱人吧。” 宴秋揉了揉太阳穴,“行,再追加一笔投资,把老城区好好建设一遍。” “以及……”宴秋的目光停留在怀表上,“把那栋别墅再装修一遍,所有的细节我来定。” 说前那栋别墅,宴秋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樟城是林晚晴曾经生长的地方。 据秘书所知,在老板十六岁遇到绑架案时最后被发现的地点也是樟城。 “有别的问题?” 俞菲立刻摇头,“没有,可需要和夫人说?” “不用,之后我带她去看。” 俞菲临走之前突然想到,“宴于妍的父亲得知这畜生觊觎夫人,把人打了一顿关,在家里闭门思过。” 她叉着腰往地上啐了一口。 宴秋无奈挥手,“出去。” 她叉腰啐人的动作怎么那么熟练。 关上的门,突然打开一条缝,俞菲探头探脑。 门口的几个高管互相对视一眼,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别问,问就是老板的私密事。 宴秋耐心告罄,“你把公司当什么,贼窝么,滚出去。” 俞菲狗狗祟祟,“私人医生劝您节制一点,开了些温补的药方,晚上会送到宅子。” 宴秋:“。” …… 在宅子里。 林晚晴靠在沙发上练习了一会儿贝斯,“宴总还没回来。” 管家端着赤豆元宵放在茶几上,“快到过年,宴总工作忙,怕是会晚一些回,夫人累了,先上楼休息。” 林晚晴把贝斯放下,窝在沙发上写香水配方。 一直到日暮西垂,都没见宴秋的影子。 她第一次在宴秋家里过年,瞧这空荡荡的房子,不禁觉得孤单的很。 “想来过年会有很多人拜访,我们可要做准备?” 林晚晴心想高门大户的讲究必然多,舍不得在人前假笑。 她不爱热闹,虽会应酬,却不热衷于此,只觉得吵闹的很。 管家:“宴总另有安排,夫人不用担心社交问题。” 林晚晴:“安排?” 管家笑容亲切,“以往过年除了老爷子过来,宴总一个都不见。” 管家伸出手比划,“想来拜访的人从门口这条街排到两个路口之外,交警都来疏通管理。” “……” 不是很懂有钱人的世界。 林晚晴等到晚上依旧不见宴秋回来,她独自一人吃了晚饭,靠在床上打盹。 直到半梦半醒时,卧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进来的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味,林晚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甜甜睡着了。” 宴秋从轮椅上站起来,她刚洗过澡,除了酒味,身上还沾上了栀子花的沐浴露香。 很好闻,很想亲一口。 林晚晴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秋秋姐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魂了,不想理我这只金丝雀。” 宴秋走到床边,林晚晴也直起腰不满意的看着她。 “雀雀。”宴秋伸手摸摸兔子脑袋。 林晚晴:“……不是雀雀,你去外面找你的雀雀去,别回来了。” 刚洗好澡的宴秋无奈笑着看着她,把浴袍的系带解开。 一句完整的躯体,展现在林晚晴面前。 肩胛骨上,月匈口,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子弹穿过的痕迹,即使过了许多年,再看都会触目惊心。 手臂外侧是被绳索用力勒紧形成的伤疤,光看痕迹便知道当时是如何的血肉模糊。 宴秋的双腿也不遑多让,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光看一眼就会让林晚晴心生恐惧。 宴秋拿着林晚晴的手贴在心口的伤痕。 “甜甜,”宴秋摘下眼镜,目光澄澈地看着她,“对不起,今日回来晚了。” 林晚晴赶紧吓得把手缩回去,被宴秋硬拿着手腕靠在伤疤上。 子弹穿过的痕迹,她不敢触碰。 身体美丽如同被摧毁的艺术品,林晚晴的目光离不开宴秋的躯体。 她心疼不想多看,却被宴秋硬逼着观察。 “我刚刚故意说气话,没有怪秋秋姐的意思。” 宴秋笑着说,“这几日比较忙,我想过年时多休息几天,好好陪我家小甜甜。” “一定很疼,”林晚晴光看着宴秋身上的疤痕,双眸积蓄的泪水。 她颤颤巍巍地用食指触碰伤疤的边缘,“我以为你从小锦衣玉食,被无数人环绕,照顾着如掌上明珠,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 她第一次认真看宴秋的身体,心脏疼得像被一只手攥紧。 宴秋原本想说不疼,过去那么久早就没有感觉了。 话到嘴边打了一个圈,“确实很疼,下雨天尤为严重。” 林晚晴眼眸一震,吓得缩回手。 “我十六岁时被一起竞争的仇家绑架了,当即在我心□□了一木仓,来故意激怒父母,把我绑在仓库里。” 宴秋慢条斯理的把当时惊险的情形简单说出,就像在念童话故事般语气放松。 “当时特别疼,我以为我要死了,被关在一个充满长霉潮湿面粉的仓库里。” 宴秋的眼里充斥着林晚晴看不懂的情绪,“我运气好,被一个胆子大的小朋友救出来。”
第61章 林晚晴:“那个人是谁?” 宴秋目光看着她, 淡淡笑了一下。 林晚晴没有继续往下问,她把温热的毛巾覆盖在宴秋的伤口上, “你躺床上去, 我替你按按腿。” 她手指轻轻触碰在宴秋伤痕累累的双腿上。 随着林晚晴手指的触碰肌肉紧缩,宴秋用力抓住枕头套。 “你轻一点,很疼。” “我原以为秋秋姐不会喊疼。” 宴秋娇嗔抱怨地回头看了一眼林晚晴, 她当然会疼。 “你经常把我弄疼,晚上在床上,都险些弄出血来,还有按着腿,越来越使劲……一点都没有小时候……” 林晚晴没听清:“什么?” 她手下动作不停, 按到宴秋小腿上的一根酸筋, 后者保护面子, 咬紧牙关, 愣是不发出声音。 疼得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来, 凄惨的像一朵被雨彻底淋湿的娇花。 宴秋把头埋到林晚晴的枕头里, “你听错了。” 随着小腿穴位的按压, 整条腿都被一股经脉中的热气熏蒸, 紧绷一整天的腿部神经放松下来。 林晚晴把脸颊靠在宴秋的腿上, “不早了,秋秋姐该休息了。” 宴秋抱着被子,若有似无地看她,“今天晚上……” 宴秋暗示给抓住林晚晴的小拇指, 用大拇指充满暧.昧气氛地蹭了一蹭。 林晚晴把手抽回来, “今天累了, 不想同你好。” 她看出宴秋心里分明有话想说,那双漂亮往上挑的狐狸眼直往她身上勾。 林晚晴打了个寒颤, 裹着半边被子躺在床上,把小夜灯给关了。 睡在另外半边床的宴秋,望着被月光照亮的天花板,像个小媳妇似的往她身边靠。 “都说小别胜新婚,怎么甜甜对我如此冷淡。” 宴秋做不出温柔惬意的样子,她尽可能的放软语气,手指流连忘返在林晚晴劲瘦的脊背上,用手指描摹着美好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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